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局势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洛基坐在莱戈拉斯的对面,他微微蹙起眉:“也许很快北方战争就会变成伦敦或者更糟糕的英格兰战争了。”
瑟兰迪尔在楼下喝茶,他并不热衷于加入孩子们的交流中,这让莱戈拉斯有了个好机会。他靠近洛基,低声说:“我想去北方找父亲和阿拉贡他们,你知道的,我不想永远待在家里。”
“你要去北方?”洛基对莱戈拉斯的言论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感到特别难以接受,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看似乖巧听话的弟弟从来就不是真的小绵羊,他热爱骑马,枪法精准,如果是Alpha或者Beta或许早就会离开瑞文戴尔,迫不及待地加入皇家海军。
“ADA知道吗?”洛基看着莱戈拉斯的眼睛:“那里会很危险,没有人能像这里一样有人照顾你。莱戈拉斯,你要知道,该死的热潮让我们并不那么适合战场。”
“我可以带足够的抑制剂上路”,莱戈拉斯避开了关于ADA的问题,他知道现在的目标是先劝服洛基,然后才能请他帮忙:“再说我不明白,为什么Omega不可以上战场,我有勇气和信念,更重要我认为我有能力帮助父亲。Omega不应该只是待在家里等待被另一个人眷顾,生育是上次赋予他们的能力而不是困住他们的囚笼,他们同样有智慧有力量,应该拥有同等的权利。洛基,这些话都是你一直告诉我的,不是吗?”
“莱戈拉斯,这并不太一样”,洛基轻轻地摇摇头,避开莱戈拉斯的眼睛:“战争很残酷,那绝对不是实现理想的好地方。战争可能会让我们失去你,莱戈拉斯,爱你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希望你去冒险。”
“可是伦敦也已经不再安全了,不是吗?”莱戈拉斯拉住了洛基的手:“没有人能躲过战争,你知道我的,我先定了决心就一定会离开。”
洛基才抽出手,瞪着莱戈拉斯:“你打算怎么离开?晚上翻窗户吗?”
☆、第27章
洛基了解莱戈拉斯,他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乖巧听话,这个有着父亲一样温和双眼的家伙,内里却更像瑟兰迪尔,一旦认准就固执得可怕。洛基最终还是同意帮助莱戈拉斯离开伦敦前往北方,不过条件是他不能真的一个人,索尔的两个属下会负责一路上将他安全送到全然不安全的前线。
莱戈拉斯当然不会拒绝洛基的提议,因为在真正的战场前减少一切不必要的损失是绝对明智的选择。逃离计划很简单,不用莱戈拉斯半夜三更翻窗户,而是在一顿下午茶后由年轻的奥丁森发出邀请,以陪伴洛基小在阿斯加德住几天为理由,从大门光明正大地登上离开伦敦的马车。
瑟兰迪尔在莱戈拉斯离开伦敦三天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红茶溅在了手背上。
“该死的!洛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还有你,奥丁森!真是令我失望透顶”,瑟兰迪尔冷下脸,双手撑住长桌,盯着对面的新婚夫妇,每一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经历过战争吗?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在把你的兄弟推进死神的怀抱里。”
“但是您知道的,我们困不住他”,洛基平静地看着ADA,瑟兰迪尔那张似乎永远从容傲慢的脸被莱戈拉斯出走的消息砸出裂缝,惊慌急躁从里面爬出来。瑟兰迪尔深吸两口气才稳住情绪,他微垂下眼眸,沉默了半天才再次开口:“这里交给你了,洛基。”
“ADA!”洛基惊讶地站起身,看着瑟兰迪尔快步走出餐厅。索尔握住洛基的手,安慰着自己的Omega:“我们无法阻止你ADA的选择,就如同ADA也无法阻止莱戈拉斯的离开。”
“可是……”洛基犹豫了片刻,声音低沉:“如果ADA也离开,就只有我还留在伦敦,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家人抛弃了。”
索尔站起来,他将人轻轻地拥进怀里,胡茬蹭着白皙的脸颊:“你还有我,洛基,除非死亡,否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也绝不会被奥丁森家族抛弃。”
“我知道”,洛基握住了索尔拦在腰间的手,然后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整整衣领也走出了餐厅。
