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1 / 2）

时间开开荒的话，直走到山下估计就几分钟的事。抬眼看去，那房子四周还堆着一些水泥砖头什么的，墙面似乎都已经砌好了，就差给上个屋顶，然后刷个白就可以。外边的砖头似乎是要做围墙用的，不少工人正忙上忙下的干着活，一个个汗流浃背的，看起来却是精神奕奕。

小丹笑呵呵的说:“哥，咱家一盖房子啊！给十块钱一天，附近的人都抢破了脑袋要来干活。”

“呵呵，一会儿让你也去干！”张文溺爱的回了一句，知道这地方穷，几乎没什么活可以干，也就习惯了这低物价的生活。

门前的一颗槐树底下，宝爷在一个大树桩上铺开了一本老旧的笔记本在解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特别的认真，手里的铅笔也是动来动去的，舅舅和妈妈分坐在他的隔壁，一脸认真的听着。但张文怀疑他们能听得懂宝爷在说什么吗？“小文，你怎么那么久才来啊！”

陈强的看到兄妹俩过来了，马上就招手喊道。

正在思索着什么的陈桂香也是抬起头来，一看儿子满头大汗的背着一脸嬉笑的小女儿，立刻就有些生气的责怪说：“小妹，你哥还没休息好，你怎么就折腾上了，赶紧给我滚下来。”

“好……”

小丹似乎不太乐意，不过还是从哥哥的背上下来，轻快的绷跳着跑了过去。

陈强还是那副大剌剌的打扮，或许是天气太热的关系，裤管子都卷到了腿根，头上戴着一顶斗笠，一双已经磨得快没底的人字牌拖鞋，光着大膀子，标准一个山里大汉的打扮。

妈妈今天尽管没穿上那些新衣服，但一身朴素的花衣加上盘在脑后的秀发，清秀姣好的脸盘也是透露着一种自然朴素的美，那素面朝天的打扮更是有一种让人神往的漂亮。姣好的身材不受似乎有点累而不太标准的坐姿影响，反而是多了一种妖冶的曲线诱惑，那一对在宽松的衣服里保护着的饱满酥||乳|，但也不难去想像里边的线条和美妙。

美妇娇艳欲低的样子让张文不禁看得有些痴了，站在原地有些迈不动步子。见她们四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一边扭着腰一边笑呵呵的说：“哎，这破腰给我累的，都快断了……”

陈桂香赶紧让儿子坐到了一个比较平坦的树头上后，一边从随身的水壶里倒出一碗飘散着花香的凉水，一边心疼的说：“看你这孩子，自己刚下船那么累了还干嘛要宠着小妹啊，山路你又不怎么走，肯定受不了的！”

张文接过水后狠狠的灌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蕾熬出来的，似乎没什么味道，但喝完以后却又有一点点的清香在喉咙头回甘，淡淡的味道很是宜人，比起那些碳酸饮料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补充了一下身体里的水份，张文这才擦了一下嘴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满脸微笑的说：“妈，没什么的。我身体还能扛得住！再说了这山路没怎么走过，我也觉得挺新奇的。”

“那也不能这样啊，你都说你腰疼了。男人伤哪都不能伤腰知道吗！”

陈桂香板起脸来教训道，同时眼光有些生气的看向了小丹。

陈强一看她生气，便聪明的别过头去抽自己的烟，宝爷也识相的和他一起看天气。两人似乎都对于陈桂香的倔强有所领会，当然不敢在这时候引火烧身。

小丹立刻老实的低下头去，楚楚可怜的朝张文投来求助的眼神。本就水灵的大眼睛这时候更加的动人，相信如此一个可爱的小萝莉说出的任何请求都没有男人能去拒绝。

张文知道妈妈是出于关心自己才会这样说他，但看她这架势，估计自己不认个错的话那起码得唠叨上半天，赶紧就点着头说：“是啊，以后我肯定会注意的，也不乱来了。能少干活我就少干活！”

小丹在旁边乖乖的坐着，一副我是好宝宝的样子，生怕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本来调皮好动的她只要到了陈桂香的面前似乎就成了一只小猫那样的乖巧，不得不说有那么点演戏的成分。

陈桂香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指着宝爷的那本笔记本后，用近似于请示一样的语气朝儿子问：“小文，你看看这个。你宝爷说上边那条山泉离咱们家挺近的，要是多花个两、三百的人工给挖出一条小渠沟，往里边倒上点石子让水能直接流进院子里去，还能再砌一个池子存水。这钱花是不花，你拿个主意吧！”

两、三百？不用交水费还有天然的山泉水喝，不挖的是白痴。张文马上就点着头，拍板说：“挖，这样以后吃水就方便多了，最好在家里再弄个蓄水池。不过井也得继续打，以防万一！”

