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恩西愣了一下,最终很缓慢很缓慢的说:“没有吧……就是,有点想画画了。”
第二天周雨就给聂恩西带回来了铅笔和纸,还有一小块橡皮。纸是那种小学生用的田字格本,封面上有很幼稚的狼和羊,铅笔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写字铅笔。周雨把这些东西递给他的时候聂恩西有点惊喜,虽然他并不是专业画素描或者速写的,但是基本功也没落下,偶尔会画着玩玩。
他真心的笑着摸了摸本子,“谢谢雨哥,我很喜欢。”
周雨很仔细的看他的反应,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之后眉目也舒展了起来,“等你用完了我再去买,你说的颜料,我在县城里跑了一圈没看到,下次叫人家带。”
聂恩西心里一种怪怪的情绪再次泛滥起来,他知道周雨经济拮据,两人平时吃饭几乎都是分灶——早上聂恩西起不来,中午周雨在地里吃,所以两人基本上只是一起吃晚饭,有时候早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周雨在屋子里收拾午饭,几乎仅仅是两三个窝窝头和一大瓶白开水。但他极尽全力的给聂恩西提供最好的饮食,即使在聂恩西看来这不值得一提。
这些无数细枝末节一点一点在聂恩西心里一点点发酵,让他本就五味杂陈的心又添了几分酸甜苦辣混淆在一起的怪味,周雨的身影在他心里越发的模糊,让他一点也看不真切。
聂恩西轻轻摇了摇头,“没事,用颜料画很麻烦,东西一时备不齐,也不好画。”
他复抬头看向周雨,对方也正在低着头认真的看他,睫毛又长又密,低垂着在眼睑处投下一片令人悸动的阴影,聂恩西心下一动,勾着他的脖颈往下一拉,含住了周雨的上唇。
周雨愣了一下,随即熟练的压住对方单薄的身躯,伸出舌头和对方交缠。
他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如何在聂恩西身上留下痕迹。聂恩西猜他应该连“吻痕”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某一天夜里周雨刚释放完,急切的来吻他,把聂恩西的嘴几乎都要咬破,又饱含着强烈的欲/望顺着他下巴一路又吸又舔,在他锁骨上和脖子上留下不少煽情的痕迹。第二天周雨起床的时候尴尬的都没有跟聂恩西说一声就逃到地里去了,中午回来给他送饭的时候眼睛不断乱飘,一点也不敢看聂恩西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晚上他抱住聂恩西认真的道歉,说自己下次不会再这样了,问聂恩西疼不疼,需不需要看大夫。
聂恩西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二话没说牙齿轻轻衔咬上周雨的脖侧,给他也种了个小草莓。
在漫长的黑夜里,聂恩西竟然也会因为这一点点近乎幼稚的误会开怀大笑。
周雨明白这不疼之后,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他渴求聂恩西的一切,恨不得把对方揣进肚子里,如今看来在对方身上留点痕迹虽不能治本,但总能暂时一解他心里的渴。
于是聂恩西颈间,胳膊上,甚至手腕上,总有一些暧昧的痕迹,有时候一些还没消下去,又添了新的,松松垮垮的劣质衣服间无意流露,叫人看了脸红。
总在屋里呆着确实很闷,周雨又不能过于频繁的带聂恩西出去逛——最近正是农活忙的时候,周雨挤出给聂恩西送饭的时间都实属不易,更别提带他出去溜达。
但他看不见聂恩西,心里就像有个石头压着,一点着落也没有。
早上天刚蒙蒙亮,周雨就得出去干农活,聂恩西还睡得正酣,蜷在床里面抱着被子,周雨走过去亲他一口,偏不让他继续睡,聂恩西便迷迷糊糊的睁眼,“雨哥,要走啦?”
走之前一定要跟聂恩西说一声,这简直成为了周雨的执念。
聂恩西伸出来胳膊,周雨就托着他把他抱起来,和他接一个甜蜜的告别吻,突然看着聂恩西即使闭着眼也好看的过分的脸就一点也不想放手。
他蹭了蹭聂恩西的额头,“西西,今天跟我去地里好不好?”
聂恩西听到这句话身子一绷,瞬间清醒了过来,但他并未睁开眼睛,而是把头埋在周雨肩窝里,小声咕哝道:“好呀。”
周雨应该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短短五个小时之后,聂恩西不见了。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就像往常一样,周雨强硬的给聂恩西戴上丑陋的小草帽,牵着他往山半腰处的地里走。周雨并不害怕别人看见,他的地不跟村里大多数人在一处,只跟一个叫王伯的老头挨着,那老头早就花了眼,想来更看不出聂恩西是男是女。
他给聂恩西拿了个小板凳,带他跟王伯打过招呼之后就让他坐在一棵柳树地下乘凉。
王伯是典型的寡言农村人,干瘦黝黑,胡子拉碴,看见聂恩西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就一个劲儿的夸这女娃好看。
聂恩西倒是坐不住,一会儿过来看他犁地,一会儿又四处转转。
周雨看着他似乎欢快的背影心情也好了不少,没有以往那种总是有什么东西惦记着放不下的感觉,干活更加卖力了。
聂恩西还过来玩他的锄头,这玩意儿沉得要命,他两只手几乎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拿这个挥来挥去了。他一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周雨一身腱子肉,天然的健身场让他的身体有了浑然天成的魅力。
聂恩西看过很多次周雨的身体,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优秀,一身精壮却不显任何油腻的肌肉,每块都线条优美流畅,摸起来更是质感绝佳,聂恩西也很多次无奈的想,如果周雨并不是这个身份……
然而没有如果。
聂恩西今日实在是运气绝佳。
这边太阳非常毒辣,聂恩西早有体会,皮肤被蒸的发红,他四处走走看看就出了一身汗,草帽和皮肤不断蹭来蹭去,刺得他有些难受,于是他干脆摘了草帽放在树底下,过来看周雨种地。
周雨给他低声介绍了一会,看见聂恩西被晒得有些蔫头巴脑,心疼的侧过身子给他挡了挡太阳,手沾了土也没敢往聂恩西脸上碰,用手腕靠在聂恩西头部两侧给他遮光,问道:“晒不晒?还是去树底下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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