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想请问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我吗?敝姓关。」
回应苏云的是震耳欲聋的摔电话声,这话筒就算不成残骸也不能用了,苏云按著口无声的狂笑著都快岔气,笑得前仰後翻真是大快人心,但是笑完以後倏地打了一个冷颤,额!万、万一被学长发现是他做的,肯定会死得很难看啊……怎、怎办?死不承认应该他就没辄了吧?不,学长哪有这麽好讲话,後果肯定惨绝人寰的,苏云想著又抖了两抖,丝毫没注意到身後柜台小姐活像看神病患的惶恐目光。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苏云心想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情况吧,更何况他真的挺担心学长的,色字头上一把刀,西门庆不也是死在床上?但比起更恐怖的还是蛇蝎般的美人吧,尤其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是最容易趁虚而入的,不管怎麽样都得去确认他的安危,虽说刚刚听起来还挺神奕奕的。
9-2,生死一瞬
到了305房外头,苏云蹑手蹑脚的靠近,有些投鼠忌器,过了很久建设好心理准备才拿起感应钥匙开锁,还好感应时发出哔声不是太大,他转开了门把悄然无息的开了门,从小小的门缝向里头偷看,正巧能看见邻近的浴室门以及半边富丽堂皇的床铺,奇怪的是浴室灯没亮,瑰红纱帐轻掩的床上也不见半个人,苏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空房了。
但方才打过来的确实是305,学长也承认是刘艳纯的房间,应该不会有错才对呀?苏云疑惑著,又把门打开了点,看确实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大起胆子往里面又走了几步。
突然一个人从门後闪了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力道之大简直要让他无法呼吸,苏云痛苦的挣扎著,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那天坠楼的杜奇恒!
他丝毫没有放松力道,狰狞著脸道:「刚才那个白目的就是你吧?你没想到姓关的和艳纯在我那间房吧?就算没想到你连声音也分不出来?真够蠢的,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就怪自己笨吧,放心,那个姓关的大概已经死了,你们在黄泉路上也能作伴了!」
「嗯嗯嗯──」苏云死命挣扎著,却看不知从哪冒出铺天盖地的白色丝线,像有自我意识的绕在他身上,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他全身都被包裹得动弹不得,缠满了一团团白丝就像木乃伊,苏云眼睁睁的看著雪白黏丝由下而上不断缠绕,身体已经完全裹了层白色,接著是下颚……再来是口、鼻,双目也渐渐的成了一片漆黑,他的鼻子被厚厚的丝线覆盖,就和活埋在泥土底下没有两样,无法呼吸,腔汲取不到空气,好痛苦……
那种挤压心脏至爆裂边缘的痛,伴随著对死亡的恐惧,他浑身僵直面前只有无止尽的黑,他将活生生的闷死在这片黑暗之中。
***
一丝丝的清凉沁入肺叶,冷得腔像被冻了下似的,苏云痉孪了下,求生的欲望让他立刻贪婪的大口吸了新鲜的空气,猝不及防的便被呛了一下,边抽搐边咳著嗽,感觉渐渐清晰起来,有个人正用力的抱著他,抱得很紧让他的身体生疼,恍恍惚惚有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学、学……」
他都还没喊出来,那张俊脸便贴了下来,力道强烈的啃吻他的唇,一点也不激|情更毫无技巧可言,苏云只觉得被反覆吃吮的嘴被咬得有些痛,不知道破皮了没,关亦襄这才放开了他,目光深邃难明的瞅著他。
「学、学长……」苏云原本惨白的唇这才多了点红润,断断续续的开口喃著:「我、我还没听说过人工呼吸在人醒的时候用欸……」
关亦襄很挫败,情绪却也终於稳定点了,抱著苏云的手劲松了些,看他面上的血色渐复,才放宽心些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差点死掉而已……」苏云迷迷茫茫想起了窒息昏迷前的情况,还是心有馀悸。
「差点死还叫没事?」关亦襄心又是一紧,当他看见苏云被包成了人茧,不知是死是活时心脏都快停了,他急得差点发疯,还好弄开这些黏得要命的丝时,苏云还有一丝气息。
「肚脐呢?」苏云紧张的左右张望,都没见到那个想制他於死地的人,只有远远的地方留有血迹,不晓得是谁受了伤,害他赶紧回头去检查学长身上。
关亦襄立刻解释道:「他被我打伤了,已经和刘艳纯一起逃了,该死,明明和你扯不上关系怎麽还对你下手!」
苏云心虚的低下头去数床单上的花有几朵,他怎麽能说不是肚脐想对他干麻,而是他脑残去招惹肚脐还自个儿羊入虎口……苏云连忙转移话题问:「你刚刚不是和刘艳纯在那个吗?怎麽来得及救我?她、她为什麽还和肚脐一起跑了,难道真的想仙人跳骗财?」
「这个嘛,解释起来有点曲折离奇,你现在状况还好吗?」
苏云点了点头,除了身体有些没力以外倒是没啥外伤,关亦襄便接著道:「那就再休息一下,等等带你去看真相,很多东西眼见为凭才会相信的,更何况那麽采的画面,错过可惜了。」
「你知道他们到底想干麻了?」苏云有些激动,急著问:「到底是什麽啊?真的有蜘蛛人吗?蜘蛛人不是要保护市民安危,怎麽反而来杀我啊?」
「乖,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可是……他们挺可怕的,无缘无故的就杀我,我们会不会一去不复返……」
「不会的,他们被我打伤了,有什麽事我会替你挡的,而且救人要紧。」
救人要紧?
