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出现了细细的汗珠,但还没到了慌张失措的地步,既然对方在掌握了决定性证据之后还把自己绑架来单谈,那就说明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怎么找到她们的?”
“哼哼,你听说过《新红楼梦》选秀的事儿吗?”
“当然了。”
侯龙涛很简要地把找人的过程说了一遍,但这本身并不是一件可以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的事情,如果真是想让别人明白,那不仅要讲清选秀的原因和过程,还要说明如何对案件本身产生的怀疑,加上一堆对于心理学和人性的论述,就算是明白人都不一定一次就能理顺所有的环节,更别提一个大老粗了。
《新红楼梦》选秀虽然是一件比“超女”还有影响的“大事”,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但无论侯龙涛的对手有多精细、多大的势力,他们都几乎不可能猜到这是他找人的手段。
首先,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是东星搞的活动,知道人也没有理由怀疑这跟侯龙涛目的性明确的个人意志有关,完全有可能是东星正常的商业行为。
其次,除了真正想参加的这种选秀的人之外,没人会对参选标准过分注意,侯龙涛的对手里没有一个会有一丁点意思要去参选的。
再次,宣传册上的林黛玉和薛宝钗本来就不是对真人真实地再现,又是金陵十二钗在一起,哪怕是把宣传册放在刘耀坤或是段俊婷的面前,不明确地告诉他们找什么,他们也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
最后,电视转播时,选手都化了妆,又还是在海选阶段,决不可能有人能在她们的身上看出来肖晴晴和沈晗的影子来。
赵武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其实这对他来说都已经不是重要的问题了,“我还是那个问题,你找我来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说你已经找到了马明被陷害的证据,那你就应该带着证据到平阳公安局报案,走正常的途径。”
侯龙涛皱起了眉,眼神和表情都变得很冷,“赵局长,刚才我以为你是要跟我开门见山的谈,我还觉得你是个明白人,怎么过了这么几分钟,你又跟我打上官腔儿了?我现在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小猫咪吧?”
赵武还真是不害怕,但现在自己怎么说也是在人家的控制之下,还是应该谨慎为妙,“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指望我怎么回答呢?侯总给我交点底吧。”
“哼哼,好,那我就说得再清楚点儿。”侯龙涛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因为自己把肖晴晴找到了就立马吓的魂不附体、跪地求饶,然后一五一十的交待罪行,“有了这两个女人,我可以立刻把她们交给我在北京公安机关的人,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背景,你就姑且当我有这个能耐吧,然后我的兄弟立刻就可以脱罪。根据她们的口供,把你玩儿死是不在话下的。但是那样也就打草惊蛇了,赵局长,咱们实话实说,你根本就只是个马前卒儿,扳倒了你,用处不大。我要的不是你,是你的后台,你后台的后台,你后台的后台的后台。”
“侯总的话太难听了吧?”赵武的脸色有点发青,没有人愿意听别人说自己不值钱,但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
“你也不用太失落,什么刘耀坤、段俊婷,甚至是段启明,我都看不上眼,他们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侯龙涛要在气势上震慑对方,“弄残了你们,我只是暂时解决了表面的问题,治病要治根儿,我要抓的是那只幕后的黑手。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她们俩只能把你拖下水,我需要你把你上一层的关系交给我,就看你能不能认清形势、弃暗投明了。”
“我如果不答应跟你合作呢?”赵武仍旧没感觉到害怕,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简单,我既然把事情都跟你说了,你也可以猜到,我是不可能让你回平阳的,你不跟我合作,外面有公安部纪委的人在等你,立刻隔离审查。你是干公安的,你比我清楚,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一个人,人是你找的,计划是你面授的,钱是你出的,工作和身份都是你安排的,你这是被人当枪使了。这点儿罪判个十年应该不难,你可能还觉得没什么,在里面表现的好,又有你的后台在暗中照顾,不仅不会受太大苦,六、七年也就放出来了,出来之后人家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儿上,肯定不能亏待了你啊,是不是?”
赵武用力的吸着烟,没回答,他自己根本没想得这么远,既然人家替自己想到了,那就听听看吧。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啊,你不帮我,我能让你在里面好受的了?你都知道我是黑社会了,你的后台能让狱警照顾你,我就能让犯人整你,能让狱警视而不见。虽然你扛住了一时,没有把你的上家儿供出来,但是你的后台可不知道你能不能扛住一世,想要永远的安全,那就只能…”
“杀人灭口?”