陈桂香温柔的笑了笑，欣慰的说:“行，咱家的事你拿主意就好了。你觉得得修咱就修吧！”见这家事处理完了，宝爷这才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笑呵呵的在那简陋但却线条清晰的图纸上圈了几下后说：“现在这材料费降了，你家这房子的地基我可给弄得够深了，填了一米多深的沙子，来个台风什么的也不怕会进水，就是这平地后边其实剩的地方还是不少，估计这砖头圈起来的话，院子里会有两亩多大还有剩，看看还要不要建点别的，趁现在还没完工，一起干的话比较省事。”

张文仔细的看一下，图纸倒是做得不错。现在房子有三间，还有一个厨房一个厕所，虽然厕所不是什么下水道之类的，而是挖了个地道往山下边一点的田地里排，不过起码比原来那草棚好多了。就是后边的地似乎有点浪费，那么大的一块地方得盖点什么才不至于白白的空着。

张文不禁沉思起来，可能是在城里住久的关系，有些习惯把这些地都利用起来不能浪费，完全忘了现在所处的小村子别的没有，就是地多！陈桂香一听还要花钱，看宝爷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仇人了。见儿子的样子似乎有点动心，马上就一脸心疼的说：“还盖啊，都三间大房了，咱们一家怎么住都够用了吧！”

张文摇了摇头，仔细想了一下后，在后边一个地方点了个圈说：“在这吧，盖一个简单仓库，有个三分地左右就够用了。其他地方先不动，以后我用得上再说！”

“没问题，一会儿去进料！现在不是渔汛的时候，闲人有得是。不用多花时间，还是原来定的三天后就可以入住了。”

宝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儿子都说话了，陈桂香也就不出声，不过从表情上看还是有点不乐意。张文知道妈妈是省着钱算着米过日子的人，连烧多少柴火都算计着，看不惯自己这样花钱是正常的。那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没办法去改变，但她能不干涉已经是很不错了，起码已经把家里做主的权利让给自己了。

想到这，张文心里不禁一暖，但也隐隐有了点责任感，马上就在旁边解释起来：“妈，这个建了以后我有用的。咱这地方这么好，我总得做点生意养家糊口吧！”

陈桂香不太理解的嘀咕了一句：“还能做什么生意啊，就我们这破地方！”

陈强倒是哈哈一乐，半开玩笑的问：“那雇不雇人啊，你舅我现在可是到了秋天不抓蛇就没事干了，一冬天就窝家里打点小野食。以后指你这外甥赏我口饭吃呢！”

张文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到底得是自己家里才信得过，等我这弄好以后你就过来帮我吧！天天有酒、天天有肉伺候您。”

陈强高兴的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又一脸严肃的说：“好啊，你可不许因为咱是亲戚不给我工钱知道吗？到时候你舅妈打上门来，还以为我在外边花天酒地呢……”

说完众人都哈哈的大乐起来，虽然笑得有些尴尬，都知道他没花天酒地的本钱，不过看他这样的看得开，张文和妈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欣慰。

宝爷算好了料和工钱后，也不由得好奇的抬起头来，狐疑的问：“小文，你说咱这破地方能做什么生意。别没事把钱给赔着了……”

张文笑了笑，给他和舅舅都发上了一根烟，这才慢吞吞的说：“养鸡呗！你看我家山头这么大，要是养上的话能养多少啊！”

宝爷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后说：“这倒是，一般咱这没钱的就自己家里养几只。不过山里蛇和黄仙可不少，要是把鸡都叼走了，你不就赔了吗？现在自己家养鸡圈笼子里都可能被叼走，你这养在山上的可就更难说了。”

张文愣了一下，确实这么一回事。这里地方大人烟少，可不像一般的乡下人烟那么好，人流那么多，几乎很多地方都是人烟罕至，而村民之间住的更远。况且南方本来就潮湿，所以这些蛇虫小兽更是不少，蛇更是多得吓人，真养鸡的话，不是给它们送粮食吗。

脑子刚有点发蒙的时候，一看舅舅那自信的笑容，马上就释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舅舅不是在这吗？别的或许有问题，但对于蛇这一类的可就是个能手了，他肯定能解决这问题。”

“你就拍我马屁吧！”

陈强得意的笑了笑，也没有否认张文的说法。

宝爷也不多说什么，不过却是眼珠子稍微的转了几下后，笑眯眯的指了指紧靠后边山头，在房子左边一点的一片有些低的丘陵地，说：“地方你够不够用，旁边这一块可全都是村里还没挂上名的地。用得着的话，便宜点就可以卖你了。”

