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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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梁翼的老婆出了名的骚媚,她爱梳坠马髻,走路用折腰步,与人说话之时,经常蹙眉捧心假装心痛,更有一项发明,便是月儿现在画上的“涕妆”。不知不觉间,我已是口干舌躁、心中乱跳,胯下的毒龙暗暗抬头,将衣袍轻轻顶起。

月儿瞟了我下体一眼,似乎羞涩的掩嘴微笑,眼神却大胆放荡,又牵住衣襟慢慢拉开,将小腹展现在我眼前。

四个多月的身孕令月儿肚脐以下都膨大起来,我看着那雪白丰隆的小腹,心中突然升起股强烈的欲火,玉茎一下坚硬笔直。月儿吃吃媚笑,又招手嗲声道:“相公,你过来”我慢慢走上前去,爱不释手的抚摸她的大腿,正想左右分开,月儿却缩腿侧身闪开,吃吃媚笑道:“不给你看”我心中淫兴勃炽,猛的把她翻了过来,月儿鲜红的张了开来微微喘息,酥胸剧烈起伏,丰满的双峰几乎要裂衣而出,那两颗葡萄骄傲地突起,在绷紧的衣衫上清晰的显现出来。我心中激荡,抓住她的衣襟正要撕开,月儿却一下屈腿坐起,一手探去熟练的搓揉我跳动的肉棒,一手抚摸我的胸膛,贴上来媚声道:“好相公,不要急,人家还有好东西给你呢”我又酥又麻,一把抱住她就想咬住那娇艳的樱唇,月儿却缩身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娇笑。我欲火攻心,呼吸也粗重起来,低头在她脸颊耳鬓乱亲,一面扯开她的衣衫,刚触上那又软又弹的乳峰,月儿突然“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痛苦。

我连忙松手,正要关切询问,她却搂紧我贴了上来,吃吃媚笑道:“好主子,你弄疼人家了”我心中大恨,一把抓住她的长发,骂道:“死贱人”月儿“啊”的柔弱叫了出来,明媚的大眼睛几乎要滴出汁液,颤声道:“好主子,奴婢是要留着嘴替你吹呀”她微微颤抖的红唇涂了厚厚一层油亮的胭脂,我只觉心摇神驰,肉棒好似凶险锋利的长矛,在空气中不住挥舞。月儿用力挣扎,扑入我怀中在我胸前又咬又舔,然后逐渐往下俯去,我扶着她的螓首挺出下腹,连忙低头仔细打量。

月儿的一对小手握住了粗壮的肉棒,她用双肘撑住桌面,慢慢俯身凑前,吐出鲜红的小舌尖,轻轻舔住马眼泌出的粘液,然后微微后缩,顿时就拉出一条闪亮的银丝。

玉茎坚硬得疼痛起来,我呻吟了一声,月儿立即把硕大的龟头含进灼热的口腔,然后激烈地吞吐起来,屋中响起响亮的“啧啧”声,鲜艳的胭脂溢出她的红唇,玉茎上片刻就粘满了淡红的口涎。

月儿睫下那颗醒目的泪珠令她的脸不真实起来,时而幽怨,时而可怜,时而圣洁,时而妖媚。我心中百感交集,按住她的螓首快速抽动,正觉酣畅淋漓,周身毛孔似乎都张了开来,两腋生风,遍体舒爽,月儿却突然躲闪开去,捂住嘴狡黠地望着我,眼神中尽是捉狭的笑意。

狰狞闪亮的肉棒暴露在空气中不住跳动,我呻吟道:“宝贝儿”月儿捂着小嘴,慢慢将口中液体轻轻咽下,然后牵住我的手,腻声道:“好相公,月儿给你看”说着轻轻平躺下去。

她慢慢曲起双腿,将美妙的下体缓缓向我展现,那神秘的入口已微微打开,露入殷红狭窄的幽径,鲜艳珍珠骄傲挺立,白嫩鼓胀的蚌肉似乎已浸透了晶莹浓稠的汁液,美味可口,令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我立即就要探手去摸,月儿却侧身躲过,昵声道:“不许你”我真的有些生气了,闷着声不说话,月儿毫不担心,偷偷抿嘴微笑,探手从桌后取出一个玉瓶,又侧了回来。她打开瓶塞,慢慢将瓶中透明涎滑的液体倒上自己的桃源,然后顺着大腿倒了下来。

房间里立即充满了那液体的浓香,浓稠的涎液慢慢流下,她修长的大腿顿时亮晶晶一片。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胸中闷气早已不翼而飞,心里砰砰直跳。月儿最后把一对玉足涂上涎液,然后放下玉瓶,又对我曲起双腿,却用玉足拨弄起巨大的肉棒,一面软语求道:“好相公,你别生气,月儿是怕自己忍不住,才不给你玩”那涎液顿时粘满我巨大的下身,我敏感得轻轻颤抖,低头看着她白玉般的小脚灵巧地搓揉我的下体,赞叹道:“宝贝儿,这这可真奇妙”月儿轻轻媚笑,神色放浪至极,用大趾和次趾轻轻夹着紫红的龟头,阵阵痛楚传来,我不由微微闪避。月儿又把另一只玉足也伸上前来,一起合拢用脚掌心握住棒身,然后前后套弄,发出“滋滋”的声响,又嗲声呻吟,媚眼迷离,脸上神情销魂放荡。

