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顶着一脑门的问号,但发现其余三个人都是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只好闭口不言地坐了下来——正对着这位老人家。
“冯老师,您等久了。”严晏十分礼貌地打了招呼,“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冯老师。”简明一脸严肃地跟老太太握了手。
“冯老师您好,叫我小书子就行——刚才那个是小明,这是小然。”温书则是笑嘻嘻地介绍起了众人。
辛然也跟着一头雾水地问了声好。
“好好好,你们都好。喝点什么?自己点吧,这里的茶不是什么名贵的,却香得很,你们都尝尝。”
老人家颇有些顽皮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越发和蔼了。
辛然看着她,心里莫名有种平静的感觉。
温书一笑,叫来服务员,按着他们仨平日里的喜好轻车熟路地点上茶,又问严晏喝什么。
严晏:“跟辛然一样就好。”
等茶杯里终于冒上了热气,辛然才弄明白这个局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位和蔼可亲的冯老师已经古稀,是严宁之去打八段锦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姑且可称忘年交的好友——刚才辛然走得匆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河对面的小公园可不就是严宁之和燕婉常去晨练的地方吗。
一来二去相熟之后,严宁之两口子才了解到冯老师是隔壁民族大学古汉语专业的退休教授,借着对古汉语的熟稔,前前后后钻研了二三十年的古书典籍——自学中医。
这位吃斋念佛的“赤脚大夫”的修行,就是在当下这个西医发达的时代,在有不少人借着中医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的情况下,四处给人问诊看病。
看的都是些十分恼人的、碰不见摸不着的小毛病,三五块钱一副药,问了方子自己去买,看诊不要钱。
药到病除,当真是位民间高手。
这位民间高手曾跟严宁之说过,现在好多包括有着“名医”名号的人都掉进了钱眼儿里,一副药能解决的事情,愣是开十副药给你迂回着治病。
钱是收多了,病却看复杂了。
严宁之还玩笑过:“像您这样的,靠看病是真赚不了几个钱。”
老人家只是说,在当母亲的人眼里谁都是好孩子,一旦有个病有个灾,心里都会难受。
严晏也对冯老师尊敬有加,他在家的时候早上也会去公园里晨跑,只要冯老师跟自家老头子打完八段锦后开始聊天,他准会去凑个热闹。
这回专门把冯老师约出来,是想请她帮忙,给辛然调理调理他的胃。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这样的“赤脚大夫”,至少辛然自己很佩服这样所谓“医者父母心”的人,再加上他和简明与冯老师的专业相合,当即就天南地北地相谈甚欢起来。
搞得严晏和温书一度插不进话题。
冯老师满脸赞赏,笑眯眯地说:
“现在难得有年轻人对古书感兴趣呀,老太太我跟你们聊聊可是真开心。”
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瞥了严晏一眼,后者瞬间心虚地坐直了。
温书则是摸出他的手机,对着小桌和茶杯满心欢喜地一顿猛拍。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冯老师从手包里取出一副眼镜戴上,然后看向围坐在自己周围的四个小年轻,说道:
“来,你们谁先看?”
“我们也能看?”温书赶紧抓住机会凑过来,满脸兴高采烈地问。
“都看都看,排队看——小书子是吧?就你先来。”
四个人突然间成了中医迷,又像等着分糖吃的小朋友一样,紧张又期待地排着队让冯老师给把脉、看舌苔。
温书觉得简明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吐着舌头的样子,他能笑一整年。
冯老师除了说严晏“哎哟,好着呢好着呢”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小毛病:温书尴尬的有点肾阴虚,简明则是稍微有点肝火,思虑重了些。
不过都不是什么需要用药的毛病,只需平日多加注意就行。
辛然最后一个,他还没来得及把舌头伸出来,冯老师就先一步开了口:
“这孩子是脾胃不太好吧。”
辛然有些惊讶,以为是严晏提前打了招呼,下意识地看向严晏,后者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提过。
“来,我看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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