“够用，够用！这么大的山头怎么不够。”

陈桂香一听这话哪还坐得住啊，马上就站起身一个劲的点着头，还忙给儿子递了一个别再花钱的眼色！

张文站起身细看了一下，那片地上都是比较矮一点的荆棘和树丛，基本上没有几颗大树，算是比较平坦的地方。不过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在靠山腰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估计得有个三、四十亩的大小，水很干净没什么污染，清澈得可以看见水底的泥巴和水草。这块地三面环山一面是水，在这放养的话，鸡想跑都难。

脑子里稍微的规划几下，张文马上就感兴趣的问：“宝爷，这地是怎么卖的？”

宝爷一见有戏，立刻就满脸堆笑的说：“这块地咱目测不算那池子得有个二十多亩吧！咱这不兴外边那乱七八糟的套路，就是和村子签个字，给你发个盖章的件就可以了。至于价钱嘛，咱们按荒地的价格来算怎么样？”

“那是多少年使用权？还是承包的？”张文兴奋的问着，这地方的荒地价，估计应该很低吧！可能连十万都用不上。

使用权？这话一出，大家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张文，似乎都觉得这话很新奇。过一会儿后小丹好奇的眨着大眼睛，吞吞吐吐的问：“哥，使用权是什么东西啊？地买下来以后就是咱们的了，哪来那么多的字眼？”张文一听，这下倒有点蒙了，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陈强马上就在旁边解释说：“咱们这里的地不值钱，而且很多地都没办法种庄稼，谁买就是谁的，哪来那么多的说法。这块地可是荒了很久了，以前倒是有人种过，但那黑牙子什么的太多了，所以没什么收成，就一直荒到了现在！”

张文可不懂黑牙子是什么，不过一听买下来以后永远都是自己的，顿时就高兴的大手一挥，问：“那这块我连着那池塘一起买下来的话多少钱？”

宝爷笑得嘴里那漏风的牙都清晰可见了，拿笔匆忙的那么一算，殷勤的说：“倒是不多，你要买的话，一起算下来两千就可以了。”

“什么，两千？你劫道啊！”

陈桂香一听马上就拍案而起了:“这破地方挂了多少年了，连问都没人问，你也好意思要那么多！”陈强也是没好气的说：“少来了，这孬地下不了庄稼还不长点杂草。多少年了没人要，现在居然想卖我们这价。你太黑了吧！而且满地都是黑牙子，养牲口还得费很大的劲，你这不是想糊弄人吗？”

张文当场愣住了，这么大的一块地就两千块钱？宝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算了一下后试探着说：“要不然，咱们算一千六吧？”

陈桂香见儿子似乎真的以后会用上这地，想了一下后咬着牙说：“就一千，多一个子我们也不要。”

陈强也是扇风点火的说:“就是，这破地哪值那么多钱！比这好的地方有的是，谁看上这孬地方啊！”“好好好，一千就一千！那等晚上我就把那文书给你们开了……”

宝爷想都没想的答应了下来，老脸上的皱纹笑得都快成了菊花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地根本就没人要的！在这破地方谁家没个十亩、八亩的地呀，要是能卖的话估计给只鸡都可以了。这老家伙是在放烟雾弹骗钱，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陈桂香一见吃了亏，立刻就不干了，猛地站起身来语气着急的说：“不行，那么多钱买这一块孬地。就算自己不心疼，那以后还不得被人给笑死啊，还得少！”

宝爷两手一摊，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那价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再往上加了。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这怎么能怪我呢！”

“宝爷爷，这样坑人可不对哦。”

吃了亏，就连小丹这样的孩子都坐不住了，也在一旁起了哄:“你就是看我哥不明白，想坑他钱！”“就是！”陈桂香气冲冲的说:“还不是欺负我儿子刚来什么都不懂吗！”张文眼见老妈似乎有点要爆发了，赶紧站起身摆了摆手说：“算了妈，这地就在咱们新房子隔壁，离得近又有用，一千也不算多了，再说了宝爷也不是什么外人，咱们别计较那么多了。”

“可……”

陈桂香还有些舍不得这么多钱，但听儿子这么一说倒觉得也是。起码她孤儿寡母生活那么多年，宝爷对这一家还是满照顾的，过年过节总还带点米盐的帮着，这时候不能太扫人家的面子。没办法只能坐了下来，不过看那气乎乎的样子，似乎还是有点不乐意。

陈强抽了两口烟后，一脸认真的开口说：“宝爷，这钱如果是给您老使的话，咱们二话不说。但是一块孬地卖了那么多钱，要是往下分的话，我们就觉得冤枉了。毕竟小文的钱也不是在地里挖出来的，怎么样你给个说法吧！”

