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从梦中醒来,意识到自己在卫朝怀里,满心依赖。又忆起昨日表明心迹,不禁庆幸自己的大胆。
“嗯?”卫朝继续问。
闻道把埋着的头抬起来,望着卫朝,懒懒散散,嘴里还埋怨道:“你送我蛇……”
“咳。”卫朝头疼,怎么大早上起来不是忆起昨日种种而后含情脉脉,反而揪起旧账。
“昨夜没睡好?”闻道看他精神很好,但眼下有些青黑。
“一夜没睡,舍不得,怕早上起来又是一场梦。”卫朝赶紧哄,最好不记得把那事,赶紧翻过去这一页。
闻道心里又疼又暖,伸出拇指摸摸他眼下:“说了不会不认。”
“嗯,赖上你了。”卫朝捉住他手指递到嘴边亲亲,还嫌不够,又拉他到怀里揽紧,才觉稍稍安心。
静静待了会儿,闻道问:“几点了?”
“五点了。”卫朝答。
“那你还能抓紧睡会儿,睡醒我们去找张航。”闻道似是施舍的骄矜道。
卫朝:“不许提别人,现在只能想我。”
闻道撇嘴,你管我。
卫朝看他表情好笑,伸手刮刮他鼻子,笑着说:“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心中却是又软又酸,之前闻道脸上表情那么淡漠,身上带着让卫朝心疼的成熟,而今却在他面前如此情态娇憨,怎么能不让他动心?如何能不让他喜欢?
闻道耳根有些红:“不准再说话了,快点睡!”
“好。”卫朝抱紧他,满足地闭上双眼。
过了好一会儿,卫朝呼吸终于平稳,闻道望着他的睡颜,轻轻说:“只在你面前像孩子。”
软话似是入了卫朝梦中,睡着的他上扬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来。
天终于大亮,庙中和尚忙忙碌碌,没有人注意到庙里来了几个人,去了后面用来堆放杂物的房子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人在昏暗中醒来后,堵住嘴巴的事物终于被拿开,腮帮子有些酸,咬合肌也僵硬着,一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我刚刚说过了,你只需要说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在媒体面前指证应康。除此之外废话不必再说。”几个统一黑色西服着装的人围着他,中间正对他的那个人开口。
张航十分慌张,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昨夜他按照之前的计划,提前请庙里方丈照顾好母亲,半夜的时候自己沿着唯一的一条路往山下跑,准备去联系应康的人。没料想到了山腰却被这伙人打晕又截回来了,一直到刚才才醒来,而这些人没有任何耐心,开门见山地问他是否答应合作。
张航其实在刚刚短短的时间里心中已经有了衡量。毕竟现在应康能不能联系上都是个天大的问题,而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答应眼前这些人或许可以让他们给母亲治疗。但让他无法安心的是,在利用完他后应康敢放他自己走,还敢不再继续给母亲治疗,不怕把自己逼急了去告发他,都是因为他们手中有自己是“叛徒”的证据,商业间谍这件事就可以让他进去蹲几年。
“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但你们必须给我妈治病,还要保障我的安全,还有,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要让我不进局子。”张航抬头看着对方平静地说,他怕应康手里的东西,而眼前这些人却没有。
刚才说话的人低下头来,望着他,眼里尽是戏谑:“你以为你有资格谈条件?实话告诉你,我们有你犯事儿的所有证据,让你在媒体面前自己说出来,”这人笑笑,“单独那些个文字,给那些人耳光不够响亮嘛这不是。”
这话倒是真的,在卫朝手里办事的人从不是些酒囊饭袋。他们一直知道张航与应康的动静,掌握的证据也是从头至尾。只是这次的事还没来得及通知卫朝,他在美国待了三个月,一直让他们看好文盛,有了大情况再汇报。却没想到应康居然这么早就动手了。
而这次来截张航的人也不是他往日在文盛里看到的“同事”,因为在安排人来的时候卫朝还没和闻道说开,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居然安插了那么多眼线,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传出去别的不说,光文盛那群老顽固就够卫朝喝一壶的。
所以卫朝在之前并未告诉闻道他有着完整的证据,这也是为什么他让手下的人抓张航亲自去媒体面前承认,当然,这样的效果也会更好。
张航慌了,这人势在必得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应康其实把张航放到农村山上一座庙里,以为高枕无忧。这段时间张航并不敢有动静,文盛也绝不敢报警。文盛若是直接说有内奸与应康暗度陈仓,动用警力找人,应康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随手利用点媒体手段,受害者的身份想必十分好用,民心所在,假意顺从接受相关程序,观众愤怒为其鸣不平,私下再施压力,将是给文盛的最后一击。
可谁能想到呢?商场上如此杀机四起,卫朝却款款深情,深情如许,情圣二字当头一放,竟不知追名逐利,好想只要一个闻家人。
闻家这人现在很无奈,自己起了半天卫朝还在睡。自己又不忍心打扰他,他洗漱好后就拉了张阳台上的凳子过来,在床边坐下等他醒。床头柜上有本书,等得无聊了他拿过来准备看看,还是本世界名著,他挑挑眉,啧啧,这人还会看名著。
结果一打开,里面前几页都有折叠过的痕迹,有些句子还被笔标出来。闻道有些吃惊,学生时代卫朝从不愿看这些纯文字的东西,说起都头疼,小时候在闻道房间里觉得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摸,那么大的书架却好像看不见从不靠近。只是这书也就前几页有痕迹,后面都是干干净净的,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笑笑,又翻到开头,准备读一读这神奇的能让卫朝翻过的书。
过了好久,卫朝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闻道逆着窗朝着他,正拿着书痴迷、又放松又闲适的样子,这情景实在太如梦似幻,一睁眼就是心上人又实是他原可梦不可求的,卫朝不能再满足。
闻道如有所感抬起头,笑了。卫朝这样懵着像孩童一般的样子可爱极了。
卫朝叫这一笑乱了心,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过闻道的,“醒多久了?”他问。
“好久了,睡好了吗?”闻道捏捏他手心。
“嗯,不能再好了。”
“我早上看了下,这房子里什么都有啊,你怎么还让我带那么多东西?”闻道看着他问。
卫朝想了会儿该怎么说,他昨日本准备带他去与手下的人集合,他们在半山腰的一户人家,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卫朝怕条件太差,连纸巾都非要自己带。可是昨天卫朝状态实在太不好,天气条件又差,他实在不忍心带他去那里,只能带他来这儿。天知道,昨天闻道进来的时候他有多紧张。还未开口,闻道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开口:“我没乱看,就是昨天看厨房什么都有,刚才去楼下洗漱的时候又发现洗浴用品齐全,纸巾什么的也不缺,就是……就是……”他不知道怎么说,昨天卫朝轻车熟路地开车来,这应该不是别人的家,但也不能让自己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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