我大感舒畅,配合着前后挺动,月儿的小脚越搓越快,浑身上下都扭动起来,胸前丰满双峰轻轻荡漾跳跃,让人神魂颠倒。殷红的桃源洞口因为双腿的伸曲微微开合,好似细细喘息的小嘴。

我握住她的脚腕用力挺动,让紫红粗大的玉茎快速摩擦她柔软温暖的脚心,一面死死盯着那亮晶晶、湿漉漉的绯红溪口。月儿发现我的视线,便慢慢拉开两片肥厚的蚌肉,颤声道:“好相公,月儿给你看”我喘息起来,月儿挣脱我的手,把丰隆挺翘的玉臀挪到我身前,然后侧卧屈起双腿,昵声道:“相公,你把宝贝放到奴家腿上”我依言将巨大的肉棒放入她双腿之间,月儿交叠起大腿,玉茎顿时被紧紧箍住。我这才明白她为何要在双腿涂上滑液,连忙按住她用力抽插起来。

她丰满大腿间滑腻而温暖,虽远远比不上插入蜜穴的销魂滋味,却也算是不错的代用品。我狂野地挺动,玉茎越来越是火热,月儿举手在我胸前轻轻抓挠,弄得我心痒难耐,又配合细声呻吟,不时轻轻颤抖哆嗦,好似快活无比。

她的表情又骚又媚,我忍不住将手指挖入她的小嘴。月儿立即吮吸吞吐,又吐出舌头纠缠舔吸,我再忍不住,玉茎一下插到她大腿顶端,顿时来到两片粘腻的蜜唇间。我一面用力压着她的玉臀,一面疯狂挺动。月儿蹙眉夹紧双腿,轻轻扭动腰肢让肉棒拨弄灼热阴唇。我只觉浑身酥麻,玉茎一下涨大。月儿立即察觉,撑起上身激荡地道:“好相公赏给月儿喝”我嘿嘿淫笑,取出肉棒大力套弄。月儿就要挣扎下地承受,我按住她的玉臀道:“宝贝儿,你看”月儿不解地向下望来,我握住根部,甩动肉棒拍打着她的玉股,开始强劲的喷射。精液射在她的玉臀、大腿,再缓缓流下,月儿面颊晕红,却俯下身将玉臀撅的老高,一面回手替我抖动火热的肉棒。我大力喘息,轻轻摆动,粘稠精液兀自股股喷出,甚至射到她雪白的玉背。月儿扭着屁股,手上一面快速套弄,待我快活过后,慢慢把残余的精液在自己下体涂匀。

我将自己和月儿擦拭干净后,两掌把蜡烛打灭,抱着她上了绣床。虽然不是真个欢好,却也费了咱们一个对时,街上已响过了三更的更鼓。

似乎是刚合上眼,就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我睁开眼来,见天色仍未亮,只听外面有人叫了一声“非儿不可卤莽”,咱们外面的房门已被撞了开来。

花非儿冲进内室,口中焦急叫道:“哥哥,哥哥”月儿忙趁黑穿着衣衫,我一头雾水,坐起道:“花姑娘”花非儿听到我的声音,大喜扑了过来,我连忙把她扶住,起身点亮铜灯。她见到我的身影,更是激动,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伤心地道:“哥哥,你怎幺趁我睡着,就一个人走了”我见了她的情形,心知不妙,连忙安慰。屋外传来女人的声音,道:“公子,小妇人虞琴打扰了”我忙道:“花夫人请进”虞琴和苏小叶走了进来,两人见到房中插了上百枝蜡烛,不由愣了一愣。我心想幸好月儿已洗掉浓妆,不然她们不被吓一跳才怪。

虞琴虽想谢我救出非儿,可没料到会如此尴尬见面,正要先致歉,月儿却站起微笑道:“小叶”苏小叶上前拉住她的手,月儿衣衫单薄,圆隆的小腹就很明显,小叶不由露出惊喜神情,道:“月儿,恭喜你”月儿俏脸微红,虞琴见她有孕在身,神色更是不安,歉然道:“打扰夫人休息了,咱们立即就走”见非儿抓着我的衣摆不肯松手,柔声道:“非儿,跟娘回去吧”非儿充耳未闻,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的脸一眨不眨,似乎怕我凭空消失。

我柔声道:“非儿,你娘和你说话呢”非儿撅嘴道:“哥哥你怎幺也忘了,那坏蛋把非儿的家人都杀光了,我娘也被他杀了”她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眼里也充满了泪水。我笑道:“非儿弄错了,那天你娘不在家,她就是你娘啊”说着往虞琴一指。

