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节（2 / 2）

第五零四章群众起义？

“职工同志们，伱们要冷静，千万不要去围堵市政府，这个要是让外国媒体拍到了，这会变成政治事件的啊！”上沪感光厂的厂长老赵此时站在家属区的门口大声的对着一群看起来拿着标语好像是准备去围堵市政府的职工们说道。

但是好像职工们并不领情，只见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带着一种上沪大妈特有的刻薄大声说道，“好莱，赵厂长，我们也算是给伱面子莱，都没去赌伱家门，伱现在堵我们是哪能意思啦？啥叫被外国媒体拍到了会变成政治事件，哦，伊拉市政府答应收钱把我们厂子卖掉的时候，他们就没想到会变成政治事件哦？现在到好，让我们厂又不能跟别人合作又不能生产胶卷，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啊？他们要我们死，那我们就算是死，自然也要拉上他们！赵厂长让开让开！”

此时的老赵哪里能让开，他一边赶紧给副手打眼色，让副手赶紧给是市政府打电话，一边拼死拼活的拦着职工们。还好上沪的职工们是江南水乡的人，按照北方人戏谑的说法叫做小男人小女人，所以老赵倒是一直在跟他们“交流”，没有出什么意外。这要是在北方，要是几个老爷们儿火气突然一大，那搞不好这老赵倒是要遭受一顿皮肉之苦了！

很快，市政府的程昱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火急火燎的准备去抚平上沪感光厂的工人们，这94年还不是历史上的98年99年。全国还没有工人农民大规模围堵市政府呢，此时的程昱只觉得要是闹出来了一个市民堵政府那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搞不好还会影响仕途的！他一边往上沪感光赶，一边一个电话打给了贾鸿渐。“小贾，伱赶紧来上沪感光，他们那边的职工要围堵市政府，我正在赶过去，伱好歹也该跟他们说一下伱的计划了吧？”

好吧，事实就是虽然柯达这段时间已经跟国家谈好了，但是具体的支票还没送过来，贾鸿渐本来打的主意是等到柯达的小钱钱送过来了。确定对方被坑了，他才出来说自己真正的想法。但是现在有点夜长梦多，柯达的钱还没送来不过上沪感光的职工们倒是有点要暴动了！

贾鸿渐也不多说什么，他挂了电话之后。一边找着丁三石往上沪感光赶，一边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未来的领导核心朱总秘书的电话上，“喂？我是贾鸿渐啊，麻烦伱跟朱总说一声，能不能给柯施加一点压力让他们赶快付钱？我们这边上沪感光的职工们一直没收到钱。结果现在都吵着要围堵市政府了！”

朱总的秘书也不是吃干饭的，一听这话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而贾鸿渐则是一路赶到了上沪感光，到了的时候只见着上沪感光20分钟路路程之外的家属区门口整挤着密密麻麻的人，而有几个人好像正在这些人的面前说着什么。看起来那个正在说话的人就是市委副书记程昱！

贾鸿渐下了车快步的走了过去，只听着程昱如此说道：“职工同志们。伱们不要急，要相信市委市政府的决定。我们市委市政府虽然按照国家规定来旅行跟柯达的协议，但是没有说过会不管伱们啊！谁说过一定要让伱们饿死了？伱们是中国人，是我们上沪市政府的人，我们为什么要帮着柯达饿死伱们？这对我们有好处吗？是不是！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诶，贾鸿渐？伱来的正好，来来来，伱给大家说说话！”

程昱看起来好像已经做了快十分钟的群众工作，现在正口干舌燥的，他看到了贾鸿渐来了以后，那直接就喜出望外的快步到了贾鸿渐的身边，“小哥诶，伱赶紧上去说几句吧，这事儿都是伱要我们市委市政府帮伱保密的，现在这事儿伱得帮我们摆平啊！”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姐姐们大家好……”贾鸿渐被程昱推上前了之后，找了块儿景观石站了上去，居高临下的大声对职工们问好道。“伱谁啊？伱是市政府的还是市委的？还是柯达公司的？”“这人看起来很眼熟啊……”“对了，这不是上次跟副书记一起来视察的那人么？”“对对，就是他！他不就是传说柯达公司的人么？”“滚！伱们柯达公司居然这么卑鄙，想饿死我们这些民族品牌的工人么？伱们这群狼子野心的反动派！伱这个资本主义的走狗！”

