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2 / 2）

对于这种南北不同的结果，贾鸿渐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眼前的这个方案很好，是非常值得做的，而且也非常贴近《焦点访谈》那种关注民生的方向。

首先，在写这两份方案的时候，贾鸿渐觉得全国不应该实行那种一刀切的模式，不应该不分具体状况，不管工人以后有没有活路就把工人往外推。如果说硬要贾鸿渐帮忙出一个相对合理的出路的话，他觉得宁愿选择相对温和的“浙江模式”。

什么叫“浙江模式”？就是说不生冷的直接把职工推出厂门，而是对大部分国企采用量化产权的模式。比如说一些乡镇的集体企业，在经过了产权量化评估，明确了当地政府拥有多少产权之后，经营者用金钱或者其他的收益赎回政府拥有的部分产权股份，这样让经营者可以得到控股权来刺激他们的积极性，同时也让当地政府对企业还有一定的发言权。

基本上，到96年前后，80％的浙江国有、集体中小型企业都这么进行了产权量化的改造，而这中改造其实也是属于一种半地下的状态，就是中央政府不支持不反对，让下面的人先试试看，看看效果到底怎么样。

虽然这样的量化改造很难完全保证公平公正公开，可以说在改造过程中让浙江产生了很多千万富翁和亿万富翁，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样起码比让大批的工人倒霉来的更好一些。

想到了这里，贾鸿渐开始把这些自己知道的、所想的，全部都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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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现行反革命

第一四四章现行反革命

等到写完了之后，贾鸿渐先打了个电话给孙宇胜，然后一个传真发了过去，其他书友正常看:。这年头发传真还真不好找，贾鸿渐真是跑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个能传真的地方，弄的他就有点想直接买个传真机放在公司里了。

孙宇胜看了这个传真过去的稿件之后，非常非常满意。“好的，鸿渐！要的就是这样的角度，要的就是这样贴近平民的视角！”这老孙还真是非常喜欢贾鸿渐的这个主意，在他看来，既然台长都希望央视能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来帮老百姓讲话，那这样通过国家大事一点点的透析、分析出来对老百姓生活的影响，显然是非常好的！

之后，他又拿着自己给内参写的稿子来到了罗老爷子家。进了家门之后，他先是见到了新的保姆小崔，跟小崔打了个招呼之后，又受到了刚午睡完的小萝莉的热情接待。不过，再把稿子交给了罗老爷子看过后，老爷子面色有点严肃的想了想，说道：“这个稿子能投是能投，不过你要想好，这文章里你给出的主意，可能会遭到很多异议……”

“怎么了？”贾鸿渐有点不明所以的问道，他觉着既然明年后年浙江就可以开始这么半掩门儿的搞，那他现在说出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太惊世骇俗的事情吧？罗老爷子在看到了他那不明所以的表情之后，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有些事情呢，偷偷摸摸做是可以的，公开说是不行的。这种事情要是公开说了，很容易被人上纲上线的说成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拔社会主义羊毛，是明目张胆的要瓜分社会主义国家财产，是为走资派铺路，是要完全的走私有化道路……”

“还为走资派铺路？哈哈！现在坐在宝座上的不就是当年的走姿派头头么？”贾鸿渐大笑着说道，当年总设计师为啥三起三落啊？被**整的啊！**为啥要整他？不就是觉得他这人老是喜欢走资派的那套东西么？虽然在老毛去世了之后，是坚持两个凡是的华国锋首先决定要改革开放的，但是改革开放的最高皇冠那可是被老邓给拿了去，就这样，现在还有人会批评别人是走资派？这用中国话说就是和尚骂光头是秃驴，用外国话说，那就是住在玻璃房子里的人第一个冲别人丢石头！

“不被别人批评的人，那就是庸人。”贾鸿渐完全不在意的说道，“再说了，真理越辩越明，整天打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心照不宣，这才没意思呢。”

是的，贾鸿渐就是个喜欢起事儿的人，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是个立志于做个卑鄙的人，做个低级趣味的人，做个有害于人民的人，他怎么可能怕别人批评呢？

罗老爷子现在看贾鸿渐那是越看越顺眼，真是可以算的上爱屋及乌了，他觉得眼前的贾鸿渐，那明显是有同龄人没有的勇气，很有种无产阶级革命者的乐观主义以及大无畏的精神，非常符合他这种从革命年代过来的老头子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审美观。

在一个礼拜之后，罗老爷子预见的事情发生了。贾鸿渐被叫到了罗老爷子家，一进门聊了两句之后，就听着罗老爷子说道，“小鸿渐啊，我这边有两个文章要给你看。”说着，罗老爷子就拿了一本厚厚的跟书一样的东西给了他。

