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更不能自白野心,转而激昂宣称:“这就是道魔死仇的基本所在。轩辕老怪弄个贱灵大翻身魔法,残害道统制度,垄断善信生计,践踏得千三亿善信无可更贱,暴劫宝灵。灵峤宫的使命,就是铲除魔教,势不两立,根绝暴力。”
叶缤笑道:“法宝本来就是暴力。也不过大霸欺细霸,贼喊捉贼。你们放宝灵去刮,由道法掩饰,为宝灵服务。魔教是以魔法直接去刮,赶绝宝灵,所以是势不两立。围堵令法权更集中在寡头之手。依天地准则,越寡越贵而越众越贱,那些贱灵已贫瘠无质,全都生不如灭,悍不畏死,更令仙凡饱受威胁。要干涉,却是出师无名。巧言诡辩,莫善於冯吾。可惜他不敢见你。”
赤杖仙童也颇精明,沉稳的望入叶缤眼神,道:“他不是自称灵峤宫特使吗?
灵峤宫从未表态。你这样说,是他对你道白是冒充的吧。“
叶缤道:“要是他能助你沟通魔教,你肯揭过这回事吗?”
赤杖仙童叹道:“那要看效果如何了。他确实神出鬼没,寻他甚难,你能令他现身吗?”
邻室却响起清亮长笑,道:“助你成事,也无须现身的。当初只因出身处难以宣扬,信口胡吹,竟然闹得天下皆知,不得不冒充下去。要名正言顺,现在就是机会。魔教本是天残做主的。败退後,给轩辕老怪弄个扩大遵守义理,把教主位夺了去,一直明争暗斗,扮尽笑面。病号魔君丧命,轩辕老怪顿失凭藉,必为天灿魔君所宰,送来天残地缺两魔君罪证一箱,及亲笔求助法简。只要灵峤、轩辕两宫建交,即可如当年哈哈老怪得奉太乙祖师之名,贵宫可名正言顺,屏除兀南老怪插手,匡济神州。”
灵峤宫自然倾向支持,赤仗仙童先在乌牙洞上空现身围堵,压制天残地缺,莫使蠢动。也没用以伐罪,却勒索地缺魔君不得不送出特权。其徒子徒孙也极尽卑躬屈膝,却指使文丑魔奴臭骂灵峤宫。
天残魔君失去病号魔君影迹,可就如被埋入万载寒冰。那篡逆罪名不受轩辕老怪认可,其擅自罗织,诬诋反坐之罪足以受诛魂之刑,莫说通敌卖宫之无数罪证。诱不回飞叉戟遁,接到传来病号魔君死讯,却急得嚎啕大哭,为的是罪证的失落。其後仍在大堂三天三夜没有睡觉,担心的不是兵变。若真是逆变,元凶已逃,危机已过,那还需不眠不休?也不敢求取病号魔君遗体、遗物和飞叉遁戟残骸,怕罪证曝光。
天灿魔君受到赤仗仙童的威吓,慌忙把珠灵涧云屏移过来。直是惊惶过度,神弱体虚,给阴魔先天真气引入癌魔,终於为癌魔所害,临灭还怕通番卖宫罪行东窗事发,自爆屍骸化微尘,逃避鞭屍之劫。此时此境那还理会得花无邪。
花无邪在小窟中等得心惊肉跳,才见左侧有人影一闪,忽现出一个黄衣怪徒。
那是阴魔改头换面化粧一下,扮作黄衣怪徒,引花无邪往半里外另一设备整齐的石洞,本想奸她一个透彻玲珑。不幸收得鲧珠严人英紧急传讯,说是与六矮竟被元磁真气吸住,扯往南极子午线去。阴魔无奈一闪飞逝,任花无邪逃离魔掌,出洞而去。
珠灵涧上云屏忽隐,尹松云便往乌牙洞飞去,见花无邪由崖凹中走出。二人会合,仗著天蝉灵叶同隐身形,连越过沿途禁网,飞了回去。李洪、龙娃也飞到。
花无邪见李洪小小年纪,如此神通,更为惊奇,赞佩不置。
第百七十三节子午死线
