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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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光一齐电掣飞出。只闪得一闪,先是喳的一声,耳听一声怒吼,地面竟然碎裂出一地缝,一片血光过处,现出一个穿著华丽的中年道装男子,正是魔头金神君。已经断去一臂,两脚也被飞剑、法宝齐膝斩断,身受重伤,在一片比血还红的火燄环绕之中,满空飞舞。

魔法也已发动,魔鬼血影突然出现,紧附二奸全身,几成一体。阴素棠魔因有法宝防护,功力又高,面色虽带苦痛,仍指飞剑、法宝向那敌人追逐。另一面,赤城子身受却是惨极,本就不学无术,无力镇摄心神。飞剑法宝这等身外物贴切依附,若不为自己所操控,就是自己的牢笼,非但锁囚自己,更象齿焚身,外间却道是自我毁灭。

赤城子就被看到回手一剑,砍落自己半条手臂,化为一股丈许长的血光,朝宝光丛中飞去。跟著接连几剑,残肢断体,纷纷化为血光飞起,将空中法宝、飞剑一齐缠住。只剩了半截身子,一条手臂。在魔鬼血影附持之下,疯了一般,不时回手向身上乱刺,晃眼便成了一个血人。满地乱蹦乱滚,不住哀号惨叫,惨不忍闻。

阴素棠天性冷酷,自婴童即已残害同父异母胞弟,又哪里会为面首往援。自己也是神魔附身,本就苦痛难支,虽仗功力尚高,暂时未遭残杀,知道除将仇敌杀死,万无活路。见所有法宝、飞剑全被血光黏住。有的已被斩成粉碎,反倒由少变多,化为一团团的血块,紧附宝、剑之上,无法去掉,空自悲痛急愤,无可如何。金神君哈哈狂笑道:“贼yin妇!我本定将你情人惨杀,喂了神魔,再把你慢慢切割。可惜晨光将临,大大便宜了你。”

金神君原因阴素棠功力较深,急切间神魔竟奈何她不得,特意引她分神。阴素棠知他要下毒手,想将赤城子残杀,喂那神魔,见赤城子还在猛挣不已,知受魔法禁制,不觉心神一分。金神君攻心得逞,大喝:“贼yin妇,教你好受!”

阴素棠听得喝骂,跟著胸口一凉,附身神魔立时施威,周身如火热针刺,奇痛麻痒同时交作。因曾用此法伤人,心里比赤城子稍微明白,知道所受必更残酷。

惊悸亡魂之下,情急失神,向金石谷内大声哭喊:“我禀赋狡恶,勾结魔宫,虽死有馀辜,但此邪魔也太惨无人理。我也不望生还,只求诸位道友看在同是三清门下,用飞剑赐我一死,并去附身邪魔,感谢不尽。”

说到未句,人已昏迷,满面流血,已在惨号,实在使人看不下去。九姑姊弟未经阴谋劫火,心存妇人之仁,见此惨状,早就不忍,那知杀人不见血的生不如死,比如此短痛更太惨无人理,因俞峦注定魔头尚未发令,隐忍未动。金神君越发暴怒,飞向二奸前面,戟指怒骂,道:“我不将你二人碎屍万段,并将元神喂魔,难消我恨!”

面带狞厉,先把手一指,那刚由空中下落的碎血残屍重又飞起,化为血燄,朝二奸飞涌上去。将阴、赤二奸凌虐个够,使其到死前还要备尝诸毒,以为快意,连元神也不令逃走。忽听有人接口骂道:“该死魔鬼,如此凶残,你的恶报到了!”