9-3,尸洞
***
苏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学长说放了追踪的东西在刘艳纯身上,但是这车上唯一的仪器就是卫星导航,它甚至还没有运作,那麽学长到底是怎麽知道她们方位的?脑袋里有显微晶片啊?这也太科幻了吧。
三更半夜行驶在深山林间,树影幢幢似是鬼魅,婆娑摇曳著,夜幕中不见半点星斗,夜路上亦不见任何人车,四周乌漆抹黑的有些诡谲,让苏云想起了上回在山上打转,结果错阳差发现尸体的那回。
接著他便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杂草丛生的荒僻地方还真似曾相识,他仔细看了看问:「学长,这里……是上次我们看见尸体的地方吗?怎麽有点眼熟?」
「没错,不过我们还要去更里面。」
「呃,你确定吗?这种鸟不生蛋**不拉屎的地方,更里面还会有路吗……」
正如苏云所想,再开了一小段,已经称不上是路的泥道越来越狭窄,最後车子已经进不去了,茂密的草木随风摇盪,发出了大合唱似的窸窣声,四面八方传来。
两人下车徒步行走,手电筒所见的小径,也是蜿蜒曲折,最後甚至没了头,人迹罕至的地方只剩下丛生杂草,然而关亦襄在茫茫无际的芒草原里似乎还能辨清方位,毫无迟疑的向前迈步,然後怕他走失转身喊了一句:「跟好。」
便拉住他的手,牵著他继续走向未知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在这样草木环绕的地方居然有个山洞,而洞口几乎有一圈是寸草不生,白天时候看可能还好些,现在经由手电筒的光束看来,里头黑洞洞的特别骇人。
苏云仰头观察这个山洞,居然还挺大的,不知是天然还是人工的,大概能让公车开进去吧,关亦襄拉著他便往森的山洞里走进去,苏云跟在後面探头探脑,总觉得这个黑漆漆的洞会突然跑出些什麽,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连偶尔照至两人脚底所出现的影子都张牙舞爪的。
「你知道黑寡妇是什麽样的蜘蛛吗?」
关亦襄突然开口问了这麽句,尽管音量不大,在回音的效果下感觉还是有点震撼,苏云被吓了一跳,才回答著:「知道啊,因为交配完会吃掉老公当生产时的养分,所以才叫黑寡妇吧。」
「嗯,雌蜘蛛的体型一般比雄蜘蛛大上许多,而且是一交配完就杀死雄蜘蛛吃掉它,所以几乎都难逃一死,还有其他昆虫比如说螳螂也会母吃公,交配就像玩命,这是自然界中很有趣的现象。」
「好残忍啊,爽完了就吃掉。」
「麻烦你用『利用』这个词。」关亦襄翻了个白眼:「不过也说不上残不残忍,这是它们繁衍的方式,就算母蜘蛛会吃公蜘蛛补充体力,有些种类的小蜘蛛一出生甚至还会把看守卵囊而疲弱不堪的母蜘蛛吃掉,才分散四处,这时候母蜘蛛也是毫不抵抗的把自己的身体给孩子们吃,对它们而言为了繁衍下一代而有所牺牲是相当值得的。」
「喔。」苏云点点头,又有点不明就里:「学长你怎麽忽然说这个?你想养黑寡妇吗?後悔把那三只丢掉了吧,是不是冲进马桶了你说,真浪费啊。」
关亦襄又丢个白眼过去:「我一点也不後悔。」
「吓!学、学长你看前面!」苏云顺著手电筒的光线看见了前方地面堆了许多恐怖的东西,毛骨悚然的有些不敢看,人骨、腐烂的尸体成堆的积在两侧,血模糊的很使人作恶,怎麽能把活生生的人绞成一团黏呼呼的烂呢?要不是有人的颅骨他还分不清是牛猪羊呢!
作家的话:
第二部1-2
【第二部时の轮回】
咦?上了台诡异的火车,通往的地方居然是──过去!?
一醒来,眼前出现了两个学长,
一个是翩翩美少年,一个是英俊美青年,
一个前面、一个後面……不行啦!3p什麽的太刺激了》///《
回到过去,苏云和学长被困在无止尽的三月十九日中,
日复一日的,总有一人惨遭杀害,
凶手是谁?轮流杀害的死者当中又有何规律或意义可言?
