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做经纪人太繁琐,所以就辞了工作回上海。老妈和大哥都说好,现在一家团团圆圆,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
接着,玄明玉就打来电话,他在对面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蹦出一句话,就是:“你不能换号码,你知道,我认识你家。”
瞧这话说的,更像是讨债的。他在电话里对我进行了一番精神上的提问,并叫我放松心情,最好投入工作,现实生活的忙碌可能会压制幻觉的产生。我觉得他很烦,就说你不打电话,我就不会想起香港,不想起香港自然就不会想起八夫,那样,对我更有好处。
结果,他真的不再打了。
虽然没有了玄明玉的电话,我感到了轻松,可是每到晚上,我就会对着手机发呆,他还真不打了,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我这个病人吗?果然是个不负责的医生。
一天,我在上网的时候遇到了乐乐,便顺便问起后弦,原来后弦开学了,不在香港,不过他们有n,乐乐问我要不要后弦的n号,我想了想,这样算不算有联系?于是就说不用,叫乐乐也不要把我的号给他。
后来还参加了一个同学会,我有些后悔,其实明知道同学会就是攀比,但因为那时实在无聊就冲动了。果然,无论男女都在比,生孩子的比孩子,结婚的比另一半,没结婚的比对象,单身的比工作。我就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很无聊,但这就是现实,想到这儿,我开心地笑了。
然后,就是找工作。老领导想让我回去,继续飞。但是老妈想让我踏踏实实地在地上。正好老哥的老同学新开一家公司,老哥就叫我先去帮忙,他倒好,卖个人情,说我纯粹是来帮忙的,工资并不计较。靠之,我开始怀疑这公司是不是有他股份,否则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卖我这个妹妹。
可怜我啊,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只拿一份工资。
“小雅,你结婚啦。”公司进入正轨后,人就越来越多,嘴也就越来越杂,闲人自然就会越来越闲,于是,八卦团体产生了。
她们早就在留意我左手无名指的钻戒,很大,很漂亮。就等着找机会将我刨根问底。
我懒得理她们,手头还有一堆东西要复印,就敷衍地说了句:“没有。”
“那这个该不是假的吧,你在哪儿买的,真漂亮。”
好吧,为了让这群人心里平衡,我就点头:“恩,假的,小姐妹送的。”
“天哪,跟真的一样。”八卦女们开始对着我的戒指啧啧惊叹,还要去淘宝搜一下,看看能不能买到和我一样的。
后来,八卦团体产生了分裂,几个想拉拢我,跟我打对方的小报告,说她们一直认为我是邵董的情人,邵董邵杰,老哥的老同学,也是本公司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很帅,但在我眼里,他比八夫外加玄明玉就差远了。
产生这个误会也在情理之中,因为我们经常同进同出。当初我来这个公司的时候,只有邵董和一个财务,所以事务性的工作全部是我一个人在做。工作上,我们是伙伴,私底下,我们是朋友,不过不常在一起,因为他很忙,我也很忙。
只不过每次下班,都是他送我回家。这是应该的,是我的福利,他只给我一个人的工资,而且还只是一个普通文员的价位,我坐他的车是理所应当!
而八卦团体都是后招的,她们进来时,公司已经完善,所以,也就有了她们这群这公司自产自销的八卦小分队。
今天,邵杰同志有了空,终于在日程安排上,加了和我吃饭一条,我真是千恩万谢,到时我一定要提加工资的事,虽然老哥讲义气,我可不是。谁跟他客气,他是我谁啊。
坐在古色古香的,优雅的包厢里,隐隐还传来潺潺的琴声,让我不禁想起在香港茶楼演奏的日子,那时很开心,只可惜命运让我不得不离开那里。
邵杰将菜单放到我的面前,两个字:“点吧。”
我也不客气,挑贵的点,他在旁边看着我半天,然后说话了:“小雅,我发觉你最近情绪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将菜单扔给服务生,小子识相地速度离开。
邵杰靠在椅背上,那副样子似要对我进行政治谈心。
我开门见山:“我要求加薪。”
邵杰呵呵一笑,我很严肃:“笑什么笑,你给不给加。”
他点点头:“我还以为是因为公司里的流言,原来是薪资。”
“流言?什么流言?”