七矮远征南疆,甄氏兄弟为七煞乌灵毒刀所伤,虽有灵药续肢驱毒,却非冷云丹不能根除。因陷空老祖曾以灵药悬赏诛杀叛徒郑元规,於是七矮持功,远赴北极求取。干神蛛也要随去。众人飞行神速,不消一日,已飞入北极冰洋,玄冥界天限严关已将在望。当日离去时,已知陷空老祖不特行法封闭了神峰下面出口的晶壁,连那条震源通路也被隔断。又以霜华宫设有法坛,按照一元五宫,略一转动,两三千里外人物往来,纤微悉睹。为求慎密,索性连玄冥界神峰天险都不去犯它,以为轻车熟路,径由上次斗白熊的冰洋海岸,顺地底穿行入内。
前进才只三数百里,忽见地底震脉甚多,道路分歧,与上次迥不相同,前行处不是道路毫无,便是曲径弯环,形如螺旋。最後竟绕回到了原处。因未见什麽法力阻隔,料知通路已经堵塞,决计由南海双童师徒三人用地行法当先开路,众人跟在後面直穿过去。
石完童心好胜,仗著身秉灵石精气而生,穿山透石,如鱼游水,竟与乃师抢先飞驶,卖弄他的天赋本能与家传独门神通。正走间,石完猛瞥见迎面一片寒碧光华突然飞涌,一股奇冷之气扑上身来,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鲧珠严人英心灵上忽起警兆,见石完已将碧光引发,即扬出一片道光,金霞电也似急飞将出去,挡向前面。石完也飞退回来,往地底深处穿去。众人跟踪而下。干神蛛也发出大片灰色的光网,护往上面,断後同行。
众人应变极速,刚刚下落丈许,那寒碧光华随著道光一撤,已和电一般快,由头上入口潮涌而过,後面更夹著许多银电般亮的针芒,耳间爆音轰轰,宛如密雷。如非道光盖住|丨穴口,定被跟踪追来。等众人下降了数十丈,上面碧光方始过完。隐闻雷声猛烈,朝前面来路响去,一晃响出多远,不时听到几声极沉闷的巨震,地底好似波浪起伏一般,不住晃荡。
众人知是陷空岛主的冷燄寒雷,乃万年前寒毒之气所积精英凝炼而成,比上次在战门灵癸殿所遇阴毒得多,威力至大。一经爆发,对面撞上,哪怕一座钢山也成粉碎,抗力越大,它也越凶。最厉害的是见缝就钻,无孔不入。遇到阻碍便接连爆发,生生不已,定使那一带千百里方圆,数十百丈深厚的地面,被整个揭去,震裂成一个大洞。从此当地冰坚胜铁,终年笼罩著数十百丈高的一团冷雾,变成奇寒之地,任何生物不能走近一步。至少经过数十年,才能逐渐减退。端的厉害猛烈已极,可是设伏并非容易,不是当时便可施为。
众人深入地底三百馀丈,才听得雷声远在千里左近揭地而出,向空爆散。意料再下数百丈,便入海底平面之下七十馀丈的地层深处,不为霜华宫所查看得出,可是已将临近地肺,所过之处,其热如焚。众人为想考验功力,只驾遁光,未用法宝防身。
先是地层土色随同下降之势变异,气味窒息难闻。众人便把七窍闭住,以本身真气运行全身,不再呼吸,还不妨事。降至五六百丈以後,泥上渐软,地气越热,便与寻常天热不同,另具一种况味,彷佛人在一座蒸笼之内,难受已极。等到降近地肺,改作平面飞行,不特热气加重,而且不是一片沸浆熔液阻路,便是遇到凝结数十里方圆大团晴绿色的地火,人行其中,宛如由火海熔炉之内通过。
更有阴风刺骨,黑水毒烟横亘前路,到处皆是,此去彼来。
还未进到最深之处,易氏弟兄首先忍耐不住,便将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取出,藏身其内,向众招手。金蝉看出众人多半不耐,忙喝止道:“此宝通行地底,响声太大,难免不被对方惊觉,如何能用?”
