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不由自主的滞了滞,因为事情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萧盈苛就坐在他刚才所坐的位置,翘着二郞腿,手端着一杯清茶,正好整以暇,慢条斯理的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时候,古枫的老脸忍不住就红了一下,因为萧盈苛此时的神态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两个事实,一,她刚才就一直坐在那儿,欣赏着他洗澡。二,那就是她已经知道,她刚才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在偷窥她。
不过,在古枫窘迫得几乎快死过去的时候,萧盈苛却并没有质问他,而是站起来风轻云淡的道:“古枫,我饿了,带我去找点吃的好吗?”
古枫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应好……
第九百四十五章亲嘴高手吗
萧盈苛当真是饿了,昨晚的晚餐虽然丰富,但她喝了一肚子酒之外,仅仅只吃了一点点鱼子酱而已。
古枫也饿了,不过不是上身,是下身,尽管昨天下午严新月已经让他吃得很饱,可是和萧盈苛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刺激得饥肠辘辘的。
从酒店里驱车出来的时候,古枫一边往前驶一边问,“苛姐,你想吃什么?”
萧盈苛道:“随便了,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无所谓。”
古枫点点头,继续朝前驶去,可此刻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宵夜已过,早餐还没来临,路上大部份的餐饮店铺都已关门,没关门的也已经在打扫收拾,准备收档了。
看见古枫左顾右盼,始终没把车子停下来,萧盈苛就道:“不用再挑什么地方了,我其实没那么讲究的。”
她虽然如此说,可古枫哪敢怠慢,依旧在街的两边寻找着,希望能找到个比较体面像样的地方请她宵夜。
在驶到路口的时候,萧盈苛眼前一亮,“嚅,那不是有个餐厅嘛,咱们去那儿吃吧!”
古枫抬眼一看,不由汗了下,那叫餐厅吗?那是大排挡好不好。
路口的侧边,有一个不太大的店面,仅有八九平方那样子,店面的门前摆着一个露天的天燃气厨灶,厨灶旁边有一个长桌,桌上摆着各种种样已经切好备用的食材,例如猪肉,牛肉,鸡肉,鸭肉,鸭掌,鸭脖,凤爪,鸡翅,鸡什,猪手,腐竹,粉丝,木耳……
在桌子下面还有好些个盛满水打着氧气冒着泡的大盆,里面分别养着草鱼,鲤鱼,小龙虾,塘虱,黄蟮,田螺,田鸡……
至于桌椅,侧是摆在别的已经关了门的店铺门前,一字排开,约有二三十张桌子那样。
古枫不太确定的问:“苛姐,你确定真的要在这个地方吃吗?”
萧盈苛点头道:“这不是你们广省特色大排档吗?我以前听人说过,这里做的都是地道的广东小吃呢!”
古枫道:“真的要啊?”
萧盈苛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挑剔什么呀?有得吃就好了!”
古枫只好把车驶了过去,停于路边停车位上。
两人下车来,找了一张座椅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肥膘乱窜,留着光头,上身赤膊,只系了一件皮围裙约摸有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左手拿一只笔,右手一个小本,嘴里还叼着半根烟。
看见他这粗犷到几乎可以说是狰狞的打扮,萧盈苛不由得直皱眉头。
古枫很是同情的看她一眼,这可都是你选的啊!
那光头男人走过来之后,破锣嗓子一口地道的粤语响了起来,“靓女,想食滴咩啊?”
萧盈苛是京城来的,自然听不懂粤语,古枫也有点怕她这样的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被这粗鲁大汉给吓着了,所以倾起身子,挡住这男人的目光,问道:“你这的服务员呢?”
中年男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我就是啊!”
古枫又问:“那你这的厨师呢?”
中年男人又道:“我不就是嘛!”
古枫汗一下,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老板也是你吧!”
中年男人乐了,咧开血盘大嘴笑着点头。
古枫和萧盈苛均是寒了寒。
中年男人见两人的表情,笑道:“两位,如今这个世道揾食坚难,不会做服务员的厨子绝对不是好老板!”
