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知非留在里边洗漱,舒望走去客厅里把那本《呼啸山庄》带回卧房,靠在床头随手翻了翻。
傅知非擦着头发走过来往书上瞟了一眼,舒望念着书上的语句问他:“你为什么爱他,凯蒂小姐?”
傅知非坐上床把他一抱,看着书上笑了下:“因为他漂亮,而且在一起很愉快。”
这句也是书上的话,不过他跳了几行,舒望也没管那些,和他玩笑着继续往下念:“‘糟,’这是我的评语。”
傅知非也继续道:“而且因为他又年轻又活泼。”
“还是糟。”舒望看着接下去的话轻声笑起来。
傅知非亲了亲他的脸:“而且因为他爱我。”
舒望说:“这一点无关紧要。”
傅知非离开书本上的语句回答他:“这一点很重要。”
舒望笑了声继续往下读:“太糟了,现在,说说你怎么爱他吧?”
“和别人的恋爱都不一样。”
舒望指着下面一段话给傅知非看,傅知非诚实说:“我念不出来。”
于是舒望轻声读出来:“我爱他脚下的土地,他头上的天,他所碰过的每一样东西,以及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爱他所有的表情和所有的动作,还有整个的完完全全的他。”
舒望把手上的书放在一边,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给傅知非吹头发,傅知非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腰腹上。
睡衣轻软舒适,舒望感觉到傅知非的眼睛湿热了一点,听见他微哑的嗓音说:“谢谢你爱我。”
第57章雪人,哥哥,新
突然的道谢其实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舒望似乎能够了解他的心境,揉了揉他后脑勺上柔软的头发,傅知非在他肚子上蹭了蹭。
舒望能理解傅知非的这句话,但这句话不太能让人接得上,舒望张了张嘴,最后笑说:“傅老师,你这话说得跟要发好人卡一样。”
傅知非往他腰上咬了一口,舒望觉得痒,推开他:“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坏,行不行?”
傅知非被他逗得一笑。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响,在情绪微波拂澜变化的夜里吹得人昏昏欲睡。
终于吹干了头发,傅知非把舒望抱着一起倒在床上,困倦地眯起眼睛。
舒望被他揽着,两个男人的呼吸喷在一起又觉得热,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傅知非,傅知非也觉得这样更舒服些,靠过去贴着他的背。
身后的依靠温暖,充满着安全感,舒望一语双关地问:“以后我都可以搬进来吗?”
傅知非闭着眼睛都快睡着了,亲了亲他的后颈:“可以,睡吧。”
舒望觉得舒适,一觉好眠无梦,起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银装素裹,换了副天地。
舒望忙上忙下的,又是到小区花园里去捡树枝丫给雪人当手,又是切了块胡萝卜给它当鼻子,将楼顶露台上的雪堆了起来,还往上边踩了脚印画了画。
傅老师泡着大红袍,小壶小杯,色泽明亮鲜润,香气馥郁,岩韵之风细品慢饮,桌上铺着未画完的画。
下雪狗快活,傅知非的小棉花糖兴奋得要命,白软软一团跳到雪里就不见了,和舒望玩捉迷藏,还是那副只埋脑袋把屁股翘着的小模样,舒望笑得直不起腰,拎着蠢萌的小狗子一起玩儿,连午饭差点都忘了弄。
他下楼的时候遇见了昨天那两个用冰箱抽屉接雪的小男孩,和小孩儿们一说他家顶楼上全是雪,三个人兴奋坏了,跑去顶楼一起玩耍。
他们在楼顶上堆了个大雪人,舒望还做了两个巴掌大小的存在冰箱里,那俩小孩儿也一人做了一个。
傅知非不和他疯这些,上午的时候在书房那边画画。
不得不说傅知非是个很自律的人,每天要做什么勾画得清清楚楚,拳要打,字要写,画也每天都要画,他往书桌前面一坐,简直就像入定一样,一天下来从早上七点半开始,到晚上九点半去接舒望下班结束,没个停。
他也不和舒望一样,冷酷的时候能拒人三尺,笑起来的时候又像个邻家哥哥。傅知非也想不明白,舒望是怎么做到把人俩小孩儿叫来玩一趟还能认识他们父母,留了小孩儿吃饭,顺带还教了下他妈妈做红烧排骨的……
那两个孩子才读小学的模样,其中一个活泼开朗些,另一个沉默一点,怯生生的,长得都挺漂亮。
他们见了傅知非都有点拘谨,只跟在舒望身后当跟屁虫,看着舒望拿萝卜雕花,啧啧称奇。
吃饭的时候傅知非在他们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估计是因为舒望做饭太好吃,他俩渐渐的也就敞开了话题了。
不过令傅知非无奈的是,那个很活泼的小孩儿一直都管他叫“叔叔”,管舒望叫“哥哥”……尴尬。
活泼点的那个叫白耀,他介绍自己的时候说他是“不要白不要”的那个白耀,把舒望说得好笑。他总问东问西的,还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带着另一个叫方廉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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