随说手往胸前一按,玉虎立即离身飞出,晃眼暴胀,长约三丈。众人各纵遁光,随同附在玉虎身上。易氏弟兄忙将神梭收去。石生把手一指,那金霞再飞向玉虎之上。鲧珠严人英也忙将道光放出,护住前面甄氏师徒三人。如非几件至宝奇珍可以防身,不畏地水火风之险,照样也过不去。
只见道光护住一道墨绿色的光华与两道白光,金碧交辉,虹惊电舞,当先开路,一同向前飞驰。後面一片山形金光,笼罩著一个银光闪闪的玉虎,涌起十丈祥霞,无穷灵雨,缤纷五色,电漩星飞,朝前直射,穿行於火海黑波,阴风毒烟之中。所过之处,冲荡起千重火衖,百丈玄云,毒烟滚滚,阴风怒号。
走了一会,忽见前面地层土色如雪,甚是乾净,地水火风已不再见。知道陷空岛绣琼源方圆三千里内天生灵境转眼必要到达。寻到陷空岛最深的海眼附近,听出海声,便升出地面。正是绣琼源旧游之地。
忽见一道寒光白如银电,由陷空岛隔著海面飞来,晃眼落下,现出两个道童,项围云肩,身穿形若冰纨的短衣短裤,四肢半裸,面白如玉,相貌俊美,骨秀神清,浑身上下宛如冰玉搓成,年若十三四岁。与干神蛛相见,神色似有深交,正是岛主再传徒孙寒光、玄玉二童。
猛听远远一声大震,好似崩山之声。跟著便有一道奇亮无比银光,在遥天空际闪了一下。二童面上立现惊异之容,同向众人使一眼色,大声喝道:“欲用我师租秘炼的冷云丹化尽邪毒,来此求讨,事情又为诛杀本岛叛徒郑元规而起,如若来时向玄冥界通诚叩关求见,一过玄冥界,师祖自会命人接待。偏要胆大妄为,仗恃地行之术,由地层之下私越禁地,已属无理欺人。姑念後辈年幼无知,不与计较。但想求讨灵药,却无如此容易。昔年三样灵药,现同放在霜华宫後地底地璇宫内。你们既然法力甚高,飞入禁地,目中无人,只管前往盗取。那地璇宫挨近地轴最深之处,相隔海底千四百四十九丈零六寸,更有许多埋伏,你们只可见机逃避,切勿自恃,以免取祸。话说在先,凭你们的运气吧。”
二童口内说话,所著冰纨短衣前胸,接连现出好些字迹:“那地璇宫邻近地轴,与南极子午线遥遥斜对,按照天星缠度建成,其中途径回环往复,密如蛛网,宛如缩小的一个天体,到处均有禁制埋伏,神妙无穷,威力绝大。一旦进入七星环死地,全宫禁制必生变化,日月七星连同五行妙用齐发威力。过七日之後,所经途径宫室,不是化成一段极长大的坚钢,便是化成无量火燄熔汁,逐渐凝成其热无比的胶质,将人埋藏在内。再要误走日、月两宫,一个是日轮压顶,发出万道金光,比烈火还热千万倍的热力,将人化成一缕青烟消灭;一个是一团暗影压向头上,当时奇寒透体,毒火烧心,寒热交作,同时似有几千万斤压力,将人吸人暗影之中,气闭身死。当地乃北极天枢与地轴中心奥区,本来具有地利天机、阴阳五行生克妙用,并非全由法力使然。到了地璇宫中,如果迷路或是遇险,须记准五宫五行方位。不管沿途歧路多少,只照右转三丈六尺,左退两丈一尺,照长圆形往前走去。如见黑色六角小亭,便是金宫顶上。由亭中地洞下去,便是藏丹之地。我二人也不深知底细,但知此金宫正亭下面有一甬道,如能下去,寻著道路,可以脱险。届时必被一块极厚的玄晶封闭堵塞,前听师祖说起,下面便是地轴入口。”