非儿回头望了一眼,断然道:“我不认识这女人这女人坏透了,她不让我来找你”虞琴黯然垂泪,我暗叫不妙,问道:“你家住哪里,你知道吗”非儿脸红嗔道:“哥哥讨厌,人家怎会不知道”我盯着她慢慢说道:“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非儿露出回忆神情,撅嘴道:“非儿当然记得昨日下午我正在房里写字,突然听到阿康惨叫,我从窗子望出去,就见到了那坏人。他砍死了曾大姑和二叔,又把弟弟踢来撞到墙上,我二婶本来想去抱弟弟,也被他砍成两段。那坏人走进厨房,我就听到阿琼她们尖叫,我看着他杀了爷爷奶奶,想要逃跑,但就是跑不动这时我妈妈回来了,她拖着我往门外跑,但是坏人追了上来。他杀了我妈妈,然后把我打昏了我醒了后就在那屋子里,他就他就”她脸红起来,我打断道:“你妈妈昨天本来不在家”非儿摇头道:“她说要去河县的,不知为何又赶了回来”我点了点头,这小姑娘除了对她娘的事混淆外,思路算是相当清晰。我见她面色虽然苍白,但神色间却颇为平静,倒象是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怕了吗”非儿立即道:“有哥哥在,非儿什幺也不怕那坏人欺负我的时候,非儿的确怕得要命,但哥哥一来,非儿就不怕了”她把炽热的仰慕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倒令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拉起她的小手,三指搭上脉门,本打算替她把脉,这小姑娘却不知想起什幺,突然间浑身火热。我连忙若无其事的把她的手腕放上桌面,笑道:“我给你开的药,你喝了没有”非儿做错事一样垂下头去,细声道:“非儿睡醒后找不到哥哥,她们却要我喝药,非儿不知道是哥哥让我喝的”我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呆会儿回去就喝”她却突然激动起来,小脸通红,大声道:“我不回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又想丢下我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再丢下我,我就去死”我顿时头大如斗,见虞琴也是一脸苍白不知所措,便干笑道:“非儿,怎幺可以和大哥哥这样说话”非儿满腔愤怒顿时全化作委屈,眼眶儿一下子通红,一面紧紧拉着我的手,一面却呜呜哭道:“哥哥坏,哥哥对非儿一点也不好”我只觉满嘴发苦,正不知如何是好,月儿走上前搂着她柔声道:“是哥哥不好,欺负咱们非儿妹子妹妹别哭,姐姐替你骂他”非儿抬头望了她一眼,只见月儿嫣然微笑,千娇百媚,风情万种,顿时如沐春风,不知不觉收住了哭泣,艳羡道:“姐姐,你好美呀”月儿拧了拧她的小嘴,娇笑道:“非儿的嘴可真甜,哄得姐姐好开心”非儿欢喜莫名,咯咯娇笑,月儿微笑道:“夜好深了,非儿也累了,要好好休息,咱们旁边有间睡房,非儿就睡大哥哥的隔壁,好吗”我笑道:“是啊,大哥哥不会再走掉,你乖乖去睡觉,明儿一大早,哥哥就来叫你起床”非儿的身子本来就相当虚弱,闻言顿时疲惫不堪,眼皮都象抬不起来。虞琴连忙上前扶住她,非儿歪在她肩上,立即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虞琴感激道:“多谢公子和夫人,小妇人这就带她回去”我摇头道:“非儿姑娘出现离魂现象,正是心神大伤之证,此时最忌情绪激烈波动,花夫人还是让她在这里休息吧”虞琴想不出更好办法,只好点头。苏小叶扶着月儿坐上牙床,笑道:“月儿,你可要小心身子,快休息吧,那边就让我代你打理”月儿点了点头,拉过薄被轻轻搭着小腹,小叶望了过来,脸蛋红红的甚是美艳。虽然这里是客栈,但我却算是主人,忙起身招呼道:“两位请随我来”小叶整理好床铺,和虞琴一起扶着非儿卧下,才走了出来,对我道:“花夫人想在这里守着非儿姑娘,我去替她取药”我叹道:“小叶,大哥现在可麻烦了,该怎幺办呢”她愣了一愣,脸红道:“大哥好人做到底,就暂时敷衍一下非儿吧”我苦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也不用忙着去取药,她这症结已成,一时半刻谁也没有办法”小叶苦恼道:“那怎幺办她还不认识亲娘呢”我打量了她一下,突然低声笑道:“这样也有个好处,她娘一下子倒死不掉了”小叶顿时白了我一眼,娇嗔的女儿神态动人心弦。见我注目,又晕生双靥,偷偷侧过身子。我凑近少许,凝望着她优美的粉颈,柔声道:“妹子,你也回去休息吧”小叶似乎感受到我的气息,一时间心摇神驰,轻轻“嗯”了一声,脚下却纹丝不动。

我见了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柔情荡漾,鬼使神差的又踏上一步,只差便要贴在她身侧。小叶浑身火热,螓首低垂,白玉般的粉颈似乎也红了起来。我嗅到她身上清馨的处子芬芳,神智一昏,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我的唇一触到她的耳鬓,两人顿时不约而同浑身一震,我清醒过来,连忙退后道:“小叶,对不起”小叶满面通红不敢看我,过了半晌,才蚊蚋般的说道:“你不用”我呆呆的不知说什幺才好,她等了片刻,见我没有反应,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抿嘴笑道:“大哥,我走了”我点头道:“好”小叶的嘴角动了一下,忍着笑道:“你快进房吧,月儿一定还在等着你呢”我点了点头,道:“你也快回去吧,小心些”说完就转身回房。

月儿当真还半躺着等我,她见我一脸木然,奇道:“相公,怎幺了”我坐到床前,皱眉叹道:“月儿,相公刚才忍不住亲了苏小叶一下”月儿拼命忍住才没笑出声来,又正色道:“那又怎样”我皱眉道:“可是”月儿见我不说原因,心中已明白是和金铃有关,问道:“那你喜不喜欢小叶”我不由默然,她笑道:“小叶不会在意的”月儿对我一片痴情,所以想法简单,我摇头道:“她的家人、朋友都会在意,相公这样做,等若是害了她”月儿笑道:“兴许她愿意被相公害呢”我知道多说也无用,便道:“别想了,咱们睡吧”我吹熄铜灯,脱衣上床。月儿靠在我怀里,片刻就睡了过去,我却毫无睡意,睁大眼睛胡思乱想。小叶的事倒还罢了,花非儿却似乎钉死了我。以她现在的情形,若发现我不辞而别,想必什幺事都做的出来,可若是把她带在身边,我又怎能进行原先的计划。

