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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继业立刻把妹妹抱过来,赶快打了急救电话。

姜晏洲拿来药箱为她及时处理了伤口,好在只是割破了点儿皮儿。

“我去联系一下。”姜晏洲立刻拨通了电话。

其他人都看着那部车,却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门就突然打开了,姜姚一下子从车里滚了出来,的确是用滚的,她惊恐地看着车子里,眼睛瞪得大大的。

家法三十六涅

“小然!”姜继业第一个冲了过去,进车里就把坐在副驾驶的姜启禄紧紧抱在了怀里。

“你哪里受伤了么?”

“我没事。”姜启禄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快放开他,他是鬼,是鬼,是你爸爸的鬼魂在他身上――”姜姚一边说一边退,浑身都都成了筛子。

“继业,她挺可怜的,你就别再起诉她和他的儿子了。”姜启禄看着自己的姐姐,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姜继业看到爱人没有,点了点头。

在一旁的姜晏洲看着嘴里絮絮叨叨说着鬼话连篇像疯了一样的女人,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一夜的折腾过后,姜姚被送到了医院,医生鉴定她为心因性精神障碍,建议住院治疗。第二天姜继业按照约定去解决姜若望的事了。

姜启禄留在家里照顾从医院回来敏敏,因为受惊吓,女儿被他哄着就睡了。

“在车发生了什么事?”姜启禄一出女儿的房间就看到姜晏洲坐在沙发上。

“没什么事,可能是是她精神压力太大,突然出现幻觉了吧!”姜启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现在也心情不佳,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姐姐。

“你真的不知道你弟弟去哪儿了?”

姜启禄被问得一愣:“不知道。”

“看起来你不太担心啊!”姜晏洲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姜启禄身边。

“难道我担心还要哭出来让你知道么?”姜启禄很讨厌被大儿子审视的感觉,觉得自己一点儿秘密都没有了。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被肖定国抓走的吧,还要你的手表又是被谁摘掉的?”姜晏洲显然不想放过他,继续问道。

“姜晏洲,你他妈的别把你当律师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可不像那些白痴一样当你提线木偶。”姜启禄觉得自己的威严再一次受到挑战了。

“好,你可以不用回答,不过我还要问最后一个问题,谁打伤你的。”姜晏洲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严肃,让姜启禄觉得有些不自然。

“那些绑匪呗,还能有谁?”姜启禄干脆看着大儿子回答,不闪不避。

姜晏洲也看着他,只是那双眼里的情绪连阅人无数的姜启禄都不太明白,可是本能地就不觉得不对劲。难道他看出什么了?不会吧!

最近自己这个大儿子总给他这种感觉,让姜启禄一看到他就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这简直比和继业单独相处一室还叫人不自在。

“我去看看敏敏睡醒了没?”姜启禄打算借女儿的名义撤退。可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姜晏洲拉住了。

“干什么?”心虚的姜爹立刻用愤怒来掩饰。

“让我看看你的伤。”姜晏洲托起姜启禄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衣袖卷起来。

姜启禄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任由大儿子查看自己的伤。

“你等一下!”姜晏洲把纱布揭开,脸色就不太好了,直接上了楼。

姜启禄就被晾在这里,看看自己的伤口样子的确很难看,不过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难看,留疤才是真汉子啊!

“难道在里面就没有人给你处理伤口么?”不一会儿姜晏洲就拿着医药箱下来了,便给姜启禄换药边问。男人上药的时候很认真,用自己的胳膊垫着姜启禄的手,让它不至于滑下去。

“我就是一个人质,又不是他们的贵宾,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姜启禄随口道。

“你倒是很轻松啊?”姜晏洲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姜启禄突然问。

“我这个人天生比较乐观罢了。”姜启禄不明白大儿子在生什么气?难道是气自己给继业添麻烦了?

