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节（1 / 2）

方实际上身份也算不上多么高端，但是凭借着他老爹的身份，那周南方在京城的二代圈子里面也还算是人面比较广的，有些跟叶静身份差不多的二代如果要想做生意，那基本上都得找周南方介绍点儿信得过还有能力的人来帮忙。可是就是这样人脉广，还没保下他来，这让叶静觉得有点当猴子看到鸡被杀了的感觉。

特别是在听到了那法官特别无良的如此宣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当时给叶静的第一感觉那就是周南方要吃枪子儿了，然后听到后面的缓刑她才缓过了劲儿来。

从法院里出来了之后。叶静的情绪好像有点低落。整个人闷闷的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贾鸿渐一路把她领到了饭店，点好了菜之后，她才听到贾鸿渐的问题：“怎么了，有心事？”

“恩……”叶静抬头看了贾鸿渐一眼，琢磨了一会儿慢慢说道，“那周南方我也算是认识……以前我小时候，我爸让我乖点，做事别太疯，我还不太在意，后来他和我妈把我送到国外去。我还恨他们了好久。现在想想看，他们这也是为我好啊……”

叶静这丫头长大了，已经18岁的她经过了周南方的事情，已经发现了要是按照她小时候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个性。在国内还到处有人宠着有人照顾着的情况下，那搞不好现在听到“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就不是周南方，而是她了！

“恩，知道了就好，以后有空多陪陪爸妈，多心疼他们一点，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毫无保留的对你好的人。他们跟你说的话，你就点头答应下来，这才是孝顺嘛……”贾鸿渐此时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的嘱咐道。

不过他的嘱咐倒是让叶静有了点疑问，什么叫爸妈吩咐的话都要听？难道爸妈让她不许再跟他在一起。她也听？“什么都听？那万一……让我做我不乐意的事情，怎么办？”

“怎么办？照样听啊，他们说什么，你就乖巧的点头答应下来！大不了回头具体怎么做你按照自己意思来就行了。孝顺嘛，就是不要顶撞，我们这么做没有顶撞啊。用我的话说，这就是谦虚接受，坚决不改！”贾鸿渐坏笑着回答道。这还真是他的经验，前世在家里的时候，白发苍苍的爸妈那上了年纪之后真心絮叨的不行不行。甚至有时候贾鸿渐陪着老妈饭后出去遛弯儿，老妈看到同龄熟人带着孙子出来玩儿，都会上去逗弄人家小孩儿，然后问贾鸿渐——小孩儿好玩儿不？“好玩儿”贾鸿渐如此回答，“那就赶快找个女的自己生一个！”苏萍还真是抓紧一切机会劝儿子早结婚。碰到了这种事情。贾鸿渐从来都是当场虚心点头接受，就差拍胸口下保证书。结果回头了该怎么办还是自己拿主意呗！

“呵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叶静听到了贾鸿渐这么一说，倒是一下有了主心骨。

到了第二天，两人并没有直接回上沪，而是继续在首都看了另一场庭审。这场庭审到也不是别人，而是那曾经的万国证券公司的老总关金生。这关金生在国债期货市场上大胆的砸入了大笔金钱跟中央金融管理机构斗，结果力有不逮最后亏了几十个亿，同时自己也身陷囹圄了。

贾鸿渐来看这场庭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算是中国曾经金融届三大教父陨落的开始。这场庭审实际上并不是公开审理的，如果不是靠着叶静的关系，贾鸿渐也没办法去现场观摩。这场庭审的结果是关金生被判处17年有期徒刑。不过这庭审和判刑中有意思的一点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关金生是因为327国债事件而被捕的，但是检察院对他提出的指控却是受贿罪和挪用公款！

不仅是罪名被定为了受贿罪和挪用公款，好像连证据都是这样——在呈堂证供中，警察叔叔们提供的证据显示关金生利用职权，先后三次受贿29.4万元，此外还挪用了公司公款240万元供他人进行营利活动。因此“犯罪情节特别恶劣”，需要判处有期徒刑17年！

