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摇头道:“我并非有意离开,而是因为纠缠于某些事情当中,想要脱身都不可能。具体的情况,待会儿再和你细说。现在,还是你先跟我说说巫教的情况吧!想必我这突然的失踪,日宗和星宗都不太安分了吧?”
“他们两宗就从来没有安分过!”鹿映雪撇撇嘴。
秦刺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并不长的一段时间,鹿映雪和自己说话的口气倒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当然,秦刺并不在乎对方用什么样的说话口吻,可这种突然的转变,多多少少让秦刺有些不自在。
其实,鹿映雪说话的口气之所以有所变化,完全是被秦刺的这幅态度给气的。
这边,鹿映雪是为秦刺的失踪心急火燎,另一边,秦刺安之若素的躲在这贫民窟里与人对弈,偏偏见面了以后还表现出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样,这让鹿映雪就算是泥人的脾气,也难免长了三分火气。
只是稍稍改变一下口吻和说话方式,足以说明这姑娘的忍耐功夫极为了得了。
当然,就算心里有气,能看到秦刺好端端的活着,鹿映雪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自从秦刺失踪以后,谣言可是满天飞,特别是那乌醒崖的一句潜意极足的话,让大家都觉得,秦刺这位刚接任不久的教主已经死了,并且死的悄无声息,无形无迹。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原本坚挺在秦刺这边的七脉,除了白莲一脉之外,其他的六脉分别靠向了日宗和星宗。而月宗则是处于中间人的局面,和白莲一脉一样,置身两大势力的斗争之外。
鹿映雪虽然一直不相信秦刺是如此短命之人,但长久一来,没有关于秦刺任何一点的消息,也让鹿映雪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直到肖恩找上门,鹿映雪不愿意错过这唯一跟秦刺有关的信息,才会随肖恩一起来到了华盛顿,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刺真的在这里。
想到这几日吃不香睡不甜,鹿映雪的心里就涌出一股羞意,因为她分不清自己担心秦刺,到底是为了白莲一脉,还是为了其它什么。
“其它的六脉应该都投向了日宗和星宗了吧。至于月宗应该是保持中立,也就剩你们白莲一脉恐怕还在等着我回来。”秦刺淡淡的说道。
鹿映雪轻哼一声道:“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如果没有信心,我就不会避开其它人,只叫你一个人来此了。”秦刺笑着说道。
他对鹿映雪以及白莲一脉的信任并非是空||穴来风,自打他登上教主之位以后,白莲一脉就是他最亲密也是最能信任的合作伙伴。因为只有他的地位越高,才能让白莲一脉的地位越高,从而摆脱固有的三宗七脉以白莲最弱的框架。并且,秦刺乃是出自白莲一脉的教主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白莲一脉将自身的利益与秦刺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利益才是最牢固的信任基础。
听到秦刺这么说,鹿映雪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肖恩去请她的时候,却是很明白的说了,秦刺只单独召见她一个人,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晓。这说明,秦刺在巫教中最为信任的人就是她鹿映雪,虽然鹿映雪不在乎别人的信任,但面对秦刺的信任,她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阵欢喜。
是以,鹿映雪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不像一进门时那么刺耳了。她沉吟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道:“你猜的没错,六脉分别靠向了日宗和星宗,现在这两宗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化,恐怕一个导火索就能引致两边的彻底决裂。我们白莲一脉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所以暂时两边都不接触,而月宗估计也是和我们抱着一样的打算。
可惜那月宗不比我们白莲一脉,我们白莲一脉在巫教三宗七脉中居于末位,实力不足以为惧,但月宗作为三大主宗之一,想要坐山观虎斗,恐怕没那么容易。现在炙芒和乌醒崖斗得正欢,还没把事态往月宗身上引,时间久了,月宗迟早也要陷进来。”
秦刺点点头,这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星宗和日宗这两个宗门没有趁消失之时作乱,那才真叫奇怪了。不过鹿映雪说的也没错,白莲一脉可以安然的置身于事外,但月宗却肯定不能,对于炙芒和乌醒崖来说,不可能放任这样一只爪牙健全的猛虎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日宗和月宗私底下除了拉拢六脉,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秦刺问道。
鹿映雪说:“对外的动作没有,对内的动作就不少了。但总结起来,也不过就是两宗之间互别苗头,争权夺势罢了。”
说着,鹿映雪不无担心的看了秦刺一眼道:“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巫教的形势和你离开前已经完全不一样,虽然还没有四分五裂,但恐怕你现在回去,恐怕也很难像以前那样,掌控一定的势力,不被炙芒和乌醒崖将你架空。”
秦刺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当初他继位之后,虽然还不能完全掌控巫教大局,但至少让七脉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势力,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没有像乌醒崖和炙芒原先所预想的那样,被架空成一个傀儡教主。
但现在,他莫名失踪以后,手上所掌握的那一点势力已经完全的流失殆尽,此时回去,恐怕处境会比以往更加艰难。
至少他不回去,矛盾只处于日宗和星宗之间,但若是他现在回去,炙芒和乌醒崖难保不会一致将矛头对准他,将他先打压下来,再处理日宗和星宗彼此之间的事情。当然,论实力,无论是乌醒崖还是炙芒都不可能是秦刺的对手,但现在比拼的是势力,拳头大虽然可以压人但却不能服人,秦刺想要掌控巫教,就不能一味的依靠拳头。
“看来,我现在还不适合回去。”秦刺若有所思的说道。
鹿映雪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形势对你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个契机,一个彻底掌控巫教的契机。”
“哦?”秦刺眉头一扬,诧异的看向鹿映雪问道:“这话怎么说?”