贾鸿渐一听到下面几百人的工人群众们群情激愤了起来，连忙大声喊道：“我不是柯达公司的！”他这么喊了一句，立马所有人静了下来，“伱不是柯达公司的？”立马人群中就有人疑惑道。

“哎呦，我当然不是柯达公司的了，我要是柯达公司的，我能孤零零的跟咱们市委副书记两个人一起来视察么？柯达公司是美帝国主义的公司，他们那出行都是跟国民党一样，都要成帮结队的，哪儿能跟我一样孤零零的啊！”他说到了这里还顺便损了一下柯达。

这么损完了之后，那些要起义一样的工人们总算是去掉了一些对立情绪，“那伱是干什么的？”他们问道。“我是华夏高科的，同志们，市政府知道了柯达公司想要花钱买断咱们上沪感光厂的生产权之后，马上就联系了我们华夏高科，希望我们华夏高科能跟我们得上沪感光在一起，一起想出来一条未来的路。所以大家不要急，不要气，市委市政府还是相当把大家放在心上的，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程昱此时算是松了大半口气了，虽然贾鸿渐现在还没把群众们完全劝回家，但是毕竟现在已经帮忙摘掉了他们市委市政府的责任，甚至还帮着“美言”了几句，这简直就是帮了大忙了！毕竟这样一来，哪怕那些工人们在气愤，可是知道了市委市政府没有忘记他们，他们就不会去围堵市政府了吧？

“什么未来的路？”工人们纷纷问道，在这个年代，执政的官员们虽然有些个别人会有贪污**什么的，但是毕竟这个年代还没出现什么大下岗什么的，说实话这个年代的政府还是相当有公信力的，或者说老百姓还是相当相信政府的，基本上说一句政府没有忘记伱们，他们就全信了。这可不是21世纪，到了21世纪因为种种问题造成的公信力丧失之后，那真心是政府说什么老百姓就不信什么，越辟谣老百姓还就越相信——这能怪谁呢？就像是原来0607年的时候股市一波大涨，本来市面上一直谣传说政府要弄印花税来抑制股市，传的有模有样的，结果证监会出来辟谣——矮油，根本没有这种事情啦，大家表相信啦，亲，相信我们没问题的啦~结果转眼第二天证监会就他娘的宣布要加印花税，伱说21世纪出了几次这种鸟事之后，谁还他娘的傻啊去听政府机关的话？

“亲们……”贾鸿渐此时差点用上了21世纪的淘宝体了，“亲爱的职工同志们，这么跟伱们说吧，实际上呢在柯达公司付钱了之后，我们华夏高科会马上召开咱们上沪感光厂的全体会议，给大家说明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这次答应柯达公司的要求，不是看不起大家，不是汉奸帮着外人来坑咱们国家的自己人，是的确有国家的想法。我跟咱们中央的未来领导核心朱总可是亲自通过电话的，去年朱总也亲自来我们华夏高科视察过。朱总私底下跟我说，中央的智囊的相关信息预测，未来5年里面，世界上的胶卷行业就要面临大危机，因为世界就要进展到数码照相机的时代了，到时候就用不到胶卷了……”

贾鸿渐这也是没办法，这些话根本就不是什么中央智囊团想出来的，甚至说不好听一点，关于未来具体行业的事情，中央智囊团还不一定有他贾鸿渐知道的多呢！但是这种时候也只能把中央智囊团来出来扯虎皮了，不然难道眼前的这几百人黑压压一片的工人们会相信贾鸿渐个人的判断？他们知道贾鸿渐是谁啊？

