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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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丰与阿松左右拉住黑诺,两边同时有人,速度就上来了。黑诺开始还担心三人同行,飞行线路太宽,会遭遇碰撞事故,2圈下来就不多操这心了。因为旱冰场里几乎都是同一方向滑,就好像单行道一样,超车的时候有技术好的,可以给他们让路,技术稍微弱的,阿松总会变成纵行穿越。

黑诺滑得兴起,越滑越快,真好像脚下生风,耳边呼啸,人在蓝天白云里展翅遨游。其他的朋友一次次来挑战他们的三人组,试图把他们冲散,却被王丰和阿松一次次化解,偶然得被打散一人,也立即就会重新拉住黑诺的手。

施言已经停止了速滑,因为他听见了世上最美妙的声音。黑诺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满场眼花缭乱地飞舞中,洒下了一串串堪比《欢乐颂》更让施言感动的笑声。施言不是基督徒,却在海南的一个教堂中曾经听到过《欢乐颂》,圣洁美丽,爱满人间是施言在音乐中的领悟。

现在,站在场边的施言听到黑诺唱出了欢乐女神的歌。他是那么开心、快乐,那么不带一丝的阴霾抛向天际的歌声,施言眼中瞬间热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黑诺笑得如此明媚,如此轻松,第一次看见黑诺真实的笑。很美,那飞舞的身姿、灿烂光芒旋转出飓风一样的能量,吸引住场边无数目光。

〃最后一圈〃掠过的王丰大喊,三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缓行松手,回归的飞行者挥着手过来。已经换回鞋子的施言栏杆外张开双手迎接自己的爱人,抓握住施言靠在栏杆上(等于靠在施言身上),二人都有些激动。

〃开心吗?〃

〃开心!〃黑诺狠狠坚定点头,一张绯红的脸细密晶莹闪闪发亮。

施言掏出手绢擦去他一头汗水:〃你真的笑了,我、喜欢。〃

黑诺充满神采面庞微微仰起,方便施言擦尽敞开领口中的细汗:〃谢谢你,施言。〃不需要解释,施言懂黑诺并非在感谢拭汗之劳。那个下午成为施言终生难忘的一刻,他终于看见梦想成真,他终于看见不再背负忧伤的盛开。

一个人深思的目光驻留在他们之间--邱林松。很奇怪的感觉在心房充斥,他很嫉妒黑诺滑向三哥,他很嫉妒黑诺修长后仰凸显出来的喉结上滑过的手。黑诺汗湿的浏海被三哥细心地撩开,满面珍爱地边说边用手绢擦,而黑诺闭着眼享受这一服务。看着黑诺微微噘起的唇,红艳欲滴,视线被烫了一般弹开而脸上通红,他又心虚又惊惧,因为他很想、很想吻上那抹娇艳。

邱林松觉得自己疯了。他很不顺眼三哥和黑诺两人间的契合,他想打破,他想加入。他还想要黑诺对三哥一样信任地对自己撒娇。他真的头皮发麻了,他竟然冒出〃撒娇〃这2个让他抽风的字。他想看,目光游离;他不看,心神难安。初觉黑诺美得逼人侧目,阿松在吵杂的冰场中如置身旷野的茫然。

去买饮料的王丰等回来,施言怕黑诺累到,再不许黑诺上场去玩。晚上大家就在外面吃的饭,阿松一直都要集中精神不溜号,努力参与大家话题,因为他右手边就是黑诺。再又一次黑诺杯中的啤酒让施言代劳以后,阿松举杯:〃黑诺,你不谢谢我?下午我带你出的师。〃

黑诺一怔,他这几年和大家处出几分情义,谁都知道他不怎么会喝酒,也不挑他,都是倒上,意思到了就可以。

〃阿松,你不会喝多了吧,你找他喝?〃施言笑呵呵也没当回事:〃还是咱们喝吧。〃〃黑诺,三哥是你兄弟,咱们就都不是你朋友?〃

阿松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众人皆不明白他这话因何而起?也没有看出来什么迹象与黑诺出了间隙了,下午他们俩加上王丰还亲热地穿一条裤子呢,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何况是最最平和的阿松。

