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各种视线关注着的幼年审神者毫无察觉的晃着腿,目前只考虑着一件事:饭什么时候才能上来?
好在盖浇饭是比较简单的饭食,所以很快就摆了个满桌,至于摆不下的部分,服务生本打算暂时放在隔壁的桌子上。但没想到,也就他转个身的功夫,桌子上的空碗就开始摞了起来,而且还在不停的加高。
他看着体态娇小的孩子捧着比脸还大的碗,以几秒一个的速度解决着、连个停顿都没有;而那四振刀剑付丧神显然是习以为常,还不时的递个水,或者是帮忙擦擦嘴、以及试图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喂过去,总之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等他跟梦游似的送走这几位客人的时候,两个眼因为看得时间太长、都有些发直了,忍不住跟一旁正乐呵呵数钱的老板说:“我觉得这一位,应该不是人类吧?那可是整整九十碗啊,就算是大胃王也没这么个吃法吧,不觉得有问题吗?”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赶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老板白了他一眼,正好瞥见有客人走过来结账,就连忙摆出笑脸来:“承蒙惠顾,一共是20小判。”
对方裹着一身黑色的羽织,大大的兜帽扣在头上,只能看到几缕黑色的发丝垂落在颈间,与白皙到透明的肤色对比、透露出一股病态的味道。他在怀间摸了摸,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捏出钱币递了过去,然后头也不抬的走了。
服务生望着那道消瘦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凡是那人经过的地方,周遭的事物都像是笼罩着层黑色的阴影般、朦朦胧胧地扭曲着。在炎热的夏季里,他硬是打了个寒噤,就像是遭遇了危险的事物时所产生的本能反应那样。
“这个绝对不是人类了,倒更像是付丧神……吧。”他没敢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生怕惹来什么不必要的灾祸,就只能像老板之前交代的那样,又转身去招呼起了其他的客人。
而那个黑衣服的人在门口辨别了一下方向,才顺着一条小道慢悠悠的走着。由于是背对着街区的地带,这边倒是安静得很,不过偶尔有人经过的时候,还是会避之不及的快速离开,像是生怕被他碰到一样。
对此他倒是毫不在意,又或者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只是木然的前行,直到看见前面的几个影子才停了下来。他想起自己的任务,觉得这里还是不够安静,况且与四振付丧神对阵又太过麻烦,最好是能想办法把这些人分散了。
不过以刚才在餐馆里的观察来看,对方似乎做好了严防死守的准备,半步都没离开过那孩子的身边,而且还挡住了所有的突破口。唉,这种时候难道要扔块石头过去吓他们一跳吗?也许会奏效也说不定……
可还没等他出手,樱井真弓似乎就先注意到了这边,面色骤然一凛、连血色的眸子都泛起了杀意,瞬间就从付丧神们的包围中脱离开,以惊人的速度飞射而去。
仅凭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那样的动作,只能凭借与生俱来的战斗本能,他感受有什么东西锐利的划破了空气、带起飒飒的风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抽出刀来,朝着那个方向格挡着。
“砰——!”
就像是砍在一扇沉重的铁门或是类似的重物上,手掌整个儿被震得发麻不说,连身体都被迫跟着后退了一步。他的兜帽落了下来,露出面无表情的脸和金中泛红的眸子来,脑中正急速运转着接下来的对策。
可对方的攻势停了下来,隔着以劈砍之势交叠的利器,歪着头望着他,脸上挂着遗憾的神色说道:“诶,虽然有点像,不过不是那个人啊。只是单看这种恶念的话,还真是挺熟悉的,也许我们认识?”
