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林无视了叶承年刚刚留下的话,只朝闵舒怀抬了抬眼,道:“走。”
闵舒怀连忙拿好自己的东西,跟在傅北林身后,坐上了傅北林自己用的那辆车,车子发动,再次在马路上呼啸而去。
目的地是在市区外的一家远负盛名的粤菜酒楼,那家酒店闵舒怀也并不是特别陌生,因为他昨天才叫了人家的外卖,确实好吃得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也给吞下了,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非吃东西那么简单。
闵舒怀乖乖地跟着面容沉着、一举一动都如在手中的傅北林一块踏入了那家金碧辉煌的酒家,在门口时便碰到了他们此行需要搞定的对象,有电视台的几位负责人,生意场上的几家小的合作公司,还有富林一直的死对头,杜恒集团的杜公子也带着人懒洋洋地站在他们中间,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他的目光在傅北林一出现时就死死盯在他的身上,就像看中了目标的猎狗,让人好不舒服。
一群人寒暄了几句后走进了大堂,打算进入包间开始谈论正事了,傅北林微低下头,虽然他知道依闵舒怀的性格不会随便开口,但还是叮嘱了几句道:“我待会要进去谈事情,你在这里等我,顺便叫点东西吃,下午还要去市政府找李部长谈‘武动’项目的事,你负责记录,所以记得先了解一下不要出错。”
闵舒怀认真地点了点头,把傅北林说的话都记下了,然后就停下了步伐,看着前边这群各个都身价不菲的人一路走上了二楼。奇怪的是,闵舒怀转过身走的时候,他的眼尾刚好瞟到那位在叶承年口中也提到的杜公子,对方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时不时在他和傅北林身上瞟来瞟去,显得莫名有些不怀好意。
来到大堂的闵舒怀特意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带着的笔记本虽然还要电量,但他怕下午要用到,便还是拿出了自己用的钢笔和笔记本,用自己的手机查着一些相关的资讯,此时酒店的服务员很贴心地送来了菜单,询问着单独一人的闵舒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闵舒怀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先接过那张菜单,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边吃饭边找或许更好一点,便打开了菜单,认真看了一下,这一看却让他忍不住有些惊吓,确切的说是里边的价格让他吓了一大跳。傅北林给的御春林的外卖菜单上是只有菜式没有标明价格的,所以他虽然知道按傅北林的习惯来说,应该不算便宜,但他也没想到这家酒店的食物竟然这么贵,这一眼望过去,几乎都没有单价低于888的菜式,令普通老百姓闵舒怀咋舌不已。
简单的估算一下,闵舒怀昨天吃掉的恐怕是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了,这可实在是太疯狂了,傅北林却什么都没说。
此时在旁边有些“久等”的服务员误以为闵舒怀在犹豫点什么菜好,便主动开口介绍到:“先生你好,如果不知道吃什么的话,我们酒店今天刚进了几条新鲜的石斑鱼,清蒸石斑鱼或者石斑鱼粥都很不错;此外还有蜜汁鲍鱼、生蚝粉丝、酱汁鸭豉也十分不错,这几道都是我们顾客比较常点的菜式,您看怎么样?”
闵舒怀嗯嗯嗯地点了点头,目光在菜单上艰难地搜索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用手指点了点菜单上的一个“生滚瘦肉粥”,道:“就要这个!”
服务员连忙拿出笔记了一下,而后仍礼貌地问道:“一个生滚瘦肉粥就可以了吗?请问还需要点些别的么?”