有点尴尬的气氛,周小东忙捣浆糊:〃来来来,还没出元宵呢,咱们兄弟今年初次喝酒啊,都端起来。〃

〃等我和黑诺喝完了的!〃阿松的固执要旁人只有瞪眼的份。

〃阿松,他不会喝,拼他做什么?你高兴我陪你喝。〃施言劝着。

〃行,〃阿松端起酒杯对黑诺:〃你们是好兄弟。〃

阿松干脆得一杯见底,在众人还混沌的状态下,杯子放到王丰眼前:〃满上!〃王丰拿过酒瓶续杯,而阿松抓起他的杯中酒几口咽下。谁也没见过邱林松这样喝酒,这酒实在是拼得莫名其妙,续杯的酒又透光了。阿松把酒杯重重礅到桌上,冷冷看着黑诺。

〃阿松,〃施言走过来:〃出去说。〃施言并不知道黑诺哪里得罪阿松了,他愿意替黑诺喝酒赔罪,但是他也要弄清楚维护住黑诺。

〃三哥,不用说。〃

黑诺拉了施言:〃回去坐。〃

黑诺端起自己的酒杯:〃阿松,我一直也把你做朋友,如果你不嫌弃,我黑诺一辈子也是你的兄弟。〃黑诺没有邱林松那速度,他一口口吞咽,但是三杯酒一滴不少。

〃一辈子的兄弟!〃黑诺放下第三杯酒,强忍胃里的翻腾对阿松伸出手。阿松在他喉结一下下吃力的时候,心头就乱如麻。挑衅逼迫黑诺,结果他很失落,对自己的找茬行为很鄙视。击掌,阿松传递自己的惭愧:一辈子的兄弟!

黑诺不得不在勉强支持10几分钟以后借尿遁离席,否则他就会当场出丑。出丑他不怕,而是会让刚刚恢复的气氛又冷凝起来。施言不好立即跟随,心急如焚熬了3,5分钟就出去了。施言一走,阿松马上就跟出来,他站在卫生间外面听着黑诺呕吐不止,听着施言黑诺互相安慰的低语,靠在外墙上的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第28章

邱林松心口隐痛,他和一年多前的施言一样,有了无法分享说不出口的爱与痛。如果他不动情动心,他还会单纯认为三哥和黑诺的好是由来已久,是惯例习成的兄弟情,甚至为他们的暧昧找出最合理的解释。可是身临其境的他,若再参不透其中奥秘,未免太迟钝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才清。阿松自嘲地靠着枕头,自己的清楚是因为被拒之他们俩人之外吧,他们之间是谁也走不进去的。阿松在发现自己爱情萌动的同时,就悲哀地认知到他恋也没恋直接跳跃到失恋了。

阿松的脑海里走片花地回忆潮水汹汹:

捡烟头的黑诺,清澈而淡然;

提出〃人肉沙包〃约会的黑诺,诚恳而羞涩;

质问〃打够了吗〃的黑诺,冷然而无惧;

......

是的,第一次见到敢于〃指正〃他们的同学,也第一次见到〃膝下有黄金〃的男儿无视给予他侮辱的恶霸,可以风轻云淡到看不见他们。明明那人清澈得象水,可居然探不到底。迷惑的阿松对黑诺的第一印象很深刻。

逐渐深入的接触,阿松由心而发地接纳这个异类朋友。黑诺虽然是他接触到的最下层百姓家的孩子,他却看不到趋炎附势、奴颜卑膝。相反黑诺自尊自强、不屈不饶的努力要阿松很钦佩。

这份迟来的动心,让曾经的疑惑都豁然明朗,醍醐灌顶。阿松苦涩地笑,他早被三哥远远扔在起跑线上--黑诺高考前的憔悴,要自己感到心疼的送别,原因就是三哥的移情别恋!阿松清楚记得三哥那阶段正是和贝戈戈混呢。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阿松,对黑诺当时的艰难处境又怜又疼,对三哥又气又怒,也对自己的蠢笨又恨又恼。尤其想到三哥久病,还是自己去把黑诺逼回来的,阿松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白痴。

