“青春好像小鸟一样……”
“我一直想问你。”谈羽没让他继续唱,“微信名字是什么意思?”
“啾?”许衍嘿嘿笑了两声,亲昵地在他脖子边蹭了两下以示撒娇,“以前太喜欢你了,又不好意思直说,谈羽嘛,谈小鸟,可不就是啾?”
谈羽“哦”了一声,抓住重点问:“以前喜欢,那现在不喜欢了?”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腻歪?”许衍不肯说,一点一点挪着背过去。
“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含蓄?”谈羽掰着他的肩膀讨人厌,“说说呗,现在是不是特别爱羽哥?爱得半夜哭鼻子,还要蹭别人的病床。”
“爱!爱!爱!烦死了!”
路过的护士敲了下门表示警告,两人迅速安静下来。
久到许衍以为谈羽已经睡了,他把被子掀起一个角,打算悄悄下床去。都挤在这么小的床上了,他还没摸到床边,就被身后的人拉出了手。
“不是想瞒着你,但是特别不想告诉你。”谈羽低声说,“可是没办法了,已经这样了。”
喉头几乎立马紧了紧,许衍觉得糟糕,怕是又要哭。他不敢转过去,点点头,“嗯”了一声。
谈羽叹了口气,暖暖的手指在他手背摩挲了一下:“就让我暂时做你的负担吧。”
第三十章
那天晚上,许衍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自己还纳闷怎么到了沙发上。在狭小的空间缩了半夜,全身骨头要造反。
他迷迷糊糊刚醒,听见有人拧外边的门把手,意识还没清醒,人已经条件反射站起来了——进来的是个很有压迫力的高个子,估计比阮昼还要高出那么一两厘米。
梅资向他点了点头,先把手上的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他低头挠了下谈羽的下巴,获得一声模糊的回应后起身:“我是梅资,那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
“哦。”许衍也先去看谈羽,发现他睡得很熟,他不自觉勾了下嘴角,“我是许衍,咱们到外边说吧。”
梅资歪了下头,率先出了门。
这片都是单人病房,住的人少,很清净。谈羽那边没人,他们也没敢走远,就在病房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本来不想给你留个坏印象,但谈羽那几天……不大对,他身边没什么太亲近的人,只能找你,希望你……”
许衍打断了他,感觉有些疲倦,捏了捏鼻梁:“我还要谢谢你,我不是多细心的人,你要是不说,恐怕我要结结实实被他瞒住。”
梅资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漂亮,心跟着冷了些。他打量许衍,只觉得这人比不上谈羽出彩,人心都是偏的,他在心里叹气。
也就叹这一口气的时间,他发现许衍眼睛肿着,不是没睡好觉的样子,而是扎扎实实隆得老高。
他昨晚哭过了,这想法一跳出来,梅资就觉得刚才是自己妄下判断了。他清咳了一声,伸出右手:“还没认识,梅花的梅,资料的资。”
许衍和他握手,也拆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他往病房门那儿看,问他:“你一直陪着他吗?”
“差不多吧,我也回来没几天,正好赶上这事儿。”
“他到底怎么样?”
“怎么样?在你面前撒娇,在我们面前什么都不说。”梅资意味深长地看着许衍说,“我们谈羽啊,命不大好。”
严格来讲,这是许衍第一次和男友的朋友会面,像见家长。他微笑着摇头,不打算理会他的后半句话:“还是谢谢你,能拍板叫我回来。”
梅资看着是个戾气很重的人,个子太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要赖他眼尾的那个纹身。说这话时,他的神情非常放松,眼尾的纹身却随着表情往上走,硬生生凑出了几分凌厉。
许衍对纹身没什么偏见,早几年得了一幅漂亮的小图,要不是他怕疼,早就去纹了。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梅资抬了抬眉,往前倾了倾正打算说话,就听见病房里的谈羽高声喊“梅子”。刚放缓的表情全没了,他站起来,挂上了满脸不耐烦:“来了来了!”
谈羽从他进来时就拼命往他后边瞅,好像今天眼睛不错,似乎是看见了许衍,他笑得眼下甚至堆出了细纹。
“我说什么来着。”梅资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你们许老师回来,眼睛就能不药自愈?”
“别乱造谣。”谈羽往许衍那边伸了个手,被轻快地碰了一下,他满意地又弯了下眼睛,“粥太难喝了。”
也真是许衍来了,早几天,他吃什么都行,现在居然开始嫌这嫌那。
梅资哪能不了解他的脾气,端起粥自己喝了几勺,朝许衍歪了下头:“我说的没错吧?”
许衍绕到床的另一边,亲近地靠着床头坐下:“说得很对,精确。”
不知他俩打什么哑谜,谈羽撇了下嘴,从梅资那儿把粥抢来飞快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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