这个从赣西的一个小山村走出来的金融枭雄在功败垂成之余，站在被告席上无语望苍天，他没有找辩护律师，也拒绝法院为其指定律师，最终点头承认了检察院的所有指控。

“他们为什么把关金生的罪名订成了受贿和挪用公款？不应该是违规操作么？不应该是扰乱金融市场秩序么？”从法院里出来之后叶静一头雾水的问道。

“这就是咱们国家这个阶段特有的法律错位现象。”贾鸿渐想了想，最终还是跟叶静解释了起来，“说简单点，就是绝对不用你真正违反的法律来处罚你，而是用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法律来处理，但是判刑却是判成了真正罪名的惩罚。比如说那詹国光，明明按照教唆故意伤害未遂的话是不可能判7年的，可是他就判了7年，这里面是有很多道道的。”

“什么道道？”叶静还有点糊涂。“简单的说来，就是我们国家现在的改革开放是没有任何先例可以学习和照搬的，我们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要摸着石头过河就要允许别人尝试，就不能把所有的规则订的太死，否则就会扼杀创造力，就会让大家都束手束脚的。就像是当年的小岗村，要分土地承包，还要大家按手印共生死。那是时候在种种原因之下他们敢，现在有多少人愿意、有多少人敢？甚至说难听一点，这几十年里的改个步伐中每一步都是对之前体系的突破，也是先天就带有违法、违规的特性。像下岗村，他们一旦决定进行对土地进行责任承包，那就是当时的违规。但是要对一些不那么好的突破和尝试要进行否定的话，办事儿的人是不能把话说的太清楚的……”

说到了这里，贾鸿渐稍微停顿了一下，疏通了思路之后继续解释道，“还是小岗村，如果说要处理他们的话，又认可他们大方向的做法，但是又要处罚他们细节上的一些问题，那要怎么做？要知道他们整个大方向的动作从宪法等等角度来说那全都是在犯罪！如果要用完全合适的法律条文来弄，有时候容易被不太明白其中缘由的人认为这条路被封死了，就不再这方面进行动作了，那对改革来说是没好处的……”

听到了这里，叶静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她疑惑的问道，“那就是不太愿意定性咯？就是不愿意说清楚到底哪里是可以做的，哪里是不能做的，对吧？当然了，可能背后的原因是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细节方面哪里是可以的哪里是不可以的？”

贾鸿渐点了点头，“这才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真正含义，大方向上是渡过河，也就是保证社会主义体制等等，但是细节上面具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可以做到哪一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实现规划好的，且不说各种变数变量的问题，哪个执政者是天生神才可以提前死死的规定住往东走59步就是合理的，再多走一步就是不行的？这一切都是要试出来，要试出来就不能弄的太死，要看届时各方面的反应和后果……”

事实上就跟贾鸿渐解释的一样，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这个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时代里，这种“法律错位”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普遍现象。改革开放的30多年历史里，无数的企业家落马，喊冤声不绝于耳，一些被定罪的企业家往往犯事在东，但是获罪于西。这就是外国人特别是欧美人没办法理解的“法律错位”现象。

在看完了两场庭审之后，贾鸿渐和叶静并没有跑回上沪，反而是在首都迎来了倪老爷子等人，这是因为接下来他们还有个生意要去跟邮电部谈——在5月份的时候，中国邮电部和美国商务部谈妥了未来中国介入国际互联网的事情，在9月份就会互通。而现在已经到了8月份，邮电部很快要开始采购骨干网络的路由器，现在这生意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放到未来那可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盘子！

在现在这94年，也许全国上下的线路一共只能支持5000人上网，路由器的技术难度并不大，但是到了21世纪，中国的上网人数将会迎来一个指数幂的增长，将会超过美国的网民数量让中国网民称为世界第一大网民群体，而这样庞大的网民群体，那可是需要n多高科技的骨干网络路由器来支撑的！（未完待续）

第四五七章座机费和路由器

关于骨干网络路由器这个事情，贾鸿渐还是有点想法的，因为在他重生前的2012年，曾经在背后作祟导致华威公司被以危害美国国防安全等等原因拒其在美国市场之后，中国也用美国思科的骨干网络路由器可能会有后门危害安全为理由替换了思科的产品。

而思科在背后作祟弄华威公司的原因就是在国际市场上华威一直是思科的强力竞争对手！而那华威公司之前才刚刚被贾鸿渐在最弱小的时候打败了，他贾鸿渐就不能代替华威来跟思科竞争？

哪怕就是华夏高科刚刚成了了才一年技术水平并不是多高，但是一个区区5000人规模的、而且还是需要凉台分别放在两地的骨干路由器那才需要多少技术啊？现在可不是21世纪！在这94年的8月份，哪怕是后世贵为显卡界双雄之一的英伟达nvidia也不过才刚刚建立了一年而已！

