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洲倒在杨清泽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无视杨清泽略有些无语看智障的表情。
“哎呀我的天,你这屋子满堂红啊。那桌子上挂着的是啥?”沈知洲指着书桌两边挂着的红色香包笑得眼睛都弯在了一起。那点泪痣跟眼睛挨的很近,杨清泽没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泪痣低声道:“远远看过去,真像眼睛。”
“那还不给你戳瞎了。”沈知洲拉起杨清泽的手对着眼睛,笑着问:“像吗?”
杨清泽嗯了一声就要退回去,被沈知洲双腿一勾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不等杨清泽说什么,沈知洲一个翻身就压在了他身上。
杨清泽瞪了他一眼,眯着眼睛问他:“你还睡不睡?”
沈知洲有一下没一下的揭他身后的衣服,嘴角不受控制的下压,然后吻在他后腰的腰窝上。
杨清泽只觉得后腰一阵凉意传来,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温热的触感就混着呼吸传遍了四肢百骸。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完蛋了。脑子里除了卧槽卧槽,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内心的汹涌波涛。
沈知洲双手在前面卷起了他的衣角,顺着腰窝一路吻了上去。嘴唇在后颈处流连,呼吸转换之间他好像听到杨清泽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就稳稳的被翻倒在了大红被上。他抬起低低敛着的眼,半眯着的眼缝里有水光潋滟开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杨清泽,无声的在说:“你来呀”。
杨清泽盯着他看了会儿,凌厉的眉峰聚在一起,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着的嘴唇,向来冷静的脸上溢满了红潮。
沈知洲眼见着他向来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瞬间染上了可以称之为欲望的东西,心口忍不住一颤。他抓紧身下的大红被子,满脑子都是杨清泽褪下这一身黑衣倒下去的样子。过了半响,也不见身上的人有所动作。他急切的用双脚又一勾,压下杨清泽的腰腹,手顺着动作拉下他的脖子,对着嘴唇啃了上去。
这是个算不上温柔的吻,带着点想把对方融入身体的迫切。杨清泽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边,任由他勾着脖子舔舐自己的唇瓣与口腔。沈知洲越是按压他的头部,他的身体越是向上拱。连他都不知道这种逆反心理到底是要保留些什么,喘息不定之间他想大概是那点没有的安全感。
沈知洲半眯着眼任由他闪躲,越躲越催生着心里的那个想法。忍到极限时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双腿再次向上一勾把人牢牢的压在自己身上。
杨清泽压下来时撞击着他的胸膛腹部,可他却感觉不到疼。满心满打满算着的是终于近了,紧扣着的心口也跟着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不知名而来充满胸腔的满足感。
“闭嘴,别吵着我孙子睡觉?”杨奶奶的声音透过红木门传了进来,杨清泽躬着身体就要退开。沈知洲却不让,圈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杨奶奶刚说完,小孩子的哭声就接着传了进来。沈知洲搂住杨清泽的脸又啃了几口,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冷着脸倒在床上呼吸的杨清泽,沈知洲笑了笑,接着还颇好心的替他理了理皱起来的衣服。
杨奶奶的低声劝告变成怒吼喊出来时,沈知洲正好打着哈欠从楼梯上下去。杨奶奶赶紧换了个口气,笑着招呼沈知洲:“吵着你了吧,正好吃了饭再上去继续睡。”
沈知洲接过杨奶奶手中的汤勺,正准备去厨房帮忙的时候,才注意到从楼上砸下来一张椅子,不偏不倚正好倒在沙发上坐着的人身边。
“谁准许你们动的?”杨清泽的声音带着冷凛的沙哑,破了音的地方又像是无尽的荒原,听的沈知洲没来由的心慌难受。
第33章高中(三合一更)