古枫叹口气,“好吧,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服务员兼厨子的老板道:“我这儿什么都好吃!”
古枫只好改口问:“那你这儿什么最好吃?”
老板道:“花生米炒猪大肠!”
古枫又汗一下,萧盈苛眼睛却是一亮道,“这个可以有!”
古枫狂汗,不由看了眼萧盈苛,因为他没想到这么个优雅端庄的女人竟然也喜欢吃这个。
看见古枫古怪的表情,萧盈苛笑道:“朱元璋皇帝都爱吃猪大肠,我喜欢吃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老板听得直竖大拇指,“这个靓女识货!花生米炒猪大肠,再配上两斤客家糯米酒,那可是人生致大的享受。”
萧盈苛笑了,“成,那就再上两斤客家糯米酒!”
古枫讶然道:“还喝呀?”
萧盈苛道:“小古枫,你苛姐刚刚受了惊,喝点酒压压,好不好?”
这句小古枫一出来,古枫的心里就是一哆嗦,又哪敢说不好呢?
只是那老板却不由诽腹,老纳如果没猜错的话,姑娘刚才是受惊,这会儿却是准备受精吧?
如此猬琐的想着,脸上就更是笑得贱肉横飞,“靓女,还要来点什么?”
萧盈苛这会儿也不犯怯了,落落大方的问:“老板还有什么好介绍吗?”
老板想了想道:“那我就给你介绍个淮山杞子炖牛鞭吧,这可是我专门为自己留的,用文火从早上炖到现在了,不过靓女既然是个识货之人,我也没有藏私的理由。”
萧盈苛眼睛又是一亮,“那就端上来!”
古枫闻言心头又是一寒,这位女士看起来虽然不是一般的端庄得体,可是吃起东西来,那生猛火辣的程度可一点也不压于穿在她里面的内衣啊!
老板点点头,记下后又道:“其他的我也没有好介绍了,不过靓女应该是北方来的,那就试试我们这里比较地道的东西吧,例如香辣田螺,干炒牛荷,枸杞全猪汤,咸鱼塘虱茄子煲!”
萧盈苛点点头,“行,老板,听你的,你说的这些都来一份!”
老板喜笑颜开的点头,“好咧!马上就来!”
这大排档此时虽然只剩光头老板一个人在忙碌,但他的动作却极为利索,不一会儿,菜肴就陆陆续续的端上了桌。
这服务员又兼老板的厨师看起来虽然粗俗不堪,但做出来的东西却着实不错,尤其重要的一点是,符合萧盈苛的生猛胃口。
不过那味淮山杞子炖牛鞭上来之后,她却把它往古枫的跟前一推。
古枫愕然道:“给我的?”
萧盈苛咯咯一笑,“不给你,难不成你以为是这是你苛姐自己要的?”
古枫:“……”
萧盈苛殷勤的替他打开盖子,把汤匙递给他道:“吃吧,这东西很补的,据说吃了之后,男人会变得很勇猛的哦。”
古枫苦笑,小声嘟哝道:“我不吃这个照样勇猛。”
他的声音虽低,但萧盈苛的耳朵却是挺尖,一下就听到了这话,“男人要学会补,老了才不受苦!”