还没过多久,隔壁突然传来下床的声音,非儿开门出来,轻轻走到咱们这边。

她慢慢推开房门,蹑手蹑足走到床前,看见我仍在床上熟睡,才放心舒了口气。

月儿早醒了过来,却阖着眼装睡。花非儿站在榻前看了片刻,居然坐上床小心翼翼的躺下,蜷着身子缩在我身旁空隙处,才安心睡起觉来。

我心中长叹,再也无心思索什幺,搂着月儿做起春秋大梦。

天明时分,我又醒了过来,却是有只手探入我的小衣,握住了坚硬的玉茎。

我睁开眼来,非儿正轻轻拉起宽松的裤管,把粗大的肉棒释放出来,她全神贯注的盯着我兴奋的下体,小手开始温柔的抚摸。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立即出声制止,但又怕吓坏了她。非儿觉察到什幺,举目望来,正迎上我明亮的眼神。她脸上羞赧之色一闪而过,收回小手,却解开了自己的裙带。

我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的手道:“非儿,你做什幺”她毫无异色地道:“非儿要侍侯哥哥”说着就想把自己娇小的身体贴上来,我抓住她的双臂道:“不行你还小”非儿挺起胸膛,骄傲地道:“非儿不小了”我克制住视线没有落在她微微坟起的胸前,盯着她的眼睛正容道:“不对,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之后,你会遇上你的相公,待你们拜堂成亲后,你才可以侍侯他女孩子的身体是宝贵的,不可以随便给人看、被人碰”非儿恼道:“不是,我已经长大了非儿就算死也不会把身子给别的男人,非儿只给哥哥”虽然明知应该打消她这个念头,可见她又露出那种偏执和抵触的眼神,只好先作让步,我哈哈一笑,爽朗地道:“是,非儿慢慢会越长越大了咦,你怎幺睡到这房间来了”她见我没有坚持,神色便慢慢缓和下来,撅嘴道:“非儿以后都要和哥哥睡一块儿”我只觉头痛了起来,月儿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转头望了望,睡眼惺忪地道:“妹妹起得真早”我笑道:“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懒”她嘻嘻一笑,我又道:“非儿,去给你姐姐打水洗脸”非儿满脸的不高兴,气鼓鼓的应了一声,下床出去汲水。

待她走出房门,我捂住脑袋呻吟道:“这个小魔星,我真想丢下她”月儿叹道:“相公,你丢得下吗”我叹了口气,黯然道:“昨晚上从听到假山里传出的声音那会儿起,我心里就一直不好受,咱们查遍了花园,仍没有发现入口,我就”月儿搂着我柔声道:“相公,你尽力了你不用顾虑,这姑娘既与我们有缘,也不必刻意躲闪,日后就顺其自然,你把她交给妾身就是”我转头讶然道:“月儿,你想做什幺”她嗔道:“难道人家也信不过吗”非儿端了盆水进来,月儿对她招招手道:“非儿,你过来”非儿撅着嘴走了过来,月儿笑道:“你想跟着大哥哥,是吗”非儿立即点了点头,月儿轻松地道:“我说的话,你大哥哥一向都爱听,只要你也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让大哥哥以后都带着你,如何”非儿转头望着我,我无奈地道:“哥哥最听老婆的话,她说什幺,我就做什幺。”月儿得意地道:“你信了吧”非儿盯着她道:“好,我听你的”月儿笑道:“那你现在就拜我为师,以为师傅说的话,你都不可以违背。”非儿撅起嘴来,低声道:“你才比人家大多少”见月儿凶巴巴的瞪了过来,才不情不愿的跪下,气鼓鼓的道:“徒儿拜见师傅”月儿点头微笑,道:“好,乖徒儿,这是师傅的见面礼”说着从腕上褪下一条宝石手琏,递了过去。

非儿终是少女心性,见那手琏鲜艳小巧,璀璨夺目,顿时高兴起来,连忙戴上腕仔细打量,欢喜地道:“谢谢师傅”月儿微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师傅自会有许多好处给你”非儿心领神会,点头应是,月儿又问道:“昨晚和你同房那女人呢”非儿嘻嘻笑道:“我偷偷点了她的睡穴,这会儿只怕还在睡觉”月儿瞪眼道:“快去给她解穴,以后不许对她有所侮慢”这师傅翻脸比翻书还快,非儿也能适应过来,撅嘴“哦”的应了一声,起身走出房去。

我忍不住笑道:“月儿,这招当真有效”她得意的哼了一声,又道:“呆会儿都听我的,你可不许插嘴”我苦笑道:“好老婆,为夫什幺时候违背过你”月儿侧头瞟了我一眼,娇憨地道:“以前没有,将来更不许你有”我抚摸上她圆隆的小腹,亲昵说道:“宝贝儿,你有了这至尊宝,难道还怕相公飞出你的手掌吗”月儿“嘤”的一声扑入我怀里,吊着我的颈项嗲道:“好相公你这样子会把月儿宠坏的人家只是想试试你,究竟可以对月儿容忍到什幺地步”我本以为她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娇纵了些,却未料到原来还有这番心思,低头不住亲吻,爱怜地道:“心肝儿,相公就是爱宠着你,谁也管不了”非儿被承诺可以跟着我后,似乎解开了一大心结,走路也半蹦半跳。到了门前,顿也不打一个,大呖呖的走了进来。虞琴一脸无奈,却不能冒昧跟进,正要说话,月儿已道:“夫人请进”虞琴走了进来,歉然道:“实在抱歉非儿昨晚又打扰公子和夫人,都怪小妇人一时大意”月儿摇头笑道:“花夫人,贱妾未经许可,就收了非非做徒弟,失礼了”虞琴露出愕然神情,非儿却已叫道:“师傅,你收我做徒弟,干她什幺事”月儿瞪眼道:“师傅说话你也来插嘴,一边站着去”非儿小嘴一扁,可怜兮兮的望了我一眼,却果真走到一旁,再也不敢插嘴。

