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我连忙转过头举起酒喝,慌乱中喝的呛了嗓子,没出息的咳嗽起来。
“你啊,怎麽还是……笨。”宇文让我头靠在他肩上,伸出手从背後轻轻的拍了几下,呛在嗓子眼的酒让我眼泪都冒出来了,缓了半天才算缓过来,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都是咳出来的水光。还没等我说话,宇文在我背後的手轻轻一带,就把我带进了他的怀中,男人特有的气息扑了满怀,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按著他的肩膀想要坐直,却被他牢牢的困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累了吗,犀儿?”他又问。只不过这时的语气带著几分理解、几分心疼,还有几分我听不出意味的情愫,这样的语气让我鼻子有些酸。我真的很累。
带著众叛亲离的痛苦来到这里以後,虽有新的朋友和亲人,但是对於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人──青岩却一直没有醒。陆神医说他会醒来,是因为桃源古籍中记载了圣女血有几近起死回生的功效,圣力越强功效也越强。可是以血养人的记载也有一两例,对象都只是重伤而已,虽然桃源几百年以来,除了第一位圣女,仅有我一人额间长出了这样的鲜豔三瓣红莲,但我从成|人起就被春丨药喂养大,这些跟前些辈的圣女都是不一样的。所有的可能都只是常理推断,按照常理,我这样每日至少一碗血的喂著,青岩早该在两年前醒了。可是他还不醒,我真的有些急了。
每天白日间的越来越多的流血和越发不能承受的欢爱还是其次,心里的疲惫越来越强才是我累的根源。我知道希望越来绝望就越大,可不得不时而希望时而绝望的一天天等著盼著,他总是不醒,有的时候真怕自己坚持不住了。
宇文的怀抱有带著桃花酒香的温暖,我挣扎里几下就不在动,就当做是沈溺吧,任凭自己沈溺在这样的懦弱里。我对自己说,“洛灵犀,你真的喝多了,今天只是因为喝酒才会变得这麽脆弱,所以给你一点点时间哭鼻子,只要一下下就好。”
靠在宇文的怀里不再挣扎,我抓著他的衣服,温热的眼泪如同打开了闸门源源不断的向下流著,将他的衣服都弄湿了。我无声的哭泣著,宇文将我抱的更紧,一面在我身後轻轻的拍著,嘴里轻声说著,“没事了,没事了。”
还以为这桃花酿的酒劲不大,可是到了後来脑子就有些不清楚了。记得後来我就开始又哭又笑,很是折腾。宇文帮我擦了眼泪鼻涕,跟我说著什麽话,说的什麽内容也记不太清楚了,隐约记得他以手指摩挲著我额间的三瓣红莲,带著一丝感伤的望著我眼睛,说道,“你本来不该承担这麽多的,犀儿。”
後来,後来发生了什麽?我一点也记不得了,甚至连记忆中最後的场景都有些模糊了。是白虎在他脚边亲热的打转?应该是做梦吧,白虎跟宇文关系很一般,我真是喝多了。
宇文“压床”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的伸手挡住从纱窗照到床上的耀眼阳光,看样子应该已经巳时了。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只穿著中衣。明明记得昨天去沐浴的时候,外面穿著夏天的薄衣里面穿著肚兜啊。
难不成是宇文帮我换的?不会吧?!我记得──努力想了半天以後我沮丧的发现,後来发生什麽,我完全记不得了。我拍著自己的脑袋,真是喝酒误事啊。
不行,我得去问问。
往常这个时候宇文应该早就做好饭叫我了,想来也是喝多了还没起吧?我去了他的房间敲门,半天也没人答应。推开房门进了屋,发现他睡得正香。
我轻轻的走过去看了看,要说起来宇文奕也算是个美人,记得在帝都逃命时第一次看到他的容貌时,就有一种意想不到的,额,清纯。说起来一个大男人用清纯来形容有些奇怪,可是看到他那小鹿一般的大眼睛、隔著老远就看到的修长的睫毛就忍不住想到这个词。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经常带著面具,平常没事就在屋子里琢磨著他的面具,三天两头换脸。刚开始来的时候我还不太习惯,现在已经基本能够接受了。
不过今天早上他没戴面具,应该是昨天喝完酒没有来得及带上。我边看著他那张脸,睡著的时候看著睫毛真长啊,比我的都长。悄悄的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手还没碰到睫毛就被他一把攥住,猛地一拽一摁一压,我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过程不过一霎那的功夫,我就被他死死的压在床上了。
“谁?”