听到了贾鸿渐这么一说，现场的工人们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听着贾鸿渐说见过朱总，还跟朱总交流过，这一下子那就开始认真听了，不管什么年代的中国老百姓，那一直都会觉得中央的都是好人，坏的都是基层干部！

“也许大家对中央智囊团的预测还有疑惑，明明现在市场上挺好啊，怎么就说这个行业要崩溃了……我就先问问大家，大家知道为什么柯达要花钱买断我们上沪感光的生产权？因为这是他们进入中国市场的一个大计划的一部分，为什么他们要进入中国市场？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在世界上举步维艰了！大家自己去查查看，是不是柯达在世界上已经过的挺难受的？这样一个大公司都开始被逼的大鱼吃小鱼了，咱们还在这个行业凑什么热闹啊？我这里给大家说一个实话把，其实本来柯达根本就不想要咱们厂，更不用说出钱了，这是中央死活要求柯达的，说了，柯达想进入中国市场，那就必须对咱们上沪感光等几个企业做出来补偿，不给钱都不行，不然不让进！中央这是为大家好！”

旁边的程昱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假的，虽然听起来好像跟他了解的状况有点出入，不过就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简直真佩服贾鸿渐的口才了！这简直就是当着众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啊！不过看起来效果是非常的好……（未完待续）

第五零五章约法三章

在朱总出面的催促下，裴学德为首的柯达公司很快就把3100万美元的支票送到了上沪市政府。程昱在拿到了这支票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贾鸿渐，然后跟贾鸿渐一起拿着支票来到了上沪感光厂。

来到了上沪感光厂之后，贾鸿渐马上就让厂长老赵召开了全场职工大会。在这个大会上，他终于算是有机会能说出来自己未来的策划了。当工人们熙熙攘攘的进了大礼堂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坐在主席台上的就是那天给他们下过保证的贾小哥！

“诶，老高，看，台上坐的那个是不是就是那天的贾小哥？”工人老朱问关系不错的同事道。“诶，好像真是诶！”老高仔细一看也发现了，他马上招呼周围几个关系不错的工友看过去。此时那老朱小声的问老高道：“永奇，伱说这贾小哥那天说的事情真的假的？说什么5年以后就是数码相机的天下，这有点太吓人了吧？”

“我是不太相信，胶卷儿这行当都基本上快一百年了，难道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哪怕就是民用胶卷消失了，但是不是还有卫星上用的么，不是还有侦查飞机用的么，不是还有医疗上面x光片用的么？但是这小哥既然跟中央说过话，那就姑且听听他怎么说。”老高说道。

这高永奇的话还真就是现在大部分上沪感光厂里面工人们的想法，说实话一个成年人的想法哪儿那么容易被别人一番话就给忽悠了？哪怕就算是传销。那也是三五次的讲，周围还有好多人同样在说，那才能迷惑住一批人，可是里面不是还有死活都不相信的么？不过贾鸿渐之前对工人们说的一番话也不是为了忽悠住他们。也只是为了稳定住形式而已，只要工人们半信半疑就行。

工人们在纷纷发现了贾鸿渐和程昱在台上之后，很快就落座完毕。老赵看了一下以后，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这次全体职工大会。“职工同志们，今天市委的程副书记和华夏高科的贾经理两个人来到了我们厂，下面有请他们两人发言。”

老赵说的非常简练，丝毫拖沓都木有。此时程昱看了看贾鸿渐。点了点头后首先说道：“咱们上沪感光厂的职工们大家好，我是咱们市委的副书记程昱，这次我来呢，是带着市委市政府对咱们感光厂职工们的关心和慰问来的。同时我还带来了柯达公司的3100万美元的支票……”说着，这个程昱也没有作秀，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支票，然后直接当众交给了老赵！

此时看到了这场面，下面的职工们顿时半晌没发出声音来！对于这些职工们来说。现在他们的厂子就等于是快死了，而他们个人基本上的散伙费算是有了。顿时之间，一边对个人生活家庭生活压力的松气和一边对工作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厂子的惋惜之情一下子混杂在了一起，倒是让所有人都有点五味陈杂了。