鹿映雪素手轻抬,缓缓举起茶杯,秀气的樱唇在杯沿上一触即收,随即悠悠的说道:“如果按照原先的局势展,你若是想要真正的掌控巫教,恐怕很难过得了三大主宗这一关,就算能过得了这一关,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事情,在短期内绝对没有可能。”
秦刺点点头。
鹿映雪继续说道:“但现在随着你的失踪,巫教的局势已经完全的乱了。原先因为你的存在,而保持一种微妙平衡的三大主宗,各自都为自己的利益盘算起来。特别是日宗和星宗斗得最欢。这样一来,实际上你才是最佳的坐山观虎斗的人。”
“坐山观虎斗?”秦刺微一眯眼,旋即就睁开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先按兵不动,看着这两宗折腾,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去收拾残局,一举拿下这两个宗门,彻底的掌控住巫教?”
鹿映雪轻笑着点点头说:“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秦刺皱眉道:“坐山观虎斗固然是好,但若是两虎争斗的时间太长,我这渔翁想要得利,恐怕早就失了先机了吧。毕竟时间拖延的越长,我这个教主的地位就越不稳固,何况,我的手上还并没有强大的势力。”
鹿映雪狡黠的一笑,说:“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两虎相斗的时间缩短,要让他们尽快的争个你死我活,直至两败俱伤。这……就需要从中加柴添火,火少的越旺,我们所需要等待的时间就越短。”
“加柴添火?”秦刺稍一思索就明白鹿映雪的意思。她这是让秦刺不仅要观虎斗,还得像斗蛐蛐一样,不时的拿艾草去撩拨一下两只蛐蛐,让两边的形势越来越紧张,矛盾越来越大,这样,争斗的过程就会大大的缩短,从而他这个渔翁就能尽快得利。
想通了这一点,秦刺不由笑了笑,这样的计策他并非是琢磨不出来,而是他的性子向来走的是光明磊落的路线,对这种腹黑之事,下意识的排斥。不过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这样的处境,想要统领好一个教派,想要彻底的掌控一个教派,在本身实力强大的保证下,也不得不腹黑。
所以秦刺笑着点点头说:“你说的非常不错,那该要如何撩拨这两只蛐蛐才好呢?”