“是我!”我推著他的身子,怎麽也推不动,他根本就没穿上衣,话说回来我还以为他是是细弱型的,没想到还有肌肉。但这好像不是重点啊,我无奈的看著他,“宇文是我啊,放开我!”
“你怎麽来了?”他定睛看了看我,好像非常惊讶,哑著嗓子问道。
“我是想你现在还没起,就过来看看。”刚刚那麽直白的看著宇文,不会被他看到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说道,“那个,你快放我下来。”
“哦”宇文奕这才注意到我尴尬的被赤裸裸的他压在床上,答应了一声,连忙做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外面的小贼,你怎麽进来的?”
“你的门没关啊,我就进来了。”
“是吗?”宇文揉了揉额头,说道,“我这就去做早饭,等下就好了。”
“不用,我去吧,简单的我还是能做的。”
“还是我来吧,你做的那个,咳,还是我来吧。”不就是做的没你好吃吗?一个大男人嘴那麽叼。我在心中暗暗的鄙夷了他一下,才想起我来这里的目的,“昨天,昨天晚上你帮我换的衣服?”
“什麽?”
“就是昨天晚上啊。”
“我为什麽要帮你换衣服?”宇文奕看神经病似的看著我,後来又想到了什麽似的往我身边一贴,说道,“还是圣女大人想要我每天伺候你更衣?”
“唉,你!”死男人,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还温柔体贴的,今天竟然又变成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我赏了他两个白眼,二话不说的出了屋。
一出门口就看著威风凛凛坐在门口的白虎,它低头用鼻子推了推地上的两只死飞禽,兴高采烈的看著我,那意思好像是说,“你看我多厉害,我今天打了两只鸟!”
“白虎最乖了。”我连忙走过去低头摸著它的脑袋,伸手拉了拉它两只白绒绒的耳朵,“怎麽看怎麽像小狗啊,白虎这麽可爱。”难道是我的错觉,我怎麽觉得白虎身子一僵,表情有点尴尬的说?
弄痛我了(吸血,虐)
“今天两只吗?”宇文穿好衣服出了屋子,走过来捉起了地上的两只跟母鸡差不多大的鸟,“灰雁?白虎不错啊,这鸟可是非常不好捉的,不过对补血很好。”
“是吗?这麽厉害啊!”我看著白虎,它颇为得意的、艰难的摇了摇尾巴,但是显然因为狼的尾巴太硬根本就摇不动,只能把屁股来回晃了晃。
“灵犀,要不今天给你炖点鸟汤,还是你想吃别的?”
“我想吃叫花鸡。”
“还是喝鸟汤吧,对身体好。”
“啊,我不爱喝汤,还是叫花鸡吧。”
“你需要补血,吃了叫花鸡只能补肉……”我和宇文吵吵闹闹的去了厨房,最後经过协商,这两只灰雁一只做成了汤一只做成了“叫花雁”,我们饱饱的吃了一顿,还剩下了不少,我给发了白虎半只,它非常开心。白虎真是只持家能干又单纯的狼啊。
不过宇文奕好像打定了主意忘记昨天晚上的事,吃饭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提起,他总是看傻子一样的看我,那意思好像是我自己梦游过去的一样,刚醒来的时候我也搞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後来发现昨天晚上的衣服还有桃花和酒的香气,怎麽会是做梦呢?
不过我想,宇文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吧,他一直尽量跟我保持距离,昨天晚上我们确实都喝多了。
早饭以後我打坐了一会儿,让全身的灵力都运行了两个小周天,感觉到气血都充沛了就去了青岩的房间。他安静的躺在屋子里睡著。每一次看到他这样安静的睡颜,就觉得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青岩,我来啦!”我爬到床上躺在他身边,伸手揪了揪他的脸颊,皮肤果然比我的还有弹性。之前我还一直担心只喝我的血不够他的食量,结果陆神医说圣女的血是神物,等闲的人只要喝一口就是造化了,可以强身健体。当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不然我们圣女一脉早就被各路英雄生吞活剥干净了。现在一看陆神医果然是对的,这些年青岩的脸色一直都很红润,人也不见瘦,跟原来一样的。
我靠著他躺了一会儿,转身趴到他的身上,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说道,“青岩,开饭了啊!”