“就是我和你的流言。”
“哦~~~那个啊,等你有了女朋友,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现在找女朋友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要不要给你做进公司成本?”
“哈哈哈,小雅,你这人真逗。”
“看,我还负责逗你开心,你得再加我一百。对了,现在大家都以为我是你女朋友,我还帮你挡桃花,你还得加我一百。”
服务生再次进来,给我们放上了菜,他拿起筷子,随意地说:“提升150%怎样?”
我一怔,他夹了一筷白鸡放到我的小碗里:“怎么?太多了?”
“不不不,邵大帅哥,您可真是一个好老板。”我立刻狗腿。
服务生给我们倒上了饮料后离开包厢,他再次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你今晚加班。”
我目瞪口呆。好嘛,这家伙是在抽我之前给我一块糖啊。
“你这是在剥削!”我立刻抗议。
他叹气:“哎,现在的人啊,就是人心不古,拿钱比什么都快,听到加班喊得比谁都响。”他直摇头,像个老学究。
我狠狠瞪他:“我说,我一直都在加班,你就不能换一个吗!现在公司里这么多人了!”
“我不信任他们。”他甩出了这句,貌似非常感人,还“深情”地凝望我,“我只信任你。”
我差点脱了鞋抽他,果然和我哥是一丘之貉,擅于运用怀柔战术。可惜我不吃这一套,正要开战,手机响起。我拿出手机就接:“喂。”拜托,一定是要约我的,我就可以不用加班了。
“亲爱的。”
三个字,让我陷入震惊。可能是我的表情过于惊讶,让身边的邵杰目露关心:“怎么了?”
我还来不及回答邵杰,手机里就传来他的话:“你跟谁在一起?”
“我老板。”
“哦……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我今天给你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
“什么!”我惊然起身,“你怎么知道我的账户?你干什么要给我打钱?”忽然觉得在邵杰面前说这些有点不妥,我对面露疑惑的邵杰歉意地一笑,匆匆走出了包厢。玄明玉平白无故给我钱做什么?他又变态了?
第二章玄变找上门
将近两个月,玄明玉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突然打来却是告诉我给我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这是怎样的感觉?我感觉我被他监视了,他甚至知道我的银行卡号。
玄明玉,他到底有着怎样的神通?
我感觉自己对他来说就是透明的,他完完全全侵入了我的世界,不给我半点隐秘空间,遇到这种情况,谁不火?
“玄明玉,你又在玩什么?”我的口气开始发冲。
“请你旅游。”他的语气倒是悠闲自在。他从来不会因为我的态度恶劣而生气。真是一个没脾气的人。
“什么?”我的眼前浮现出他悠哉悠哉的表情,和那划过镜片的银光。
“明天你就离开上海。天南地北,随便你去哪里,只要离开上海。”
“你疯了,我有工作。”
“辞了。”
我翻白眼,靠在金色花纹的壁纸上抚额:“你不负责任是你的事,我可不能跟你学,我不会撂挑子,我的老板需要我。”
“他没有你公司不会倒闭。”
“你……连我的老板都知道?”
“虽然你命令我不能给你打电话,但作为一名负责的医生,我必须时时关注你。”
我立刻检查手机:“你该不会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装了摄像头吧。”
“呵,没有,只是放了个人。”
“你……你!拜托你给我点私人空间好不好!”我瞄着四周,谁?谁是他的眼线?
“亲爱的,离开上海,尽快。”
“为什么!”我朝着手机大吼,抬眸时,邵杰站在不远处,我陷入尴尬,手机的对面也陷入沉寂。邵杰大步朝我而来,伸手:“把手机给我。”
“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夺过手机:“玄明玉,小雅在我这里很好,你不用再担心她病发,她很正常,你可以结束对她的治疗了!”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邵杰,他,居然就是那个眼线!
他大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长呼一口气将手机还给我:“对不起,这只是巧合。”他也有些尴尬,“请……不要这么看着我,进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他伸出手,请我进包厢,我一直看着他。一直认为我离开了玄明玉,离开了八夫,结果,我还是在他们的魔障里,难道我就脱离不了他们?
