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摇头:“无事,只是今日想早些回府罢了。”
墨予点头:“无事便好。”
语毕,墨予替清越将府门打开,清越便走了进去。
一入府门,便是三条交错的走廊,分别通往左侧的寝殿,正中央的主殿,以及右侧的雅殿。寝殿自是就寝休息之地,主殿则用于议事或举行大典,而雅殿则是供这北冥渊君取乐之所。
这北冥渊君是个风流人物,平生只有两大爱好,那便是美酒与美人。
“嗯——哈……”果不其然,还未走进主殿,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便自殿内传入了清越耳中,他蹙紧眉头,从怀里掏出两块绢布,团成团,驾轻就熟地塞入两耳。
唉,这条色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懂得何为收敛。清越叹了口气,在殿外廊边的栏杆上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喘息声逐渐平稳,一穿着紫青暗纹锦服的男子自殿内走出,他的头发高高束起,肤色白皙,剑眉高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鼻挺唇薄,十分俊朗。若是仔细打量,便会瞧见他在化形时,故意留在右眼角下的三片金黄色的龙鳞,配上一双墨瞳显得妖冶非常。
此人便是北冥渊之主,敖霖渊君。
他放轻脚步,逐渐靠近那斜靠在柱子上小憩的青年,清越身量修长,他双腿并拢,轻轻落在地面,双手抱在胸前,衣领稍乱,露出异常白皙的脖颈。
敖霖望着那片雪白,喉结一动,他弯下腰,在人白嫩的脖颈旁轻轻吹了口气,看着那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粉色。
一阵酥痒感随即从脖颈处蔓延开来,清越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便是人眼含笑意,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清越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双手迅速取下塞在耳朵里的绢帕放回怀里,又站起来冲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这才缓缓道:“渊君这番日日宣淫,也不怕身体抱恙。”
敖霖:“……”
敖霖一时失语,旋即走上前挑起清越的一缕发丝,放在手中细细把玩:“阿越从前可不是这般模样,如今说话却总是带刺。”
清越心生无奈,那还不是因为年少不懂事,倘若现在还学不会如何保护自己那颗渺小的凡人之心,恐怕早就遍体鳞伤了。
他欲侧开身子,将发丝从人手中夺回,又怕扯疼自己,于是便道:“还请渊君放过在下的头发,要是脏了您的手就不好了。”
敖霖嘴角噙着笑意,继续把玩:“本君不嫌脏。”
清越:“我嫌。”
听见清越平静地吐出这两字,敖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甘地攥紧手中发丝用力扯了一把,看见人露出吃痛的表情,又有一丝不舍,随即一把甩开发丝,转身走入了大殿。
清越望着敖霖的背影,紧绷着的背脊终于松弛下来,每次与这人相处,总要费尽他的全部精力。
清越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一块硬物,那是一块蛇形的血珊瑚。血珊瑚很难长成,就算是在北冥渊,也很难遇见,这是他在北冥渊寻了很久才找到的一块血珊瑚,又花了快一月的时间才打磨成这样。本想刻成龙形,不承想却弄成了这副模样,得亏没送出手,这如何能配得上那身份尊贵的北冥渊君呢?
他轻笑一声,掩去了眼底那一抹失落,转身往寝殿走去。
二十年前,清越居住在北夏边境一个临靠北冥渊的小渔村里,那时的他还是个成天只知道瞎跑的五岁孩童。
一日傍晚,与他一同在岸边玩耍的玩伴一个个都被叫回家了中,他独自一人留在岸边,正无聊地往水里扔石头时,一道金光闪过,一条巴掌大的小金蛇掉在了他的眼前,在夕阳的余光中闪闪发光。
小清越第一反应,这该不会是被他的石头砸中了吧?
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正想伸出手碰碰小金蛇时,“嗝——”小金蛇张了张嘴,打了个嗝,还带着酒味。
原来蛇也是会喝酒的呀?小清越惊讶地想,随即觉得这条蛇十分的可爱,便用双手将他捧起来,就这样带回了家。
随后小清越便每天都好吃好喝地供着这条小金蛇,小金蛇竟也赖着不走了,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半月。
就在小清越以为小金蛇会在他家待上一辈子时,一日醒来,小金蛇却消失了。
小清越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不再养宠物了。
不过小孩本就忘性大,没过多久他便将此事抛在脑后。直到后来的一个夜晚,一群妖魔突然袭击了这个小渔村,小清越的父母为了保护他在他面前被妖魔活生生地剖开了肚子……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拼了命地向屋外跑去。
一路上,妖魔咬断村民脖子,撕裂他们身体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很害怕,但却不敢停下,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跑。
许是太过害怕,又许是太过紧张,小清越被路上的石子绊倒在地,一旁正在认真啃食凡人尸体的妖魔被他摔倒的动静吸引,逐渐包围了过来。
小清越不敢动了,他惊恐地流着眼泪,绝望地想着被咬断脖子和被剖开肚子哪一个更痛,就在他觉得两个都会痛得生不如死时,一声龙吟自天边传来,随即一条金色的龙盘旋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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