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受了鬼老胁迫,作恶太多,异日必无好果。无如陷溺已深,万难自拨,只好随着鬼老过一天算一天。明知罪重,不免诛戮,只求将来遇上时释放残魂,俾仍得堕轮回,便是万分之幸。
更说此行是奉了妖鬼之命,暗中考察二人言行,是妖党的一贯作风,党内有党,派内有派,内哄惨厉,比对待死敌更残酷得多。说出小玉就是黑伽山落神岭老妖兀南公派来的特使,不常在山,也不闻仙界有她的消息,应是另有身份掩护,南来渗透神洲,以前古共工魔毒思维,借鬼老为幌,改头换面,yin惑民意,其志极为恶毒。吴鸿自失真阳,怨怼鬼老,已丧心病狂,向小玉投诚。月娇自当日被狺抓来,年纪尚幼,却还依稀认得舅舅面貌,就是吴鸿。今日把他元神诱来,四面设下禁网,定要他交代一个明白。
说至此,黑烟处突然喷出一蓬暗绿色的火焰,将月娇全身笼罩。原来妖徒吴鸿阴鹜险狠,非常凶狡,肉身被欧阳霜金光罩擒之时,妖法原未尽破,黄晶鹅卵被弃也只失去历年聚敛,元神早已附入黑烟中,法力尚存。及听得鬼老知其叛变,就知此洞禁网必是由鬼老布置,难有生路,只望能感动月娇,争取疏忽之处,不料月娇早已识破真面目,含恨甚深,逃生之望已绝,又恨月娇泄机,益发把满腔怨毒种在月娇一人身上。毒口一张,同时由後面运足全力,猛扑上前去,将月娇夹背心紧紧抱住,死也不放,周身俱是阴火包没。
月娇吃阴火一烧,衣服已毁,赤裸裸露出那奇yin绝妙的风流体态。阴魔甄济勾起那得荡魄销魂的回亿,可有点儿舍不得,但先天真气却扫瞄出洞外後天真气盈沛,像是小玉,也像是朱梅。无论是谁,只要一旦露出底子,被窥破秘密,即後患无穷,甚至极有败道危机,无耐望色兴叹。
月娇也知中了暗算,除与吴鸿同归於尽外,更无幸理。双目圆睁,厉声大喝:“这厮在鬼老门下穷凶极恶,无与伦比。这太阴炼魂妖火,专一克制生魂炼就的身形。他已拼死报复,决分不开,婢子固是多受苦痛,他将婢子元神收去,合为一体,法力大长,许能乘隙遁走都不一定。”
话未说完,已被阴火炼得花容惨变,周身乱抖,神情惨痛已极,身渐成了影子,将与吴鸿合并,惨呼之声越发哀厉,不忍入耳。突见月娇天灵爆破,飞起一条黑影,击破头上包围的阴火。吴鸿也早料月娇有此一着,已暗中正将元气凝炼,万一邀天之幸,得有一丝空隙,残魂馀气仍可遁逃一些。一见月娇生魂脱体飞出,连忙往上便抓,可惜黑影一离头飞起,禁法也已发动,吴鸿的手刚抬起一半,便被禁住,不能转动。阴火往上一合,将吴鸿紧紧包没。
无论多麽凶恶的人,当那发横拼命之时,想到便做,哪怕刀山油锅在前,都是一往直前,全无顾忌。等到事情非如所料,眼看报应轮到自己头上,不由得悔恨起来。悔心一生,壮气便馁,越发挺不住了。吴鸿情知仇人恨极自己,所施毒刑一定难当,又想激怒敌人,以求速死,便在红光中秽口辱骂。月娇生魂附上阴魔甄济体内,借阳气暖和,苟延残喘,听出他外强中乾,声音都颤,便恨恨的冷笑道:“你想激怒我麽?索性让你多狂吠些时,慢慢享受。”
随把手一指,用的是毒焰炼形之法,专一熔神消魄,恶毒非常。吴鸿元神被红光束紧,又不能动。妖光已往口内投进,跟着在七窍中穿梭也似出没循行,渐渐通行全身要|丨穴。一条周身带刺而又发火的毒蛇,顺着气脉七窍在全身上下出没游行,又麻又痒,又酸又胀,火辣辣的,在体内削骨销髓。通体上下又被阴火笼罩束紧,丝毫不能转动,只得睁着凶睛活受,通体皆在焚烧,眼看着一层层缓缓被阴火烧熔,已不成形,又不能即死。
