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树辞叹了口气,他来的时候,初衷是想去看齐家的私人藏馆的。然而没想到这场子,跟他想的不一样。岳拾钦显然也是不会久留,就拒绝了:“改天吧。”扭头看着岳拾钦,“今天还要早点回去买菜,去晚了鱼片都不新鲜了。”
岳拾钦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和:“是。”
内心欢天喜地:这高岭之花的气质,我平时怎么没注意。竟然有点萌。
齐珩看在奚树辞脸上的眼神,玩味感更重了,他从蒋轩那儿听过一耳朵八卦,但由于没见过奚树辞,只听过这人在文物界的名号。如今一见,实在令人……心痒。
听他这随口两句,齐珩竟也产生了一种“我家藏馆确实不如他买鱼片重要”的错觉。给自己找了台阶下:“那改天来?我随时恭候。”
奚树辞淡淡一句:“嗯,好。谢谢你。”他这敷衍真诚的让人无话可接。
岳拾钦笑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今天谢齐少了。”
齐珩看着奚树辞的背影,扭头问蒋轩:“我要是想跟他发生点什么,有戏么?”
蒋轩故意做了个震惊脸:“哟?你平时看上什么人,第一句话从没用过疑问句,都是肯定句,比如‘我想睡他’,我们齐少竟然也有自我怀疑的一天?”
齐珩又问:“我说真的。”
蒋轩换了一张看热闹脸:“说真的,没戏。”
齐珩“嘶”了一声,摇摇头:“没戏也得试试,万一呢。”
蒋轩拍拍手哈哈一笑:“梦想总是要有的。你,加油。”
齐珩:……
齐少显然没有在这类事情上遇到过挫折,而且对蒋轩的前车之鉴,并不敬而远之。
然而,岳队也并没有感觉到悄悄诞生并开始酝酿的情敌。
江尧回到局里后,十分惊叹“本以为岳队很能刚实属性格使然,没想到是家教问题”,并把奚树辞在风吟山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添油加醋模仿了一番,整个刑侦队再看到自家队长,都透漏着一种“关爱妻管严”的慈爱。
凯撒宫那边或许是知道死者舒静君与自己有关,最近安生了很多,市局混进去的便衣和眼线,几乎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韩约还在审邱泳,死无对证这种性质的审讯,棘手又耗时。
江尧在对舒静君的社会关系人做摸排时,还发现,死者的父母亲朋,对舒静君的死有种避讳感,不愿深谈。
反复询问后,才从她一个同学那里套出话,舒静君死前大约一周,朋友圈流传过舒静君在凯撒宫的照片,尺度很大。是一个陌生的微信号,以私聊的方式发给她的父母朋友。
江尧勘察过凯撒宫,拍舒静君的摄像头,不是凯撒宫自己安装的。那就是有人处心积虑要逼舒静君死。
江尧调了凯撒宫的监控,各个房间人员出入量太大,无法锁定房间和时间,工作量太大。
她在凯撒宫前后呆了很久。
当黑夜浸透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凯撒宫外彩虹一样的七彩射灯把这个建筑打成盛满极乐的殿堂。
满手金钱的老男人们,年岁对他们来说,就像发际线。他们看到那些青春洋溢的身躯和面孔,如蝇见血。沉溺在里面,仿佛找到了为金钱牺牲了半生的时间和尊严。
江尧坐在吧台,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跟前的伏特加喝下去半杯。
打火机在她脸前亮起来的时候,她收回没有聚焦的眼神。
“姑娘。借火么?”
眼前的人礼貌斯文,并且极力的让自己的鱼尾纹显出岁月沧桑的深沉和故事感,却平白显出一种,中秋节的月饼礼盒一般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江尧勾起嘴角冷笑,却偏头凑过去点了烟,抽了一口,把手边的伏特加一口闷完,没有给对面的男人留一个眼神就走了。
这样的搭讪者,她每次来凯撒宫都要遇到几个。人与人之间,居心有多叵测?这种居心,对那些二十岁的人生,摧毁力有多大,没有人在意过。
江尧回去的路上,接到韩约的电话,“尧尧,芳华路国贸广场,快。”
江尧赶到的时候,消防队已经做好了布防,韩约指着楼顶,“有人要跳楼,一个年轻姑娘,我估计,跟前两起跳楼事件有关系。据现场目击者说,这位姑娘往楼下扔了很多口红。”
韩约看了眼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都在拍视频,网上舆论已经跟油锅差不多了,而且有一些新闻媒体为了蹭热点,把之前两起年轻女性的自杀案也拿出来了。我们市局官博,已经被@近十万了。”
江尧弯腰挽了下裤脚,“岳队上去了?”
韩约“嗯”了一声,“没,我给你们同时打的电话,高哥离得最近,刚上去,他跟你差不多前后脚到。岳队过来的路线堵得厉害。”
江尧拿过韩约手里的楼层示意图看了两分钟,就进去了。
高砚非站在顶层入口的铁门口,那姑娘蹲在一米高的护墙上,脸埋在臂弯里痛哭。
高砚非看到江尧上来,低声说:“她对我很戒备,我怕过去刺激她,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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