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忘了什么?
徒劳无果的思索过后,他决定不管了。
想那么多做甚?无非是庸人自扰罢了,也该学学某些人,整天都乐呵呵的,比如…身边这个。
黑屠撑起手肘,仔细端详他看不腻的睡颜,忍不住亲上了几口。
为什么爱他呢?现在回忆起来,原因单纯得像个玩笑。不过是那一天在不周之境,见到他明朗的,散漫的,自在的,不带一丝诋毁和杂质的迷人笑容。他夸我吹的埙曲好听,还大言不惭地说要饶我一命——
我就真在那一刹那,第一次,不那么厌弃这条肮脏的生命了。
可惜来不及了。
“屠屠…”
白讥念叨了一句什么,翻身缠在黑屠身上,习以为常地赖进他的臂弯,张着嘴巴继续呼呼大睡。黑屠瞧这模样太可爱,捏住他的鼻子,难得调皮地戳了他一下。
“嗯…别闹…”白讥也不知是梦是醒,挥了挥手,闭着眼睛嘟囔道:“夫人饶命,相公我太累了,让我缓缓,明日再来…”
这人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黑屠笑了笑,在他眼皮上啄了一下,“梵玉,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白讥打了一个哈欠,这才不情不愿地揉揉眼睛,“我不是说过么?”
“你那时只顾吃包子,说得太含糊。”
“可把我媳妇儿委屈死了…”白讥挑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在他唇上嘬了一口,“现在我觉得…比起真正的美味,包子可差远了呢…”
“说不得一句正经话。”黑屠拍开他的手,提起被子坐了起来,顺便也为他压了压被角,“白澈…是你一手带大的。”
“嗯。”白讥枕着手臂,斜眼瞧着他,“不着村不着店的,怎么问起这个?”
“没有。”黑屠不自知地撅起了嘴唇,相处久了,连这个小动作都耳濡目染了。
“少来。”白讥伸手夹住他的唇瓣,“你这嘴,都能挂油瓶了。”
黑屠难为情地笑了笑,“在寰海,我看到了白澈的记忆,你很疼他。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快活。”
“那孩子是个可心人儿,希望白正直别辜负他。”
“怀安上仙?”
“嗯。”
“他…他和白澈…”
“没没没…不能毁他清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白讥连忙否认,“不过嘛…我有预感,我的铁树师兄,可能也要开花了哈哈…”
“哦…”
那张脸上浮现出的转惊为喜实在太过坦荡,白讥忍俊不禁,也麻利地坐了起来,扒拉了两下他乱蓬蓬的头发,“吃醋了?”
黑屠诚实地点点头,“嗯。”
“我还没吃姜刈的醋呢。”
“我待姜刈…不好,可你待白澈…好。”黑屠鄙夷自己萌生的小脾气,一点一点将头埋进了膝弯里。
“对不起…”
“黑屠。”白讥牢牢拥紧他,“你没有错,为何要对我道歉?”
“我…”
“你看着我。”白讥捧起他的脸颊,用与他同样真挚的目光注视着他,“我要求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你也应该要求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在你面前无理取闹,不是让你比我懂事,而是告诉你,你完全可以和我一样,在爱人面前,做一个不那么得体的人。黑屠,我们是平等的,我也会如你纵容我那般纵容你,如你迁就我那般迁就你,如你理解我那般理解你。你相信我,我做得到。”
“梵玉…”
“不许哭啊。”白讥蹭了蹭他的鼻尖,落下雨点般的细吻,“傻样。”
黑屠笑了,双手攀上他的后背,“那我…谢谢你。”
谢谢你,耐心呵护我这样脆弱又敏感的人。
“好啊,夫人想如何谢我啊…”白讥坏笑了一声,一只手不安分地向着被子里面摸去,“打扰了我的春梦,可得补偿我啊…”
“春梦…和谁?”
白讥摩挲着他涨红的耳根,“你猜猜啊…猜对了,为夫奖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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