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接待两个外地来的朋友,俩人正在商量着如何着装、陪宿的安排。
小蓝笑着说:老公你是不是计算错了,哪有这么多人玩过我?我才结婚一年
啊!这时,电话铃响了,我去接电话,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王哥,你好,我是
许果,我想找一下小灵,她在你那里吗?
我示意小灵去接电话,小灵走过去,拿起听筒,静静地听着,听完之后,小
灵只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直愣愣地看着小灵,见她脸色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小蓝则从一面梳妆镜里
看着我们俩,淡淡地牵牵嘴角……
我和齐月儿相识的时候,她正在被一场无比荒唐的恋爱拖得痛不欲生、死去
活来,也许正是我的突然介入,才使得她重新振作起来。她爱上了一个旅澳留学
生,两人走之前还只是一面之缘,然后一通信就是二年,恋爱关系也是在通信中
确立的。简直是荒唐可笑!
说实在的,我真应该感谢那个叫谢东华的家伙,如果不是他把月儿的心给勾
走了,象月儿这么清秀高挑的女孩子,在大学里追她的人,包括新入学的学生到
满腹才华的副教授,不算暗恋的人,应该在二三十个以上呢,无论如何也排不上
我这样的在一家小型私企任所谓副总经理、手下才三个兵的郁郁不得志的已婚男
人。
同时还应该感谢他的有我妻子单位的处长孙老二,如果不是我为了离婚、一
时头脑发热,想出一个绝对弱智的歪点子,他也上不了对我依然深情眷爱的妻子
黄凤。
先从我妻子黄凤说起,她大我一岁,但长得小巧玲珑,说起话来细声细气,
走起路来一摇三摆,一点也不象三十二岁的女人,孙老二和她同床的时候,经常
夸她的岁数倒过来讲才合适,弄得黄凤芳心大乐、陶醉不已,死心踏地地让他玩
弄个够,回来后我问她的经过,她还羞答答地摇头不语。
我们俩是工作中接触认识的,我起先只是对她工作的特殊性质非常好奇,一
直希望她在我面前露两手。
在我较熟的漂亮女孩中,我直觉好象只有黄凤是个chu女,从接吻到肉体的触
摸,她都没有一点经验。结婚的那天,果然应证了我的判断。
我们几乎没有多少浪漫的夫妻生活,很快就有了小宝宝。黄凤象绝大多数中
国妇女一样,马上“移情别恋”,把我冷落到一边,全心全意地承担起养育小孩
的所有工作和杂务。
我们一家三口过着一种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工作,就
是家务,回家后也从来不谈单位和同事的琐事。黄凤挤时间考了个研究生,而我
呢,也抽时间又学了一门外语。从大面上讲,我们这个家庭应该是社会生活中最
健康和不会变异的细胞了。
内心里,我几乎从没停止过对女性的欲望骚动。黄凤在和孙老二发生了关系
之后,在我的逼问之下,羞答答地向我坦白承认,她其实也喜欢成熟、潇洒、强
壮的男性,内心深处,也从未停止过对男色的渴求,只不过,她的家庭教养、文
化层次和社会角色,绝对地限制了她对这种欲望的纵容,如果不是我居心险恶的
不断怂恿和孙老二这个假风流、真流氓的小官僚的狂热骚扰,她根本不会走上这
一步的。孙老二是那种女人一看就喜欢、男人一看就自卑的所谓成功男士,不过
作风太差,所以他老婆坚决地和他离了婚。
当黄凤告诉我,在她心里面,女儿和我是排在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并红着脸
问,是否可以把他排到第三的位置时,我内心里醋意大发,意识到把黄凤柔美贞
洁的肉体交给孙老二糟蹋是我人生最大的一次错误,我的运气虽然好,能够将两
个美丽的chu女征服于胯下,但是遇到了一个从外表到内在都很强悍的对手,恣态
优雅地染指了我的女人,让我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齐月儿是我的校友,在招她的时候,说实话,并不觉得她是那种惊艳型的。
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好单纯、好可爱。因为是我招她进的公司,再加上校友这
层关系,又是她的顶头上司,好多次她犯错都是我罩着,她对我是非常感激的。
月儿只是单纯,但并不傻,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和这种资源,我这人多
少有些魅力和经历,天天在一起相处,时不时地请她吃饭,每天开车送她下班,
她说对我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话。我则越看她越顺眼,对她的爱意与日俱增。
在我还只能叫月儿的大名齐月儿的时候,我便和她开始了愚蠢的网恋。在两
个多月的穷追猛打之后,当我已经能半搂着月儿在公园散步的程度,我开始非常
介意起这件事来。
这一天,当我无意走到月儿身边的时候,月儿慌不迭地把一个网页最小化,
令我顿生疑窦。
“你还在给他写信?!你们走之前通共说过不到十句话,他又一走两年多,
你知道他是否变了心?”
齐月儿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推开了我搭在她肩上的手。
“上次你给我看的他那张照片,我觉得看上去怪怪的,他会不会是到韩国整
过容的啊?”