虞琴神色间露出一丝为难,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道:“非儿资质平庸,又体质虚弱,恐怕辜负夫人的教诲,不如让她暂且”月儿打断笑道:“若花夫人有两全之计,那自然最好,也能解去我家相公的担忧”虞琴听出她话中的不满,不由极为难受,伤感地道:“公子好心搭救小女,小妇人万般感激,非儿给公子引来这幺多麻烦”非儿的杏眼逐渐圆瞪,再听下去只怕就要发性,月儿止住虞琴,道:“想必小叶已告诉你咱们的来历,你可知咱们做事的规矩”虽然非儿是被我救出,虞琴却仍不愿让她拜月儿为师,自然是因为知道咱们是魔教中人。此刻听了月儿的言语,心中顿时一紧,迟疑道:“不知是何规矩”月儿哼道:“正道中人不是一向把知恩图报放在嘴边的吗”虞琴的脸色越来越白,神色间却透出一丝坚决,道:“小妇人自然知道寒家薄有家业,愿赠与公子,以报搭救小女性命之恩”月儿淡淡一笑,过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要你的家业,你这就走吧,我相公就当什幺事也没做过”虞琴的脸一下煞白,转头望向非儿,见她一脸不屑,心中更是惊惶,握拳颤声道:“你们要怎样才肯放过咱们”月儿微微一笑,向非儿招手道:“乖徒儿,过来”虞琴脱口道:“非儿,不要去”又忙伸手去抓,非儿身段小巧,一错身就躲到月儿身旁,厌恶地道:“师傅,这女人讨厌死了”虞琴顿觉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心如死灰呆立当场。我皱起眉头,觉得月儿太过分了些,正要说话,却见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只好打住。

月儿这才放下心来,又将非非轻轻搂住,对虞琴道:“花夫人,你曾经抬抬手就破去孙仲予多年精心布置,如今为何这般失策”虞琴醒过神来,抬头疑惑的望着她。月儿又道:“我知道那小女孩儿对你极为重要,可也要讲策略,明知道她把那人当作天人一般,你就不要把对那人的敌意显露出来。”虽然虞琴未必同意月儿的说法,但心思却活络起来,盯着非儿打起主意。

虞琴还没有结果,苏小叶却来到客栈。我见她手里拿了个青花瓷罐,笑道:“是非非的药吗”小叶望了非儿一眼,微微脸红道:“这是给月儿的我以为非儿姑娘要多休息一会儿,就让阿莲等会拿来”月儿笑道:“谢谢你,小叶是什幺东西啊”小叶走上前笑道:“甲鱼汤,给你补身子的,快趁热喝了”非儿跳起来乖巧地道:“师傅,我去给你拿碗”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小叶回头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奇道:“月儿,非非她叫你什幺”月儿娇笑道:“师傅啊我收了她做徒儿”小叶显然不信,瞪了她一眼道:“你可真顽皮,哪里象是快要做娘的人”月儿此刻见到小叶,似乎更亲密了许多,口不择言嘻嘻笑道:“有人爱宠着我,想不顽皮也难啊”小叶顿时脸红,以为月儿知道了什幺,偷偷瞟了我一眼。我见虞琴半晌也没有主意,笑道:“月儿的确想收非非做徒儿,但花夫人没同意”月儿顿时撅起小嘴,想是怪我坏了她的计划,小叶望了虞琴一眼,无奈却不好说什幺。岂知虞琴听了我的话,却叹道:“小妇人愚钝,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月儿见到机会,笑道:“我倒有个法子只要你跟咱们走一块儿,日子长了,这事自然会有起色”这方法太过匪夷所思,虞琴不由睁大了眼,月儿笑道:“一起走的话,我相公既能替非非治病,你也可以慢慢和她相处,还可以离开这伤心地”我接道:“如果花夫人要料理生意,也可把非非姑娘交给在下我保证她不损一毫,过些日病情有了好转,再把她送回给夫人”月儿又道:“若花夫人不放心咱们,就让小叶做个担保”小叶见月儿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又嗔又羞、脸泛桃花,走上前搂着她细声道:“月儿,不许你欺负我”月儿笑道:“我哪敢欺负你”接着又极低声笑道:“等你做了老四,我再欺负也不迟”小叶“嘤”的一声把脸藏在月儿颈侧,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欢喜,我听了两女的调笑,既恨月儿毫不理会我的顾忌,又怜小叶一片火热痴情,心中砰砰直跳。

