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将衣服一同丢进洗衣机里,按下了开关。
带他一起离开祁家。
××××
夜晚森黑,床头一抹亮光淡淡地晕出光圈。
祁言一直有开床头灯的习惯。
秦盏翻了个身,这个方向他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床上的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祁言自己都没有注意,这个习惯已经深入他的生命之中。
祁父祁母是在他13岁那年走的,而在更小的时候两人常常工作到特别晚才回家,第二天又特别早地出去。
因而祁言经常开着床头灯等他们,每当他们回来,就会进屋将祁言的床头灯关掉。
这样第二天祁言起床的时候,就知道两人回来过,并且去看他了。
然而在两人去世之后,他依然开着床头灯,却再也没有人去关掉了。
光晕罩着柜子一隅小角,秦盏在一片黑暗中轻轻起身。
不是因为灯光太亮影响了他的睡眠,也不是因为第一次和他睡同一个房间叫他激动地睡不着,更不是因为突然想看他睡颜到底如何。
只是想过去做一件之前一直没敢做的事情,小心翼翼地。
他怕发出声音,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两步,越走越近。
不过是几步的距离,他走一步,回忆就涌上来一个片段。
一直到了床头,视线落到他纤长眼睫在微光中轻轻地颤动,眼皮下转动的眼珠表示他正在做一个梦。
他下巴绷着,如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秦盏想,这个梦可能不太好。
不过光线的话,也干扰睡眠。
秦盏反手轻轻关灯,灯芯仿佛没有反应过来,还残留一片微热。
面前骤暗,秦盏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平他眉心的皱褶。
祁言睡眠一向的浅,今夜也不知为何没被弄醒。
秦盏松了一口气,修长的指节折碎溢进来的月光,缓缓地从他的眉心收回。
××××
翌日一早。
祁言在惊愕之中骤然惊醒。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面前洁白的天花板,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仿佛视野里还有刚刚残留的大片血迹洇出的彼岸花,从破碎的车窗里垂下的,伤痕粼粼被染红的手臂还在眼前晃荡。
手上无名指一圈戒指闪着碎光,折进祁言的眸中,激得一片刺疼。
不知道多久没有做这样的梦,却好像是昨天刚刚上演。
祁言抬手捂住惊慌的眸子,试图平复呼吸,渐渐想起了昨晚留宿的秦盏。
他移开了手臂,目光扫到沙发上,上面的人已经不见,被子被好好地叠起。
祁言习惯地起身,手指扣上床头灯,按下。
灯骤然亮起。
他浑身僵固了两秒,缓缓转身。
隐隐的,心头好像被什么震了一下。
……
洗漱完毕后,祁言下了一楼,果然看到了秦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大抵是最近自己也有练习,煮粥也越发的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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