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斯科特女士对克林顿进行了一番暗示之後,他才给我打了那番电话,并且开始考虑结束我们的关系。
这件事同样是通过柯里来安排的。那天是1997年5月24日,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一个原本美丽的日子。柯里在上午十一点左右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总统希望我下午一点去见宫见他,他要跟我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仅仅从柯里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任何异常,她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本能,可以不动声色地做任何事情,事後我也曾想过,她或许的确不知情,或许她根本就知道但她也希望此事能够尽快结束,因为她心中非常清楚,如果此事最後会在什麽地方出问题的话,她将会陷入一件麻烦之中。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她最终还是陷入了麻烦之中。我虽然不是太喜欢她,但我要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她是一个烙尽职守的人,而且是一个极其能干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是在她那种位置的人都可能会做的,那并不是她的错。每一个人都在为生存而努力,他们因此讨好自己的上司,希望得到信任并且提拔,每一个人都在为保住自己目前的位置并且争取更好的生存环境而竞争,这就是社会强加给每一个人的本能。因此,我很希望能在这里对柯里为我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同时也为我给她带来的一切麻烦表示道歉。
那天,我觉得自己的情绪特别好,大概因为春天的缘故,也可能因为那天的气候不错。春天总会给人一些逻想,给人一些希望,在那样的日子里,如果没有好心情,那实在是有点太过份了,因为你很难再找到比那更好的环境了。正是在这种好心境中,我接到了柯里的电话,於是,我非常自然地想到将会发生的事。
克林顿打电话问起我是否将我们的关系告诉了玛西亚以後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一直都忐忑不安,总觉得会有什麽不妙的事情发生,而且,那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也没有接到克林顿的电话。有许多次;我打电话给柯里,希望她能安排我见克林顿一次,我想,由於我情绪实在太低落,在给柯里的电话中,有点口不择言,甚至有时会痛哭失声。对此,柯里的回答一律是∶总统现在很忙,等他闲下来以後,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电话。
现在,他的信息终於来了。为了这个时刻,我激动不已。早晨起床时,我已经洗过了澡,但为了即使到来的见面,我还是将自己非常认真地再洗了一遍。我想,这次见面,我一定要让他插入我的身体里面,所以,我的性器卫生对於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我一直都非常注意那里的卫生情况,这次仍然是清洗得非常认真仔细。
为了方便接触,我没有穿上内裤,而且,我曾经一度想到过不戴胸罩,但很快便发现这不行,因为我的乳房实在太大了一些。大乳房会受到男人的欢迎,但对於女人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至少会给行动带来一些麻烦,尤其是不戴胸罩的时候,摆动得特别厉害,让人有一种无法把握重心的感觉。我只好放弃了不戴胸罩的念头。当然,我不会忘记那顶为了配他送给我的帽针而买的草帽,我想,我戴着这顶帽子,插着他送的帽针去见他,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在家里略坐了片刻,但实在是太激动了,根本就无法令自己安静下来,我不得不提前离开公寓,向白宫赶去。约定的时间是一点钟,但我到达白宫时,甚至不到十二点半。我想;我或许可以在柯里那里等一下。
实际上,我仅仅坐了不到十分钟,柯里便将我领进了总统餐厅,克林顿刚刚吃完午餐,我在那里送给他的礼物交给了他,那是一个拼图以及一件印有美利坚图案的衬衫。
克林顿接到礼物後,仅仅只是淡淡他说了声谢谢,并没有立即拆开,那让我感到有些不愉快,但因为有柯里在身边,我不好发作。
随後,克林顿从餐桌前站起来,领着我们走进了他的书房,并且告诉柯里说,他与我有些话要谈,让柯里去餐厅里等我,我们谈完以後,由她送我离开这里。柯里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柯里走後,我本想就礼物的事与他论理一番,但考虑到我们见一次面实在不容易,犯不着为一件小事闹得大家不愉快,便忍住了,主动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送给他一个吻。很快,我就感到克林顿非常勉强,甚至有一种抗拒。这一次,我可是真的生气了,问他∶“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我不是你的小甜心了吗”
他轻轻地推开我,告诉我说,我们必须认真地谈一谈,事情发生了变化,许多他当初没有料到的事情出现了,他不得不进行一些安排,或者说,他不能不采取行动。有些事情,虽然他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
克林顿的表情真是将我给吓坏了,此时我才感到,这一次的见面非常的特别。
如果一定要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以前的相似的话,那麽,我立即想到了去年初的那次,在那次见面中,他提出结束我们的关系。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因为我已经有所觉察,事情可能非常不妙,说不定,他会旧事重提,或者是斯科特对他所说的话起了作用,这一个多月里,他都在考虑一种解决的办法,现在,他认为是到了跟我摊牌的时候。我绝对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我希望我们能一直继续下去,哪怕我永远都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妻子。只要他能真诚地爱我,这就足够了。