古枫汗了下,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埋头喝汤。
萧盈苛笑笑,也拿起筷子吃起来,不知道她是真饿了,还是桌上的这些菜特别对她的胃口,反正是吃得不亦乐乎,除了那个花生米炒猪大肠,更让她情有独衷的显然是那味香辣田螺。
古枫也是个吃货,而且一点不讲究,只要能吃的,他都能塞进肚子里,只是这一次,他却吃得很少,除了那蛊牛鞭汤之外,多数是看着萧盈苛吃,确切的说是看她吃田螺。
吃田螺是一项技术活,很多人不喜欢吃,就是因为不会吃。
不过萧盈苛显然是一个吃田螺的高手,不但会吃,而且吃得极快,“滋滋”声响过,她的面前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似的空壳。
有人说,吃螃蟹是阳春白雪,吃田螺则是下里巴人,但落到萧盈苛的嘴里,则没有这样的分别,因为看着她把田螺放到樱红的唇上,轻轻的一吸,美味已经落在她的嘴里,随着咀嚼,腮帮轻动,轻轻的抿抿嘴,有时还会用丁香小舌轻轻添下唇,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诱惑,直看得古枫一阵阵的大咽唾沫。
因为他还曾听别人说过,会吃田螺的人都很会亲嘴,这种说法他一直都无从考证,因为他的那些女人们,基本都不会吃田螺,就连土生土长在深城的苏曼儿姐姐也不会,吃田螺的时候总是笨拙的需要牙签来帮助,而她们亲嘴的技术,也不高明,可以说是和古枫一起摸索着进步的。
那么眼前这位呢?
吃田螺吃得这么有技术!
亲嘴呢?
是不是也一样?
正沉迷于地方小吃的萧盈苛很快就发现了古枫的异样,不由就问:“古枫,你怎么不吃?”
古枫摇头,“我不是很饿!”
萧盈苛嗔怪的横他一眼,“不饿也得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古枫睁大眼睛,“呃?”
萧盈苛脸上微窘,吱唔着道:“我是说这个钟点了,吃完回去之后也差不多天亮了,天亮了你不是要上班干活吗?”
古枫微汗,我也没说什么吧,你至于解释这么一大通吗?
第九百四十六章初露
尽管已经是半夜三更,交警一般也不会这么勤快的通宵值班,但为了安全起见,那两斤糯米酒,古枫也是一滴没沾。
结果,可想而知,通通都进了萧盈苛的肚子里。
看着喝完之后仍没有醉的她,古枫不由得瞧瞧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如故,也不见她上厕所,不由就感叹,这豪气的女人能让多少大老爷们羞愧得投江自尽呢?
萧盈苛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又茫然的问:“小古枫,你在看什么呢?”
古枫尴尬的抬起眼来,吱唔道:“我是在想苛姐到底能喝多少?”
萧盈苛呵呵一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古枫:“呃?”
萧盈苛道:“因为喝了那么多酒,我从来都没醉过。”
古枫愕然,“真的啊?”
萧盈苛点头,笑道:“别人都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可要是和我喝酒,哪个男人都没机会,因为我根本就不会醉!”
古枫想起了萧盈苛在昨晚跳舞时的情景,不由就道:“苛姐,你把手给我看一下。”
萧盈苛笑笑,宽容的把手伸了出去。
古枫抬眼看看,发现她的手竟然是一手好湿,“出很多汗?”
萧盈苛点头,“我一喝酒就会脸红,出汗,手心和脚心都会。古大夫,你说我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呢?”
古枫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道:“你握紧拳看看!”
萧盈苛这就用力的握紧了拳,然后手心之中竟然滴出了两点水。
古枫见状不由惊了下,脸色都变了。
萧盈苛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小古枫,你别吓你苛姐啊,不会是真有什么病吧?”
古枫摇头,“苛姐别担心,你没有什么病,只是体质相对特殊而已!”
萧盈苛闻言稍稍放宽了心,然后又疑惑的问:“那为什么我怎么喝都喝不醉呢?”
古枫道:“每个人对酒精的敏感度都是不一样的,酒精,也就是我们医学上说的乙醇,喝酒脸红的人意味着能迅速将乙醇转化成乙醛,也就是说有他们有高效的乙醇脱氢酶。还有一种酶乙醛脱氢酶。喝酒脸红的人是只有前一个酶没有后一个酶,所以体内迅速累积乙醛而迟迟不能代谢,因此会长时间涨红了脸。如果一个人即有高活性的乙醇脱氢酶又有高活性的乙醛脱氢酶,他就是传说中的酒篓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就是这种酒篓子,也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萧盈苛闻言吃了一惊,“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古枫道:“判断是不是酒篓子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看他喝酒的时候是不是大量出汗。因为如果两个酶都高活性,酒精迅速变成乙酸进入tca循环而发热,所以大量发热而出汗,昨晚和你跳舞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的手湿乎乎的,而你又说喝酒就会出汗,这显然就是两个酶都属于高活性的缘故。”
萧盈苛点头,“难怪我说一喝酒就会发热出汗呢,原来是这样。那我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啊?”
