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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是不是状态真有那么差？”裴卿低头理了理繁琐的裙摆，听不出情绪的问道。

“我本来是打算跟你聊聊这件事的，没想到戴老师比我先说了...”面对裴卿的发问，joe没有立即说清楚，而是慢慢斟酌着措辞。

听到joe模棱两可的回答，裴卿没有继续问，而是静静等待着joe说。

“嗯...你也知道戴老师本来就是个要求很严格的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必须拿出12分的精神来，连你...也不能例外。还有...”实在是找不到更委婉的说辞，joe只能说几句看看裴卿的反应，再考虑要不要说下面的话，毕竟她这个人看似温柔，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骄傲。

裴卿面上没有任何波澜，但joe却觉得很奇怪，正常情况下，对自我要求得比谁都严苛的裴卿，遇到这种问题不应该这么冷静，而且是冷静到有些无所谓的态度，这太反常了...

本来打算继续说下去的joe，把话头一转：“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我？没有...”听到joe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裴卿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不可能，我跟你工作了那么久，如果你没有遇到别的事，分走了你的注意力，你不可能会是这种态度，更不会是这种状态。”裴卿这种明显没过脑的回答，被joe一下就看穿了。

“那我的状态确实很不好咯？”抓住了joe话里的重点，裴卿有些严肃的反问道。

“嗯？你这还要问我吗？那是当然的了！前几天我以为你只是没休息好，但这都第几天了，你是谁啊？你可是裴卿啊？怎么会那么多天都调整不好啊？肯定是有别的问题呗！”joe越说越激动，差点把唾沫星子飞到裴卿脸上。

不知怎么的，平时也不是没听过这种话，但今天听到这些裴卿就觉得特别的累，特别的抗拒。

裴卿感到有些不耐烦，连说话的语气都冷了几分：“我只是个凡人。”

“啊？你说什么？”没听清楚，或者说是没想过裴卿会说这种话的joe有些愣住了。

“没什么...”裴卿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钝器敲打一样，隐隐作痛。

“不管怎么样，今天你得把状态调整过来，我们都在一个地方呆了多久了？再拍不完，就要延期了，一延期今年的百合奖拿什么去参展？”joe喋喋不休的说道。

“知道了，我先去休息一会，明天我会调整好的。”希望快点结束对话，裴卿刚说完就转头走了。

“你一定要记得啊！”joe感觉自己真的活得像个老妈子，不行...他得回去看看自己的脸，别又多出一条细纹。

走在路上，裴卿又不自觉想到了季汝寒，她这个时候在干嘛呢？

这两天季汝寒特意没有去打扰裴卿，看她当时的样子应该是不能接受，如果她现在还贸贸然的追着她跑，会让她很反感自己吧...

可是...不去找裴卿，她是真的没事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她是裴卿的贴身助理，但其实很多事裴卿都自己做好了，根本没有她可以帮忙的地方，更别说这几天，裴卿明显在躲着她，她就更没事做了...

啊...真的好无聊哦，要不找个游戏玩下？

季汝寒无聊的在手机屏幕上不停乱按，突然车门被推开。

季汝寒看着缓步而上的裴卿，心脏怦怦怦的急速跳动了起来。

长时间开着空调，导致室内非常干燥，季汝寒的双唇也因为缺水，出现了细细的干纹，她舔了舔嘴唇，目光凝结在裴卿身上。

“裴姐...”

“嗯？你还在这里？”没想到季汝寒一直呆在车里，忽然见到她，裴卿有些诧异。

一句“你还在这里”把季汝寒建设多时的心理防线全部击垮，敛下失落的神情，她缓缓说道：“嗯...这是工作。”

季汝寒的话让裴卿无端觉得懊恼，神色有些冷淡的说：“是吗？你的工作确实需要呆在这里，很为难你是吗？”

充满攻击性的话语让季汝寒有些喘不上气，是裴卿对之前的事太抵触了吗？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她和以前那个温柔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需要...我出去吗？”季汝寒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热，她不想在裴卿面前表现出任何会让她为难的举动。

“随便你。”裴卿觉得自己从那天开始就整个人不对劲，她明明不会无缘无故的朝人发火，可是她就是克制不住，她感觉到她听到季汝寒那句话之后胸膛里就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烧得她头脑有些发热。

或许是裴卿的话实在是太刺耳，季汝寒能感受到眼泪从眼角不停的涌出来，直到打湿了睫毛。

“你怎么了？”看到季汝寒满脸的泪水，裴卿感觉整个心脏都被一只大手攥紧，紧紧的压迫感随着季汝寒泪水的不断流淌越来越明显。

“你说句话好不好？到底怎么了？是我说话太过分了吗？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季汝寒的眼泪随着裴卿的话越来越泛滥，双眼聚起一汪泉水。

轻微的啜泣声撞击着裴卿的内心，让她第一次觉得在某些事情上她比自己想的要懦弱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风水轮流转，现在就轮到小卿卿不停纠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预计几章之后就会迎来一个转折点（我是不是剧透了什么？)大家多多评论，我才能有动力写啊啊啊啊啊啊！

☆、24024

“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面对你的时候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明之前的24年我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但为什么一遇到你就变了呢？”有些低沉的声音缓慢的在季汝寒耳边响起。

“我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现象，甚至当你说出‘你喜欢我’时，我感到了害怕，是的，我非常害怕，不是害怕你，而是害怕事情会变得无法控制，未知的事总是让我感到恐慌。”仿佛自述一样，裴卿低声在季汝寒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