杨奶奶转眼望过去,那个中年妇女穿着的衣服果然不止是眼熟。她冷哼了一声:“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尽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那个中年女人从接触到杨家人开始就不讨好,眼下更是觉得憋屈。自己如花似玉二十几岁的女儿跟了个跟他爸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就算了,婚礼办不成,面子夸大不成。如今婆家还舍不得拿出点好处,穿件衣服也被说的那么难听。她红着眼拉过自己女儿,就要去医院打掉孩子。
杨明哲赶紧拉住她,咬牙切齿的吼道:“杨清泽”。
杨清泽置若罔闻,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眼睛死死的盯着中年女人,嘴里一字一顿的说:“脱下来”。
这衣服还是叶蔓蔓结婚的时候买的,那日正是隆冬里最冷的天,又想着一辈子只有那么一天,还是等了好些年才等来的一天,她死活也要穿着婚纱绕城一圈。最后实在是太冷了,婚车路过商场的时候,张阳下车给她买了这件粉色的风衣。也不指望能避寒,就是挡点风。这些年来,叶蔓蔓换了无数件衣服,唯独把这件留在了衣柜里。而今十月中旬,对于这个城市来说,这还不是穿风衣的季节,可那个女人却穿在了自己身上。
好几年的衣服了,杨清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自己母亲都谈不上执念,却对这件衣服恋恋不忘。或许是那个画面感太强,又或许是他少年早熟。但他想,能亲眼见着自己父母亲结婚又离婚,也不过几年间的,他估计是第一人了。
这事说起来又仿佛有预兆一般,杨清泽听过太多次杨明哲和叶蔓蔓的故事,他自懂事起就觉得这一天迟早要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从他记事起,叶蔓蔓就守在杨明哲身边洗衣做饭无所不照顾到细致,唯一的店还是杨清泽的舅舅逼着她开的。他舅舅说什么来着?女人一旦把男人看得太重,没有自己生活的重心和热爱的事业,迟早是要被男人给抛弃的。到那时,没有事业的自己恐怕是连生活都不一定能支撑起来。
谁曾想一语成谶,不热爱的事业和这个男人都一起离她而去,而她却只能回到骂她千万遍恨恨离去的亲人身边寻找最后的安慰和寄居。
“那是我妈的婚服?是你要做我爸的下家还是你女儿要做我爸的下家?”杨清泽此刻气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连情绪都不想掩盖了。哪怕是在疼爱他的老人和他喜欢的人面前,也正是在疼爱他的老人和他喜欢的人面前,他才能仰起头颅一脸不屑的说:“到底是谁要做我爸的小老婆也说清楚一点,别搞得一大家子都挤在我们家,搞不清谁是谁的。这婚服最好还是不要穿了,毕竟它曾见证的婚姻也就保障了五六年。那时候再找下家,估计也难了吧。”
大厅里一片死寂,连那哭闹着的小孩也停了下来,鼻涕混着眼泪流向了嘴巴里也不自知。
杨明哲最先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抄起沙发上的白瓷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杨清泽一个侧身闪开,语气更是森冷:“怎么,气急败坏了?”不等杨明哲再说什么他又看向那家人说:“说起来我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才大学刚毕业,等到他博士后延期来延期去的毕业,我都十岁了。好不容易办了个婚礼,婚服还没旧呢,新人就来穿了。哦对了,你也要等孩子十岁的时候再办婚礼吗?”
这话正好说到那家人的痛楚,杨明哲以身份影响不好婉拒了婚礼,连个像样的酒席也不愿意摆一桌。对于农村里来说,这是十分忌讳的。更何况这女儿始终不愿意带男朋友回去见人,名声早就被村里村外的传坏了。
杨明哲发狠了似的朝杨清泽冲过去,走到一半时被杨爷爷踹过来的一个凳子打在了膝盖上,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杨爷爷年轻时候是军人,年纪大了除了下棋之外就爱锻炼。一把年纪了,身手依然不凡。
“爸”杨明哲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你要惯着他到什么时候,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杨爷爷拿了把筷子走到杨明哲身前,对着挡在杨清泽前面的沈知洲轻声问道:“饿了不?”
沈知洲点了点头,一扫脸上的阴霾,压下内心的愤怒,回笑着看了杨爷爷一眼,这才转身拉杨清泽:“先吃饭吧?我饿了。”
杨清泽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失态,可有人站在身后的感觉实在是太安全,导致他得意忘形了太多。他抿了抿嘴唇,向着餐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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