宝爷到底还是老得成精了，眼珠子骨碌的转了几下后笑眯眯的说：“那这样吧，这钱咱们年底不往下分了。村委会那里还缺点东西，比如啥桌子、椅子的，这钱就用来置办怎么样？至于你们嘛，咱们从这钱里挪一点出来，给你们把这上山的路弄一条直的出来怎么样？”

“行……”

张文知道这里的劳工价格很低，看妈妈似乎还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也花不了多少钱。但宝爷在这一带多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要是办起事来的话，大可以把他当跑腿的。这样一来自己就会省事挺多的，也就不再计较了。

宝爷赞许的点了点头后，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纸笔一边问：“那我现在就去置办一下该用的东西了，顺便安排一下接下来的活！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顺便说一下，我一起给你们办了。”

小丹在旁边既像是讽刺又有点天真的看着他说：“人老了还念叨着赚钱，这一出手就是一千到手，宝爷爷您太精了。”

“没办法嘛，为了生活！”

宝爷也不计较，大方的呵呵一笑说：“我说丹丫头啊，以后你可是得往外嫁的，做闺女的时候还怎么帮着家里，以后谁娶你的话不得养着你妈啰。”

“切……为老不尊。”

小丹脸一红，撇着嘴嘀咕道。

“小妹，不能这样没礼貌。”

陈桂香马上就在旁边叱责道。

张文见妹妹一脸郁闷的低下头去，慌忙就拉起宝爷的手转移起话题来：“宝爷，这院子里的树最好别给砍了，我可以留着乘凉，还有就是找个村里的石匠在树下打两套桌椅，夏天可以在外边吃饭。”

“没问题，就这些了吧！”

宝爷一边认真的记着一边问道。

“嗯，暂时就这些吧！”

“行。那我先走了，你们忙吧！”

宝爷打了声招呼后就快速的朝山下走去，从那健步如飞的脚步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老人，可以看得出那一千块钱让他高兴到什么程度。张文甚至都纳闷到产生错觉，这老家伙不像是走下去的，倒像是飘下去的！

陈桂香一看天色都已经是差不多四点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后说：“小文，咱们也差不多回去了。这有你舅舅盯着就行了！”

“妈，你和小妹先回去吧！我还得看看那块地。”

张文摇了摇头，让她们先走。

“哥，我陪你。”

小丹表情是那么的乖巧，不过应该是怕半路上被妈妈说话，所以就坚持留了下来！

陈桂香也坐了下来，微笑着说:“那你去吧，妈在这等你！”张文笑着点了点头，让她们留在这休息。招呼着舅舅一起走到旁边的丘陵地上，看了看满地的荆棘，这地方几乎没长出几根野草！有些纳闷的问：“舅，这些荆棘什么的能给它处理掉吗？都是刺的走来走去不方便不说，还扎人。”

“这简单，雇几个人给砍了就行了！”

陈强不客气的从张文手里抢过烟，美美的点上一根后说道。

张文到处看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些扎人的矮丛子，但因为穿的是短裤还是一会儿就被扎一下，虽然不是很疼，但也够让人难受的了。谁知道有哪个是有毒，刺一下发炎可怎么办。

张文走了一会儿后，突然感觉脚下的土开始有点松软了，又感觉腿上有点粘粘的，不由得低下头一看，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四、五只水蛭在那吸着血。

刚想动手去拔的时候却被舅舅一把抓住了，陈强腿上也有不少的水蛭附着在上边，不过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在意：“没事的小文，这东西你别硬拔它，等一会儿它自己就下去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地里的黑牙子特别多。”

黑牙子原来是指水蛭啊，张文“哦”了一声以后，脑子突然兴奋起来，电视上和书上不是经常说水蛭是很值钱的中药吗？如果这有不少的话，是不是能养殖呢？想到这，不禁一阵的兴奋，瞪着眼问：“舅舅，这些水蛭都是从哪来的？”

陈强朝那池塘努了努嘴，解释说：“就那啰，我想着你要养鸡的话刚好可以省一点饲料，那池子里的黑牙子可是多得你没办法去数，咱们这一带都知道这是黑牙子最多的一个池塘，谁都不乐意上这来。”

张文兴奋的走到了池子边一看，自己的脚都踩进了泥巴里，那些外翻出来的烂泥里还有不少的水蛭在钻来钻去，整个池塘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在蠕动着，不由得兴奋的喊了声：“哈哈，我发了。”

“发啥啊这东西……”

陈强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也有点不能理解外甥一脸的高兴劲。

张文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条，它粘稠的身体立刻就吸在了自己的掌心上，一阵阵蠕动以后已经咬开小口吸上了血，有些恶心的身体正在迅速的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