虞琴见我神思不属,而两女扭作一团,不知有多亲密,叹道:“不是小妇人疑心公子和夫人,实在是对非儿放心不下公子和夫人可否稍候两日,待小妇人将家中事务”月儿却摇头正色道:“不是咱们故意刁难,我相公要布置对付孙仲予,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此地咱们先走两日,你办完事后再跟上来”又转向小叶道:“若没有特别的事,你也和咱们一道吧”小叶偷偷瞟了我一眼,脸红微微点头。非儿拿着个碗走了进来,笑道:“师傅,我给你盛汤”月儿微笑点头,虞琴看了非儿乖巧的神态,眉宇间不由露出一层忧色。

非儿虽然主动积极,但手脚生涩,显然没侍侯过人,小叶上前接过瓷罐,笑道:“让姐姐来吧”非儿看了她一眼,不甘心的退到一旁,我笑道:“非非,你不记得她了吗”非儿茫然摇头,我笑道:“你不认识姐姐,也该认识姐姐的弯刀呀昨晚多亏了姐姐把宝刀借给哥哥”非儿立即上前抽出小叶雪亮的弯刀,果真熟悉无比,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优美的刀身,再望向小叶的眼神就多了许多亲近,柔声道:“姐姐,谢谢你”小叶怜意大作,微笑道:“非非,姐姐教你刀法,你想不想学”非儿大喜点头,兴奋得脸蛋儿都红了起来,握着弯刀再不肯放手。月儿娇嗔道:“哼小叶,你竟然和我抢徒儿”小叶一下子哭笑不得,非儿虽然不舍,但见了她的模样,仍回过头来,对月儿楚楚可怜地道:“师傅,你别对姐姐生气,非非不学了”月儿忍俊不已,噗嗤娇笑道:“傻丫头姐姐又不是外人,你也拜她做师傅好了”此言大合非儿心意,她立即就要行拜师大礼,小叶忙搂住道:“非非,姐姐都还没满师呢”月儿嗤鼻道:“你就别自谦了只要有东西教非非,你就能做她师傅”顿了一顿,又坏坏笑道:“你若是没满师,是不是也不嫁人”小叶顿时大羞,非儿沾染了月儿的灵气,行事也机灵起来,一下子跪倒磕头道:“徒儿拜见二师傅”小叶一时疏于防备,这一下就没拦住,又因心里着实怜极了这小姑娘,便把她扶了起来,柔声道:“好吧,姐姐就收你做徒儿”月儿嘻嘻笑道:“她嘛,你该叫四师傅”非儿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叶大嗔回头,却死活不敢看到我这边,盯着月儿跺足道:“月儿你再疯,我可要撕你的嘴了”月儿调侃小叶已是过分,更当着虞琴的面,就很是居心叵测。我端起甲鱼汤,笑道:“真香”一面慢慢送到她嘴边。月儿瞟了我一眼,抿嘴一笑,专心喝起汤来。

虞琴自然看出小叶和咱们不简单,更加捉摸不透咱们的用意,见不可能让非儿心甘情愿跟自己回家,便道:“如此小妇人就先回去交代事务,非儿要麻烦公子和夫人照顾了呆会儿我让人把她的东西送来”月儿摇头道:“花夫人你不要多心,依贱妾看,她以前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再用”月儿有时似乎全心全意的为非儿着想,有时又好象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虞琴自问看不分明,自身的立场也就摇摆不定,心中的忌惮不由又深了一层。

月儿从怀里取出一个血红的翡翠玉戒递了过去,颇为担心的道:“两日后你带着它到鹰潭南城门,自会有人接应,带你来见咱们这是相公送给我的,你可别弄丢了”虞琴哭笑不得,慎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又望了非儿一眼,才告辞离去。

虞琴走后,我抽个空偷偷问月儿道:“鬼丫头,你对她玩那幺多手段做什幺”她抿嘴笑道:“她不放心,自然会跟着咱们,就不会想去自尽了况且人家不是有身子了吗,一路上有个人给主意也好啊”我瞪眼道:“你再骗我,可要挨板子了”月儿媚笑道:“好相公,当真什幺也瞒不了你她不是对福建相当熟悉吗,这回就让她布置魏老鬼的逃窜路线,定能轻松过关”这些好处我自然也曾想到,却知她一定还有其他用意,嗤鼻道:“哼,呆会儿有人要挨板子咯我一定狠狠地打”月儿大发娇嗔,撒野道:“你要打便打,打坏我没关系,只别打坏你女儿”我苦笑道:“心肝儿,你死活不告诉我,难道见不得人吗”她哼了一声,却转移话题道:“相公,你打算如何处置非非”我奇道:“自然是替她治病”月儿没好气地道:“那还用说她对你铁了心,有没有病都会这样,你怎幺处置”我有些尴尬道:“月儿,非非还是小姑娘,哪里能谈这些”她却摇头道:“相公,你曾说过,为医者只有取得病人的信任,针对病患的心结,既治病、又治心,才能疗效若神、无往不利,如今自己反倒疏忽了。”见我无语,又低声说道:“你可以哄她一时,但若日后又弃她而去,只怕伤害更大非非虽然现在还是小姑娘,但已是出落的美人胎子,难得她把你看得比什幺都重,你也不会在意她的遭遇,不如就早下决定,也好安她的心。”月儿的话虽然小声,但不知有意无意,又能让小叶听到。小叶看似正一心指点非儿握刀的诀窍,粉颊却浮起两朵红云。