他睫毛微微动了动,应该是听到了我的话。我将手腕伸到他的唇边,问道,“青岩,你自己能咬麽?”
他没有反应,只能用老办法了。
我俯身吻上了他的唇,以舌尖含著他的嘴唇辗转吮吸,等到他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了,就以舌尖推开他的牙齿,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弄著他的舌头,他的舌头渐渐与我回应,我抱著他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空气好像渐渐变得稀薄了,我沈溺在这样的亲吻里,他可以主动有些反应以後我就喜欢闭上眼睛跟他亲热,因为这样的话,感觉就如同他在醒著一样。
左侧小腿压著的地方忽然动了一下,我身子顿时一僵,睁开眼睛抬起了头,小腿下面是他的右膝。腿能动了?这是不是说,青岩离苏醒就更近了?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近来青岩的反应越来越多了,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可以醒了!想到这个心里真是开心,心怦怦的狂跳著,不仅是开心还有激动,我双手捧著他的脸再一次俯身的亲吻下去,这次的吻带著我的欣喜,比以往更加深入也更加浓烈,我将他的舌头吸进嘴里大力的吮吸著,听到他细声的呻吟才转而温柔辗转的舔弄,最後自己都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才轻轻的放开了他,随後将手腕抵到他的嘴里,说道,“青岩,喝吧。”
可是跟以往不一样,他没有动。
“青岩,你怎麽不喝?”不会啊,每次他都有回应的,我有些慌了神,心想可能是因为手腕放的不够深,尝试著将手腕更往里压了压,他还是没有动,血管已经送到牙齿中间了,我看著自己的手臂别别扭扭的横在他的嘴边,可是他一点要往下咬得样子都没有。青岩难道是,要绝食?
将手腕收回来以後,他的嘴唇就合上了。我起身看了看他,他脸上好像有些表情,那表情仿佛是在抗拒,他不想喝我的血。
我坐起身子,他马上就要醒了,不喝血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转身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今时早已不同往日,经历了那麽多的最亲近的人背叛以後,即便是在这没多少人的平顶涯上,我也习惯於带上一件防身的东西。
将匕首对著手腕轻轻一划,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即出现了一道深痕,片刻之後鲜血就冒了出来。我以手指抵住青岩的双唇之间一拨,又按住了他的牙齿,我怕他还是不开口,但还好他早已习惯了手指和他嘴的互动,轻轻的张开嘴。我将手指抵在了牙齿之间,这样正好留了一条缝。我把流血的左手对准了中间的缝隙,鲜红温热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的口中,有些被手腕不小心抖落到他的唇上、脸上,显得格外妖异。
刚开始他还有些抗拒,随著香气四溢的鲜血渐渐滴满,他喉结开始上下滑动,明显的吞咽动作以後,他的面色渐渐的变了,我知道他已经找回了吃饭的感觉。果然,他的双唇贴住了我的手腕,开始大力的吮吸。
不同於他咬出的痕迹,刀子划开的肌肤被吮吸的刺痛感非常明显,好像感觉著血肉都被搅翻了一样,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没想到轻轻一划就能有这麽深得伤口,虽然看不到里面,但是可以感觉到大量的鲜血从手腕流出,不到一会我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了,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
我渐渐觉得四肢没有力气了,脑袋有些沈,耳朵嗡嗡的响著。不会就这样死了吧,不能啊,青岩快要醒了,我坚持了这麽久,怎麽可以死呢?