鹿映雪笑道:“这有何难,炙芒和乌醒崖相争,为了的不过是代表教主身份那张椅子那身行头,但难保他们手底下的人没有取他们而代之的想法。只要抓住了这些人的心思,对症下药,不需要我们动手,自然就会有人先将日宗和星宗的矛盾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秦刺眉头一簇,道:“那你心中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鹿映雪点头道:“人选不仅有,而且还不少,这需要教主来挑选。”
随后,秦刺与鹿映雪一番商议之后,将目标对准了日宗和星宗居于末位的两位长老。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身处末位,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势,并且长期受到排名靠前的那些长老的排挤,心态上有很大的不甘之火。
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受到诱惑,也是最容易动摇的。
同时他们本身又是长老的身份,与他们本宗内的事情虽谈不上能指手画脚,但若是想引导事态的展,还是不难做到的。或者一些小手段,他们做起来,比起普通的弟子来做,自然也要容易的多。
所以,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秦刺和鹿映雪很快就敲定了这两个人为最终人选。
“圣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务必要做到谨慎。如果这两人有这个意向,就带他们来这里见我。还有,时间上也要抓紧。”秦刺叮嘱道。
鹿映雪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秦刺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我不在这些日子里,暮秋堂有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秦刺启用暮秋堂的事情,鹿映雪算是知道一点,闻言回道:“你不问,我也正想说呢。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留心着他的举动,不过倒是奇怪,此人的忠心似乎异常的执着,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甚至低调的不让任何人注意到他。”
秦刺微微一笑,他对暮秋堂这个人的性子极为了解。自己是唯一的一根能助他升迁的稻草,只要离开了自己,他暮秋堂还会回到原来的状态,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所以他的忠心来的不是毫无根据,而是他必须要如此忠心。
“你回去后,也帮我联络一下他,让他也来见见我。”秦刺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
鹿映雪点了点头。
第一卷第290章机缘魔障
转眼间,秦刺已经在原始教派扎根的这片贫民区域里呆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的时间,秦刺并没有闲着,在充分思考巫教现状及其所面临的种种问题的同时,他也在加班加点的刻苦修行,提升着自己的修为。自身的实力才是最为雄厚和牢固的本钱。这一点,秦刺认识的比谁都要深刻。
屋内,馨香缭绕。
秦刺闭目凝体,摆出一副极为怪异的姿势立于屋子中央,在他身前,一张湿润的兽皮平摊在地面上,兽皮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奇特文字,以及一幅幅线条简单,却勾勒出一种玄妙动作的人物图案。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现此刻秦刺所摆出的图案正与兽皮上的某幅人物图案一模一样。
不错,秦刺正是在修炼这易筋夺窍经的白窍具通篇九副图。
距离上一次叫破||穴窍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由于这段时间,秦刺一直被俗事缠身,根本腾不出空余时间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所以除了那些复杂而厉害的战斗技巧之外,秦刺自身的修为一直停留在当初在一线神隙中所叫破的十八道||穴窍的层次上,距离百窍具通还有一定的差距,距离破碎虚空的境界更是还极为遥远。
是以,秦刺不敢浪费时间,恰好这原始教派的所在地极为宁静,又正好多出了些许富裕的时间,所以秦刺丝毫不敢浪费的弥补自己缺失的修行。
白光自秦刺的左目中射出,聚敛着天地之中的能量不断的进入他的身体,经过体内十八道||穴窍,以及立于头顶百汇处的元神所开启的天地人三大主窍,构成了一个大循环。道道光亮在秦刺的周身闪耀,若是不知情的人撞见了,怕会以为秦刺是个怪物。
良久。
天地中的能量缓缓的消散,秦刺的动作也慢慢恢复了自然,白光如同褪去的绳索缓缓的收于左目,秦刺的目光逐渐恢复了神采。
“唉!”
摇摇头,秦刺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看来人要进步,真的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甚至连机缘都不易过分的拥有。我就是因为机缘太足,导致修行的度在一段时间内猛然攀升,导致心理落差极大,是以在没有机缘巧遇的普通修行状态下,反倒是无法静下心来了。”
秦刺的感叹倒也不算没有缘由,他的机缘确实得天独厚。中华大地,人才济济,武侠小说中所谓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那都是瞎扯,别的不说,咱中国这么多人,就算一亿人中间出一个,也不至于啥百年千年了。但奇才易出,机缘却难得,想秦刺这种的机缘的人,恐怕在这一界的修行史上,掐着手指也掰不出几个。
正是由于这一次又一次的机缘,导致秦刺的修行度远于常人,但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心理上的落差,以及对机缘的依赖性。
通俗点来说,就是心静不下来了,整天想着得到机缘快提升,对于按本修行的那种缓慢度提不起兴致了。
实际上,这并不能怪秦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谁若总是机缘缠身,可以很轻易的就获得大修为,谁还愿意在乎那些所谓的秘籍,谁还愿意继续那些枯燥的修行和缓慢的提升?