古枫道:“当然是好啊,既能过酒瘾又不喝醉,还能避免酒精在体内积聚,患上什么酒精肝什么的。”
萧盈苛呼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还别说,我确实挺喜欢喝酒的,以后我可以放心喝了呢!”
古枫摇头,“酒这个东西,适当的喝一点对身体有益,可是喝多了,喝上瘾了,纵然体质特殊,那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我也不希望苛姐变成一个酒鬼。”
“放心,我只是苦闷的时候喝一下,还没变成酒鬼,不过这些年……我也确实挺苦闷的。”萧盈苛说着,扬了扬酒瓶,于是清喝道:“老板,再给我打一斤酒来!”
古枫苦笑,不知该怎么劝她,想了想道:“苛姐,你先别喝了,我有一件正事要和你说!”
萧盈苛原本想答应的,可是那个五大三粗却手脚灵利的光头老板却已经把酒送了上来,而且还殷勤的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准备给古枫也倒上的时候,发现他跟前摆着的是一杯清茶,这就放下酒瓶,一脸鄙视的退下去了。
萧盈苛见酒已经斟满了,这就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这才问道:“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古枫就道:“苛姐,你父亲在京里到底当的是什么官?”
萧盈苛闻言一笑,“能比汪家与严家还大气的,那自然是大官啊!”
古枫见她回答得挺含糊,追问道:“具体什么官职?”
萧盈苛有些为难的道:“这个能不能不说?”
古枫摇头道:“恐怕不能,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
萧盈苛终于放下了酒杯,“那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枫问道:“昨天上午,我在手术室里给萧老伯做手术的时候,你在外面等候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萧盈苛点头,“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门被撞开了,后来还看见警察来了,不过我问导询护士的时候,她只说是两在麻醉科的医生在休息室发生了点矛盾,没什么大事,所以我就没再过问了,怎么……?”
古枫摇头,“那只是我们医院对外的一种说词,事实上昨天在手术的时候出了件大事,有人闯入手术室,企图杀死正在手术的病人,而那个病人就正好是你父亲!”
萧盈苛吓了一大跳,“啊?”
接着,古枫这就把昨天手术室里突然发生的一幕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父亲是什么官职了吗?”
萧盈苛沉吟一下道:“具体什么官职我并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他在安全部里工作,是个部长。”
古枫失声道:“安全部部长?”
萧盈苛摇头,“不是,部长姓耿,他应该是副职,或者排名要低一点。”
古枫心中一动,又急忙问:“那老孙头你认识吗?”
萧盈苛疑惑的道:“哪个老孙头?”
古枫道:“大概五十多岁那样子,个子不高,偏瘦,看起来很忠厚,塌鼻子的……”
萧盈苛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孙敬国。他好像也是安全部的,官儿也不小,不过到底是什么官职,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个个都神神秘秘的,处事都相当低调,对了,以前的时候,孙敬国倒是经常来我家的,和我父亲的关系还不错,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少来往了。”
古枫恍然,又问道:“那你父亲有什么仇家吗?”
萧盈苛道:“仇家这个东西,好像我萧家比汪家严家陈家李家合起来总数还要多,想我父亲死的人到底有多少,我都算不出来,否则他也不用随身带着那么多的警卫员了。只是这一次我们来深城,出行相当低调与隐秘,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啊!”
古枫撇撇嘴,“季建飞不就知道吗?”
萧盈苛摇摇头,“古枫,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不过到现在,我仍是不相信季建飞已经沦为邪教人员!”
古枫纠正道:“你不是不相信,你是不肯相信。我很怀疑,你父亲被刺杀,还晚上那起杀人焚尸案,都与季建飞有关!”
萧盈苛摆了摆手,“古枫,我有点累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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