他湿润的唇紧紧的贴著我的肌肤,他急促的呼吸吹拂著我的脸颊,他的牙齿轻轻的扣著我的伤口,我艰难的伸出手摸著青岩的脸,勉力说道,“青岩,我好痛,你弄痛我了……”
我并没有把握让他收手,对於昏迷中他来说,这血是他赖以为生的美食,可是我的话音刚落,就明显感到他嘴唇僵硬了一下。然後缓慢的、几乎是艰难的颤抖著渐渐松开了唇。
我强忍住眼中泛起的泪光,费力的抬起手臂,头昏眼花的坐起来。用刀子从衣服上割了一块布,抖著手给自己手腕捆上,又用牙齿费力的配合著打了个结。做完这些以後全身都被虚汗浸透了,如同水捞出来一样,无力的躺在了青岩的身边。
心跳的如同擂鼓,再也没办法移动一点,可是青岩喝了那麽多血,如果我不能尽快恢复,下午他的春丨药发作起来要怎麽办?想到这里我开始小声的叫起来,几乎是用气喊出来的一样,“宇文,宇文……”声音真的微弱的跟蚊子一样。但是一想不对,宇文奕吃过饭说要下山去帮著宇文叔叔安排去帝都的探子,临走的时候还让我今天千万千万要小心些,别再被吸晕了,可是……我苦笑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也只能等著身体稍稍恢复一些再说了。
可正在此时,却听到房门被猛地撞开。
我帮你做(3p,h,限)
我费力抬起眼帘,面前不是满头大汗没带面具的宇文还有谁?他面色非常不好,二话不说就将我抱在怀里转身出了门。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可以听见他心脏腾腾的跳动声。
进了房间以後,他小心的将我放在了床上。左手上被包扎的伤口渗出了很多血,他从手巾上撕掉一条布死死的捆在左臂上,我疼得呻吟了一声。他又转身到另一边的柜子里一顿翻找。
“是找药箱吗?就在那边,你上次放的地方。”他顺著我手指的方向找到了药箱,匆忙的赶过来给我重新包扎手腕上的伤口。整个过程中他一直低头忙碌著也不说话,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我看他真生气了,连忙说,“没事,这伤有一天就能愈合了。”
“那你就任由自己受这样的伤?你不疼吗?”他包扎好我的胳膊,有些责备的看著我。
“我没事的,宇文。”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可能是因为失血造成的,我闭上眼睛,觉得嗓子有些紧,就不再说话了。宇文转身到了一杯水,扶我起身喝掉後又扶著我躺好,说道,“你流血太多,今天就好好休吧。”
“不行,我下午还要……青岩需要我。”
“青岩,你就知道青岩,你能不能替自己考虑一下?灵犀,你是圣女不是神仙,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的!”
“宇文奕,别忘了你的身份。”我说出这样的话以後,自己都有些惊讶。
“你……”宇文奕被我一句话堵住了嘴,气得甩袖就转身就要出去。我连忙喊了一声“宇文”,他回过头来,我说,“申时初刻喊我一声,多谢了!”他气结,再次挥袖离开了房间。
我见他走远,心里说了声对不起,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今天确实失血太多了,下午还有更需要体力的事情等著我,我得赶紧休息一下。
因为昨天中午睡多的事情,我睡得很不踏实。虽然让宇文叫我起床,但是还怕他顾著我的身体会晚些来。我一会儿梦一会儿醒,终於在第三次的醒来的时候坐了起来,这样休息下去一点效果都没有,全身还是乏的厉害。
正在这时宇文推门进来了,他手里端著一碗黑色的药,看我自己醒了有些惊讶,忙上前说道,“给你补血养身的药,赶紧喝了吧。”
我点了点头,就著他的手把药喝掉,药里好像加了甘草,但还是有些苦。我呲牙咧嘴的拿起床边的水漱了漱口,他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麦芽糖,说道,“来,吃糖就不苦了。”我接过糖含在嘴里说道,“宇文,你今天怎麽这麽体贴?”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站起身从衣柜了拿了件薄衣服递给我,说道,“你衣服都湿透了,换上这衣服再睡一会儿,到了申时我就来叫你。”
我接过衣服他就出去了,身上都是虚汗,要是能洗个澡就好了。我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还有半个时辰就差不多是申时了,反正睡也睡不好,不然我还是先去温泉洗洗好了。
想到这里我又催命鬼似的叫宇文,他进屋的时候我已经扶著床站起来了,“宇文,我睡不著了,想去温泉洗洗。”
“你……”宇文恨铁不成钢的看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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