阿松在几天以后给公安局长(他爸爸)头上扔了一个原子弹:〃如果俩男的是自愿在一起的,是不是就不算鸡奸罪?〃

阿松是真正的独生子,父母的相亲相爱,融洽的家庭气氛,使这个三口之家的沟通更加象朋友。所以,忽略细枝末节,这可以称得上没有代沟的家庭了。

局长在爆炸威力过去以后,看见儿子还微笑等回答呢,先解惑再发问:〃不算鸡奸,也属于流氓罪。你怎么问这个?〃

儿子懒懒地扬手里的杂志:〃好奇啊,现在才知道鸡奸是什么。〃

他那杂志和鸡奸半点联系也没有,无非是引老爸上当,果然局长以为儿子又看到了什么典型案例。阿松经常看爸爸的杂志《盾牌》,小的时候国家几次〃严打〃活动,还引起他兴趣特意翻看过刑法条款,说看看自己和哥们长大够不够被当作严打对象搂进去。

因为局长的工作性质吧,他没有对儿子的这一提问再一惊一乍,只是在晚上和妻子闲聊提起。老婆立即问他,儿子这么大了,也没有听说在学校找女朋友,是不是该和女孩子交往了?男人总是对此不急,随儿子顺其自然,女人就感慨那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就不见女孩子来找,不会是不会谈恋爱吧?

阿松的妈妈有意套儿子话,要儿子直接揭了老底:〃妈,你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吗?绕那么半天,你可不嫌麻烦。〃

妈妈笑着挤到沙发上的儿子身边,捅捅他腰,双眼放光:〃那你告诉我,有没有啊?〃

〃不告诉你。〃看见他妈兴奋期待,阿松坏心眼地站起来就回房间:〃我睡觉,不许吵我。〃〃不说就是有!〃妈妈在后面叉腰喊。

〃有也不告诉你。〃

阿松后来几日要赌咒发誓自己目前还是孤家寡人,妈妈的好奇心才压下去。但是父母随后正式的和他谈过一次,他的年龄可以谈恋爱了,如果他有喜欢的人就去追求。家里对他找朋友,只讲究人好、有学历,父母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观念,最重要他喜欢。

感谢父母对他深沉宽厚的爱,但是阿松依旧无法问出,没有门第之见,那么性别之差呢?父母的大爱要他们忽略了一点,最重要是他们儿子喜欢,那么对方呢?他总不成一个人去唱独角戏。

如果那人现在是自由的,阿松想做点什么;如果那人身边站得不是三哥,阿松也想做点什么。可是,全部如果都是现实,他不能有任何举动,甚至连想都要他受尽煎熬。他重复告诫自己,他们不懂,可自己不能知法犯法。他用法律这借口来救赎自己,却从来没有给他们定下那龌龊罪名。

黑诺那天带着酒气回家,要父母皱眉,虽然没有严厉责备,但是眼中的不赞同要黑诺也收敛玩心,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都老实给弟弟辅导不再出去。

日历上又要撕到2月22日了,或者因为生活太甜蜜,每一日都充满着欢欣,黑诺没有留意到这个特殊日子。那天下午施言打电话提出一起晚饭,黑诺差点就要回绝的时候突然才想起来。不安自己居然忘记,可是没有提前和弟弟说好,黑诺建议晚饭不一起吃了,饭后见面就可以多聚一会。

黑诺接下来紧锣密鼓地做了几张卷纸,并且另外写出解题应用的原理与公式,饭后抓紧时间跑去大众浴室仔细地洗了个澡。赶在约定时间,黑诺到达离家很近的路口--施言在那里接他。看见黑诺并非从家那条路过来,走近了才看清头发已经结为硬硬的一绺绺支着:〃你洗澡了?〃

〃嗯,〃举着手里包:〃才洗完。没迟到吧?〃

〃你不会等头发干了出来?〃施言责备,把自己围巾拿下来缠绕黑诺的头发。〃我擦得挺干的,没事。〃黑诺辩解但是也不躲,施言是不会收回围巾的,否则自己脖子上围巾往上一拉不就行了。