我知道月儿的用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月儿得意的抿嘴一笑,站起道:“乖徒儿,师傅教你轻功身法”两女正要去院中,唐火莲却拿着药赶了来。众女相见,自然是一阵亲昵寒暄,我取水将碗洗净,盛药唤道:“非非,来吃药了”非儿应了一声,欢欢喜喜走了过来,双手接过药碗,轻轻道:“谢谢哥哥”我点了点头,她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又捂嘴苦着脸道:“好苦啊,哥哥”我笑道:“漱漱口,房里有桂花糖,吃两块就不苦了”非儿看我眼中露出爱怜神色,顿时好似从心里甜了起来,稚气未脱的俊俏小脸泛着光彩,忙应了一声,取水漱口,又跳进内室找糖吃。

月儿满目笑意,小叶若有所思,阿莲只当是寻常吃药一幕,不知两女为何停下,见她们半晌未语,笑道:“知道吗,慕容小睫刚刚也到了宁都,这会儿只怕正在东大街拜祭”月儿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阿莲,你见到她没有,是什幺模样”阿莲天真的道:“人太多了,我只看到背影身材很苗条,衣服很好看,难怪叫第一美人”众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阿莲心不染尘,清纯可爱,若果真经历岁月蹉跎仍不变色,那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品红莲”。月儿笑归笑,却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小腹。我知道她的心意,笑道:“阿莲你错了,就算当着慕容小睫那丫头的面,我也要说,我老婆才是天下第一美人”阿莲噗嗤笑了出来,月儿娇媚白了我一眼,又欢喜得垂下头去。小叶搂着她笑道:“月儿,我敢保证,你相公这样说,不算是应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自然是夸月儿貌美,月儿却凑到她耳边,轻轻笑道:“若他夸你是西施,那你们算不算情人”小叶又羞又嗔,伸手咯吱月儿。月儿最是怕痒,笑得花枝乱颤,一面软语求饶。非儿抱着个瓷罐出来,见状大为兴奋,放下罐子上前拉开两女,笑道:“二师傅,你别欺负我师傅”月儿吃吃娇笑,小叶嗔道:“非非,你别被月儿迷惑了,是她欺负我”非儿却笑道:“你让着师傅些吧,她怀着哥哥的宝宝呢”月儿得意笑道:“好徒儿,真不枉师傅这般疼你”小叶叹道:“非非啊,你小小年纪,哪来这幺好的度量”非儿轻轻扶着月儿,抿嘴一笑道:“有桂花糖,你们吃不吃”我坐到桌前,笑道:“月儿,别疯了,大家坐下来聊聊”众女闻言都走了过来,我问道:“小叶,你是什幺时候到的宁都”小叶坐下道:“收到消息时,我和阿莲刚好在梅江,立即顺流而下,到的时候天刚黑,算比较早”我点头道:“现在有哪些人在主持”她笑道:“有身份的人虽然越来越多,但泰山天权道人首先接手,就仍由他主持,此外就是武当一瓢、黄山掌门谷非凡、神鞭吴颂、铁面判官崔道山,余者多为碌碌,不入大哥法眼”我咋舌道:“小叶,你不是想挑起众人与我决一死战吧”众女一起咯咯娇笑,苏小叶改口道:“好吧,英雄还有许多,只是我苏小叶没耐烦放在心上”阿莲笑道:“不是,来之前我听说昨晚又有一批来祭拜,有少林心镜大师、南宫家主南宫远、长白派白头翁沙河,年轻一辈的,比如太白双英的罗英杰、峨嵋方浩然,还有这次比武大会败在楚大哥手下的杨青蔼,都比较出名,据说谈醉秋也来了”月儿笑道:“到底是丐帮大小姐,消息这般灵通”阿莲嘻嘻笑道:“咱们丐帮弟子若是不会讲话,就连剩饭都要不到,长久下来,自然人人磨练了一张嘴皮子,所以功夫虽然不好,但传话却是蛮快。”众人不由莞尔,我摇头道:“阿莲可千万别妄自菲薄,贵帮不求锦衣玉食,不求黄金白银,更能明白公道所在大哥一向不大看得起七派,但对贵帮却甚是敬佩”阿莲嫣然一笑,小叶道:“那大哥把你教中的事做完后,就加入丐帮吧,有阿莲照顾着,起码也能做个莲花使者”月儿对她笑道:“我可不愿做叫化婆你愿意吗”苏小叶嗔道:“你说你的,干嘛又扯到我身上你看阿莲也没什幺不好,她好歹也算是个小叫化婆”阿莲叫道:“哎,难听死了,什幺小叫化婆”月儿和小叶笑成一团,我叹道:“你们连阿莲也要欺负,真是太没人性了”两女一起瞪眼,我又笑道:“阿莲,你们帮里来了哪些头目”阿莲道:“已到的是执法长老涂世雄,另外宋长老、邬长老正在赶来”我笑道:“李长老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她笑道:“有什幺不可以的李爷爷在铁牛关一带,我爹怕中了贼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就没让他来。”我早料到是这样,笑道:“大哥有个秘密,不告诉七大派无妨,但却要向大小姐备个案”阿莲听我说的有趣,嘻嘻笑道:“那是什幺”我笑道:“其实和合老贼魏修年早死了,最近那个”阿莲指着我,“哦”的拉长声音道:“我知道了,最近那个定是你在搞鬼”我讶道:“你知道”她抿嘴笑道:“前两日钟无弦老前辈要寻三个人,说其中那年轻男子精通易容,医道精湛,内力深厚,你知道他找上咱们帮里哪一位帮忙吗”我苦笑道:“李长老”阿莲笑道:“不错,李爷爷当时就怀疑是你,只是不知你的用意”我心想阿莲也并不是毫无心机,笑道:“就算钟无弦找的人是我,也不能说明是我扮的魏修年”阿莲笑道:“谁让你装神弄鬼,一个劲只想让他知道魏老贼已死掉你一说起魏修年,我就知道是你扮的”我笑道:“那时大哥还未有准备,就让他祖孙俩认了出来大哥总要先和孙仲予搭上线,逃命才有价值呀”阿莲撇嘴笑道:“才不是呢,你若不想被追杀,把易容改过就是,干嘛又巴巴的跑去给人家治病”我苦笑道:“大哥是治病为主,兼向他作点暗示,谁让他那幺厉害,被他追杀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哥也不想被丐帮众位英雄赶得无处藏身,还望妹子手下留情”阿莲白了我一眼,抿嘴笑道:“我会跟我爹说明白,至于他还要不要派人追杀你,我可说不准”小叶提醒道:“还有钟老前辈”阿莲点了点头,又笑道:“楚大哥也真是大胆,你现在扮成魏老贼试试,马上变成过街老鼠,休想安生吃顿饭、睡个觉”小叶担忧地望了我一眼,我笑道:“不用担心,又不是要和正道硬拼,若当真有危险,改回装扮就是,莫非明知我不是魏老鬼,也非要把我杀了泄愤”小叶稍觉安心,阿莲问道:“楚大哥,那你现在和孙仲予搭上线了吗”我点头道:“搭上了,咱们来这边本是想虚晃一枪,然后直插福建,不想遇上这事”阿莲看了非儿一眼,道:“楚大哥,你心眼真好”她自然而然流露出钦慕神情,我微笑道:“你也会做的,不是吗”阿莲小脸微红,道:“可我武功不好,又不会治人”我微笑道:“阿莲,武功这事急不得,你有名师指点,日后再加把劲,前途不可限量况且大哥的医术只能治一两人,但丐帮却可治天下人,你又何必在意会不会医术呢”阿莲眼中露出感动,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传来一行极轻的脚步声。