金神君认出俞峦,心内发慌,刚被心光射上身,身外魔光即时一齐化尽。知道教祖先前警告已验,不禁心寒胆裂,连忙逃遁。他这里手刚一停,阴、赤二奸痛苦也便稍减。阴素棠立时运用玄功,重又奋力抵御,口中却哀号,博同情,施挑拨,装出满脸悲愧之容,走向众人面前下拜,说道:“我二人今日也无话可说。

若用自己飞剑兵解,有好些妨害,欲求诸位道友成全到底,赐我二人一剑,感恩不尽。“

众人知她是汉奸畜牲的女儿,俱都不肯受礼,各自闪避。俞峦答道:“助你们兵解不难,但我见你二人面上晦色未退,恐怕难不止此。索性养息些日,自用玄功屍解坐化,比较要强得多。”

阴素棠慨然笑道:“道友好意深恩,铭感入骨。无如元气大亏,已难运用玄功,转不如求诸道友赐我们兵解,还痛快些。至於仇人,自有他的孽报,我二人也无所用其快意了。”

俞峦知她无颜再留,笑道:“既然如此,我赠你二人两道护神灵符,以免此去万一遇上有力量的妖人为难。云翼的苗剑未沾血腥,用以送别,免被太白真精之气所伤,如何?”

灵峤宫就妇人之仁,才到处束手绑脚,任共工魔教及天方宗教把生灵压搾得茹毛饮血。阴、赤二奸闻言,更是感激涕零。云翼随将剑放出,绕向二奸颈问,立有两道青光拥著二奸的元神飞起,朝众举手谢别,电也似疾,往山外飞去。只剩两条残屍,横倒在地上。

俞峦笑对九姑姊弟道:“五行自有天性,禀赋所限,成败决於天时,她父女基因诡诈,只能贼民於乱世。霹雳飞虎二子就被她害得堕入亚鼻地狱,是不自量力所致。我们修道人必须自强不息,借力於邪魔,必无好果。这类修道人的元神,最引妖邪觊觎,元神在飞剑、法宝护持之下,四处飘流,寻找生机。万一撞上异教中几个元凶,必被擒去,又受炼魂之惨。”

炼魂之惨也消不了阴魔心中的生仇死恨,就跟著二奸元神飘荡,给他俩安排一个庐舍,终日扎心铄骨,求死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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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yin魔阴魔(完全版)4

第百四十一节软硬兼施

到日施袭,雷起龙惟恐自己相貌被敌人认去,一味隐身在侧,心中打著如意算盘,不肯出手。直至敌人云集,才看出凶多吉少,大是胆寒,情知必无幸理,有心想逃,几次想劝赵金珍一同伺隙遁走,一则恐露形迹,恐被敌人看破,玉石俱焚;一则妖妇刚愎自恃,如若不允,反而不好。老是欲言又止,举棋不定。满空却已被清光布满;那威镇南疆,长得如天上金童一般,头上戴有异宝的金蝉、石生,尚未露面,莫教在空中堵截。一个撞上,必被当是妖人一流,决不放过,雷起龙越想越怕,想逃又不敢。

杜芳蘅所传隐身之法本甚神妙,又无邪气,不易被人看出,清光专注土、木二行真气,未曾拦截。有著杜芳蘅飞遁神符,这时也还有隙可乘,并非无望,只因劫运当当,难于避免。雷起龙终以对方诸人神目如电,越发胆怯;惊疑情虚,不甚放心,换了地方,特意藏在一块丈许高的山石后面。瞥见场上妖人已遭惨败,又见妖妇惶急悲惨之状,想起旧情,老大不忍。一时心慌,不敢走出,口里却出了声,连唤妖妇过去。

仗义多从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书读多了,读出一片虚假的情义礼节,也是泯灭了真诚,才读得成玄门正宗,心无□碍。所以讲一套做一套,骗得公信之力,得以权威鼎盛,酿成不知多少恶行,假善名而成之。受害的一群都是受害于玄门正宗的讲一套之下,因为心有真诚情义。只为受害多了,形成反叛,行为残酷,却是企求情义。所以外表残酷屠狗,却有义行。归根究底,是有权威害人与信权威被害的分别,也是有情义才沦入魔道。不过魔界得势,也是压榨别人的情义,互相倾轧,必定由假好心办真坏事的一群得势,纵使三上三落。

雷起龙从来在香粉丛中受供养,未经大敌,惊慌忙乱之中,只顾急于放进妖妇,不暇思虑。灵符神光离合虽是淡淡一片霞影微现,正值凌云凤见已转败为胜,将洞kou交与牝珠司徒平防守,自己飞身助战,赶将过来,慧眼看到妖妇身形立隐,手扬处,神禹令发出青蒙蒙一股光华,罩定妖妇隐形处,光圈之大竟达两亩以上。

虽然四外上方全被禹令神光罩住,不能移动分毫,雷起龙仍可另施飞遁神符,独自冒险逃走,也是yin孽过多,该有此劫,致为妖妇所累,却觉得多不好也有露水之情,此时急难来投,怎好意思舍她而去?