〃想去哪?〃施言早想好去处,连香油都准备了,但是他要黑诺说,因为黑诺去洗澡了!〃去办公室吧。〃黑诺说完脸就红了。

办公室的皮沙发上两条身影相缠,黑诺的剪水明眸变得迷蒙。从锁上门施言打横抱起他开始,他双手就主动地缠绕上施言。宛似抹霜的唇等待采撷地开启,施言克制着自己奔腾的欲望,舒缓地品尝舔去凝霜。黑诺安静地呼吸、甜蜜地凝视,逐渐裸裎出来的完美躯体,仿佛被灯光穿透了的肌肤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难得有黑诺展开身体任施言检阅的时刻,他总是羞涩多过放浪。陶醉在黑诺的美丽里,施言一点点、一寸寸虔诚地亲吻爱人,看着爱人的白皙在自己占领下荡漾起浅浅的红晕,施言越发心猿意马。在黑诺腿抬起夹上他腰的一瞬间,一览无余的展示了施言的死|丨穴。

施言是计划着要一个温情的纪念日,更加要一次温柔到让黑诺极致快感的情事。可是结果那极致与他预想的南辕北辙,黑诺被他疼爱到很极致!事后施言还不甘心地和黑诺抱怨,在他进入的时候,就听见了黑诺细微地抽气,他本来打算要退出来放缓节奏的。

最最罪魁祸首的是黑诺不该那时候收紧火热地挑逗他,更加不该火上浇油地呻吟考验他;尤其该死的是最后一击,把施言刺激到火星去的挑衅,咬着施言的耳垂:f-u-c-k!施言理智顿失,即使登上山巅,八匹马也阻拦不了他更上一层的决心,不怕高处不胜寒的施言,夜色妖娆里连攀三座高峰才罢休。

再看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黑诺,施言顾不上自己余潮滚滚,翻抱起他赶紧顺气。不知好歹的东西垂死趴在自己怀里,还柔情似水得意地笑,要施言沉溺到发疼。

俩人相拥,宁静萦绕着幸福。

〃诺诺。〃

〃嗯。〃

〃诺诺。〃

〃嗯。〃

......

一声呼唤,发心一个亲吻。

不擅诗词的施言突然念出一句话:〃身无彩凤双飞翼。〃

〃嗯。〃黑诺知道:心有灵犀一点通。

待黑诺的气息平稳了,施言拿温水用黑诺的毛巾给他清洗。收拾好战场,施言对黑诺说:〃把你皮带解给我。〃

黑诺奇怪地抽出自己裤带递给他,施言打开自己的小包拿出一跟裤带,给黑诺系。

〃不用,施言,你别总送我东西,我也没有送你啊。〃黑诺拉着他还在穿裤别的手。施言捧起黑诺头:〃纪念日快乐!你送了,最好的礼物,我特别喜欢。〃吻落下,黑诺因为施言点透〃礼物〃而目光侧开,但只一秒还是勇敢迎上去。

施言在黑诺身体软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搂紧他:〃不是送,是我想交换的,这根皮带我一定要留着,是我的诺诺保护我的见证。诺诺,你不知道那一天我有多震撼,我有多想抱你。你发抖地问我‘你流血了‘,诺诺,你吃过那么多苦,可我没有见过那么脆弱的你,我知道你对我比对自己还重要!〃

他们气窗打开离开的,时针已经过了12点,施言对等着锁楼门的门卫道歉看录像(会议室有)忘记了时间。回去的路上,由于某人的过度享用礼物,礼物只有坐到了自行车的前梁上。清凛凛的空气直沁肺腑,天空变得更加深邃高远。

〃诺诺,到我怀里来,那里别压着。〃

黑诺偎向施言,还调皮地转回头拉低施言脖子送上诱惑。

施言动作轻柔,小心揽好他,时不时就侧面偷得香吻一个,路灯下幸福的影子不时合二为一。

〃诺诺,谢谢你,保护我!〃站在黑诺家房头。

黑诺伏在施言肩/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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