“你还是挺明白的嘛,”侯龙涛优哉游哉的吐着烟圈,他用的是最原始最简单的理由,就看对方是不是识时务之人了,“其实我并不真的需要你,我都能猜到你是受刘耀坤直接指挥的,你配不配合,我下一步都要去找他的,有了你我就多了点儿筹码,你懂吗?刘耀坤是个聪明人,我又掌握着他的未婚妻,他未婚妻你见过吧?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女人,你说他会不会跟我硬顶啊?所以说你现在的选择只对你一个人有影响,配合就是立功,不配合不仅是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也不能挽回刘耀坤和段俊婷伏法的命运。”
对方这一套话里最起作用的居然是关于周自若那两句,赵武确实见过那个女人,而且印象深刻。
在刘耀坤第一次给两人引荐的时候,那个北京美人身上那种让男人产生虐待欲望的妩媚气质差点没让这个几乎以风月场所为家的一局之长当场流出口水来。
赵武并不了解段俊婷和刘耀坤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他们的过去,即便知道又怎么样,他相信为了周自若,刘耀坤什么都会做的,因为如果换成是自己,自己一定会的,“你说你掌握着刘主任的未婚妻?”
侯龙涛对于男女关系的察觉力是不容置疑的,对方的细微变化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没想到自己为了造势才提出来的周自若竟然会成了突破口,那自然要顺坡下了,“是啊,我和自若从小儿就认识,你不会以为是姓刘的给她开的苞吧?哈哈哈。”
“这…刘主任知道你们俩的事吗?”
侯龙涛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妒嫉和羡慕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感情,他就是要利用这种人之常情,男人要是对色失去了兴趣,那就真是失去了一大人生乐趣了,“当然知道了,你以为他跟我作对就是因为我弟弟把段俊潇暴扁了一顿啊?你们其实是在帮他争风吃醋呢。段俊婷爱弟心切,又是个女流之辈,让姓刘的一阵煽风点火,铤而走险是在所难免的,你也被他用得得心应手,这就有点儿出乎意料了。”
“你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是不是有点太拙劣了?”
“呵呵,你是老公安了,什么样的花招儿你没见过啊,就算我是在用离间计又怎么样?他刘耀坤会怎么做,我相信你自己有判断。”侯龙涛知道自己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来,才能使对方就范,“我让你看一件东西。”
“什么?”
“智姬,”侯龙涛向这套间里叫了一声,“帮我把笔记本儿拿来。”说完后他又转向赵武,“自若曾经跟我说过,当她把自己失身与我的事儿跟刘耀坤说的时候,那个农民差点儿没气吐了血,还发誓要找我算账,哼哼。我跟自若是青梅竹马,他父母就是因为我们俩的事儿才把她带到平阳的,便宜了刘耀坤,后来她回来北京,自然要跟我再续前缘了。不过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自若长得不适合当老婆,她有一幅难得的xing奴的媚相儿,那我自然就要把她往xing奴的方向培养了。现在她对我是绝对的服从,我让她装成被我胁迫,而去逼刘耀坤合作,或是干脆让她直接去劝刘耀坤,一点儿问题也不会有的。”
“…”
赵武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但侯龙涛能从他眼中看出一种异样的光彩,猜也能猜出他现在在幻想些什么,是啊,周自若属于那种很容易成为男人幻想对象的女人。
智姬把电脑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赵武都有点发懵了,这个侯龙涛也太有艳福了,要说坐在一边的肖晴晴和沈晗都可以算得上是他见过的一等美女了,结果这小妮子一出来,那俩简直就只有给人家提鞋的份了,能笼络到这种天仙的男人,定然不是省油的灯。
侯龙涛把笔记本转向了对方,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天他“xing虐”周自若的镜头。
赵武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对面的年轻人,再看一眼屏幕,他现在对对方的话已经信了九成了。
“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转换阵营的打算了?”
“你有钱,有女人,又怎么样?我们是官,你是民。”赵武还没有完全的被说服,对方虽然说了自己怎么怎么有关系,但口说无凭,这倒戈的事可不是轻易就能干的。
“哼,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跟我对着干,你未免有点儿太相信刘耀坤了吧?我能不能搞得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好,现在就假装你也是官,我跟你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要我把刘耀坤供出来,我不是一样脱不了干系?”