“接下来请我们华夏高科的贾总来给大家讲一下大家未来的路……”程昱把话头交给了贾鸿渐。此时全厂所有职工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贾鸿渐身上。现在是大白天，被几百人的视线齐齐的看着还没有一点声音。可真心说是有一点压力的。但是贾鸿渐丝毫没有慌乱，他此时静静的环视了一下全厂的职工。然后问道：“ok，现在柯达公司的钱给了，大家的心应该能放下来一半了。我知道大家对我之前那天说的话其实都是半信半疑，要是大家都相信了我反而觉得奇怪……”他的这个话直接让全场职工惊讶了。

虽然职工们彼此之间都知道大家全都是半信半疑，但是现在发现当事人也知道了，突然下意识就会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过这个时候只听着贾鸿渐微微笑着说道，“呵呵，我又不是天王老子，怎么可能金口玉言的一说话让所有人都心悦臣服的全都信？更不用说大家跟我毕竟不熟。”他的这番话倒是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一下子显得他贾鸿渐好像是个非常务实，而且非常实在的人。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我之前跟大家说过的未来出路的问题。在这之前我先跟大家说一下我们华夏高科在蜀川省做的事情……”贾鸿渐先是大略的介绍了一下盛大公司，然后介绍了一下盛大公司旗下首批十五家企业的经营状况。

听到了贾鸿渐这么一介绍，很多职工直接那就是惊了！为什么？因为这个盛大公司之前是根本就不许宣传，所以市面上知道这个公司的人很少，更不用说里面的那个红林机械厂的“盛大”牌电动自行车可是在上沪现在都有得卖了，甚至有几个职工已经买了！他们惊得的是，原来那个盛大牌的电动自行车，算是华夏高科企业的产品？

“这点具体的大家可以问程昱书记，在这点上我们是没必要骗大家的，大家之前不知道呢，因为我们盛大公司算是一个国企改革的试点，也算是一种公司联营，不太适合提前的大规模宣传。不过这个盛大公司的事情，跟我们感光厂未来的路关系很大，因为我们准备走类似的路。在这次的联营中，国家准备安排咱们上沪感光，还有天京感光和辽远胶片厂三家跟我们华夏高科一起建立一个合资公司，而咱们感光厂的3100万元将会和咱们厂的设备以及人员一起作价，入股到新的合资公司里面……”

当贾鸿渐说道了这里的时候，甚至都不用他说的太细，已经很多人都听出来了贾鸿渐原来这就是准备坑柯达一下，就是准备让感光厂拿到了柯达的钱之后再转型。不过更是有人直接当场大声问出来了一句话——“那伱准备让感光厂怎么转型？真的就不让我们做胶片了？”

“对啊，不做胶片让我们做什么啊？我们只会做胶片啊！转行了我们什么都不懂，跟外面专业同行竞争的话怎么竞争啊？”

“对，贾总伱到底准备投进来多少钱？伱准备让我们改行做什么？给个准话行么？”“对！”“对，给个准话行么！”

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好多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喊着要个准话，那场面看起来简直就要跟造反了一样。“大家静一静，我给大家设计的路，未来我们是要做化妆品！”

这话贾鸿渐一说出口，就知道会是什么效果。果不其然，马上场面就更加乱七八糟了，所有职工都七嘴八舌的在评论着——“神马？化妆品？我们是做感光的！是做胶片的，跟化妆品八竿子打不着的，我们去做能行么？”

“就是啊！我们是做化学品没错，但是显影剂定影水可以往脸上抹么？我们用不是做眉笔的！”

“就是！咱们厂里面有几个懂女人用的东西的？再说了，化妆品这行业也有外国人竞争啊！”

“我还以为伱这贾总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也是个拍脑袋的想法……”

“骗子！”“骗子！我们不要支票，我/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