如是常人肉体,痛急了便晕死过去,失了知觉,还好一些。吴鸿却是元神炼就的形体,只要馀气仍存,便有知觉,无异生人,一任楚毒,里外夹攻,通身麻痒奇酸,痛彻心髓,比起身外火烧还要残酷十倍,那罪孽直非言语所能形容,不住颤声哀号,神情惨厉已极。这刻许工夫,吴鸿已痛得力竭声嘶,凶焰尽去,只是噢噢惨呼,休说毒口辱骂,连哀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月娇生魂见吴鸿被神光销烁,外形已经残毁消灭,悲号断续,几不成声,自己生魂也虽及早投生,便发动阴火,将吴鸿残魂震散,化作万缕千丝,齐化乌有,只馀奇腥恶臭之味。
月娇身怀异变基因,纵横欲海,内难有耐战的肉,不无空虚。一旦被阴魔甄济得欲仙欲死,那能不深情蜜意,却是转眼就要分开,真是死生缠绵,由不得哀哀痛哭,施法将阴魔甄济重纳黑烟内,催动起行。
阴魔甄济到了铁砚峰谷口,猛觉身於被甚力量吸住,不由自主般直往谷中飞去,转瞬飞到鬼老行法的室中,见鬼老正瞑目端坐在水晶宝座之上,满面狞恶之容。一个红面道童从外走进,领了阴魔甄济,径往外走,另引到一间石室之内,说道:“师父已然准你入门,命我每日传授你道法,这里便是你修道之所,且随我在这里安逸几天再说吧。”
这道童名叫萧玮,是鬼老得意门人,也就是欧阳霜的长子,比起吴鸿却要和气得多。阴魔甄济少不免要装模作样的问道:“吴师兄为敌人困住,不知生死吉凶。去时他曾对我说,该有一次兵解,不知他可能仍回此地麽?”
萧玮闻言,冷笑答道:“这个该死的东西!如不是他献殷勤,在师父面前买好,要图谋卧云村,我还不致差一点送了命呢。他自己不争气,把握不住,失了真阳,由第一等仙人变作了中下之辈,存心找上去应那兵解,以便日後出入头地,却遭了报应,生魂被斩,所炼的元丹,竟不及叫你带回,想必也被消灭了。要想如他的愿,借体还生,哪里能够。他这次弄巧成拙,却便宜了你去补备他的位置。”
二人本是越谈越高兴,萧玮却招了两个美女前来作乐,加上双方都是惯家,动静姿态俱是见所未见。阴魔甄济眼看人家左拥右抱,此就彼推,亲自目睹那活色生香,更觉心头奇痒。想必是萧玮没有奉命,所以阴魔甄济也不敢公然商量,求分一杯羹,一时好不难过。真是欲看不舍,看又难堪,在无计抓挠。萧玮早已看出,便笑对阴魔甄济说道:“师弟,你如此着相,留神将来也如吴师兄一般,闹得身败道毁咧。你看她们美貌麽?再仔细看看。”
阴魔甄济原在那里品评萧玮招来的那两个美女的容貌,与月娇、小玉二女比对,一较高低。闻言刚忸怩着想要答话,即见萧玮怀中拥抱的哪里是什麽美女,竟是个头秃齿脱、皮黄肌瘦、脸上皱纹如鳞的老太婆,而旁侧榻上横陈的一个,竟是一具枯骨。忽听萧玮长笑,一手提起怀中抱的老妇,一手提着榻上那具枯骨,向室外抛去。便见门外肉光一晃,只听娇喘微微,夹着一阵莲步细碎之声,往後洞走去。
阴魔甄济知是萧玮故意吸尽二女精华,以丑相示警,但还在寻思他心意。萧玮却正颜厉色,说道:“你当她们都是可爱可亲的东西麽?对你实说,除新来的炉鼎外,那些赤身美女,除月娇年纪较轻,小玉道行高深外,都已成了墓中枯骨,少说点也都成了老太婆了。我们摄来这些炉鼎,真正取乐时甚少,大都是作那采补之用。你如此贪恋,早晚必如吴师兄一样,遇见厉害能手,劳形摇精,丧神失阳,把前功都付於流水了。我因见你资禀甚佳,恶根也甚重,在本门中固为良材,在外却是公敌。恐你把握不住,坏了道基,所以对你特别关照。”
