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听你的。”女人娇媚的笑了声。
握着的拳就这样陡然松了开来,他靠着墙壁无力地下滑。房间里的交谈到此为止,隔着墙壁传到他耳膜里的声音淫靡得不堪入耳。他双臂环抱着自己坐在地上,心里却没感到悲伤或是难过,只是觉得有种彻骨的冷让他不禁微微颤抖。
然后他忽然停止了颤抖,缓慢地站起身,手按上了门锁,房间内正激烈的声音将反锁的声音完全盖住。他将书本整齐地在地上铺满,再扬手扔去作为火引的成绩单。火舌吞吐,在触及纸张的顷刻间蔓延烧开,雪白的纸片化为焦黄色的蝴蝶在热风中飞旋。他平静地关门离去,也不曾忘记将大门也锁死。
他回头最后看了眼那染红了夜色的房子,长呼出一口气后,转身跑向了更深的夜色中去。
之后的那段日子他过得日夜颠倒,更不记得时间。在街角路边入眠,与老鼠为友,偷窃或者在午夜中打架斗殴,只为让自己能活下去就好。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选择活下去。
直到那一刻。后来他会想,也许这一生的意义都只是存在于那一刻。
他混沌阴暗的世界里,出现了银色的光。
男人是在他藏在小巷里喘息着数出偷来的钱时走近的,他警惕地看过去,这个漂亮的银发男人居然是在笑着,他微怔。
“家人呢?”连声音也是温柔的。
他连对上他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的勇气都没有,目光落在一旁,回答说:“我是孤儿。”
“这样啊,”男人拉着他的手走出阴暗潮湿的小巷,“那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现在,我先陪你去把这些钱还给人家。”
威兹曼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一无所有的他,他却在这幸福中逐渐害怕起来。害怕如果对方知道自己的过往,会将这温柔毫不留情的收回。
他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家里却是空无一人。他慌张地穿鞋走出房门,一遍遍地叫着威兹曼的名字找遍房间,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这是家里唯一不允许他进入的地方,而威兹曼总是会在里面呆上一整天。
他咽了咽口水,将门打开。
威兹曼也并不在这里。这个房间要比他想象中大得多,摆满了不知用途的器材,书架上文件夹也是被密密麻麻的塞着,桌子上摊着一份文件。他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因为威兹曼从来没教过他德文。他将文件小心地摆回原处,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夜色一点点加深,他在黑暗中静坐,回想着那个噩梦。他甚至很容易就能猜想到那些人会怎样议论不休,还摆着一副有了先见之明的样子。
“看吧。杀人犯的儿子果然也只能是杀人犯。”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就在此刻响起,他顾不上开灯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那个温柔漂亮的男人果然站在那里,他刚打开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轻声说,踌躇着不敢上前。
“怎么会,”威兹曼无奈地笑了声,他向前两步弯腰将他揽在怀里,声音无端多了些疲惫,“今天是一些孩子的忌日,我出去走了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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