北方的战争开始了,食死徒的活动变得越发频繁,有时候布莱克才刚刚回到古里某街12号,连一杯南瓜汁都没有喝就又被告知需要回去参加另一个临时的“重要会议”。这些所谓的会议更多时候就是一群食死徒在吵吵嚷嚷着种族主义与阶级优劣,布莱克坐在他们中间,极不耐烦却又不得不仔细听着,因为谁也保不准这些疯言疯语会透露出里德尔的下一步计划。
布莱克开了一整天的会,他的脑袋里挤满了各种消息,要从这些垃圾里摘出来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容易。伦敦正在逐渐失去秩序,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涌进城里或者逃去其他他们认为更安全的地方,本来就不够宽敞的道路变得更加拥堵,布莱克的马车已经堵了快半个小时,他不耐烦地看着外面。越来越糟糕的局势让人不得不担心,食死徒的数量远比奥丁森和埃尔隆德认为的要庞大,而且那些人里除了一切只为自身利益盘算的马尔福一家,其他人多数都是不要命的疯子,这些恶徒如果真要鱼死网破,奥丁森目前的准备恐怕并不能抵挡。
这样的担心他告诉过奥丁森,但是公爵似乎没有足够的重视,甚至从上一次多比带回来的信中布莱克读出来一丝责备,像是他被食死徒吓破胆,故意夸大了邪教徒的力量。“真该让老家伙自己去看看那些疯子”,布莱克嘟哝一句,把玩着银色手杖,不满地敲了敲马车内壁,提高声音对马夫喊:“如果我错过晚餐,你们明天就都不用吃饭了。”
天黑前布莱克终于回到了古里某街12号,西弗勒斯难得从楼上下来在餐厅等着他。艾琳准备的晚餐很简单,但是布莱克却感到非常惊喜,他坐在烛光摇摆的餐桌另一端,看着西弗勒斯和他手指上的黑珍珠戒指。
“你站在了食死徒们那边?”西弗勒斯慢慢地切着盘子里的派,黑色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布莱克不能分辨出西弗勒斯说话时的表情,但有些早就注定的情绪不用再仔细观察也能知道。布莱克停下手里的刀叉,到嘴边的话却不能说出来,因为里德尔还不足够信任他,新来的厨师和女佣都在正竖起耳朵等着他说出那些逆反的话。
“是的,里德尔先生是一位伟大的变革家”,布莱克平静地回答。
“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吗?伯爵大人!”艾琳激动地站了起来,她不能想象这位对他们如此宽厚的大人居然也是食死徒,他和那些曾经无情地践踏伤害西弗勒斯的人并没有差别,也许只是时间问题,那个布莱克夫人的名头不过是食死徒们的另一种把戏。
“我们无法继续信任您了”,腿脚不便的艾琳撑着桌子,她愤怒地看向布莱克:“我要带着西弗离开这里!大人,我们永远不会和食死徒站在一起。”
“并不是所有的追随者都是曾经认为的那样,夫人”,布莱克放下餐刀,紧皱起眉头。艾琳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点,因为不管是不是出于误解,任何人都不能从他的身边带走西弗勒斯,这是底线不容逾越。
布莱克擦去嘴角的油,站起来走到艾琳的对面,烛光让他的脸色无比阴沉恐怖:“你可以随时离开这里,离开伦敦,但是西弗勒斯不行,因为他是布莱克夫人,属于布莱克家族。除了馈赠,布莱克家族的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不能被别人带走,夫人,这是我的底线,哪怕是你也不能那这来威胁我。至于保护,我说过,我会竭尽全力。”
“我们不需要食死徒的保护!埃尔隆德侯爵也会保护我们!”艾琳争辩。
“他连他儿子都保护不了!埃尔隆德并没有你认为的高尚无私,夫人,如果你不想死于即将到来的战乱,就请待着这里不要乱跑”,布莱克冷声说完,看向保持沉默的人,伸出手指将垂在西弗勒斯脸颊的黑色头发别在他的耳后。
“今晚我会去你的房间”,布莱克说:“你休息足够久了,西弗,作为布莱克夫人就要做布莱克夫人应该做的事情。”
“你不能……”艾琳惊叫着。
“我可以!”布莱克黑着脸打断艾琳:“事实上,我完全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儿!”
“母亲”,西弗勒斯握住了艾琳颤抖的手,看向布莱克,在对方灰色的眼眸里他看到了更多的情绪。
西弗勒斯还不能完全接受布莱克那突如其来的浓浓爱意,但他愿意相信布莱克不会如他所说的那样粗暴地伤害自己,因为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确定这位暴躁冲动又偏执的伯爵大人并不是恶毒之辈。布莱克并不喜欢食死徒,他甚至为此长久地和家人分裂,所以更没有理由忽然间就成了忠诚的追随者,西弗勒斯觉得他们需要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也许那样布莱克可以对他说明一切。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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