他接过来一看，只见厚厚的大概有两三百页的书封皮上写着《内刊清样》四个标题，而在左上角还写着“机密”。一看这“书”，贾鸿渐顿时一愣，本来他还以为内参这玩意儿是每天几页的一个报纸样的东西，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两三百页的32开课本一样的书！擦，国家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可以写一本书出来，真的假的？

不过一翻开之后，贾鸿渐顿时傻眼了，为啥，因为这“书”虽然两三百页，不过里面的字那真是斗一样的大啊！每个字几乎都有指甲盖大小了！擦，拿纳税人的钱做秘密刊物，有关部门是不怕浪费纸钱吧？印成正规的五号字会死啊？这尼玛一页印不完两三百个字有木有？

此时罗老爷子也发信啊了贾鸿渐的惊讶，他微微笑了一下解释道：“这个字体印的这么大，也是为了照顾我们老同志，基本上能做到让老同志不戴老花镜也能看清楚内容的程度，书迷们还喜欢看:。”

啧啧，一听罗老爷子的解释，贾鸿渐顿时就知道当老干部有啥好处了，看看组织照顾老干部都照顾成这样了！不过撇开字体不谈，贾鸿渐快速的翻阅着目录，只见其中一篇在100多页的文章题目是——“驳斥有关地方国有、集体中小企业进行量化股份制及赎买的歪理邪说”。呦，这看起来好像是冲着他贾鸿渐的文章来的？

贾鸿渐有点疑惑的一抬头，只见那罗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于是他直接就翻到了那篇文章，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真是气的都快笑出来了！那文章里是这么说的——“上周有文章大肆鼓吹国有、集体中小企业进行量化股份制及赎买的理论，不得不说这样的文章首先就违背了内参上需要尽量反应真实情况二尽量减少主管判断的文章。如此这般的充满了主观倾向性的鼓吹文章居然能在《内参清样》上发表，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嘿，这货！居然一开场不骂贾鸿渐，反而把帮贾鸿渐把文章发在内参上的罗老爷子给拐弯抹角的骂了，他们这么说，不就是说负责审稿的编辑和负责递稿子的人存心不良么？

不过贾鸿渐此时脸色却没变，他倒是要继续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花样。“这种鼓吹股份制量化以及赎买政fu或者集体股份的，完全就是开社会主义的倒车。在55年我国就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政fu已经从公私合营的私人企业主手中赎买了他们的股份，现在再要让私人企业主把政fu的股份赎买回来，这不是开社会主义的倒车还是什么？现在又不是限制了民营企业的发展，为什么要这么鼓吹？是因为他们想学苏联所谓民主派戈尔巴乔夫的休克疗法！是想以私有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在中国制造出来一大批外国财团扶植的寡头！试看如今的俄罗斯，各种行业的寡头多数为犹太人，为何？还不是国外的犹太财团资助同种的同胞做买办？所以，这种妄图鼓吹收购集体、国家股份的，都是明目张胆的卖国贼、汉奸行为！”

哎呦！这有点意思嘿！居然能联系古今中外，居然能联系到俄罗斯的休克疗法，居然还能联系到美国的犹太财团找俄罗斯的同胞当买办的论据，这真是想一巴掌把他贾鸿渐拍死啊？写着文章的货，这是真的左派还是只是跟贾鸿渐有仇，所以想趁机弄臭他名声啊？要知道，在这个《内参清样》上，他贾鸿渐可是一直实名投稿的！

发现贾鸿渐看得差不多了，罗老爷子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想？”“感想啊……觉得挺好玩的。”贾鸿渐笑了笑，完全没有激怒的模样。“呦，你到是一点不生气？”罗老爷子越看贾鸿渐越觉得喜欢。“不生气啊，真理越辩越明嘛！而且这种程度的驳斥，只是让我觉得……可笑。”贾鸿渐摇了摇头说道。

“可笑？怎么说？”罗老爷子好奇了起来。“这种扣帽子，把对方打成现行反革命的做法，这不都是十年动乱时候流行的做法么，这种做法到了80年代都不太好用了，怎么到了今天还有人用？这十年动乱可是都过去了十五年了……老爷子，您说怎么一直有人活在过去呢？”贾鸿渐笑着说道。

他能不这么认为么？他是个重生的家伙，前世在论坛上跟别人互相拍板砖，各种喷人扣帽子的事情那做的多了去了！这种做法在他看来，那也就是比小白的直接骂脏话问候父母好那么一点点，因为小白突然那么一骂，只会让围观观众觉得这人素质差透了，明显就是辩论不过满地打滚的姿态。而这文章里的手段那就稍微高一点了，那是通过各种似是而非的理论，直接想把贾鸿渐理论封死，想让围观群众们都觉得贾鸿渐说的不对！只不过，这种扣反革命帽子的手段是过时了点，要是能赶点流行，说不定效果会好很多。