邵杰有些不安,也有些紧张,他喝了口饮料,才说:“我发誓,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玄明玉的病人。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才给我打电话,也只是让我多照看你,并且给你更多的工作做,他说你有点臆想症,不严重,但如果太空闲就会陷入自己的幻觉。”
“什么!他说我有臆想症!他把我说成一个精神病人!他还叫你让我多做事!”靠啊,原来害我累得像狗一样的罪魁祸首,是他!
“小雅,别生气,我想他也是为你好。”邵杰说得很中肯。
我抚额。我决定,这辈子都恨玄明玉。
“不过我后来发觉你很正常,但是你知道,我信任的人真的只有你,所以我很需要你,让你加班也是情非得已,我希望你在知道这些后,不要生我的气,我没有做出监视你的行为。”
我开始感觉没胃口吃饭了,摆手:“没关系……”
“小雅……你……和玄明玉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倒是你,和那个变态什么关系?”
他微微一愣,笑了笑:“老同学。”
“老同学?你和我哥……”
“我和你哥是高中同学,后来我留学,就和明玉成了大学同学。玄家可是一个大家族,你怎么和他认识?”
我沉默,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邵杰见我不说话,他也不再深问,拿起筷子:“吃饭吧,晚上我们还要加班。”
他这句话,让我更加沮丧。
自从邵杰挂了玄明玉的电话后,他没有再打来。多么熟悉的情景,让我想起那次玄明玉挂君临鹤电话,当时他还对君临鹤认认真真说了一句:今晚小舒归我。当时我没有任何感觉,但今天回想起来,却让我脸红心跳,天哪,我不会对那个玄变态动心吧!那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冷静,冷静,我必须淡定下来,我跟玄变态没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天一早,我固化了。
固化的具体原因如下。
早晨我起床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睁眼,然后就是赖一会床,然后打开手机看看几点。不要奇怪我为什么没有钟,那玩意我不喜欢。
然后手机就提示有一条未读短信,这很正常,一些半夜不睡觉的小姐妹就喜欢骚扰我。然后打开,短信提示,来自于玄明玉。此刻我还没进入固化状态,确切的说,还有些心跳加速。我讨厌这个感觉,让我总以为自己对他有感觉了。
接着,我按了yes键,看信息的内容,然后,我就固化了。上面写:我在地下停车场东a区。补充说明,我没有在香港,而是在你家地下。看到这条短消息,你应该醒了,速来。时间显示,今天早上凌晨一点半。
因此,我固化在了床上。
他来上海了,而且今晨五点到了我家楼下。昨天他晚上八点给我打的电话,九点左右有一班飞机,十一点半左右到上海,难道当邵杰挂了他电话,他就决定来上海?
他一下飞机就弄了辆车直接开到我楼下,不找一个酒店休息,天哪,他在想什么!我有些生气,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冲出门。身后老妈还大喊:“小雅,还来得及,把早饭吃了。”
而我,已经进了电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急冲冲赶来?为了当面说服我离开上海?这又是为什么?他这种行为好像是在催促我潜逃,可我为什么要逃?究竟在躲避什么?
当我进入停车场东a区时,从昏暗的深处,有两束光在闪烁着,似乎在向我发出信号。我急急跑去,一辆宝蓝的别克停在角落,闪烁的灯光是从车头灯而来,我望进去,看不见人影。绕着车子走到一侧,才看到在后车座上,躺着他。
当我看到他平静的睡容时,我提起的心,也终于放下。
那天我在他睡梦中离开,今日,我又在他睡梦中,到来。
第三章吊人胃口
“笃笃笃。”轻轻的,我敲了敲他的车窗,里面的身影没有动。我随手拉了拉车门,车门竟是开着的。
当打开车门的同时,轻悠的音乐声飘出了车外。车内打着空调,他修长的身体此刻却头朝内地蜷缩在后车座上,很有趣。
“玄明玉。”我轻轻呼唤,他转了个身从侧卧改成仰躺,双眉微微拧了拧,却没有醒。
我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忽然,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拉了进去。车厢只有一点大,我被他突然拽进去,左手立刻撑在黑色的椅背上,左边的膝盖下意识地跪向座椅,撞上了他的腿,从他的腿上滑入皮椅。
我撑在了他的上方,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双目有些失焦地看着我,脸上带出了微笑:“你来啦。”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呐呐地撑在座椅上,和他挤在这狭小的空间,氧气似乎正在慢慢缺失。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竟是又要睡,我立刻提起被他扣住的手腕:“喂,你别睡啊,要睡也别在这里,去我家吧。”
他再次睁开眼睛,里面是浓浓的睡意:“你会陪我睡吗?”
