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缘孩子气地说:“不,我不和**讲道理,我只和**对骂!”
花常乐笑了。
岳无缘继续说:“有的人会闭嘴,然后在封闭的环境里自我消亡。他们等待着没脑子的意见领袖和没脑子的乌合之众在低俗狂欢中娱乐至死,然后他们也死了。有的人在唇枪舌战中流血死亡,没人为一个疯癫的呐喊者收尸。大多数人,人们只是为那些,被多次移花接木的新闻,流下感动的泪水。”
花常乐靠着座椅,盯着岳无缘的头发,他问他:“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岳无缘转过头,看着他,一点点靠近,然后轻轻说:“最后,c说什么呢?那已经不重要了。”
花常乐闭上眼,眼皮沉重得他想睡觉。他问岳无缘:“你有什么不快和抱怨,可以和我说,我听着……”
岳无缘却说:“世界上的不快和抱怨太多了,阿花,你是听不完的。”
花常乐睁开眼,摸出兜里的打火机想要点烟,但是很可惜——他没有带烟出来。他自嘲地笑了,然后打燃奄奄一息的缺油打火机——火闪了一下,没能出来。花常乐对岳无缘说:“好吧,我也知道,但是抱怨就像水池里的水,不放水会把人逼坏……字面意义的坏。”
“我不会坏,我是良民,”岳无缘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我看见如此多的傻子,像是在看小丑,还不用为此付费。我会彬彬有礼地——骂人。我痛恨那些自我中心者,尽管我也是其中之一,所幸我对自己的恶俗尚有自知之明,但是大多数人没有。并不是说这样,人就有高低之分,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行为和意识有。有的人,行为像人,有的人,行为像狗,人知道狗会狗叫,但是狗以为自己在说人话。如果敏感的知觉是一种天赋,那可真是日了个狗。除非他能使自己专注于别的事情,而不是看狗。”
花常乐问:“你觉得他们活得像狗吗?”
岳无缘靠近他:“类似的话,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花常乐笑着问:“那我呢?”
岳无缘贴着花常乐的耳朵,无比温柔地说:“花常乐这个人啊,就像一朵花,一朵真真正正的花,只要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美妙的花香,然后,我整个人都安心了。”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阿花会保护我的,”他说,“但是那个姐姐,再也没能拍广告了。”
第二十一章意外之喜(一)
他们有他们的选择。
花常乐想到这句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世界和人在玩一种游戏,叫做“双重选择”,游戏的系统为:玩家随机发牌,但是玩家的行为(抢牌、弃牌、出牌……)落在附近玩家的眼里,变成了他们的“新牌”。这个游戏的系统非常直白,又难以操作,因为编写这套程序的不是“世界”这一角色,而是玩家这一群体。
可是花常乐又能做什么呢?岳无缘这个意外之喜进入他的生命,像天外流星一样丰富了他的生活——也砸坏了他的小窝。他只能笑笑。当岳无缘说“保护”一词的时候,花常乐的心理躁动了三秒,随即便被外面的冷风吹没了。
花常乐只是拍着岳无缘的肩,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许她天生不适合拍广告,像这样独具特色的小姐姐,应该靠才华吃饭而不是靠……嗯……靠脸吃饭。”
岳无缘思来想去,点了点头,又说:“阿花说得很好,但是我脑子打结忘了句话,她还说了一句,她可以变成这笑话里任何一个人,只为博君一笑。我觉得她挺适合拍广告的,一个好广告能让人记得很久,这是视觉传递艺术,它调动受众的脑神经和美学元素一起高潮。这是一种精神高潮,它让人记住,然后刺激消费,增加市场货币流通,很棒。所以它不是靠脸吃饭的活儿。”
花常乐笑了笑,玩味地做了个“自戳双目”的动作:“话是这样说,但是实际上没人在意广告怎么样,大家都喜欢看美女脸和小鲜肉。如果一个面孔本身具有知名度,他就是一个牌面,活的广告。”
岳无缘凑过去,扣住花常乐的手:“要让一个人欣赏和解读一个旧式的有内涵的广告,很难,他们需要审美基础,感受力基础。这一来就违背了广告的原则,一个‘基础’门槛把客户爸爸们挡在门外。新时代的《圣经》说,客户说,要有光。然后大家的前途一片明亮。我总觉得这样的世界缺少了什么,比如——那个姐姐那样的,突如其来的,不和谐的面孔。”
花常乐说:“对我这样的俗人来说,那些消遣浪费了时间。”
岳无缘说:“这不就对了嘛,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家的顾客。”
花常乐说:“但是我这个俗人脑壳还是希望……希望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能看见一个漂亮的广告,而不是前头那个——”
他们望着前面的广告牌,工人们已经换上了新的广告。
——日子不顺心,生活多苦,夫妻感情冷淡。
——这时候您需要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家和谐医院,专治不孕不育,给您的家庭带来美满幸福。
太现实了,这个广告太现实了,重点内容呼之欲出。
岳无缘捂着嘴偷笑,调侃道:“别怕,老哥,我们俩都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那种命中注定要绝后的类型。”
“行吧,”花常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也是个过劳死的命,结婚生子家庭美满,电视上看看就够了。我要——破案。”
“你不是被停职了吗?”
“我回头给你说个事儿。”花常乐把他拉起来,像拉跳舞的伴儿一样,亲昵又温柔。
岳无缘摸不着头脑:“你搞好上头关系了?你能复职了?”
花常乐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还记得那张照片吗?”
“我打破的相框里面那个?记得——”岳无缘还没说完,花常乐突然甩下他,走了。花常乐跟着了魔一样,不明不白就走了!
“喂,花常乐,你这是玩我呢?”岳无缘气得追上去。他发现花常乐在跟着一个女人走。刚才他们在这儿聊天,那女人从花常乐身前走过。那女人很高,戴着墨镜,染了一头金发,大波浪卷儿穿上高跟鞋近乎一米九,妥妥的模特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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