在倪广南和王继志两位老爷子的辛勤工作下，基本上一个月功夫左右两个老爷子就设计出来了一个骨干网络的路由器图纸，而贾鸿渐他们现在就是要带着图纸去兜售！当然了，同时还要谈一些别的生意……

一行人再次来到了邮电部的时候收到了牛部长等人的热情接待，贾鸿渐他们跟牛部长等人一路笑着来到了会议室。“小贾你们来的可是正好，本来我们邮电部还想着过几天就给你们打电话，约你们在首都见一面呢。怎么样，那个phs小灵通手机的设计怎么样了，可以进行量产了么？”原来，在中标了邮电部的招标计划之后，贾鸿渐的华夏高科已经在这两个月里面基本上把程控交换机和增强插板都交付给了各地的邮电部门。现在与邮电部门已经进行好了程控交换机的升级换代，开始了大中型城市的小灵通网络基础建设，这时候就需要开始跟华西高科谈小灵通手机的问题了！

虽然其实这小灵通手机邮电部门完全可以把标准公开，然后让众多的国外手机厂商或者国内的电话厂商生产相关手机。但是这种事情牛部长还是想先照顾华夏高科一下！虽然实际上华夏高科握着一些这小灵通手机中一些芯片的专利，完全可以把标准放开，向生产厂商提供芯片就是，但是这种事情总还是要华夏高科自己来决定的。

“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这次准备自己也投产一些，并且会开放授权，让大家都可以来生产。对了，牛部长，这次我过来是想谈跟这有关的一个事情的，咱们邮电部门有没有想法弄个合约机什么的？各种增值服务呢？”贾鸿渐笑着问道。

这合约机的玩意儿就是后世那种签个两年的合同然后可以便宜不少钱买到手机，甚至是免费拿手机的做法。这种做法是国外的手机市场上先做起来后来才慢慢的穿到国内的。现在国内可是根本就没人想到生意还可以这么做的！

这样的一个合约机做法，那可以说简直是对三方甚至是四方都有好处——对手机商来说虽然合约机给邮电部门的价格要比零售便宜不少，但是毕竟一次性出货量大，拿都是一次几十万台上百万台卖出去，这对跑量和收回资金进行周转可是非常有好处的，而在是平常商业活动中，资金的周转率拿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数据，毕竟周转率越大那就证明出货越快。就证明风险更小！

而对邮电部门来说这也非常好，在有竞争对手的时候，可以通过这种合约机让消费者以更便宜的价格拿到手机。这样就能吸引比平常更多的消费者！同时因为一次性签下来了几年的合同，这对邮电部门或者电信公司来说那也是对未来的营业额非常有保障的！哪怕就是没有竞争对手，但是现在邮电部门采购了程控交换机，还要进行信号塔和基站的建设，这都是投资啊！如果能用这种合约机一下子吸引众多的消费者进来，并且通过合约固定了未来几年的消费额度，这对邮电部门快速收回成本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对消费者的好处那就更不用说了！更便宜的价格，还可以接受的每月消费，这对买东西时候特别讲究经济性的中国消费者来说那就是最对胃口的！甚至这样的一个合约制度那对华夏高科这样的一个phs通信系统开发者来说也是有好处的，用的人越多他们的标准那就越稳固。他们本身也就能越赚钱！

这个合约制啊增值服务啊这些东西曾经在贾鸿渐来邮电部门游说的时候当众说过，可以说就是他的这种先无偿给予的风格打动了牛部长。“有啊，我们部门经过了调研，准备稍微修改一下你的提案，签个3年的合同，然后在本来每个月18块钱的月租费的基础上再加10块钱的保底消费额。这消费额度里给他们弄一个打长途的套餐，再加一个200条短信的套餐。这基本上就很有吸引力了吧？”

说实话，贾鸿渐听到了这说法之后直接咋舌了！为啥，因为他听到了“月租费”这个词，这个词那就是比什么双向收费之类的玩意儿更可恶的、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一种收费！这收费放在家用座机上，那就叫“座机费”，就是在掏了3700块钱的初装费，然后花了100多元买了个电话座机让邮电部门的人上门拉线接通电话之后，每个月都要固定交给邮电部门的钱。