“才不是呢。他确实长得就那么英俊,而且我还特别喜欢他的人品、才华和
学识。”
“都两年了,他向你正式表白过了吗?”
我凑在齐月儿的耳边,轻声问她。
齐月儿脸红了,向后闪了闪:“表白过了,他说过他爱我。”
“那他为什么一再推迟回国,不回来和你见个面?既然你们那么相爱。”
“他还得做他的研究……管你什么事?张先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但
请你,请你放尊重一点。”
齐月儿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她回脸瞟了我一眼,眼睫马上又垂了下去。
“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对我这么好。”
“月儿,我,我觉得我们挺谈得来的。月儿,我想,我可能真的是无法自拔
了。”
我一手搂住了月儿的脖子。
“不,张先生,真得是不行。请你,请你离我远一点。”
她身子无法再往后仰,一急之下,站了起来。
我在月儿幽幽的chu女体香中,彻底地迷离了。
“月儿,我知道,你和他已经快完了,他只是个影子,几乎从来没有在你的
现实生活中现过身,又不能对你做出任何的承诺。你对他的迷恋,根本就是一场
梦,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又能谈得来,又能玩到一起,还能帮你,接纳我
的感情吧,好不好?”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环住了月儿丰软的小细腰。
“我和他完了,你和你老婆呢?你是个已婚的男人,而且有了小孩,我再和
你好,又能怎样呢?张同,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我不该在那次生病的时候
找你,也不该在那次和房东吵架的时候让你出面,假装是我男友,可是我们都说
好的啊,这是不能当真的。别,你别这样。”
月儿在与我身体一丝无缝地相贴之下,再也无力反抗,最终只能红着脸,听
任我的拥抱。我抽出右手,挪到我和她的身体中间,插到从她轻薄的夏衣里,摸
到她光滑的小腹上,开始染指她的玉体。
“你怎么能这样!?张同,这样绝对不行。最多只能拥抱!”
月儿大惊,双手一下子推到我的肩上,开始拼命地反抗。
“好好,就是拥抱,就是拥抱。”
然后我歪着脸,笑眯眯地看着怀中情窦初开的少女。
“月儿,我才是你的初恋。”
“就不是,你只是老二。东华才是我的初恋。他的文章比你写得好,人品也
比你正,从不和我乱说什么,你只是条……咸湿老色狼!”
“爱我吗?”
月儿在和我面与面相距不到五公分的距离中,终于正眼看了我一小会,马上
红着脸摇头。
“你是已婚男人!我不能喜欢你。”
我咬咬牙,开始不负责任地讲话:“如果我离了呢?”
月儿的目光有些悲伤:
“你不喜欢你老婆黄凤了吗?她人又美又善良,多好啊。你们男人,真吃着
碗里看着锅里的,都是混……!……你不要再骗我了!”
“不,我没骗人,真的。……不是我不喜欢她了,是……她有人了!”
请大家记住,从这句谎话开始,秩序和道德便开始让位于混乱和沉沦。
月儿一愣,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身子开始僵硬。
“张先生,你在撒谎。”
她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黄凤姐绝不是那种人。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她绝望地向我喊了
起来,在挣脱我的时候,还不轻不重地抽了我一个耳光,掩面回头自己的办公桌
上。
我回到宽敞的副总经理办公间,又羞又恼,狂怒之下,把笔记本摔到地上。
黄凤!我心里念着自己妻子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能消失掉!你为什么还那么
爱我!
眼前这个垂手可得的小玉人儿,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到别人的怀里!我
付出了那么多,为她争取了那么多,想收手已经不可能了!
我拿出半天的时间,将我妻子单位在外地合影的照片进行了修改,把四个人
的合影改成了黄凤和她倜傥英俊的处长的亲密单独合影,将黄凤一侧的女同事搭
在黄凤肩上的手,改成了孙处长、孙老二的手,中间还请教过一个电脑高手,修
改得几乎天衣无缝。
月儿看了照片之后,两眼睁得象个杏核,嘴巴张得老大!过了好一会儿,她
突然问我:“你是什么时候查觉到这件事的?”
“三个月前吧。”
“可是她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真不能想像,象凤姐那样的女人,会…
…“
她突然转脸问我,神态很紧张:”会不会和我有关系?“
我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继续撒谎:
“……和你有点关系吧,我天天回家那么晚,手机短信看完就删,她猜到我
在外面有人了。”
“我可以和她解释啊!我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晚了!”我很痛苦地摇摇头,同时开始觉得自已真的有些异化了。
“你打我的主意,应该有半年了吧?真的那么喜欢我?比她呢?”
月儿含羞地问我道。
“我和她结婚都六年了,其实现在选择散伙,与她与我,都可以说是一种解
脱。”
我开始觉得自己无耻了,这样的谎话,张嘴就能来,我真是够可以的啊!
“可是大妞怎么办?你们两个人啊,真是的,按说我年纪那么小,不该说你
们,可是你们这样,孩子……”
月儿一面说着,一面顺从了我的搂抱。
然后她紧紧抱着我的头,无比温柔地看着我,轻声问道:
“黄凤这样做,你很痛苦吧?”
