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响了,是红豆妈妈。
这时深夜十一点整
“你回来了没?”
“明儿四点多就到了,要不让我跟爷爷说句话儿吧,让我听听爷爷的声音,说几句话儿,行不?”
母亲却说:“你爷爷听不见了……”
病得这么重么?
如果赶不到……
那两个未接来电,为什么没接?
……睡了一上午,怎么就没给爷爷回个电话?
南国真TM想搧自个儿两巴掌
母亲匆匆挂了电话,没过多久,南宇打进来,接通之后只是说:
“明儿我去接你”
“别了,我凌晨四点多呢,你多陪陪爷爷。”
停顿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问:“爷爷病好了一点儿没有?”
夜里十分寂静,南宇的声音清晰又诧异地从手机里传出来,是:
“咱爷爷死了啊,你妈没跟你说?”
这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酸涩的眼睛滚出滚烫热辣的泪液,再也忍不住哭腔。
原来是这样……
……已经赶不回去了
“爷爷他……”
“我八点多回来的,那时候咱爷爷已经放冰冠里了。我也没见着最后一面……”
“那……爷爷,去世的时候,身边儿有人么?咱这些孩子,都在家么……”
“小雪在家。你别哭了,咱爷爷没了,我也……唉,我原以为能见最后一面儿啥的,明儿到站给我打电话。我接你。”
南雪是四叔家的堂妹。还好,身边儿有人替他。
可是,最疼爱的,逝去了……
他跑到车厢的连接处,再也控制不住,脸埋进膝盖里放开了哭腔。空白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没有爷爷了
凌晨四点,他浑浑噩噩地走出东站,站在寒风料峭的夜里等。
脑袋昏沉沉的,像是装着很沉重的东西,他摇一摇脑袋,便觉得要晕厥过去一样。他站在空荡无人的广场人,脖子裤脚灌进寒风,望着乌黑的夜空,像极了处在一个孤独的梦境。
凌晨七点,坐在小电车的后座上颠回家。
家门口有暖黄的灯光,母亲早已迎在门口,说:“冷不冷啊,快进来穿件衣裳。”
院里是来来往往的人影,有大姑小姑,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四叔四婶,还有个头小小的南雪。
两扇屋门大敞开着,可看见一方长长的冰棺。
南国抬脚走进去,像是一段走进苦海无涯的噩梦,屋子里冰棺,冰棺里躺着位身穿簇新的中山服的老人。
两旁是雪白的孝服,高大健壮的父亲此时佝偻着跪在席子上,看到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回来就好”
然后换了个坐姿,双手抱住膝盖靠在冰棺上。
南国仍觉得不真实,扯住背包的带子,愣在冰棺前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母亲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忙进屋子,坐在床上,手摸了摸干涩的眼睛。
母亲跟着走进来,责怪:“你咋这么不懂事儿,进门都不知道哭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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