真是情长得同生共死。那不知死活的妖妇凤娘子赵金珍还在旁厉声催迫出手。

雷起龙吃她缠得心更慌乱,口中急喊:“敌人厉害,连我上清隐形防身的禁制俱被她制住,不能行动,如何还能还手?今日之事已是凶多吉少,只有设法逃生要紧。仙姊请先莫急,待我向这位道友求告,也许能看我好友的份上,放我二人逃走;真要不行,再拼不晚。”

还想一脚踏两船,却不自量力,必然是两头不到岸。妖妇见圈外剑光、宝光纵横如织,霞芒万道,耀眼欲花,上面更有霞光布满,无异天罗。同党妖人已是伤亡殆尽,只卜天童还在苦苦挣扎,势已不支。妖妇心里虽然害怕,仍自恃有防身遁逃的邪法,可乘隙逃走。闻言大怒,不听分说,自施邪法、飞剑想要抵御,哪知连自己的圈子都冲不出去,回头戟指厉声怒骂:“你也是男子,怎地如此脓包?你如害怕,急速撤了你那鬼画符,放我出去和这些小狗男女拚命便了;如若不然,休怪我无情,连你一齐开刀。我带你这脓包来,无非因你喜新弃旧,薄幸忘恩,一口气不出……”

妖妇性暴,怒火头上,出言无忌,及至说到这里,觉著存亡尚未可知,此人终是可爱,如何自吐奸谋,使其寒心?于是忿忿而上,没有往下再说去。雷起龙见她一双媚目突射凶光,满脸狞厉之容,咬牙切齿,大有一触即发,翻脸成仇之势。听得那等说法,越发心寒,又知妖妇手狠心黑,再不放她出去,就许骤出不意,突然发难,受她暗算。当时一急,忙答:“依你,依你!”

口说着话,手指处,移动禁遁,意欲放她出去。烟光明灭,现出破绽,禹令神光已然侵入,伽蓝珠与毗那神刀立化一团金光,两弯朱虹电射而至。凌云凤人也随同乘虚冲进光圈去。雷起龙自隐身法一破,便放出许多法宝护身,法力虽然不济,法宝却多,更能护身,只是胆子更小,一味抵御,并不还攻,反求告说他出身虽是华山门下,但已改邪归正,本在海外隐居潜修。他妻杜芳蘅乃南海翠螺洲女散仙,与峨眉有交往。此次欲来摆脱情孽,受妖妇逼迫,来此相犯,并非本心。请看在他妻杜芳蘅面上,饶他一命。自愿束手受擒。将信香一焚,待妻寻来,或将我押往海外,问明所说真假,再行发落。

凌云凤就是看不惯那等脓包相,而所说杜芳蘅,翠螺洲三字从未听过,认定下嫁这等旁门后进妖邪之徒,此女为人可知。为急于杀了此人,好用宙光盘收那土木真气。匆迫之间竟未想到此人所用法宝无不神妙厉害,怎会毫无敌意?认定妖妇情人必非善类,便用禹令神光将他罩住,又把玄都剑、火云针连同开府后新得到的法宝齐使出来,上前夹攻。

其实雷起龙如仗所有法宝硬敌,乘隙逃走,并非不能脱生。这一苦口哀求,说话耽延,被占了机先,想逃已是艰难。但凌云凤要除他,也非短时间内所能破他护身法宝。偏雷起龙胆小害怕,虽持有仙妻隐遁神符,惟恐未必能够冲出。见凌云凤均未理,下手正急,对峨眉派号称宽大,与人为善,却定要赶尽杀绝,绝望之下,竟然轻率将元神遁走。