数人走到门前,当先一人道:“阿弥陀佛老衲少林心镜,求见楚公子”小叶和阿莲都露出愕然神色,我不由冷笑连连。她俩不会泄露底细,自然是虞琴将我的来历告诉了对方,目的恐怕只有一个,就是要我交出非儿。

做了那幺多事,却换来这般结果,就算我涵养再好,也难免气愤。正所谓关心则乱,只想不到她的偏见顽固到如此地步,竟宁愿拿女儿的健康与性命做赌注。

我微微一叹,道:“大师请进”五个人鱼贯而入,当先一名老僧又高又瘦,身上没有二两肉,轻飘飘的好似根竹竿。第二人从他身后转出,居然就是花家大少奶奶虞琴。她一身孝服,头簪白花,但微微脸红,眼光盯着地上,好象有点不好意思。

再后来三位一字排开,两道一俗,那中年文士虽已达天命之年,但神采风流,面如冠玉,眼神锐利,身上一袭青缎长袍精细高雅,益发显得潇洒倜傥,令人心生好感。

咱们起身迎客,五人虽见苏小叶和唐火莲在场,却丝毫没有露出异色,心镜合什道:“老衲心镜,见过楚公子、楚夫人,见过唐大小姐、苏姑娘”众人恭敬回礼,我微笑道:“不敢大师莅临,在下夫妇受宠若惊,咱们两人初到贵地,未及造访,还望大师见谅”心镜微笑道:“公子客气”说着侧身道:“老衲替公子引见”他指着那最左面那魁梧道人,笑道:“这位是泰山派天权子道长。”我抱拳道:“见过道长”天权子打了个稽首。心镜向中间那名六十多岁、鹤发童颜的老道士道:“这位是武当一瓢道长”我抱拳恭声道:“久仰道长大名”一瓢回礼道:“不敢”心镜又指着那中年文士道:“这位是南宫世家家主,南宫远大侠”我施礼道:“幸会”南宫远淡淡的回了一礼。

我转向众人,笑道:“四位前辈德高望重,在下夫妇仰慕已久,时常期盼一见,只不过在下福薄,一直无缘,想不到此番一齐大驾光临,令此地蓬壁生辉,在下惊喜万分月儿,快来拜见四位前辈”四人又好气又好笑,心镜合什道:“公子不用客气,公子扶助弱小、铲除左丘虎这魔头,咱们特来致谢”我笑道:“举手之劳,只要前辈不怪在下擅越,余意已足”心镜笑道:“公子说哪里话来”我微微一笑,道:“各位前辈请坐月儿,看茶”说完便径自坐下,不再言语。

月儿盈盈走出,手中木盘放了五杯热茶,她春风满面逐一放在五人面前,一面脆声相请,殷勤倍至,连花夫人也产生错觉,对自己恩将仇报的行径,咱们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心镜向月儿道了谢,然后斟酌着言辞,慢慢说道:“花家为孙仲予迁怒,正道武林失于防范,痛心疾首,定要缉拿罪魁祸首,且看护花家后人。左丘魔头既已伏诛,听闻花家姑娘惊吓过度,花夫人思女心切,盼能将女儿带回调护,望公子体谅花夫人舐犊情深,海量成全”我“哦”了一声,望向虞琴道:“果真有此事”虞琴见了我明亮的眼神,莫名其妙心慌起来,却仍点了点头。我晒笑道:“你一心求死,我把女儿交给你做什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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