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道:“逃跑了?那个叫周恒的小皇子不是被烧死了吗?尸体都找到了。”
何云忠道:“是烧死了一个满月男孩儿,但都烧成黑乎乎的焦炭了,谁知道那是不是皇子?”
梁端道:“你的意思是那烧死的那个男孩儿并不是皇子周恒,而是临时找的替身,而孩子尸体上发现的那块证明身份的玉佩其实是淑妃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放上去的,以此来混淆视听,让纵火之人觉得他的孩子已经死了,威胁不到他了是吗?”
“不错。”何云忠赞了句,“当时那个替身孩子身体有疾,本身也活不了多久了。老太监带着皇子躲了起来,第二天混出了城,回了老家,可是太监已经很老了,身体也不太好,皇子不到七岁,老太监便过世了,再后来,小皇子为了谋生,进了杂耍团,再往后,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个小皇子流落到了南疆,之后被南疆的一户人家收养了,那户人家据说也是南疆地界有头脸的人物,听说跟先前死在今上手底下的南疆质子还有血缘关系,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不管他们并不知道小皇子的真实身份,再后来,额,也就是前不久,小皇子跟他们家族里另一个少年蛊术天才私奔了。”
钟雪差点被呛死:“啥?私奔了?!”
开什么玩笑,这皇子不要节操的吗?
梁端眼皮子一抽。
何云忠点头:“是啊,私奔了,至于为什么私奔,传言不少,但大体也就那几句,说那名百年不遇的少年天才趁着小皇子醉酒,把人给睡了,第二天早上醒来,还非得说是小皇子睡了他,啊……不管谁睡谁,反正俩人是睡过了,这是事实,之后被家族里的人知道了,家族里的人想杀小皇子,那名少年天才就带着人跑了,据说最近有人在岭南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说到岭南,钟雪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同梁端对视了一眼,意思互明。
梁端警惕的看着何云忠:“你这些年并没离开过建州,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何云忠嘻嘻笑了声:“我没离开过建州,但并不代表别人不能来建州啊。今上虽然下了诏令,昭告天下说我是个庸医,但当那些亲朋绝症的人只能在等死和找我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自然会选择找我的,我不收诊金,但他们若想救人,就必须替我办事,我想知道什么,就会让他们帮我去查,敢来找我的那些人,都不是一般人,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来二去,我自然就知道的越来越多了。”
梁端想知道的已经全知道了,多留无益,再者,他还赶着回去逼问方子,不可再耽搁。
暂别何云忠,梁端同钟雪并没在建州歇息,连夜赶回了寨子,第二天天边将现鱼腹白时,刚好回来。
路上颠簸一夜,梁端想让钟雪去休息一下,钟雪也确实困得厉害,只是叮嘱梁端行事莫要过激,便去睡了。
梁端把葛越单独叫到了寨子后面那座常年没人去的小山丘。
葛越刚到,一道寒光闪过,梁端已经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了。
“少主这是何意?”葛越皱眉。
梁端话不多说,开门见山道:“你给阿雪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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