阴魔甄济先天真气已能从语调处穷究对方心底玄虚,知萧玮兄妹感谢他代报了深仇,所以多加照顾,只是月娇生魂在谷口匆匆一别之後,始终不见回山。五天来都是小玉陪侍着不同的美女前来,与他一起yin乐。因顾忌到小玉的修为可比朱梅,更深於鬼老,不敢轻率的用出先天真气,探勘小玉引诱他前来的动机。而且yin了欧阳霜回来後,小玉也一反初衷,竟施展那穷yin极竭,非生即死的太阴锁阳魔法。
太阴锁阳魔法炼的是驯阳功诀,必需是女身才能修炼,功能摄采男性真精,施为时解衣露体,赤身倒立,不甘屈居胯下的雌伏,步履倒行逆施的地魔舞蹈邪法摄人心志,夸耀着玄之又玄的众妙之门,要育养生命的妙高高在上,压倒一切,道法飞剑也伤不了她,却只能诱制一切雄性道者。只要对方七情一动,心神略微散荡,便即中了道儿,肉就阳气汹涌,与施法者的阴气缠,如胶如漆的万劫不离,非全归一极,绝不甘休。天之道,以有馀补不足,凸的雄必是填那雌,多是肉软弱,心志一丧,为窿所噬。
这些舞弄太阴锁阳魔法的妖偶,都是根行肤浅的洞壁|丨穴中的女弟子,虽在催眠大法激发下,也是华而不实。丰腴的雪峰揉揉晃晃,弯垂的贴向颈去,,形像极为罕有,可不是端立正行时所能殷鉴。桃源洞口已经充血,舒展开来,艳丽的玫瑰红层层绽放,在天光日白下朝高丫露受赏,非寻常可见,可真动人,有着一份禁忌的狂乱和快感。
阴魔甄济以yin为本,更是长受摧残,内蕴着愤世嫉俗的积怨,倍易为狂乱意识所诱动,即现猖獗反应,茎猛胀,硬翘翘的奇热无比,阳气霎出外,与太阴锁阳魔法的阴气混淆得难解难分,一腔热血带来加倍的空虚感,逐渐凝聚显影,交缠互扯。先天真气与阳气同根,自是离不了源头,阴魔甄济也不硬抗,既是生死同命,对峙无终日,釜底抽薪的被吸临上,直插入窿去。怨偶的磨合尽是可歌可泣,但却隔绝了细胞的欢乐,只能是道受不了巨侵撑,紧紧夹着茎挤压。
一经纠缠,即露出了妖偶的根基虚浮。小玉曾有上日摩伽魔舞的前鉴,更有送羊入虎口之企图,自然不会投入太深,妖偶更是摧枯拉朽,被阴魔甄济撞破阴阙,发出疯狂的尖叫,绷紧的娇躯泄气的软化下来,四肢痉挛似的挣扎着,发出「荷荷」哀嚎,接着双眼反白,便快速化为血水,剩馀一副朽骨,留得凄惨尖厉的悲鸣充盈太虚,坠落九幽,把毕生精华归属了狼心的yin伴,却可惜受到竭泽而渔也没多少阴精得以可括囊。
魔教思维正可用“曲突徙薪忘恩义,焦头烂额坐上客〔形容,否定那调配日月精华的作用,只要无限忠於魔党头目,墨绳守法的千年不变,就可主宰一切。
所以魔徒全是精专掠夺,不事修练,弄得元气流失,乾竭得一穷二白。虽先富了自己友,也全由讹诈暴夺,穷竭硬抢而来,但也富不到那里。千年老怪的兀南公,遵行前古巨魔共工氏的琅秘籍经有七百年,却日渐底子虚薄得一般弟子都元气不足养生,只仗倚数件能触发天灾的异宝,腼撑门面。
小玉的魔残心性,也不为一手断送的生命的哀鸣所动,更泛着情欲的妖红,yin荡艳丽,随着妖偶的化血,浑身兴奋得烧烫发热,火热不断上升,泄出淡淡的体香腥骚混杂,果然是个骚表子。水汪汪的媚目若瞟若瞄,春情荡样,yin浪放荡,再没一点儿上日导引着固本培元、守真降魔的圣洁出尘模样。翻出了本来面目,原是xing欲非常旺盛。只因一般弟子已元气薄弱得比凡夫俗子也远远不如,层压所得有限,看不上眼,才扮作清高。见阴魔甄济强得连妖偶的血肉也熔化,所得定然不菲,勾起的欲望极为强烈,犹如触电般亢奋起来,传遍全身。巨未吞,道肉壁已起了不规则的蠕动,湿淋淋的不断抽搐,不安的扭着蛇腰,扭的异常妖冶。