那字迹随现随隐,现完,话也说完。众人上次来时,灵威叟曾说有迷宫疑阵,共有周天三百六十五个门户,为岛宫第一难关,因已移往他处,不曾见到。二童所说地璇宫,必是指此而言,谁知还有七星五行之险。因知主人性情刚愎,言出必践,永不更改,已经激怒,求告无益,徒自取辱,乐得大方应诺。金蝉想了一想,当先答道:“烦劳二位道友转告岛主,岛主既然见怪,我等身属後辈,不敢多言,自取愆尤,只得遵命而行。尚望指点地璇宫所在之地,引往入口,以免妄自走入,得罪左右,负罪不起。”
二童答道:“家师祖原命我二人领路。只是前途另有危机,遇时难免受制,特赠神雷三粒,以备缓急之需。另外还有神香七枝,须用三昧真火方能点燃。此是千万年前天龙毒涎,与千百种异香灵木合炼而成,任何海中精怪一闻此香,立生妙用。今赠七位道友人备一技,前途兴许有用处,也未可知。”
众人忽听这等说法,心想:“主人既然有心为难,如何又肯赠这两样法宝?
行事矛盾,令人莫测。“
便笑问:“此香有何妙用?”
二童笑答:“师祖传命如此,我们也不深知。道友请收此宝同行吧。”
那神雷乃是三粒墨色晶珠,虽然透明,并无光泽,看去毫不起眼,拿在手里,却是沉重非常。那七枝毒龙香几长二尺,粗约寸许,看去彷佛六角形的尖头乌木棒,其坚如钢,又黑又亮。二童便叫七矮人佩一枝,插在背後备用。金、石等六矮如言斜插背上。鲧珠严人英只是元神化身,肉体可有可无,不怕遇险,有意转赠石完。
玄玉笑道:“这小黑鬼法宝功力不如你们,如说此行,他和那丑鬼却是别有专长。休看你道法虚无,到时定力稍差,如无此香,便难保不吃亏呢。”
寒光看了玄玉一眼,说道:“玄弟如何随便说话?你就知无此定力麽?”
玄玉便不再说。但才说不深知,却又说得如斯玄奥,词色直是可疑。那三粒神雷应由一人应用,便由金蝉收去。
二童随带众人凌波逆流而渡,往陷空岛上飞去。由岛中央万年寒铁所建仰盂形的铁城中心,直降下去,深达三百多丈,方始到地,乃是大片水晶铺成的一座广场,大约十里方圆,其高八九十丈,用六根粗约十抱晶柱支住。除通向上面一段外,顶上也是水晶铺成,精光灿烂,耀眼生辉,迥非旧游之地。那广场尽头,远看也是一片晶壁,及至走近一看,竟是极深厚的海水,因受仙法禁制,成了大片冰墙,望若晶壁。
二童先领众人由南而北,将到尽头,忽然转身立定,说道:“此是地璇宫的上面,这片广场乃此宫总图。我弟兄实秉万年寒冰精气而生,只因身负奇寒之气,任何母体俱难投胎,不等降生,亲母必死。只有冰蚕、温玉可以助我二人转劫成道。祖师曾许诺我二人,遇到友人持有这类至宝,便可任意行事,纵犯本岛规令,只要不过分,也免责罚。此二宝又全在贵派门下,正可借题,略为尽心。等我现出总图,诸位道友道法高深,当能看出天星缠度与阴阳两仪上下相生,七宫五行之妙。固然天枢、地轴玄机微奥,变化无穷,仍在诸位临机应变,随时警悟,不是一看即可全解,但到底不无小补,所望留意才好。”
说罢,将手一指,立有一个形如罗盘的碧玉冒出地上,大约三尺。离盘寸许,悬著大小七根铁针。二童手伸盘内,分朝第二、第四两针微微一拨,针头上立时射出一青一白两股细才如指的精芒,长约丈许,到了前面,互相激撞,一闪即灭。