这钱可不是后世那种签了合同以后固定套餐的钱，而就是不包括任何服务必须给邮电部门的钱！或者换一种说法，3700的初装费就是让邮电部门拉线到你家，100元是电话座机的钱，而座机费呢，就是每个月租用这条线路让邮电部门给你提供服务的“月租费”，在交了这个月租费之后，居然每个电话还需要另外掏钱！这玩意儿能让人理解么？

如果说线路需要钱，那3700的钱就是拉线的钱，而月租费？如果说服务是不要钱的那给月租费还可以理解，但是既然每通电话都要收费。为什么还有个该死的月租费再？哪怕就算是要收钱，弄成个18块的保底消费不行么，就是消费额度不超过18元就收18元，超过了再补这样不行么？

反正就贾鸿渐的理解。这玩意儿那就是一个“乱收费”，就是为了能收回初始投资而设立的，但是收回了投资之后，作为既得利益者，谁会傻乎乎的去提出来取消这个收费？

这座机费的弄法到了2012年还没取消呢，贾鸿渐对这玩意儿也没太多的办法，不过稍微能松一口气的就是这邮电部门终于学会了贾鸿渐提出的方案。起码增加了一个保底消费在，而且看着套餐还行，起码对老百姓还真是有点优惠的。

“行，这挺不错的，那增值服务方面呢？”贾鸿渐换了个话题问道。“增值服务啊，我们准备把168声讯台给弄进来，反正都是在一台程控交换机上面，而且再弄上你说的那个天气预报啊、新闻短信的内容。啧啧，鸿渐你到底是怎么想到了这方面的？太聪明了！”牛部长不住的感叹道。

听到了这里贾鸿渐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出的主意没有被这个年代的“中国特色”给改造成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然他还真会觉得自己为什么蛋疼的要给邮电部门出这种主意了。

“这个不错，对了，牛部长，我们这次来还有个事情，咱们邮电部不是9月份就要开始跟美国那边的网络互联了么，我是想问问这骨干网络的路由器能不能尽量给我们国内企业？您也应该知道，网络这个东西如果核心设备用国外企业的东西，好虽然是好，但是万一人家留了什么后门，什么比较容易被黑客给黑进来的地方。那未来万一有冲突了，对方可是能让我们国内民用网络设备完全瘫痪的……”贾鸿渐“危言耸听”的说道。

他这倒不是胡扯，事实上2012年的时候还真有iss公司分析师公布了思科路由器的后门漏洞——思科路由器互联网网络操作系统（ios）中有一处漏洞，并可以通过该漏洞控制路由器。实际上思科的ios和微软的windowsxp一样，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漏洞。那分析师发现了一种关闭思科路由器的方法，可以使路由器无法重新启动。“因为只要有人攻击了路由器。他就可以控制整个网络。”甚至在这事儿之前，思科还发生过ios源码失窃事件，外界怀疑黑客们会制造出一些破坏力极强的蠕虫，从而导致路由器不能正常工作。

牛部长听到了这里还真是一愣，本来这个接入互联网的事情，他就是当一个为未来铺路的事情做的，毕竟就算互联了也最多全国就只有5000人能上网，这在中国十几亿人口里是什么比例？最多也就是为十年以后做个铺垫而已，但是听着贾鸿渐这么说来，好像这玩意儿也可以被用作军事用途？

“牛部长您想，我们的程控交换机通过通信线路跟国外连起来，他们是没办法通过线路来攻击我们的，对吧？最多就是饱和攻击，对吧？可是网络不一样，网络上对方可是可以通过线路来进行操作的，就算国外公司不是有意留下来什么后门儿，而是按照他们军方或者是安全机构的要求，留下了那么一点容易被攻破的地方，未来万一国际形势有变，某些分裂势力或者**势力利用这点来给我们国家的网络造成了瘫痪什么的，那可就是巨大的政治事件了！”

贾鸿渐一击击中了牛部长的软肋，这些当官儿的最怕什么？第一怕的就是自己经手的事情变成政治事件！那样一来他哪怕退休了搞不好都要被揪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五八章发售日期和山寨点子

吓唬住了牛部长之后，牛部长觉得还是要把这种事情上报一下比较合适，而贾鸿渐他们在“上面”可是有人的！王继志老爷子的老领导李冬老爷子那可是中顾委的，让王继志老爷子去说一下，那可是比在这里说服牛部长容易多了，毕竟李冬老爷子可是知道华西高科是包括在军方操作系统开发计划里的，这样的一个公司提出来的安全问题那可比一般的民营公司提出来安全问题要可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