阴魔甄济更是纠举精神,挥舞巨,以彼所传,还施彼身。固元保真,即是我,我即是,插入小玉那湿淋淋的|丨穴。小玉的窿虽是饱经凿,历尽天下强,也受不住那本是强冠宇内,更狂噬阴精後的超凡巨,其火热粗硬为前所未纳。肉壁紧急收缩,颤抖剧烈频密,原本压抑着的xing欲,一下子就全爆发出来,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千层,相叠扑来。yin欲贲张的她只有尽量接受这杆巨的猛力插击,愈是强悍勇猛,愈能令她快乐销魂,愈能够止住那一股搔痒。
阴魔甄济暗运先天真气,充实gui头,把小玉插得魂飞魄散。但那强烈的插凿,让她浑然忘我的挺摆玉臀,前磨後摇,迎送巨的大起大落,狂野的冲击,带起心湖中美妙波浪。欲火越来越盛,不因持续的高潮而感到满足,只有不断的受,才能让快感的爆炸在全身乱窜,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散出来,嘴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昂着嘶叫的螓首,异常妖艳。
那香汗淋淋的胴体,只能在阴魔甄济胯下,随着巨的动作而迎送,拼命的纠缠,拼命的扭动,yin靡地耸挺,让巨更有力摩擦荫道,让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呻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叫得yin荡非常。阵阵酥柔快感流畅全身,带着令人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的每一处。縻肌仍然在纠缠抽搐,更加用力的夹磨巨,那麽的需要巨的强烈暴力,不由自主地四肢紧紧抓搂住阴魔甄济,一面yin荡的叫着,需要巨在敏感地带不断冲击,谷中更是yin泉滚滚。突然一股猛力直贯花心,下腹部几乎被那狂野无比的欲火熔化,电导般的窜流浑身细胞,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快乐的火焰冲了开来,口中不断发出yin荡的呻吟与喘息,陶醉在捣散了酸麻。
高潮自|丨穴爆炸开来,越来越强烈,一股更加强烈的酥酸快感,如电流般冲击着她的全身,黑色的闪电击入脑门里爆炸,一阵阵金星飞舞。巨的每一下抽插,都能一直深插入她的灵魂深处,教她魂飞天外,飘飘欲仙,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潮。
除了樱唇之中yin呼浪喊外,高潮的美妙快感彻底瘫痪她的身心,已完全没有法反应了,像是被得只是一个纯粹被肉欲所征服的女人。
可惜小玉修为深厚,不下突破後的妙一夫人。不施真阳玄精,光凭元气,仍是挖不到小玉三尸元神内的秘奥。但玄精一放,身份秘密就暴露无遗,对着兀南公的妖党,必无善果。而且妖女就是妖女,任她高潮叠起,完全沉醉在肉体感官的快感,肉欲横行体内,也能超意志的发动鲸吞九吸,虽啜不出阴魔甄济从妖偶噬来的阴精,也吸得无终无竭。疯狂yin乐的时间,却是远远超出她的想像之外,每次都yin到子夜过去,内洞起了吹竹之声,才依依罢退。
一连五日,来的妖偶一个比一个根基深厚,噬来的阴精竟丰盈得未及调和,对着小玉的鲸吞九吸,越吸越强,未化的阴精却有一股劲力在丹田内疯狂的动荡不安。到第五日,小玉已内气收束不住,牝珠蔽开,太阳|丨穴处也在跳动,小玉喘息得呓声无气道:“你真是一块奇材,老娘倒要斗斗你!”