紧跟著,轰的一声巨震,广场上六根金柱齐射毫光,同时转动,电也似旋将起来。
约有盏茶光景,忽然隐去。
前面大片水晶地面已全不见,四外青气混茫,当中裹著一个略带长圆不甚整齐的大球,正在徐徐转动。气层中隐现著好些脉络,密如蛛网,更有无量大小星光明灭闪动,小的几如微尘,不是寻常目力所能发现。南、北两端各有一道光线,绕向上面圆球之上。光并不强,好似一青一白两股光气,互相接触以後,合而为一,颜色却不相混。再由中心聚点,向两旁各射出一片奇光,形态各殊,变幻不同。
众人知道此是宙极缩影。刚刚悟出一点地轴、天枢妙用,球上缠度还未看清,忽听远远金钟响动之声。二童慌道:“师祖升座,我二人必须前往。下面便是地璇宫入口,请快走吧,恕不奉陪了。”
说罢,圆球忽隐,广场并不复原,当中现出一个井形大洞,黑沉沉看不见底。
二童面上更形惊慌,双双往上面来路飞去。金、石二人运用慧目一看,底层暗影中似有一团亮光,停住不动,上下相隔约有三四百丈,便戒备著往下飞落。沿途并无阻碍,只觉气太浓重,如行大雾之中,如换常人,必难呼吸,别的并无异状。
晃眼到地一看,那发光所在,乃是一个六角形的洞门,作斜坡形,好似半个圆球平置地上,正面开著一个孔洞。来路天井已然不见,上空四外一片沉冥,雾气浓密,其黑如漆。用尽慧目法眼,也看不到一点物事,也不见有宫殿影子。那光便自洞中发出,也是一片茫茫,依稀只辨出一点甬道影子。休说归路已断,其势也无中途退出之理,只得试探著往里缓缓飞入。
进约数丈,光气忽隐,偶然回顾来路,门也不见,後面也化成一条又弯又斜的极长甬道。众人飞行神速,顺甬道走去。一晃飞出数百里。刚觉出甬道奇长,前面忽现出七条歧路,参差分列,都是静悄悄的。金蝉等近年已通晓七宫五星两仪运行之妙;先前二童洩机,知道此是七星环入口,内中金、日两宫通路最为厉害,必须避开,寻找土、木二宫入口,比较减少危害。
忽见第七条歧径上黄尘滚滚,互相磨荡,发出一种极洪烈的巨声。遥望门内无量数的火星互相激撞爆发,密如雨雹,势甚惊人。断定此是土宫入口,看去虽然猛烈,比较下馀六宫威力要差得多。众人纵起遁光,往里飞进。觉著尘沙火星,越往前越密,威势越大。仗著各人均有法宝防身,鲧珠严人英更放道光护住,众人一同急进,居然通行无阻。
方想七宫虽然通连,本身各有缠度,可通中枢要地,至二童所说的六角黑色小亭,取得灵药。哪知飞不多远,忽到尽头,壁坚如钢,非金非石,同时尘沙火星全数歛去。先看总图又未记全,急切间想不出如何走法。回头一看,左右两侧均现出不少通路。没奈何,只得选中一条较小的甬道,往前走去。行约里许,看见前面似有一座金亭。大约二十多丈。那亭中高起,每面各有一条极长甬道通连,内有两条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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