我无语:“我不会,但我可以把加菲借你。”
他欲起身,我必须要让开,车厢太小,我只有后退,可是他却还拉着我的手,我退不出车厢,当他坐起时,他懒懒地看了一眼车门:“关门,我有事要告诉你。”说完,他放开了我的手。
我看了他一会,他的眼中还带着睡意:“不想知道我赶来的目的?”
他的话勾引了我,我立刻关上车门,可是回头时,他竟然朝我倒来,我有些慌乱地接住他的身体,然后,抱着。
“玄明玉!”我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个炸弹,他闭着眼睛说:“放开。”
我立刻放开,他倒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浑身都陷入僵硬:“玄……”
“安静。”他在我的腿上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陪我睡会。”
抚额,我一大清早,早饭也不吃地急急忙忙跑来找他,竟然是给他送免费早餐――豆腐。
轻轻的,一条手臂穿过了我的后腰,我的心跳随着那条手臂将我抱紧而加速,我就这样做他的抱枕了?可是,为什么我不想去推开他,或是将他踹下车。我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而烦躁。
他握住了我戴着戒指的左手,紧紧的,仿佛不想放开。我想抽出手,他却握地更紧,手指卡住了我的钻戒,似是知道那戒指无法从我手上脱落,而故意用戒指牵绊我。
我彻底放弃,靠上椅背,闭眼,不想了,于其心烦,不如顺其自然。
迷迷糊糊的,我居然睡着了。直到感觉到身体颠簸了一下,才从睡梦中惊醒,竟是满目的阳光,及其刺眼,在适应阳光后,我才发现,车子在动。
我惊讶地看窗外,是正大广场,再看自己,坐在前座里,系着安全带。我愣愣地坐了一会,才想起看向左边,果然,玄明玉正在开车。
“几点了?”我急急地问。
“九点。”他淡淡地答。
“你现在是送我去上班?”我自以为是地想。
他侧过脸笑了笑:“不,去酒店,我昨晚没有睡好。”
“那你得先送我去公司!”
“不,要去酒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好吧,我再次被他这句话诱惑了。他转回脸,继续开车。我捂着肚子心烦,现在不但肚子有点饿,而且,还没请假。随手摸出手机,得跟邵杰请个假。
“你做什么?”他问。
“请假。”我开始编写短信,可是,我该怎么写呢?病假吧。
正好一个红灯,车停了下来。他凑过脸,看着我手机上的病假条,笑了:“你为我撒谎?”
按下发送:“不然说什么。”
“直说。”他双眼晶晶亮,此刻才发现他已经戴上了眼睛,镜片上闪烁着我熟悉的光。
我侧过脸,嘟囔:“那不是要解释一堆。”
“亲爱的,我不想让你难堪,但是,我刚刚发现,邵杰……就在我边上。”
“什么?”我立刻回头,他笑着指向自己身体的左侧,我望出车窗,然后,石化。
有时候就是那么巧,邵杰的车就停在我们旁边,此刻因为一起等红灯,他正在看手机。我埋下脸,脑袋沉地越来越低,玄明玉摇头直笑:“看来我跟邵杰确实有缘。恩,我要和他打声招呼。”
他作势要去打开车窗,我赶紧扑过去拉住他的手:“别!”
“好,听你的。”他爽快地收回手,“不过亲爱的,你趴在我的身上,我恐怕无法专心开车。”
退回,偷偷看邵杰,他看了一眼红灯,然后开始发短信。
很快,我这里就有了声音,前方变成绿灯,车子启动,我打开一看,是他作为一个领导关切的话语,心里立时有了一种负罪感。
车子又停了,开始进入堵车。
玄明玉在一旁笑着:“从你现在的表情来看,你的心底对刚才的谎言产生了负罪感。”
“开你的车,别研究我。”
他摸上我的头,像大人摸小孩一样晃了晃我:“研究你,是我最大的乐趣。”
“变态。”我送了他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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