“是么?”姜晏洲说完正缠得好好的纱布突然一紧,疼得姜启禄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好了。最近不要沾水,也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忘了和乐观最近的词是――蠢。”

利利落落地打了一个结,做完这些男人就收拾东西上了楼。

姜启禄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50多岁的人了,被自己的儿子教训得无法反驳,简直够姜爹回味半天的。

好在让姜启禄暂时缓解郁闷心情的事很快就来了。

“据本报最新消息,肖氏建筑集团或被国环海建筑集团公司以合同诈骗的罪名起诉,据悉肖氏向环海建筑集团递交的“织梦海底隧道工程图”系伪造,该套工程图原图是姜氏建筑公司在五年前撤回的工程图。肖氏总裁肖定国以此骗取和国环海建筑集团的合作,诈骗130亿元建筑保证金,并以此为名义非法融资近120亿,受骗团体和个人近百。目前130亿保证金已经依法追缴,但肖定国本人和其余赃款下落不明,有关部门正在权利追查。鉴于该起诈骗案涉及国际行为,影响――”

姜启禄拿着遥控器关了电视,他已经不用再看了,肖定国这辈子都不要想翻身了。

有句俗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可惜肖定国从来就没有懂过这个道理。

姜启禄潇洒地把电话拿出来,拨了一个号码。

“章老,这次真是谢谢您了。”

“我就等着你这个电话呢!我这个老脸都快被你那个大儿子说薄了,你知道我就从来不喜欢撒谎。晏洲那个孩子又不好对付,我哪里有你那个演技啊,好几次都差点穿帮,他还问我你之前是不是交代过我什么?吓得我以为他知道你借尸还魂的事了,原来他是问我你死之前有没有告诉我什么。总之我就快应付不来了。不过最后还是让我搪塞过去了。”老头显得很得意。

“……”姜启禄知道自己这个老师的确是演技不入流的,也知道他绝对玩不过姜晏洲。

“对了,人家环海建筑集团这次帮了忙,你可要把真的图交出来啊,不过你的图不是早就烧了么?到时候交不出来,国那些人可不是好打发的,不要赶走狼招来虎啊!”章天有些担心道。

“图早就准备好了,当初我是有留下底图的,因为……和那个人有点分歧,我就把底图封存起来了。”姜启禄说道那个人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

“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释怀么,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明明都很有才华的,结果没有一个从事设计了。约瑟夫他――”

“章老,我说过谁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他是我一生的敌人。”姜启禄突然语气变了,打断了章天的话。

“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了,这次肖定国败得这么惨,你要小心他的报复啊,现在我派出去的人都没有他的消息,这个家伙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对了我听晏洲说李晰然的弟弟不见了,难道――”章天马上把这件事联系起来。

“没错,就在那个老混蛋手里,不过他现在没事,有人在保护他。”姜启禄很清楚保护李乐然的那个人的厉害。

“是那个你让我雇的保镖,他真的没问题么?我看那个人简直就是疯子,做戏那么真干什么?你的手好不容易才换了新的,这又挨了一枪,你是这辈子也不打算做设计了?”章天一提起这个就气,看到手表上的血时差点就说了实话了。

“人家是专业的,枪法准着呢?再说肖定国那个老混蛋疑心病那么重,我要是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会起疑心的。”姜启禄笑着说。

“你就是太不要命了,不过继业这个孩子也没让你白忙活,真是长大了,这次打击肖氏真是有了你运筹帷幄的风范了。”

“孩子么,总会长大的。”姜启禄又想起了继业对付姜姚时的不留情面,叹了口气。

“总之你要小心,不知道那个肖定国会出什么诡计。”章天说完就挂了电话。

的确,留着他对继业是个威胁。姜启禄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肖定国实在是太狡猾了,他就像一条蛰伏在阴暗处的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你一口。

他不能让继业面临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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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想到肖定国居然很人忍耐,一连三天都没有出现,就连关押乐然的那些人都没有他的消息,好像他忘了这里一样。

不过以姜启禄对肖定国的了解,他知道这条毒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让他冒出头来。

时间不能再拖了,不说时间一长人就会丧失警惕性,就算是被关着李乐然也坚持不了那么久啊!