“你到底想说什麽”我有些慌张,所以声音有点颤抖。
他让我坐下,因为我们必须好好地谈一谈,而且要尽量地冷静。他说有些事情单靠冲动不仅不能解决,而且只可能将事情搞糟。
我想,我的确得坐下来,即使出现再大的麻烦,我们坐着谈,那更显得我有诚意。而且,我也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只有冷静,才能争取到机会。他说得不错,如果太冲动。
只可能将事情弄得更糟,冷静反而会找到一种更好的办法。
他见我坐下以後,便开始说着他早已经想好的话。他说,关於我们的关系,他思考了很久,最後不得不下了一个令他痛苦的决心,所以,他今天将我找来,要正式告诉我,我们的关系到了结束的时候,以後,再也不会发生以前那种亲密的接触了,他不能再那样。
他说,他知道那种关系是不对的,但他有些情不自禁,因为他认为我实在是太可爱太让他着迷,於是,感情的冲动使得他丧失了理智,做出了一些可能给我们带来困扰的事情。现在,这一切必须结束,这样无论对他还是对我,都是有好处的。
“我并不那样认为。”我说∶“坦率他说,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专情的人,而且,我也并不认为那些舆论完全的无中生有捕风捉影。但我一直认为,那些对於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所要求的是现在和未来。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不需要你对我作出任何承诺,仅仅只需要我们将这段美好的关系保持下去。我觉得这并不过份,这是我的投入应得的回报。”
“我理解你的心情。”他说∶“其实,我的心情跟你一样。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这样的事情,但形势所迫,我不能不这样做。”
接着,他谈到了他自己。他说,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希拉里的婚姻在早期出现过许多问题,有时甚至是非常原则的问题,那时候,他的确有过许多的婚外关系。
对那些事,他并不想否认,他曳不想伤害那些曾经给过他美好时光和美好回忆的女人们,但他感到身不由己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和痛苦,大约他选择了政治的缘故,所以,他常常都会被人们推到前台,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们剥光了衣服一般,那是十分令人尴尬的。正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在四十岁前後,他开始领悟到一个事实,跟婚姻以外的女人产生情爱关系,那种感觉虽然十分的美好,但所带来的後果,与当时的美好相比,给人的伤害更加的深刻。所以,从那时起,他便决定开始忠实於自己的婚姻。
他说,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有许多是极其令人痛苦的,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感觉,令他终生难忘。他非常笼统地提到一个女人,他说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纯粹是因为深深地被对方吸引,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快乐。他原本以为,那一段感情会成为自己一生的财富,但却没有料到,事情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那个女人後来竟然向社会说出了他们的一切,那原本属於他们两人的一切,甚至还加进了许多人们可能会感兴趣的,实际上并不属於他们的东西。
克林顿说,其实,他是理解她的,知道她身不由己,因为她的名字,被列入一份名单之中,无论她承认或者是否认,结果都不会有太大不同,她的名誉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损失。所以,他并不反对她在某种程度上说出真相。另一方面,他当然也希望她能理解他。
因为这件事事实上被某些人所利用,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美好关系,却成了射向他的子弹。为了保护自己,他不得不站出来说了另外一番话。他当然清楚,那番话是不真实的,而且是违心的。他希望她能够理解这一点,并且非常相信她会理解这一点。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之间以前的理解已经完全的不存在了,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成了敌人。这实在是一件太令人痛心的事,他相信,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愿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他也相信,两人的主观努力都不希望将事情导向实际的结果,然後,事情一旦发生之後,便不再受他们的主观意志所控制,最终的伤害不可避免。
我相信他在暗指珍妮佛。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很能理解他,也很能理解他所说的身不由己以及事情不再受主观意志控制,谁都不愿意伤害对方,事实上,这种伤害在事情公开之後,就已经不可避免了,也根本不再受任何个人的意志所控制,并且会迅速地朝言与主观意志完全相反的方向快速地发展。
克林顿进一步说,自从他决定了对自己的婚姻忠诚之後,他再没有任何的婚外情。他也约略谈到了琼斯对他的指控的事情,他坚决地否认有过那样的事,他说,那时候,他认为自己这一生中,可能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但没想到,他遇到了我。他说他被我深深地吸引,他喜欢我那火一样的热情,喜欢的身上所散发出的青春的美丽,喜欢从我身上看到生命的活力。正如他以前许多次告诉我的一样,跟我在一起,会使得他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会让他对生活更加的热爱,更有信心和力量去应付自己所面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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