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没敢走远,只约了王主任在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谈了谈,马上就回来了。
外面正下着雨,他回来后,匆匆把伞靠在墙上,快步往卧室走去。
一推开门,便看见夏谐坐在床上,正偏过头,静静看着窗外的雨。
屋里的冷气打得刚好,他腿上还整整齐齐盖着毯子。
听到声响,夏谐马上回过头来,看见来人,他眨了眨眼睛,似乎长长松了口气:“……林阙。”
林阙脱下带着雨水的外套,走到他跟前,摸了摸放在毯子上的那双手,还好,不是很凉。
“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什么时候会到门口。”夏谐慢慢低下了头。“我以为你……又不回来了。”
林阙一愣。
而后,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露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难过到极致的表情。
人们应该都有过这种体会,在某一个时刻,某种情绪突然攀登上高峰,主宰了你的自我,于是在那一刻自我便失控了。
夏谐说的话,就像刀在林阙心上剐。
不仅仅是这话中流露出的孤苦无依,还有夏谐的那种姿态,从未有过的卑微与彷徨,好像在乞求他多一点的陪伴。
可怜到极致。
林阙偏过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你希望我回来吗?”
夏谐低头看着林阙的手,没有说话。
林阙伸手把他搂进怀里:
“只要你想,我就不会走。”
既然重新开始治疗,就得继续吃药。
林阙总是忍不住对夏谐妥协。之前王主任上门来的时候,也是夏谐反复说“不要”,于是便不要了。
甚至真的动过放弃治疗的念头。
就这样两个人相依为命,而他只有我——听起来实在有太大的诱惑力。
换来的结果就是那天夏谐的第二次发病。
林阙终于从幻梦中清醒,也从一个疯狂的谬误里,抬起头来。
晚上九点,是服药时间。
林阙端着一杯温水,拿着药走到床前,夏谐正低头看着一本小说,见到他走来,便放下书盯着他瞧,然而无意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后,却又默默捏紧了书的封页。
“头痛不痛?”林阙在床边坐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夏谐的头发。
夏谐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就好。”林阙微微笑着,几乎是在一种哄的口气说:“来,吃药了,好不好?”
“林阙……”夏谐轻声说着,声音有点抖。“…我……我没有病……”
眼看这药明晃晃摆在桌上,似乎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有病”这一事实了。在“脏”之外的“有病”,仿佛将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层稻草。
也许,病人的内心都是极力抵触对于“病”的认知,因为潜意识里他们认为,他人将因此而厌弃自己。
“我只是……有点害怕……”夏谐有点手足无措,下意识抓住自己头上的那只手。“林阙,我只是有点害怕,我没有病的,我没有病的。”
林阙抚了抚他的发,低头直接吻住他。
一吻即毕,离开夏谐的唇后,林阙凑在他鼻尖前,轻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夏谐好像被亲懵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是在怕我吗?”林阙又紧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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