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开被角,却被黑屠一把抢了过去,将自己裹得更紧,之后又一动不动了。
白讥无奈,只得故技重施,“屠屠,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被中人迟钝了片刻,微微露出一小撮头发,却又立马缩了回去,白讥偷偷笑了笑,“不愿抱我,至少也分我点被子啊。”
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些,白讥又试了一次,没有被拒绝。
“你呀…”白讥的手慢慢溜上他的腰际,运功为他舒缓疲惫,“疼不疼?”
黑屠仍是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屠屠,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可还是比你对我的喜欢少那么一丢丢,我就是恃宠而骄,对不起嘛…”
白讥知他定能听得进去,也不管他的沉默,自顾自地念叨着:“讲道理,若是我让你睡了,你定会想入非非,觉得孤傲如我怎会委身于你?肯定还是为了报答你,对不对?”
黑屠没有反驳,那便是默认了。
白讥亲了亲他的耳垂,悄声道:“所以啊,恩将仇报算不上,蹬鼻子上脸确实有一点…屠屠,我这个人,一肚子坏水,一身臭毛病,张狂又自私,恐怕是改不掉了。但你信我,我心中是有愧,也有鬼,可对你,是绝不掺假的一心一意,你别不理我,我难受…”
“你是故意的。”
过了良久,他终于闷闷地回应了他。
白讥暗自松了口气,再接再厉,“那,这样吧,咱们打一架,谁输了,谁在下面,怎么样?公平吧?”
“我承诺过,不打你。”
“没关系,我让你打。”
“我不打你。”
“事出有因嘛,我保证不会怪你的。”
“我不打你。”
白讥就爱他这股犟劲,他戳了戳他的额角,“一根筋!好啦好啦…也不是不可以啦…”
他四仰八叉地躺倒,拍了拍黑屠,“喏,来吧!”
黑屠迅速翻了个身,盯着他看了许久,白讥心虚得发毛,尴尬地讪笑两声:“屠屠…快来呀…”
黑屠朝他身旁蹭了蹭,手臂掠过他的锁骨,白讥连忙闭上眼睛,惴惴不安地迎接他的制裁。谁知黑屠只是静静拉过被子为他盖上,将他揽入怀中,嗓音哑哑的,“身子刚好,莫要贪凉。”
白讥怀疑,他这辈子所有的感动,或许都要奉献给这个呆子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该死的一物降一物。
“屠屠…”
黑屠青涩地吻了他一下,“我让你赢,你也是赢。”
白讥眼眶一热,握住他的手,“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啊,你当真…”
“嗯。”
他淡红的眼角还挂着云雨的余韵,白讥心头一酸,紧紧回拥住了他,两人额头相抵,相视而笑。
“不生气了呀?”
“想生气,舍不得。”
“傻子…”白讥在他突起的喉结上落下一吻,“你待我这般好,我会得意忘形的。”
黑屠仰起脖子,阖目享受他的亲昵,“如此甚好,你越不可一世,便越离不开我。”
白讥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那,梵玉恭喜决明宗,你的阴谋得逞了。”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白讥说着说着便沉沉睡了过去,再睁眼时,房内空空如也,黑屠也不知去哪了。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白讥下了床,他眼前一暗,晕眩铺天盖地袭卷脑海,他扶住桌子甩了甩头,灌下一大杯水,才稍稍缓和了些。
白讥眉头微蹙,这感觉似曾相识,他有些乏力,披上外衫坐在门口,安静地望着屋外的人。
黑屠拿着一根树枝,正在院中练功。白讥依稀记得师尊苍乙真人说过,决明宗原是用一把上古金刀的,可他从未见过他使过什么刀,甚至连他杀人都不曾见过。众口铄金,黑屠的罪恶,从小到大,都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白讥不会问他刀去哪了,更遑论他的过往。那些事情,真真假假添油加醋他也懒得分辨,干脆大包大揽全然尽信,毕竟,他也全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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