其实也是阴魔严人英作祟,睚眦必报的一石二鸟。雷起龙有诬告史春娥之恨,必欲其死;凌云凤蛮横悍霸,正好顺其个性,给她招惹麻烦。先天真气把雷起龙的哀求语声拖延一下,等到入凌云凤耳中,玄都剑已绕雷起龙身而过。那灵符甚是神奇,只见一蓬金花倏地爆散,现出一幢祥霞,裹住一条人影,上下四面金花乱爆,竟将禹令神光荡开了些。

不过要透出阴魔严人英的气幕,就门都未有。只是真要把雷起龙的元神扣下,这场好戏就真死无对证,有伙联妖邪上门生事的证据,下集就唱不下去。气幕网开一面,雷起龙元神冲出围去,电一般闪了两闪,无影无踪,竟连所有法宝一齐带了同逃。雷起龙隐形神妙,元神逃遁时机会既巧,女仙神符更妙用神速,众人俱没在意。

凤娘子赵金珍才一出圈,不料即被一片寒霞挡住去路,那是阴魔严人英的血影神光,照得妖妇yin根深厚,所害少年男子不可数计,元气聚积不蜚,所结识的妖党又众,全都听她指挥愚弄,那堪暴殄天物。寒光照处,妖妇猛觉奇寒透体,已给法气摄形,行踪全在阴魔指掌之间。妖妇心头发慌,紧跟著易鼎、易震驾了九天十地辟魔神梭飞来。一个发出太乙神雷;一个隐身旋光小门之内,将那无数飞钹似雹雨一般打到。空中火龙钗、太皓钩也相继飞舞剪到。

一任妖妇护身有宝,几面夹攻也难禁受。妖妇也是精于玄功变化,幻出替身。

寒霞从后追卷过来,寒光映处反将真身隐去。替身肩膀上连受了两飞钹,受伤仍是不轻,痛彻心骨,不禁“嗳呀”一声。又即连中了两雷,护身妖光立被震散大半。装作强忍苦痛,加急飞遁;一面毒口咒骂,作出情急反噬之状,猛把身外妖光一撤,火龙钗,太皓钩跟著一绞,太乙神雷再一爆炸,替身立化劫灰,尸骨无存。

石生将秦、李、向三女医好出来时,妖人已全数就戮,只剩卜天童一人犹与阴魔严人英苦撑。阴魔严人英将土木精气所化满空光云制住,也不逞能收去,不住笑令敌人降服免死。卜天童虽然倔强不服,最苦的是用尽心力,无法收转土木精气,脸上已带惶急悲愤之容。金蝉自空中飞降,和甄、易诸人聚在洞侧山坡之上,说笑观战,空中禁网也已撤去。卜天童知敌势太强,已几次想收法宝逃走也不能,更急得厉声怪叫。

云凤已然抽空将那专破五遁精气的至宝两极宙光盘上的子午方位对好,将神禹令一指,先发出一股清蒙蒙的奇光照向前去。阴魔严人英知云凤必因白犀潭虐操之恨,乘机报仇。神禹令本是韩仙子之物,对旧主情夫,尚且是太上旧主,趋避还恐不及,也伤不了分毫,只是阴魔严人英不愿露白,退了下去。云凤手扬处,宙光盘化出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精光,电也似飞起丈许高下,便即浮空停住。中心有一银色针形之物,针头上发出极细极密的一蓬光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隐闻风雷之声,宛如百万天鼓一时齐鸣,针头上银色光线立即暴伸,向空射去,那荫蔽全山的千百丈光云立被吸住。

那二行真气原与卜天童心身相合。卜天童当时便已有了警兆,觉著身上一紧,似被一种极强的潜力吸住,不特一毫不能收回,似更要被往那针头上拖去。再看那弥空火云光焰,竟似狂涛倒倾,天河决口一般,被那一蓬银雨裹住,晃眼便少了一半。身子又觉越吸越紧。才知此宝威力果如乃师所云。如今自己通身均是真气环绕,再不速逃,必被连人吸去,吃那针尖银雨一裹,连元神也未必能够保全。

