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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欢拉着周芷若一起灌她不成，反而被她给灌醉了。柳静欢和周芷若都已经趴下，段青瓷还双目清明，只有双颊微红，表示她饮过酒。

以至于柳静欢同周芷若排排坐，看着段青瓷一个人好生惬意的自斟自饮，两人对视想到段青瓷说的“难得有人陪她喝酒，今夜大家不醉不归”的话来。

段青瓷一手提剑一手提着酒坛，从云锦楼一跃而下，长剑飞转舞起剑来，只见她剑气纵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无一处不美。

柳静欢周芷若两人也从小楼上一跃而下，这么美的剑舞恐怕一生只有一次，两人静静观看唯恐惊扰了段青瓷。

柳静欢对周芷若轻声道：“忽然后悔没跟李师叔学会弹琵琶。”

段青瓷一舞结束还剑入鞘，仰头喝干酒坛中酒，唱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柳静欢同周芷若鼓起掌来。

段青瓷停下来，看见柳静欢周芷若十指相扣笑靥如花倚在一起，忽然有些羡慕起来。

柳静欢却看见了段青瓷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柳静欢拉着段青瓷的手，脚一点带着段青瓷飞上屋顶，周芷若只得跟上去。

柳静欢道：“段青瓷，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我们是一类人，身若浮萍，不知道何处来，也不知道哪儿去，心中悲凉而孤寂。我比较幸运，遇到了周芷若，找到在这个世界的根。你也可以找到一个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

段青瓷笑了笑道：“以前我也有这种想法来着，后来我看透了自己就不再这样想了。我不是长情的人，无法想象和一个人朝夕相处一辈子的样子，而且我是注定会离开的人，就不再去祸害别人了。”

段青瓷的笑容很淡，整个人笼罩在迷雾中仿佛会随风归去一般，柳静欢竟然无话可说。

段青瓷拍了拍柳静欢问到：“我挺好奇的你怎么和周芷若在一起那么久的？”

柳静欢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周芷若，“当你遇到那个人就会知道，就算什么也不做就只看着她一辈子也不会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三人相继沉默陷入回忆，坐在屋顶痴望星空，等凉风吹散酒劲。

“段青瓷，我和芷若都得好生感谢你。”柳静欢躺下，枕着双手，悠悠道:“要不是你杨瑛祖师也认不到我这样的小人物，更不会帮我和芷若了！”

半年前，峨眉山上。

年轻，坚韧，有锐气，能隐忍，有城府，虚怀若谷，对待同门温和，对待外敌强势，再加上武功不弱，周芷若心目中的峨眉掌门是这样的。

“掌门你想太多了！”当柳静欢听到周芷若说起只能这么回答。

周芷若苦笑，那些她尚且不能做到，有怎么要求别人做到，此刻她终于了解林惊虹的无奈了。周芷若心中其实有合适的人选，但那人实在太小了，如果能再给她五年时间，她一定培养出合格的掌门人选。

周芷若想起最后一次在后山和灭绝的谈话，她和灭绝的矛盾不在于柳静欢，两人最大的矛盾在于理念不同。周芷若只希望峨眉能毫发无损的屹立于乱世，而灭绝一心想超越少林武当成为武林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