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每翻到一条带程又青自拍的微博，就点开大图看几秒。
这样不算多的微博，也够他翻挺久的时间。
李姝楠到的时候，温诺还没把程又青的微博翻完一遍。
见李姝楠走过来，温诺退出微博收起手机。
服务员照例过来询问，李姝楠把菜单推回去，“一杯白开水谢谢。”
李姝楠要的白开水很快端上来，李姝楠喝了一小口润嗓子。
“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还是继续打游戏？”李姝楠问，妆容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会继续打比赛，到打不动为止。”温诺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上也没太多表情，看程又青照片时的温柔笑意都在李姝楠面前统统收起。
李姝楠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既然你还要继续走这条路，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想着家里能帮你。”
温诺垂下眼，“我知道。”
“这周末你爸生日，晚上回家，还有……”李姝楠双手撑在桌上，身体稍稍前倾看着温诺，“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去烦他，让他好好过个生日知道吗？”
温诺笑了下，“乱七八糟的事是指什么？”
“无论你打游戏多么厉害，都不许在他面前提一个字！你知道他烦这个。”
温诺收起笑，乏味地说：“这种事还需要你再三叮嘱么？”
李姝楠靠回椅子上，换了个话题：“最近微博上你和一个男孩儿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他啊……”温诺勾起唇角，仿佛很期待李姝楠的反应一般紧紧盯着她，“他是我喜欢的人，我最近在追他。”
李姝楠轻轻皱眉，“打游戏就算了，你现在还要搞这些乌烟瘴气的关系，你是怕气不死你爸么？”
温诺面不改色，“我正正经经谈恋爱，怎么就是乌烟瘴气了？”
李姝楠冷笑一声，“同性恋是正经恋爱关系？你也不嫌恶心。”
温诺面色一冷，捏在咖啡杯把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这不正是你乐意看到的么？”温诺嘲讽道，“我爸看不惯我打游戏，这两年也渐渐接受了吧？这时候再搞出个我喜欢男人的消息，他不就更不待见我了，这样你就可以继续独占他了。”
李姝楠面色一僵，是被说中心事的不堪。
“我有时候真后悔。”李姝楠放轻了语气。
温诺不为所动，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李姝楠见温诺脸色没什么变化之后，继续说：“我真后悔当初怀了你，更后悔没在怀上你的时候打掉你。”
李姝楠的神情很平静，一点也不像说出这种恶毒的话的样子。
她的眼神却很疯狂，直直地看着温诺。
以前温诺听到这种话还会难过，但现在大概是习惯了，又大概是他把面前的人只当成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再听到这样的话毫无感觉。
但温诺向来不是愿意吃亏的性子。
“不怀我怎么抓住我爸的心？打掉我我爸每次看到你，就会想起‘就是这个女人杀掉了我的孩子，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远离她，我要……和她离婚’。”温诺越说越轻，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传进李姝楠的耳朵里。
温诺每说一句，李姝楠抓在杯子上的手就更紧一分。
离婚两个字仿佛触到李姝楠的逆鳞，李姝楠唰地一下站起来，手一扬，大半杯白开水直直泼向温诺！
温诺反应迅速地超旁边一让，原本对着他脸上泼去的水，都落在了衣服上。好在水并不是很烫，除了衣服湿了之外，并没有烫伤。
李姝楠喘着气，脸色十分难看。
其他人的视线都被李姝楠这个举动吸引过来。
李姝楠保养十分得宜，看起来最多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加上长得好看，和温诺站在一起，难免让人误会。
旁人都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在闹别扭，没人敢上前劝说触霉头。
“我不管你和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最好别再你爸面前瞎说，让他过个安生的生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李姝楠说完，抓起自己的手提包，拍了张钞票在桌子上的咖啡钱，转身就走。
“李总。”温诺叫住李姝楠，称呼得十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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