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过了几天,他的光脑袋上就跟春笋出土似地长出了小绒毛。
就算不是纯正的黑色,就算不是柔顺服帖。
我也就都接受了。
至少不是少年秃头。还可以省下一笔植发的钱。
我托着小雎,把他放到洗漱台上,刷牙,洗脸,然后湿毛巾压头发,终于把他的卷毛给抚平了一些。
小雎眯着眼,咯咯地笑。
我挠了挠他的咯吱窝,在他挣扎的同时一把把他抱回床上,给他换衣服。
我把小雎送到幼儿园,他一路上念叨着要给吴可欣一个恐龙蛋的玩具,吴可欣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小男孩,却取了这么可爱的名字。
跟他比起来,小雎就显得不那么活泼外向。
他一到教室,先跟站在门口的老师乖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飞快地跑到了一个小男孩面前,从他的红色背带裤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恐龙蛋玩具。
幼儿园跟我上班的地点顺路。
我想起了第一次带小雎去幼儿园的时候,那时他明显的西化的长相让老师和小朋友们都格外关注他。
甚至每个老师过来时,都欢喜地揉揉他的卷毛或者摸摸他的脸。
他的班主任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生,很年轻,声音又甜。
她问我,小雎的妈妈是外国人吗?
我想了想,笑着说:算是吧。
班主任小小惊呼了一声:怪不得呢,小雎长得真可爱。
后来放学我去接他,他一边抱着粉色的小猪佩奇的书包,一边别扭地抱怨道:“老师总是摸我的头发。”
我一边开车一边跟他解释:“那是因为老师喜欢你。”
他不以为然。一副我不信的样子,明明年纪那么小,却有了高傲的模子。
“你看,爸爸也喜欢你,所以才摸你头,亲你的脸呀。”
小雎闷闷地看着我,说:“我不喜欢老师,只有爸爸可以摸。”
小孩子的话真的是让人啼笑皆非。
特别直率,又特别认真。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是因为洁癖,还是害羞,还是讨厌和陌生人接触。
哪一种,都不太算得上是健康的社交方式。
我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和小朋友打成一片,能够有健康的待人处事的方式。但又不想强迫他接受不喜欢的东西。
“那你下次可以跟老师说,请不要摸我的头。”
我向他建议。
到杂志社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正好打卡上班。
杂志社的主打时尚杂志《bloom》最近在策划推出新的版面,是关于金融专刊的。
在一本时尚杂志里穿插金融版面其实是会很突兀,但是主打方向如果变成了对金融界专业人士的时尚做一个评估和介绍的话,那就变成了独具一格的创意。
所以最近为了能够做好这个创意,已经连续开会了好几天。
组里的成员提议是否可以对当代年轻的企业家做一个采访,并且在ppt上展示了国内top一百里面的四十岁以下的企业家。
在第一页我就看到了傅余铮。
第4章
如果说我当初和傅余野在一起的事,除了我们俩还有谁知道的话,那个人就是傅余铮了。
傅余铮是傅余野的叔叔,那时我二十岁出头,傅余铮也年轻,三十岁不到,但是却沉稳得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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