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焉摇头,他也不得而知,璇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南楼的人,想在一天之内将人寻到,不太可能。
“啊……”院内传来李凤瑞绝望的喊声,傅庭秋跟谢焉不约而同的朝内走去。
傅庭秋见李凤瑞两手空空的抱着脑袋,狠狠的抽着气,不由得皱眉。
傅庭秋:“怎么?”
李凤瑞哽咽了几声,抬头涕泗滂沱:“我妹妹不见了。”
李凤瑞的胞妹李婉儿不在卿门宗百余具尸体内,莫非是事发时柳泛将其一并带走了?傅庭秋排除这个可能,柳泛对上扶桑门,怕是不够看的。
那么,李婉儿去哪了?
归程时,谢焉避开傅庭秋,选择与李凤瑞坐在马车外,傅庭秋没管他。
他此时也没心思管谢焉,满心想着怎么跟他爹交代揽光铃破裂一事。
☆、第十一章
璇玑城一切如常,分毫不受卿门宗惨遭灭门的影响,想来也对,卿门宗被灭门与他们并无干系,无非是作为茶余饭后闲谈的一桩事迹罢了。
卿门宗为何被灭口,方从那儿回来的傅庭秋与谢焉心知肚明。
傅庭秋端坐在桂花树下,颇为头疼的看着手中伤痕累累的揽光铃,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补救机会,只好对着它发呆。
发呆时脑海中将柳泛、柳序以及李婉儿的关系梳理一通,思来想去没个结果,他叹了口气,随着知南令现身又失踪,疑团越来越多。
谢焉自入了城门,便在半道下了车,傅庭秋没心情管他去了哪,此时谢焉自院外进来,仅得了傅庭秋抬头一看,未有只言片语。
谢焉走到傅庭秋身旁坐下,递给他一件东西。
傅庭秋没接,借着谢焉的手,将东西看了个明白。
他道:“柳家的玉佩?从哪来的?”
谢焉:“有人在知南楼典当的,管事的见是柳家的,又知道我最近在打听柳序的下落,便留下了。”
傅庭秋将玉佩接过,仔细端详:“这是柳序的,如何到了他人手中?”
谢焉已将此事打听清楚,面对傅庭秋的疑问,他道:“是一位去城南山林,砍柴的老妪拾到的,便是昨日清晨的事。”
昨日?傅庭秋想,老妪见到玉佩是昨日,不知这玉佩在那地方留了多久。
谢焉:“我已去过老妪说的地方,并未发现血迹,想必柳序还活着。”
傅庭秋沉思片刻:“不论他活着与否,如今知南令再次下落不明,于你我并非好事。”
谢焉颔首,眼看法宝拍卖会即将举行,他比傅庭秋更着急,只是面上不显。
傅庭秋想起昨日碰见的扶桑门,又瞧见眼前破裂的揽光铃,心中委实烦闷,知南令尚未有消息,他先折损了一件法宝,如何让人愉悦的起来。
谢焉观他面色不耐,神色颇为烦闷,目光在揽光铃上徘徊不定,心想:揽光铃对傅庭秋很重要?
严格来说,揽光铃的损坏同他脱不开关系,谢焉本想置之不顾,可看见傅庭秋烦闷不解的神态,不由得开口道:“揽光铃有补救之法。”
沉浸烦闷的傅庭秋闻言偏头注视他,目光中明晃晃的快说,无声的催促着谢焉。
谢焉恨不得将舌头一口咬断,为何要说?他明明该离傅庭秋远远的,结果因为知南令,非但没远离,二人还成了合作关系。
明明他可将自己从揽光铃一事里摘除,却还是嘴欠的开了口。
可这时再闭口不答,便显得有些故意吊人胃口。
谢焉不是这等人,心一横道:“想必万秋山庄有千年玄铁吧?”
被傅庭秋夺取的那方玉牌被他挂在折扇上,谢焉初见并未看出门道,但昨日听闻傅庭秋舞动的声音,细想便知折扇并非凡品。
傅庭秋闻言微怔,将揽光铃放至谢焉面前:“据我所知,这揽光铃与玄铁没有关系,如何用它补救?”
谢焉神态平淡的睨了他一眼,将揽光铃翻了个身打量片刻:“确实没有关系,但我说能补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若是想要揽光铃恢复如初,将玄铁奉上便是。”
傅庭秋一听谢焉要帮他修复揽光铃,心下大喜,面上不由得笑逐颜开,他美滋滋道:“能得谢楼主出手相助,傅某深感荣幸,想来无以为报,便投桃报李将扶桑门近来所作所为查个清楚吧。”
谢焉听闻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几乎要控制不住双手,差点将揽光铃就地斩断,他无奈的发现,自从遇见傅庭秋,他修成的心如止水全然消失。
修炼之人倘若难以做到心如止水,谈何修为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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