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屠注视着眼前低喘的人,月光下的他羞赧得真如一枚啼血的白玉,通透且灼热。他牵起白讥软绵绵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最美的那一颗,我已经摘到了。”
白讥浅笑,任由他攥着,别过头去,“你说哪一颗,我怎么不知道啊?”
“梵玉…”黑屠在他指尖一吻,去寻他逃避的眼神,“我一身污秽,唯有那颗心不染纤尘,我一无所有,可我爱你。”
“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些肉麻话…”白讥嗔怒地锤了他几下,还是甜甜蜜蜜地认了栽,他头抵着他的颈窝,声如蚊呐地嘟囔道:“…我…我…我也…哎呀…”
黑屠笑着挽起他的发丝,含住他酡红的耳垂上轻轻抿了抿,“不必说,足够了。”
西行三千五百一十二里。
“哈哈,这地方不错嘛…”白讥从黑屠背上跳了下来,张目望去,远方层峦叠嶂,脚边流水潺涓,草木肆意生长,山光鸟鸣共性。崎岖险峻的深涧自然无人问津,真是称心如意的僻静之处。
“山下有一处村庄,你若喜欢热闹,我便陪你去逛逛。”
“这么贴心…决明宗,我要对你爱不释手了呢。”白讥眨眨一双媚眼,在他下巴随意撩拨了一下,“不急不急,我们总得先找个地方住下。”
黑屠揽过他的腰,笑道:“你且歇着,交给我。”
白讥吃惊地看向他,“你还会盖房子?”
“嗯,会。”
“厉害啊…”白讥戳了戳他的小梨涡,“那我就坐享其成了?”
黑屠一把将他拽入胸膛,俯身在他鼻尖叮了一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白讥努努嘴,在他胸前划着圈圈,“你在这,我还能去哪啊…”
黑屠笑了,低头去寻他的唇,却被白讥一手挡住,“啧啧,决明宗,每次都先斩后奏,便宜可没你这么占的啊。”
“梵玉,我想亲你,可以么?”他以极虔诚的语气恳求道。
这声音低幽笃定,白讥恨自己作茧自缚,他干咳两声,“好啦好啦…败给你了!”
他踮起脚尖飞快在黑屠嘴上碰了一下,也不敢与他对视,摸着自己的脸落荒而逃。
白讥坐在一根树杈上惬意地哼着曲儿,时不时逗逗枝头飞落的小鸟,黑屠已经不眠不休地忙活了好些时日,一个小木屋初见雏形。看他心灵手巧的模样,白讥有些讶异,自己竟有一天会对谁的底细如此好奇,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才能这么呆,这么傻,这么一根筋,这么招人喜欢。
“嗯?”
白讥托腮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脸上点了几下,他眯起眼睛,大概不知自己此时笑得有多垂涎下流,从前不曾注意,只觉得这个人抱起来硬邦邦的,没想到这衣裳底下裹着的东西,这么…赏心悦目啊。
正午的日头毒辣,方才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放晴后格外闷热。黑屠脱下内衫,露出魁梧宽阔的后背,紧致结实的麦色肌肉淌出汗滴,与那透过树影的斑驳骄阳相得益彰。
馋得白讥想狠狠咬上一口。
“屠屠!”
黑屠还不及转身,便被突如其来的某人从身后扑个趔趄,“等得无聊了?就快好了。”
“不是…”白讥嘿嘿坏笑两声,情不自禁地在他肩头啃出一排牙印子,黑屠失笑,宠溺地摸摸他的头,“我身上都是汗,脏。”
“我不嫌弃…”白讥磕了磕下巴,娇声道:“我能有你,夫复何求啊!”
黑屠笑而不语,他垫了垫手臂,怕黏在身上的癞皮狗掉下去。
“你啊…”白讥探着头亲了他一下,“屠屠,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啊?”
“你想知道?”
“嗯。我呀,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福气,居然让我捡到这么一个大宝贝。”
黑屠沉默了片刻,“我…其实想不起来了。”
一个念头在白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不该问的。
黑屠不会骗他,一千年前的少时记忆或许当真被过分悠久的光阴透支了,什么也剩不下。可就算他无法提及,白讥也能从他有限的认知中猜出个大概,能将一个宅心仁厚的人逼得坏事做尽,成为人人喊打的魔头决明宗,那段被有意遗忘的空白,至少不可能是快乐的。
白讥相信,如果他想听,黑屠就算自揭伤疤,也会努力回忆。
他哪舍得扫他的兴?他只会勉强自己。
“傻子…”白讥心疼地瞧着他的侧脸,用衣袖为他拭去额上的汗,“你永远都可以拒绝我的,就算拒绝我,也不可能赶得走我,懂么?”
黑屠愣了一瞬,将他放下地,转身回拥住了他。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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