躲藏於暗处设计他们的人,
究竟又想让他们在三月十九日中做些什麽?
看学长和苏云如何扭转乾坤,回到现代!
作家的话:
很喜欢苏彤和学长的谍对谍xd
至於学长的「喔~~」是什麽意思?就是喜欢那咱们来生一个吧的意思
第二部是我个人很期待的题材^^
不晓得大家看了文案的感觉如何呢?
两个学长的3p也是我流鼻血期盼著的!-///-
☆、1-1,自渎
早晨是个很奇妙的时分,慵懒、恬静,有着饱觉後餍足的舒服,同时矛盾的困倦着而不愿睁眼,身为一日最初的传信使,阳光则会轻柔的亲吻你轻颤的眼皮,像王子一般唤醒你。
苏云半睁开惺忪的眸子,窗外光线格外刺目,理智上他知道该起床了,但依旧是翻个身拉过被子覆住头,继续睡。
对男人而言,早晨则还有一种空虚,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需要做些什麽才能驱逐这种空荡荡的感觉。
他闭着眼假寐,懒洋洋的伸手往下面去,内裤已经有了鼓胀,晨勃让睡醒的男人容易冲动,也需要纾解。
苏云习惯穿的是三角裤,因为松松垮垮的四角裤让他觉得很没安全感,他将手探了进去握着自己的下身开始捋动,那种空虚感一点一滴的被逐渐升腾的热度所驱散,随着动作体内的某种压力不断增加,它压得苏云呼吸不顺却又很舒服,蜷着身子双唇微启喘息着,从始至终双眸没有睁开一分半秒。
彷佛乐曲的高潮酝酿着,快乐蔓延开来并渐渐增长,琴键上的音符翻越层峦叠嶂不停的向上拔高,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套弄的频率更加激昂,额上出现了薄薄的汗滴,快感累积着、累积着教人无法承受亦无法再忍耐,就在狂风骤雨般的高亢旋律进入了采的最终段──
「唔!」众所嘱目的段落却倏地中断,被不协和音所介入,高潮来得快又突然,几乎是苏云都还没准备好便匆促的结束,泄出的白浊弄湿了手,他满脸红潮的沉浸在馀韵之中伴随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空虚,喘息了会,苏云一把掀开被子烦躁的咒骂:「该死!」
抽了几张面纸擦拭乾净,苏云面色不善的郁闷着,发泄过後有了神是好事,可是他心情却差了,早泄怎麽就是好不了?
记得学长之前说要帮自己找中医吧,是不是该去问问他?
迅速的洗漱穿戴完毕,苏云背上自己的黑色侧背包出门,隔壁竟是久违的嘈杂,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於是推门进了早早便开门接客的风华徵信社,里面除了前一阵子寂寞的一人一狗以外,多了三个青春洋溢的年轻人,顿时朝气篷勃起来。
「云哥!好久不见了!我们从日本回来啦,你看我有没有晒黑啊?」
奔过来的是个活泼的女孩,转了一圈让苏云检查,苏云上上下下看了会说:「没有啊,你还是一样白啦,日本韩国比台湾凉快多了哪会晒黑啊?而且你们不是去京都玩的吗?应该都是参访神社、参观天守阁、逛街血拼和赏樱吧,又不是到海边,咦?不过这麽早有樱花吗?」
「你怎麽知道我们有去天守阁!而且跟你说唷,我们超好运的啊,樱花提早开了,导游说三月中旬很难得能盛放得这麽壮观,我还拍了很多照片,你要不要看……」
「喂,你怎麽一回来就这麽聒噪,云哥肯定觉得你很烦。」一个长相只有酷字能形容的小帅哥走过来,一副面瘫的型男样。
「关你什麽事?云哥才不会嫌我烦咧,一定还很想我,对不对?」
苏云直点头,他和禹风华的这些下属感情好到像朋友一样嘻嘻哈哈的,拍拍女孩的肩笑道:「当然想丫丫啦,还想你们的伴手礼,哈。」
丫丫立刻抢着道:「当然有买了,我带的你肯定喜欢!」
「不用期望太高。」
「威哥,你讲话一定要这麽字字带刺吗?」另一名年轻男孩也话进来,他染着一头挑棕金发,五官俊秀,白了一眼酷男孩也就是威哥,不悦的问:「丫丫碍到你了啊?」
顺带一提,他绰号叫威哥,并不是因为他的年纪比较大,而是他总是面无表情的耍酷,看起来很强很威的样子,所以被这麽戏称。
「哼。」
金发小美男大家都叫他an,他笑问:「云哥,听说你来徵信社工作了?太好了啊。」
「我只是兼差而已啦。」
「真的?」威哥挑眉,他还是现在才知道这消息,突然就转向an道:「那你可以先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什麽意思啊你?要走也是你这个不合群的家伙!」
苏云看着这两个针锋相对处处不和的男孩子,再加上卡在中间总是搞不清楚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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