赵武只是一个低层的小喽罗,段俊婷和刘耀坤自然是不会把自己这边的后台告诉他的,那是一个正确的策略,其实也是唯一的策略,但同时也造成了他对己方实力的不明,他最多也就是知道己方有浅水市的支持,如果对方有更强有力的后盾,那他这种卒子级的人物的倒戈则是十有八九的,而且就算他知道己方有强大的背景,如果他有点头脑,也能猜到一旦事情朝着不好的方面发展了,小卒子永远是第一个被牺牲掉的,当初刘耀坤就是用同样的道理弄垮的赵振宇…
第三十一章完
下章发表时间:你知道的。发布于2007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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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顺藤摸瓜(下)(9/5/2005–9/9/2005)
编者话:马脸的那段没什么毛病,文龙接的电话是从马脸的手机打来的,声音听着是马脸的。ss.t-c要休息三个星期,实在是件好事。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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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一辆黑色的悍马h2在京沪高速上疾驰着。
“那个警察失踪了,平阳的人不会不怀疑的,应该会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吧?”慧姬的脸蛋红扑扑的,她靠在爱人的肩膀上,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
“他是一局之长,一个电话过去,他的下级不会有问题的,刘耀坤现在又在北京筹备婚礼,大概无暇顾及他,他说段俊婷也不是天天都要召见他的,有事儿也就是打电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侯龙涛在女孩的秀发上亲了一口。
“那那个内奸呢?他不会泄露消息给平阳?”现在是智姬在开车。
“现在跟赵武在一起的那几个公安部纪委的人是我让玉倩直接给我找的,而且只是为了吓唬一下儿他,并没有真的立案,这一块儿不太可能出毛病。至于那个内奸,我总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咱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我并不能时时刻刻感到他的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没有人能伪装得那么好,天天跟我在一起,却让我感觉不到他的异常。”侯龙涛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近一段时间有一个人确实让他感到有点不同以往,但他坚信那个人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你这么有信心是因为你太相信你身边的人了,我只希望人人都能像我们姐妹俩这么珍惜你的信任。”慧姬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
侯龙涛微微一笑,又在美女的额头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我已经找到了那两个女人,知道我把赵武弄走了,如果这消息再走漏了,那内奸也就把自己暴露了。”
“你一切都心里有数儿就好。”慧姬说着,柔软的手掌就钻进了男人敞开的衬衫里,轻轻的摩挲起他的胸肌。
“小丫头又不老实了?”侯龙涛伸手一抄女孩腿弯,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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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总,这…这是干什么啊?”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戴着手铐,跪坐在仓库的地上,他的脸上有几道伤痕,是在受“邀请”的时候留下的,他就是东星平阳工厂的厂长李路。
二德子在向侯龙涛通报完之后,直接让人去绵阳把这家伙抓了,打了麻药,装进后备箱运回了北京,在逮他的时候并没有报明身份,他以为是遇到绑票的了,因为反抗被揍了一顿。
李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等二德子一出现,他当然就猜到了是为了平阳的事,但肯定是不能痛痛快快的配合了,一般有罪之人、或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的人都会努力掩盖事实的真相。
“李厂长,”二德子坐在沙发里,轻蔑的看着男人,“想我东星对你也不薄,怎么我的工厂一出毛病,你就跟我玩儿人间蒸发啊?”
“这…工厂出了那样的事故,我自知责任重大,对不起公司对我的信任,对不起几位老总对我的栽培,我是没脸见您几位啊。”
“老李,你想被打个半死不活吗?你想被人虐待吗?你想我把你的老婆、孩子抓来一起折磨吗?你当这里是什么?这里不是人民法院的审判庭,这里不是公安局的预审室,我这是私设公堂,这是私刑房。”旁边的匡飞突然搭茬了,他有点不可理解的看着中年人。
“你这是哪的话…”
“你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儿啊?”匡飞突然站了起来,“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是国民党的特务,你也不是坚定不移的员,我不信你有什么钢铁般的意志,到最后受刑不过,你还不是什么都得跟我说?何必非要把自己先弄得没有人样呢?这件事儿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你说出我想听的话,要么你死在这儿。”
“我…我愿意负责,我愿意负责,”李路颓丧的低下头,“我愿意接受行政和刑事处罚。”
“行了,我走了。”二德子也起来了,转身向大门走去,“匡飞,我今天没来过这儿,你们也都没见过我。”
“好嘞,”匡飞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边上的一个大汉,“先把他的两个膝盖都砸了,要砸得碎碎的,要那种怎么都治不好了的。”
四个人一起上去把李路拖了起来,用镣铐将其固定在墙上,那个大汉不知从哪找了一柄砸石板的大铁锤。
“岑总!岑总!这…这…”李路开始惊慌失措的叫喊,但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也许对方只是在吓唬自己。
大汉举起了锤子,先在头顶上抡了几圈,眼看着就要向中年人的膝盖砸下去了。
听到“呼呼”的风声,李路被吓得瑟瑟发抖了,就在锤子落下的一瞬间,他先是“我说”的大叫了一声,然后竟然就昏过去了。
“砰”的一声巨响,铁锤砸在了砖墙上,火星和石灰四溅,好像整个仓库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当李路被人弄醒的时候,二德子已经又坐回了沙发里,“说吧,我听着呢。”
“我…我…”李路又开始支支吾吾了,他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或者是到底想要自己说什么,他可不想把没必要说的事情说出来。
“你妈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匡飞一指大汉,锤子又被举了起来。
“是…是赵武让我藏起来的,我是被逼的啊!真的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逼的!”