可一旦现在把人救出来,肖定国肯定会更加谨慎,那样睚眦必报的人蛰伏几年再害人也是有可能的。

关键是自己不可能陪着继业那么久啊!因此姜启禄最近十分焦躁。

晚上,姜继业在饭店订了一桌子的菜,把和姜家人都聚集起来,还包括章天、茱莉和姜氏的几个高层。

那些特级厨师忙活了半天才弄好,姜敏敏看着吃的兴奋的大叫。

姜启禄却觉得这是鸿门宴。

“今天我请大家来是来给我做一个见证,我知道,或许你们早就听说我和小然的关系了。但是今天我要正式通知大家,我要让他成为我的终身伴侣,婚礼将在下个月的5号举行,希望你们能参加!”果然姜继业在饭桌上站起来说了让姜启禄头疼的话。

“胡闹!”章天当即就拍了桌子。

“章老,我知道您和爸爸是一个心思,希望我走正途。可是您今天您也看到了事实证明我和小然在一起并不想影响我壮大姜氏,海底隧道计划马上就要签合同了,我们和d国那边的工程也没有任何问题了,我绝对不会丢爸爸的脸。希望婚礼由你来给我们证婚!”姜继业眼神十分坚定,根本就下定了决心。

“太棒了,我来当伴娘好了!”只有姜敏敏看不出饭桌上的诡异气氛。

“绝对不行,这绝对不行的!”章天急得满脸通红,可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章老,拜托了。”突然坐在章天旁边的姜启禄拉住老人的手,说了这句。

这下老人可是完全愣住了。

姜继业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坐在继业身边的姜晏洲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倒是他身边的茱莉像是看好戏似的喝了口酒。

“你疯了,你……你……真的――”

酒席一散,章天就把姜启禄拉到一旁,一句话分三次说也没有说完,脸色像是猪肝色。

“这是把肖定国引出来的最好机会了,我了解他,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继业举办婚礼,一定会忍不住出来的。离5号还有5天,您帮忙准备吧!还有绝对要看好敏敏,不要让她去!”姜启禄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打算。

“你用这种方式离开继业,他恐怕会受伤啊!”章天感叹道。

“这个结局早就已经发生了,只不过现在推迟了些时间,他是一个男人,我相信他。”姜启禄沉默了一会儿道,该来的总会来。

“你真的决定了?你舍得?”章天知道自己和姜启禄相处的机会也就是这个短短的5天了。

“我现在的命是捡来的,不然我早就看不到他们了,我很知足了。”姜启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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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为了钓肖定国这条大鱼,可是姜启禄还是面对婚礼前的准备尴尬不已。

姜继业似乎真的是觉得亏欠了李晰然太多,于是把婚礼弄得很隆重。

婚礼的地点是在临城著名的“候雪港湾高级会所”这是一座坐落在临城小象峰上的私人别墅。

昨天夜里刚刚下了一场雪,把这个地方装点得银装素裹,像是童话里的仙境。

不过在化妆间里的姜启禄可是没有心情欣赏景色。

光是礼服就是好几套,屋子里的那些发型师造型师更让姜启禄暴躁不已。

章天和他的保镖一直在姜启禄身边围着,脸色很不好,就像是女儿嫁了个赖汉一样。

“您能出去一会儿么?我让您看得浑身不自在。”姜启禄叹口气。

“哼。”章天看了他一眼,甩袖子就走了,他的保镖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结果姜启禄接下来就被那些造型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真是个大帅哥啊!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有些妖气的男造型师似乎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

“等我找新郎来瞧瞧。”妖男造型师说完就要走出去。

“你不用去了,因为你把我弄得太难看了。”姜启禄说完就一把抓住妖男的胳膊狠狠地把他按在地上。

妖男地那些同伙此刻也露出本来的凶相,从怀里掏出了枪。

“我说一句,你们真的不适合做造型师。一点都不像!”姜启禄为自己的发型默哀。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妖男看到自己人多,有恃无恐地问。

“d国芭蒂造型的人就你们这种水平,早就该倒闭了。”他姜启禄以前也是个很有品味的老头好么?

“肖定国呢,我正要和他谈呢?”姜启禄按着他的头道。

“你找我!”这个时候肖定国从化妆间后面的门走了进来,他现在虽然衣着整齐,但是气色却差了很多,当然任谁被追捕了一个多星期以后也不会面色好。

“肖总,好久不见了。”姜启禄见目的已经达到就松开了手,把那个妖男放开了。

姜启禄这其实是在赌博了,他的筹码就是自己几十年对肖定国的了解。肖定国这个人太恶毒,他对于敌人不会一招致死,他会用各种方法让敌人痛苦,然后再解决对方。

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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