|丨穴内在的吸力突然加强,竟发动太阴锁阳魔法强榨。阴魔甄济知道抗下去,生死相缠,胜则露底,负也因玄精的奥妙,败露行藏,决定行险,施揠苗助长的绝毒功诀,聚先天真气入gui头,配合着小玉的狂扯,猛地一借劲,把噬来还未化的阴精聚结成尖尖幼幼的气箭,激射而出。小玉突然感到冲力来得太强,连忙想推开身上的yin侣,却已被阴魔甄济紧紧地箍住了娇臀,动弹不得。硬挺下,居然被撞破了苦练的阴鼎,下体喷出稠浓的骚液,一股滚烫的阴精泄了出来。保养许久的玉液精元顿时疾泻而出,为阴魔甄济gui头紧抵子宫,吸收了那流出的精华,融窜全身经络。接连四次的元阴狂泄,小玉才能成功的把“阴鼎”修补好,却还自怨自艾是吸得太狂太猛,暂时收敛yin心,传了阴魔甄济灵媒传讯心法,依依不舍的传命阴魔甄济往赴依还岭幻波池,yin沟艳尸玉娘子崔盈。
第五十二节初奸艳尸
依还岭正当峨眉的西南方,为西南十七圣地之一,僻处南疆万山之中,并不见怎样高。东西横亘约有数十里,就只当中隆起如坟,最高最大。四外都是崇山恶岭包围,削壁天成,高数百丈,又滑又陡,险峻已极。更为数千里方圆的原始森林所隔断,环绕於外,郁郁森森,叁天蔽日。南来入岭捷径,林内路上尽是厚积污泥的沼泽,化生出极毒瘴气,终年笼罩不断。再加上一条环山绝涧,涧谷幽奇,岩壑深秀,广逾百丈,下有千寻恶水,瘴烟时起,亘古无有生人足迹。内里却是仙灵窟宅,岩壑深秀,洞谷幽奇,异草奇花,所在都是,端的是一座灵山胜域。
百年前有一神女,在此岭上修道,自称依还神姑,出生便是人家弃婴,经九死一生,受尽苦难,後来得了一部道书,才知吐纳修炼。生有得天独厚的异禀根骨,更在依还岭巧服灵药,炼成婴儿。前生更是法冠群纶,一时无两,被尊称为圣姑,但也免不了好些夙孽,不得已而尸解再转二劫。无奈终是外道,所习不是玄门正宗,只能介於散仙地仙之间,遨游十洲三岛,绝踪飞行,不能飞升紫府,成就天仙位业,如不早日改途皈依正教,便须上东昆仑仙山自本岩去独自虔修九百年,始可遂飞升之愿,否则终於不免兵解。
因天生丽质,仙根玉貌,未成道以前,垂涎她美色的人极多,偏又性行孤洁,一任势迫利诱,誓死不屈,每与外人相见,必因色贾祸,备历险厄,几迷本性,虽得保持童贞成道,却受了无数颠连苦难,由此益发厌恶男子。积久成习,性情孤傲,不肯下人,因而独自清修,不见外人,被认作神秘莫测。深居在地极隐秘的幻波池底,日常禁闭严密,恐再世堕落败了道基。静中虔心推算,本又该皈依佛法,却无人援引。
於百年前道己将成,得夙缘凑合,竟与一个凡人结下孽缘,为禅机点化,皈依佛法,得见本来,起意往游身毒古国,寻取真经。果然在一枯树腹内寻到一段神木。详译木上所刻梵文,知道深藏木内有一部佛家真经,为禅门无上妙谛,但有佛法封禁,须对神木用三年零六个月坐功,以自炼太乙精金之气将木分解,始能取视。无如平日孤高自赏,绝少与人来往,只能由那唯一弟子玉娘子崔盈护法,而护法人本是恶根,也许难於应付,虽急於皈依佛门,也是举棋不定。自料多年苦修,心性又极坚定,十九无害。为防万一魔头来扰,特意特意封闭幻波池,把丹房用法力禁闭严密,方始入定。
崔盈美胜天仙,却yin恶凶狡,心同蛇蝎,本是左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圣姑度引她入门时,不是不知,却说是极爱崔盈的聪明美丽,更是护短情切,与唯一良友白幽女反目。虽知崔盈尽管誓改前非,立志归正,心口如一,并非虚假,却是恶根孽骨有生俱来,秉性如此,万无改移,圣姑还是声言誓旦,行事从无後悔,甘愿受累,即使此女真个犯规叛师,yin恶不法,也加以容恕三次,未被逐出门墙以前,无论是谁,不容加以欺侮。等她三次犯戒之後,已尽得所传,谁要想除她,还未必能如意,只要她第四次不犯,决不亲手杀她。否则有她在世一日,也留此一日,必将她感化教导,引使归正才罢,不了此事,决不成真。白幽女心里不悦,话越切直,力言此女不去,必为所误。圣姑竟被激怒,强说人非冥顽至愚,至多再蹈一次覆辙,焉有师长屡次成全宽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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