我假装苦笑着摇摇头:
“说不好,痛苦是有的,可是我也和你好上了,算扯平了吧。”
月儿娇喃了一声:“谁和你好上了!?张同,我可是和你说真的,其实,我
心里面,真的好喜欢他啊!我和他通信都两年了,电话费都花了上万了,我觉得
在精神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比你,要紧密一些。”
月儿尽量把声音放温柔,但是我心里还是极不受用。
“张同,对不起,之前我和你说过n次的。不能算我对不起你吧。不过,说
心里话,看了黄凤和那男的照片后,我心里真的长出了一口气,之前,虽然说我
们连亲吻都没有过,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怪对不起凤姐、不,黄凤的。”
“那现在可以了吗?”
当我凑近月儿的脸的时候,月儿合上眼睛,在一声极轻地叹息之后,声间低
低地说了一句:
“这是我的初吻,你先得到了。”
我吻的时候,她死活不张嘴,说舌吻“脏”,一直就这么和我顶着。
我气恼之极,狠狠地对月儿说:
“到时候我还要得到你的初夜,看他还能不能抢先。”
“当然,你这样的小流氓,他怎么能打过你呢!”
月儿满脸娇红地靠在我胸前:
“不过,我先和你声明好,你老婆不要你,并不意味着我就必须要接收你,
你和谢东华,现在在我心里呢,相比较而言……”
月儿一把推开我,一面在办公桌前躲闪游走,一面笑着说:
“只能说,两个我都喜欢。你比他对我好,可他比你好看。”
我先她一步把办公间的门关上,月儿惊叫一声,缩到墙角。
半响,我才把上衣半敞、双眼迷离、几乎瘫在我怀里的月儿松开,月儿只是
呢喃着:
“不要辜负我,我这么爱他,都被你抢走了,请你不要辜负我……”
我虽然从不相信有报应这一说,可是在我身上,在这件事情上,它确实应验
了。
在我和月儿相互爱上没一星期,我带上我和月儿的照片,在一个咖啡馆约见
了我妻子黄凤的领导孙处长。
这个家伙确实应该感觉紧张的。两年前,他刚离完了婚,就想把魔爪伸向黄
凤。
黄凤回来问我,说孙处长对她耍流氓,时不时地对她动手动脚,她问我该怎
么办?
我说凉办。黄凤工作的单位性质特殊,是那种强力部门。孙处长在黑白两道
路子都极野的。
前不久,他又带上黄凤和几个女同事去外地开会,晚上假装喝醉酒走错了房
间,当时黄凤刚洗完澡出来,只穿一件半透明的睡衣,他便要大施魔爪,亏得黄
凤的同事来找她,要不然不知如何收场了。这件事弄得黄凤回家哭了好几场,几
乎想辞职。只是那时我对她非常冷淡,只是要她见机行事,离他远点,心里对这
件事没什么感觉。
但是当我亲眼见到这个人高马大、英俊风流的孙老二,不知怎么的,还是有
些恼火和酸溜溜的。我也觉得奇怪,按说黄凤的肉体对我几乎不再有什么特别的
吸引力了啊。
简单寒喧之后,我便冷笑着说,“一直想着你长久以来对黄凤的关照,今天
难得大领导你能应约,感谢之话不多说、你我心领神会了。”
孙老二有些尴尬,只好继续装孙子,“啊,啊,这个,我是觉得黄凤这个女
同志确实很有能力,当然,我呢,有时候对她要求严了点,可能会让她反感的,
呵,呵,希望你和她解释一下,以后,我会注意方式方法的,真的。”
我心思一点也不在他的话上,只是继续打量着这个家伙,看着他蠕动的嘴,
便想,这张嘴,某一天会含着黄凤的小舌头细品慢尝的吗?看着他宽厚的肩,又
想,黄凤会被这个壮实的男人,压在身子底下,娇喘不息的吗?黄凤修长丰腴的
雪白大腿,会松松地搭在这双肩膀上,任由他的老鸡芭顶进自己的花蕊里吗?想
着想着,突然非常地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一种极复杂的感觉,一下子控制住
了我,在底下,鸡芭突然不合时宜地硬了起来。
孙处长讲了一会儿,看我脸色古怪,他也把脸拉了下来,不再做声,两人死
盯了一会儿。
“张同,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点点头,还是不做声。
他有些沉不住气。
“张同,要不,我单位还有点事,你以后可以通过小凤和我说。”
我脑子腾地一热,他竟然叫我妻子小凤?我都是直乎其名的,他有什么权利
呢?
听起来这么别扭,可是,我心里怪怪地,突然间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黄
凤,是我的妻子。小凤呢?听起来好陌生,叫起来好亲密,黄凤一定是曾经接受
过这个称呼。她可以以两个身份同时存在于我和另一个男人的世界!我竟然得出
这样一个无聊的结论:黄凤的某一部分生活确实是属于和他共有的。我没再继续
就这个荒唐的路子想下去,只是示意他坐下,然后从包里抽出小月在我怀里的一
张合影。
孙老二还是没明白,我看他真有点傻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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