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含谦仰头,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深深吸入口气:
“因为我强迫他,给我咬了一次。”
“......我操。”
顾兆脱口而出,差点没把手机吓得摔出去:“你傻逼了啊陆含谦!”
“他看不起我。他恨我。”
陆含谦静静地,喉头微微滚动,一字一句说:“顾兆,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凭什么那个小护士能被他喜欢?”
陆含谦声音沙哑,缓缓说:“论家底,长相,学识......我哪一样不比那个小护士强——那他凭什么喜欢那小护士,他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
“......”
陆含谦合着眼,像想平息片刻一般顿了顿。
“.....他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怎么能去喜欢一个都比不上我的人?”
“——我他妈不同意!”
顾兆听着话筒里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苦恼地从兜里摸出支烟。
他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干笑了一声:“不是,陆少爷,你和林律不是纯洁的肉体关系吗......就别惦记人家林律的心了吧......”
陆含谦不吭声。
“要我说,你就别逼他了。”
沉默中,顾兆斟酌半晌,还是决定冒着生命危险再劝他一次:“......含谦,你会逼死林律的。”
“上几回我见他,就见他手心里全是疤,那是他自己划的吧?”
顾兆抓了把头发,有些发愁的样子:“我带阿意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对自我身体进行伤害,是过度压抑,精神无法得到放松的表现之一。”
“而过度抑郁,还会有自杀的倾向.......你看林律都把自己划拉成那样了,真的挺危险的了。”
“自杀?”
陆含谦闻言一顿,突然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得了吧。林言会自杀?”
他有些轻浮与不以为意地道:“不会的——他只会想让我去死而已。”
可不是么,像林言那样孤冷寡淡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陆含谦想,老子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就冷得跟柄小刀子似的,谁靠近就扎谁。
那么个锋利傲然的劲儿,这世上都再找不出第二个。
“但气久不也伤身么?”
顾兆仍接着劝:“你看林律身体也不好,老那么瘦......”
“不,你不了解他,顾兆。”
然而陆含谦出声,打断道,道:“你真的不了解他,林言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虽然脸色总是苍白的,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林言身上,就是有一股坚不可摧,什么都无法让他屈服的劲儿。
陆含谦想,他见过很多比林言强壮有力的人,但他们都没有这具消瘦单薄的身体勇敢无畏。
林言的脊背是永远挺得笔直的。仿佛无坚不摧,无惧一切风暴骤雨。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刚看上林言那会儿,陆含谦经常去看林言的出庭辩护。
二十三岁,身单力薄羽翼不丰的一个小律师,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独自站上法庭。
他的委托人什么样的都有:被老师体罚致残的学生,深陷医闹纠纷的大夫,被家暴的妻子,遭到性I骚扰的职业新人......
但无一例外,站在那对面被告席的,总是对于原告而言,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上层阶级。
对方的亲友出席阵势浩大,座位几乎全部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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