他毫无血色的嘴唇抿了抿,一双眼狡黠的眯着,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恶作剧那样,轻轻巧巧的回答着:“我们可能没见过,不过我认识那个人哦。如果你要找他,就跟着我走吧。”
这真是再简单不过的诱饵了,可他这么笃定的说着,就像是万分确定对方会跟自己走一样、连刀都收回了鞘中,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樱井真弓想了想,对刚刚跑到自己身边、正扶着膝盖喘气的小短刀说道:“我有些非要去处理的事情不可,你们就先去采买吧,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主……呼——主人,你不能自己去,会很危险的!”一边说着话,五虎退一边试图抓住他的胳膊,但下一秒就眼前一花,只感觉有阵风刮过了面颊,然后面前的人就失去了踪影。如果向远方眺望的话,还能隐隐捕捉到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
第二个赶到的堀川国广只来得及听到后半段,甚至连反应都无法做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消失了。他双手颤抖得按住小短刀的肩头,急得声音都快变调了,“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人为什么会追着那个人?”
“我、我也不清楚,主人只说有必须要去处理的事情……怎么办啊堀川殿,我感觉那个黑衣服的人很危险!呜呜……都怪我……”五虎退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似乎相当自责没有及时抓住审神者。
黑发的胁差拼命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一切。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还是感觉到了付丧神的气息,并且那件羽织,看起来真是相当的眼熟。
难不成是……
第13章牢笼(一)
鹤丸国永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能成功,只能说小孩子就是好骗吧。嘛,这样也没什么成就感就是了,缺少惊吓的人生真是无趣至极。
他开启时空转换罗盘,轻车熟路地领着樱井真弓跨进那道金光,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其实从被唤醒开始,他曾经多次试图逃出这里,但次次都像是猫爪子下被玩弄的老鼠那样被抓回来,久而久之也就厌倦了。可能是由于心态上的波动吧,出现了类似暗堕的变化,比如发色、瞳色以及更偏向于黑色的喜好,但像是溯行军那样的骨刺和尾巴一类的倒是没有。
不过要在外形上有所变化的话,出去的任务也就轮不到他头上了,就像是这座本丸里的其他那些家伙一样。
他的视线扫过在角落里蠢蠢欲动的气息,轻轻地勾起唇角,侧过头对着身后的孩子、用轻飘飘地语气说道:“虽然有点同情你,不过世事无常嘛,人生总是需要点不一样的刺激和体验的,你说对吧?”
笑得一脸无害的四花太刀就像是打算恶作剧的孩子那样,带着最天然的恶意,坦荡得令人心惊。
樱井真弓仰起头,视线短暂的在他脸上停留、而后又滑落到四周,边计算着数量,边用同样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啊,你还是太过温柔了,一点都没有他的风格。之所以跟着来这边,无非就是没办法忍受被那样的恶念长时间的盯着而已,如果能找到实力相当的对手,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把木刀从腰间抽出、对准黑发的付丧神,又歪着头继续说:“你要一起上也可以。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没有输的打算。”
“哦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鹤丸国永用手指捏着下巴,没有任何紧张感的哈哈笑着说:“不过以多欺少这种事情可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也太降低期待值了吧。现在突然觉得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稍稍想知道以后的事态发展了呢。”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将刀锋缓缓竖起,就像是折射着那份锐意般、连血色的眸子都染上了冷酷,幼年的审神者露出兴致勃勃的神情,迫不及待的迈出一步,“那就给我让开,不然误伤了我可是不负责任的。”
他就像是只灵巧的猫,从太刀付丧神的右侧窜出、手中的长刀随之灵巧的挥舞着,明明是看似轻柔的动作,却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瞬间将不远处的楼梯从正中间劈得粉碎!
这一下连碰都没碰到,完全是靠挥舞时所带起的劲力,甚至还无法控制地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原本躲在楼梯下面的暗堕刀有些还来不及逃跑,直接被一起碾成了碎末,而侥幸逃出来的几十振,在面对眼前拖着长刀缓缓前进、外形像是毫无杀伤力动物般可爱的审神者时,却无法自控的哆嗦起来。
他们早已丧失了神智,仅剩下最本能的部分,比如在面对强者时从骨子来透出的恐惧感,是无论如何也抹消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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