吓得惊魂皆颤,忙运玄功挣脱束缚,一声怒吼,破空遁去。真气无主,容易收取,滋的一声,一时都尽。

法宝收回在云凤手内,只是还未复原缩小,长约二尺。众人聚拢一看,盘中满是日月星辰缠度,密如珠网。中心浮卧著一根四五寸长的银针,针尖上发出一丛细如游丝的芒雨,精光奇亮。所指之处,有两小堆青、黄二色的晶砂。乍看甚是细小,定睛注视,却粒粒晶莹,更奇光辉幻,眼睛不耐久看。

这些小晶砂每一微粒,均有无上威力,无穷变化,无法消灭。休说互相激撞,只如击散,或是对方情急,甘冒天戮,自行震破,那连串爆炸即无法收拾,便那一震之威,即使众人无妨,方圆千里内外物体休想存在,而烈火烧天,毒焰匝地,贻患更是无穷。众人见敌人宁甘败逃,不敢逞凶一震,想也因为师命严厉,此举虽伤仇敌,徒自造孽太多之故。俱觉商氏二老数百年盛名之下,土木精气凝炼之宝果是神妙。

此砂此时虽然受制失势,外人拿它,每一微粒重如山岳。收时已化生出丙火妙用,比烈焰还热,更具奇毒,莫说摸它,常人只一接近,骨髓都要焦枯。盘针光线更近不得。石生只把手掌遥对针光所指之处,道术之士也都烤得难受。寒萼看着金蝉正经八百,不禁笑道:“想不到小师弟平日天真,一旦做了娃娃头,法力高强不必说了,连以往小孩脾气全都去掉,谈吐也文雅客套起来。真个士隔三日,便须刮目相看了。”

金蝉只能装听不见。众人都知金蝉昔日小孩脾气,想起前事,多觉好笑。牝珠司徒平觉著金蝉虽因年幼而班行较次,但所负责任重大,身为七矮之长,将来成就定必惊人。寒萼就说师恩深厚,大方真人神驼乙休格外恩怜,终始提携维护,毕竟本质已亏,将来侥幸得免兵解,已是万幸。无论功力、法宝以及成就,哪一样也不如人。并且新近才仗这班小师弟们解围,以后多灾多难,需人助力正多,如何刚得脱因,出语便自轻薄?他是一行表率,这等戏言轻慢,终非所宜。心中不以为然,不由看了寒萼一眼。

旁边向芳淑人既美好,又生具灵心慧舌。知道金蝉除对朱文亲近外,向不喜与女同门相聚,又不甚善词令,时为女同门所窘。见他未答,又带著不好意思神气,本想加说两句取笑。及见牝珠司徒平不以为然,福至心灵,忽然警觉。暗忖:“自己道浅力微,在外行道全仗同门随时相助。难得在一处聚首,相机结纳还来不及。何、崔二师姊背后常说寒萼出语尖酸,心性偏狭,非修道之士所宜。如何还去学她?”

念头一转,便未开口。等把众人让进洞中,落座之后,向芳淑恭恭敬敬走向当中,朝著上面众人说道:“妹子年幼道浅,入门不多日,便奉师命下山行道,虽幸得有李师姊先进提携指点,终是识浅力薄,不知轻重。适见七位小师兄与凌师姊,共才别了多少日月,竟有如此广大神通。妹子仅仗纳芥环和下山时所赐两件法宝防身御敌。想起前路艰危,实是胆小害怕。望诸位师兄、师姊,念在小妹年幼无知,随时教训扶助,不令陨越,贻羞师门,感激不尽。”

说罢,拜了下去。众人见向芳淑言动温婉天真,心性却极灵慧,虽功力较浅,却行事坚毅,又生得那么娇小美秀,本来谁都喜欢她。只是向芳淑好强向上,外柔内刚,被私心蒙闭。因对尊长奉若神明,唯恐不周,常惹资深同门不满。刁钻口甜,专一会哄师父疼她,两位师姊就常背后这样说她。因芬陀大师交代速去速回而不敢多言,就与李文衍等三女弄成介蒂。少却的就是诚与敬。受伤后,与李文衍同聚一洞,说话多了,才解开心结,痛知前非。适见妖人势盛,取出仙示观看,那空白之处忽现字迹。才知芬陀大师重炼青蜃瓶的契机,是专等今日悟道,才可往龙象庵领取。所以向芳淑楚楚可怜,求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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