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病中需移居静养不得和皇帝同房是宫中的规矩,不过此“同房”非彼同房,而是指以身侍奉皇帝。
历来宫中的那些规矩只要皇帝本人不在意,绝不会有人不长眼到跑来卫衍跟前说起,这次这么多人集体不长眼,很明显是出自皇帝的授意。
不过卫衍并不知情,反而以为皇帝又为他坏了规矩,白白送出了他的感激。
“朕对你好吧?”眼见人都下去了,景骊凑上去,咬了咬卫衍的耳垂,低声笑道。
“嗯。”皇帝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卫衍自然没好意思再提他现在还病着希望皇帝能克制这种谎话,乖乖放松了身体任由他胡闹。
第二天没有大朝会,景骊匆匆去御书房议了几件重要的事就把人遣走回到了寝宫,他到的时候田太医正在问诊把脉。
“今日侯爷感觉怎么样,昨日用了药有没有觉得好一点?”田太医边搭着脉边问。
“还是和昨日差不多。”某个死心不改的人并没有把景骊昨夜的提醒放在心上,依然死鸭子嘴硬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景骊在一边听得暗暗心惊。
“既如此,重症还须用猛药,今日的药方需加大剂量才行。”田太医岂是易与之辈,连景骊都拿他没辙,哪是小小的卫衍可以对付得了的,一听他还没有得到教训要继续装病就眼都不眨一下说出了让卫衍瞬间血色全无的话。
“陛下……”田太医对皇帝行礼后出去开方子了,卫衍可怜兮兮地望着站在床头的皇帝,弱弱开口,眼中俱是祈求。
“朕出去看看。”景骊不敢保证自己一定拿田太医有办法,卫衍的身体还要靠田太医调理,而且卫衍的这种行为也合该被教训,他可没底气和田太医因这种事翻脸,只好勉力去一试。
外殿中,田太医龙飞凤舞很快就写好药方,呈上来一看,果然,还是一个温和的调理方子,只是那黄连,足足比昨日的方子里剂量多了一倍。
“把黄连去掉吧。”景骊手执药方沉吟片刻,直接开口。
“陛下,良药苦口。”田太医不卑不亢地回话,丝毫没有修改药方的打算。
“算了,朕都不和他计较,田太医你就放过他这次好了,朕回头会好好说说他。”显然,比起欺君之罪来,欺骗太医只能算是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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