闵舒怀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只要这个。”这个已经是整个菜单上最便宜的菜色了,他可不敢再点些什么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整个月的薪水给赔进去了,这可真要命。
好在五星级的酒店,哪怕是服务员,也是极好的。那名帮闵舒怀点餐的服务员认真地和闵舒怀对了一下后,便离开了,因为点的是粥,酒店还赠送了一小碟咸菜和一小碟炸花生,让闵舒怀感受到了一点意外的惊喜。
白粥滚得很烂,和粥水混在一起,一搅,氤氲的热气直飘出来,没放进嘴里,闵舒怀便知道肯定烫嘴的很。
便只能先放在一边了,反正一个人坐的桌子大的很,闵舒怀便先把散着热气的粥推开,先专心致志地查找着需要的资料。
大堂上挂着的民国时代的大钟铛铛铛响着,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闵舒怀恍然回过神,知晓傅北林进去已经有一个半钟了,旁边的白粥也已经散尽了热气,成为一团糊糊的白粥,闵舒怀三两口便喝完了。
正当他想站起来,看一下楼梯处,傅北林一行人出来了没时,却意外地在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就站在他不远的地方,看到闵舒怀的目光,那人笑了下,继续吊儿郎当地朝闵舒怀走近了。
“你是傅北林的秘书吧?怎么他把你落在外边了?”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的杜子棋不知怎的,忽然对闵舒怀有了些兴趣。
闵舒怀一见到他,便猛然升起了一些警惕感,这人打量人的眼神真让人不舒服,“不好意思,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人听到这回答冷不丁笑了一下,颇为诧异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难怪是新来的,我姓杜,叫我杜哥也成。”
说完便递了一张蓝白相间的名片过来,薄薄的名片上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闵舒怀微微张大了眼睛,伸手接过了,了然地打了个招呼:“杜经理你好,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杜子棋这时才缓和了神色,也没等闵舒怀打招呼,径自在闵舒怀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了,随口问道:“好久没去你们公司做客了,乔小姐呢?怎么这次没见到她?”
闵舒怀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反问道:“乔小姐?”
“还是出差去了?”杜子棋斜了斜眼,看着面前这个干净得像张白纸一样的人,本来他一开始还不信傅北林会新招一个这么幼齿的人做秘书,谁知道这打探了一下,这人的底子还真和面上看到的一样,毫无城府。
闵舒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看他的目光好像在不经意地看着他摊在桌上的笔记本,忽然想到叶承年说过的话,这人是傅北林的竞争对手,便慌忙地都合上了,而后才有些失措地看着杜子棋。
来势不明的杜子棋看他这慌张的模样倒是“噗嗤”一声笑了,这人也太好玩了,长得嘛……杜子棋用他那吊梢眼瞟了一下,有些捉摸不透地摸了摸下巴,傅北林该不会是养了个男小蜜吧。
闵舒怀不知道怎么回答,杜子棋没有再出声,两人莫名陷在一种奇怪的尴尬当中,直到一道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在闵舒怀耳边响起,闵舒怀有些惊喜地抬起头,看着像天兵天将般忽而降临的傅北林,眼里闪烁的期待快要溢出眼眶。
杜子棋微微勾起了嘴角,觉得自己的猜想似乎印证了一样。
“杜总这么有空,还劳心你来慰问我的员工?”傅北林淡然地走到闵舒怀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显然是不请自来的杜子棋。
杜子棋继续不阴不阳地笑着,站起来转身看着面色有些不耐的傅北林,道:“这不赖傅总身边的人个顶个的出色么,说真的,你这新秘书长得挺适合娱乐圈的,我们杜恒旗下还有一个经纪公司,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我啊,看在傅总的面上,我杜子棋也会好好照顾的。”
闵舒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杜子棋,身旁的傅北林倒是见怪不怪,波澜不惊地说道:“不牢杜总费心了,你要挖人也得先经过我同意吧,就这么跳过我私下操作,这恐怕不符合道义?”
杜子棋闻言连忙尴尬地陪着笑脸,道:“这确实小弟的不对,疏忽了疏忽了,那现在傅总的意思是?”
傅北林瞟了他一眼,道:“他签下的劳动合同有效期要到三年后,不如杜总三年后再来?”
杜子棋早就知道没戏,纯粹想给傅北林找点不痛快,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便笑着回了句,“傅总不肯割爱,那我只能算了呗。”
“我们还有事,杜总先请吧。”傅北林淡淡道。
杜子棋继续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而后便和他的秘书一块儿转身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傅北林扫了闵舒怀放在桌上的东西,问道:“结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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