秦刺便是在一线神隙的世界中,一口气叫破了十八个||穴窍之后,对如今易筋夺窍经按部就班的缓修行产生了动摇。
这几日,虽然他无时无刻不在刻苦的修行,甚至拥有比常人更优越的白光加,但是修行的度相比较那连破十八||穴窍,自然是缓慢无比。到现在,他的第十九道||穴窍,连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这样一来,秦刺难免心态上有所落差,并且对易筋夺窍经的修炼产生了动摇。
如果这种落差持续下去,彻底的动摇了修炼的意志,那么就会变成修行者常说的“魔障”,也可称之为“心魔”。
不过秦刺毕竟是智慧惊人之辈,从他能自我诠释出现在不对劲的状态,就能够看出,他并没有被这股心魔所控制,而是以脱之外的眼光去分析它,并且在用语言暗示的方式,加强自己的意志力。
“必须要排斥这样的心态,回归到本源的修行上来,心要静,要沉淀下来。”秦刺暗暗的自语着。
但他没有在马上继续刚刚停滞下来的修炼,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没有完全的平复下来,强行修炼只会让自己的魔障壮大,是以,在抿了一口茶之后,秦刺淡淡的一笑,自语道:“该到时间去和那大祭司下棋了。”
就在他打算动身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随即便传来了肖恩的声音:“秦先生,鹿小姐来了。”
秦刺目光一亮,一个礼拜前,鹿映雪来此与他相见,并经过一番商谈确定了一些事情的安排之后,鹿映雪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纽约,几天之后,她便带着暮秋堂来到了这里。而这次来,显然,应当是带来了他们挑中的那两个目标。
“进来。”
随即房门便被推开,露出了肖恩那张英俊的面孔。秦刺的目光在肖恩身后转了一圈,果然看到鹿映雪带着两个人立于一旁,不由满意的一笑,朝肖恩点点头说:“辛苦肖恩先生了。”
肖恩连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秦先生服务,那是我的荣幸,秦先生若还有什么事情,尽管交代我去做。”
秦刺点头道:“暂时没什么事了。”
肖恩便躬身退了下去。
“教主。”有旁人在场,鹿映雪对秦刺的称呼规矩了许多。进门之后,就躬身行礼,口称教主。
秦刺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后那两人身上。这两人确实如鹿映雪先前所说过的那般,年纪不大,都处于三四十之间,显然,都是刚爬上长老的位置不久。其中一个毛旺盛,若非色纯黑,不是金色,那足以和金毛狮王比肩了。而另一个面孔瘦削,双目却是奇大,目中精光频闪,一看就知道是个灵活机巧之人。
秦刺浏览了这两人的第一印象,还算满意。修行之人不看相貌,秦刺自然也不会在乎两人的长相如何,他打量着这两位,一是想看看两人的气质,二是看看对这两人有没有熟悉的感觉。毕竟秦刺身在巫教,与各宗各脉的上层阶级多有接触,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招呼到,遗漏一些也算是正常,而这两人恰恰都让秦刺很陌生,显然是先前秦刺所没有接触过的。
“教主。”
这两人在看到秦刺的那一霎,都表现出了一抹惊奇,这种惊奇倒也难怪,毕竟现在整个巫教里面都盛传着新任教主因为某种原因已经去世,现在看到秦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自然有些惊奇。
秦刺点点头,笑了笑说道:“不用拘泥,都坐吧。”
两人连称不敢,在秦刺的要求下,两人才落座了小半个屁股,以示尊敬。
秦刺将这些细节都收于眼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目光转向鹿映雪说道:“圣女,事情,都和这两位长老说过了吧?”
鹿映雪笑了笑说道:“说过了,两位长老都表现出相关的意向,所以我才带他们来见教主。”说着,鹿映雪又是莞尔一笑,道:“不过两位长老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恐怕若是见不着教主,大概以为我是要耍什么阴谋害他们呢!”
那两位听了之后,连道:“惭愧惭愧。”却是不敢辩解什么,难不成直截了当的说,我们都以为教主去世了?所以圣女说你还活着,咱都不相信?
但他们不辩解,不代表秦刺看不出来。事实上,从他们见到秦刺时,露出的那一抹惊讶就足以证明他们内心的想法了。若是鹿映雪没有说过也就罢了,既然鹿映雪已经说过相应的情况,他们在见到秦刺时,还露出惊讶的神色,就证明他们对教主是否还活着,根本就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当然,秦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随后,鹿映雪大致的向秦刺介绍了一下这两位长老。毛旺盛一些的那位叫做常薄田,而面目瘦削的那位叫做易寻。至于两人的修为,鹿映雪倒是没有细说,但秦刺也能大致的看的出来,这两位的修/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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