“从头儿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是再跟我打马虎眼,那就先砸了再说别的。”匡飞阴沉着脸,他这冷酷的表情跟侯龙涛学得还挺像。
“我…我在平阳的夜总会认识了几个公关小姐,也就是马总和林总到平阳前的一个星期,警察查夜总会,把我…把我堵在暗房里了。本来我还觉得没什么,最多也就是罚款,哪怕是通知单位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公司不会在乎这种事儿的…”
“你丫傻bi吧?自己又不是没房,要不然就上宾馆,在他妈歌厅找鸡,不抓你丫这样的抓谁啊?真他妈缺心眼儿,老…”
“你让他接着说吧。”二德子打断了匡飞。
“后来那个赵武对我进行单独审讯,他居然说不光要罚款,还要通知家属,还要把我没穿裤子的照片在报纸和电视上关于扫黄打非成果的专栏和节目里反复播出。我当时就懵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亲戚朋友一大堆,这人怎么丢得起啊?就算我不要脸,他们还要呢,我不顾自己,也得顾老婆孩子啊。”
“你他妈还顾老婆孩子?都跟小蜜私奔了,装他妈什么可怜啊?”
“不是,不是,这件事儿完了我就可以跟他们团聚的。”
“这件事儿完了?”二德子把脸沉了下来,“你是说等东星、等我们哥儿几个垮了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赵武还说在刚才抓住我的房间里搜出了好多k粉,”李路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很容易引起几位煞星的怒气,所以很自觉地继续了下去,但这个话题最终是不可避免的,“说那个小姐已经承认是我带去的,让她帮着卖给其他客人和小姐,说是证据确凿,可以判我二十年。我一听就急了,那可是胡说八道啊,再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贩毒啊。”
“别这么多的废话。”
“我也不敢跟赵武硬碰硬,既然他用的是威胁的口吻,我想他一定是有所图,事情还可以解决,就求他网开一面。他就说只要我答应跟他合作,打击黑社会分子,公安局不仅不会为难我,还会保护我,给我奖金,给我安排新身份、新生活。”
“他要你干什么?”
“他说让我在马总和林总离开之后自动消失,但是不许回北京,不许跟我家里人联系,不许用原来的手机,不许跟银行打交道,直到东星众人伏…伏法的消息出来之后,必须先回平阳来,然后他会安排我的一切的。”
“他没说为什么?”
“没说。”
“你也没问?”
“没敢。”
“真他妈废物!”二德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你他妈就答应了?”
“我…我不敢不答应啊。”李路哭丧着脸,显得可怜兮兮的。
“你丫怎么就那么听话啊?好歹也是东星的中层干部,让人一吓就松了?你怎么就没想着把这事儿跟我们汇报啊?我们堂堂的东星集团还玩儿不过一个县级公安局?真是气死我了。”
“马总他们到的头两个小时他们才把我放出来的,而且山高皇帝远,您不知道,那些地方上掌权的官员…”
“你他妈闭嘴吧!”二德子吼了一句,真不知道当初是谁批准让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出任厂长的,平阳的人大概早就从侧面把他的为人和性格打探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这么容易的把他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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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龙涛点上二德子递过来的烟,听他把李路的情况说了一遍,“就这些?”
“嗯。你说平阳的人是什么意思?什么也没让他做,就好好把他放出来,也不看紧了,他和那俩丫头还不一样,有家有室的,还是从北京过去的,找到他的可能性要大很多,这破绽露的也太大了,怎么就好像他们是成心让咱们找到他一样啊?”
侯龙涛没有回答,他也有同样的疑问。
“说话啊。”
“我不知道,回头找刘耀坤问问吧。”
“刘耀坤?上哪儿问?”
“人家大喜的日子,咱们怎么能不到呢?”侯龙涛很平淡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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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是周自若的伴娘,她九号一大早就赶到了表姐家,帮着她化妆打扮,招呼娘家的亲属。
门铃又响了,刘莹边和一个姨妈说笑着,边走过去开门,这大喜的日子,自然不用先隔着门问来人身份,直接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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