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雅舒一定会爱那两个孩子吧,因为他们是救命恩人的小孩,这样,李雅舒就不会用忽视小孩为理由要挟老方辞职了,是啊,她不知道,老方死也不会辞职……”
“嗯。”
“我不恨李雅舒,真的不恨。她只是自私,老方也是自私,她想要爱情,老方想要事业,这是别人的家庭问题,我没有理由恨她,也没有理由干涉她的感情自由。我只恨黄衣狗,黄衣狗才是夺去我同事生命的罪魁祸首。”
“没事,你想说就尽情说,说出来会好些。”
“好了,已经好了。”谷子书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破碎。他看都不看地上的碎片,只是牢牢地盯着屏幕上刺眼的刑侦报告。
“你快忘了我之前说的,都是梦话,和案子没关系,我们的目标只是抓住黄衣狗,把他绳之以法。”
“嗯。”花常乐望着外面的天,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昏的,他眼皮一沉,调了一个手机闹铃,对谷子书说:“我打个盹,等会闹钟响了我没醒就把我踹出去。”
“好。”谷子书眼都不眨,还在整理线索。
早上的时候两个孩子醒了,昨晚的梦魇夺取了他们安稳的睡眠,两个孩子都没睡好。他们从楼上跑下来,脚步声在空巢里忧郁回响。
花常乐问那两个孩子,有没有闻到黄衣服坏人的味道。年长的女孩说满屋子都是妈妈的味道。小男孩说,他闻到了,但是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坏人身上像是喷了香水的。嗯,就是香水的味道,很香,还像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花常乐说:“香水和空气清新剂不一样吧。”
小男孩像要哭出来了一样,说:“那就是像空气清新剂一样的香水。”
香水的味道很多,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也很多,小孩的证词没有用。花常乐找来了香水,李雅舒的香水太多了,小孩一个接一个闻了,指出了名为“真爱五号”的女士香水。
——檀香、龙涎香、雪松香。
其实这并不像空气清新剂。花常乐还是记下了,作为线索的一部分。
白天,他们又找到了把黄衣狗带进来的车主,车主也是这里的住户,他说凶手用枪威胁了他,他不知道那个穿黄色防护服的男人是谁,他只负责把对方送出去——送到一个市区监控的死角。住户没有撒谎,警方录完口供就把他放了。
花常乐拿着口供去找谷子书,看见对方在接电话。等到电话结束,花常乐才把口供资料给谷子书。
“刚才老先生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李雅舒流产了。老方没有和他爷爷说过李雅舒出轨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又失去了一个曾孙,现在他很难受。”
花常乐问:“他们家是一脉单传?”
谷子书说:“其实老爷子这阵子跑回来,就是希望自己出面能挽回他们的婚姻,但是很不幸,一切都被黄衣狗毁了。”
但是即使没有黄衣狗,他们也不能回到从前,人有悲欢离合,人生聚散无常。花常乐叹了一声,手伸进口袋,摸着了一个u盘。他拿出来一看——这不是他的u盘。他惊讶地望着谷子书,谷子书却装傻。
“怎么了?”
“你……”花常乐看着u盘又看着谷子书,他想起自己打盹的时候,谷子书有机会把u盘放进他的口袋。
“如果你想知道你就会知道,我不建议你知道。”谷子书按着花常乐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我把黄衣狗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
花常乐小声嘀咕:“你这样……违反规定了吧。”
方老先生的实验是国家机密的,即使谷子书可以从方老先生口中得知相关人员的信息,也不能直接窃取实验内容。
谷子书说:“其实我没看过。”
花常乐头痛,他按着太阳穴问:“那也是违法,你到底想干什么?”
谷子书说:“我只想抓住凶手。”
花常乐忙完工作,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又一个晚上。他拿着U盘,踌躇不安。进了屋子他才发现岳无缘回家了,但是岳无缘生病一样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花常乐困了,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他灯都没开就走床边掀被子,这时候岳无缘吃痛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花常乐忙着开灯。
开灯后看见岳无缘的后颈有伤,鞭伤。他抓着岳无缘起来脱他衣服。岳无缘挣扎着不让碰,然而他的反抗在花常乐的力道下没有意义。
花常乐脱下岳无缘的睡衣,看见对方整个背上都是鞭伤。他吓得睡意全无。
“我没事,”岳无缘说,“我只是和那个人渣闹翻了,我再也不需要他的药了。”
花常乐心疼,疼得僵硬,他的苦闷如若肺上结霜,冻结的喉舌不听使唤,说不上一句话。
岳无缘抓着抱枕,捏着仓鼠的脸,埋头叙述道:“就是,他昨天晚上找我,大半夜的把我从酒店叫醒,哦,然后我们吵了一架,又打了一架,没什么。”
花常乐问:“你背上的伤是他弄的,他打你了?”
岳无缘紧紧抱着抱枕,说:“没关系,已经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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