再说了，就算他不是重生的，光是看看他老爹贾钢的经历，他贾鸿渐也能知道这时代天早就变了！他老爹那可是当年在十年动乱的年代里，直接就写书骂四人帮，直接骂十年动乱这个运动的！这可等于就是直接骂**！这还不反革命？这还不够走资派？但是就是这样，后来贾钢不是还被中央工作组给平反了么？为啥？因为天变了啊！因为“走资派”活的久啊！

……

第一四五章要防右，更要防左

第一四五章要防右，更要防左

罗老爷子越看贾鸿渐越觉得喜欢，现在在他的眼里，贾鸿渐除了各种天才之外，居然神奇的连修养和心性都这么好，要知道，被别人这么攻击了之后，很多3040的人都不一定能还保持着谈笑风生的态度，其他书友正常看:！“行，看你这样的反应，我就放心了。”他如此说道。“不过你就打算这么笑笑就过去了？”

“不啊，真理越辩越明么。”虽然贾鸿渐觉得那文章里对他的攻击很搞笑，很有种可爱的意味，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反击！“要防右，但是更要防左！”他准备用这样的一句话作为开头，直接就把对方定义为了左派“余孽”。给对方扣帽子下定义这种事情，贾鸿渐那上辈子在网上做的多了去了，这还不熟么？

“那现在就写？”罗老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行啊！”贾鸿渐饶有兴趣的回答道。说写就写，在罗老爷子给他找了纸笔之后，他马上就写了起来。写写停停，一个多小时的功夫，这一篇反击的文章就写的差不多了。他写完之后又来回检查了一边，把稿子交给了罗老爷子。

罗老爷子拿到了稿子之后，好奇的一看。只发现这文章开头就点明了“要防右，更要防左”的关键点，之后，贾鸿渐又列举了当年的农村合作社、生产队的旧历，说明在当年小岗村的包产到户、土地承包也是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甚至当事人都需要按下血手印来有难同当的！但是这样的一个尝试在后来被国家所认可，现在国家的主要目标是发展生产力，只要能发展生产力，只要能保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那就是可以尝试的。连改革开放本身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怎么能在刚有人提出来要去摸一块石头的时候，别人就来说这样不行呢？

在这篇文章里面，可以说逻辑链非常完整，不管是带入到文章中去看，还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贾鸿渐缩写的文章的逻辑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基本完美的化解了对方的攻击，甚至顺便还把对方给划成了过时的左派，直接把对方给扫到了历史的垃圾堆里去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接着在接下来的文中，贾鸿渐又信手拈来的提供了很多数据，比如广东地区“买断工龄”的大概价格，这样的价格买断了30年工龄之后，一个年近50的工人拿着这样的钱会干些什么。在南方的一些城市也许可以用来炒股，也许可以用来开出租车，也许可以用来摆地摊。但是在北方的老工业区，这些钱还能用来干什么呢？也许只能用来坐吃山空，就算是开个小饭店之类的，很可能也会因为没有经验而导致亏损……

接着，贾鸿渐又幻想了一下如果全国一刀切的话，可能会在北方造成的灾难性后果——早就一个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城市贫民阶层，甚至这个贫民阶层的各种悲惨实例会被外国敌对势力所利用，不但在国外宣传摸黑中国的形象，还会让间谍在国内宣传，在国内打击**的正当性可信性等等……

虽然罗老爷子看得出来贾鸿渐这种例子觉得貌似有点夸张了，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按照他个人的革命经验来说，先别说贾鸿渐所描述的那些事情到底有多大实现的可能性，但是只要出现一点类似的场景，哪怕是似是而非的例子，国外的那些亡我之心不死的帝国主义们能不利用？四年前的那事情，不是就是美国人闪动的么，之前号称宁愿留学也要中国改革的那柴姓学生领袖，怎么都是让别人流血，自己反而直接跑到了美国大使馆里，现在更是直接跑到美国去了？

如果到时候真的这么被敌对势力一宣传，再把马上要解散的巴统给捏合了起来，继续对华进行民品高科技禁运，这不是对改革开放的一记耳光么？罗老爷子并不知道按照历史上的真实形势，在90年代中后期中国的确做了这些事，但是因为当时的中国太弱了，甚至被美国炸了在南斯拉夫的领事馆造成伤亡后都只能抗议了事，在这种状况下，美国那是真没完全把中国当成对手，只是随手那么欺负几下，想眼睁睁的看着中国自己垮掉呢，要不是国际主义精神革命斗士**同学成功的作为战士拉走了美国的注意力和仇恨，中国还真不一定能够侥幸崛起！

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罗老爷子按照他自己的逻辑和经验那么一分析，还真觉得贾鸿渐文章里的这些预测很可能实现，书迷们还喜欢看:！而且，就算不看国外的形势，只看国内的话，**是老百姓的党啊，怎么能在让工人们拼死拼活的贡献了大半辈子之后把工人一脚给踢了呢？这不科学啊！

在文章的最后，贾鸿渐并没有只是嘴炮喷人而无人和建议，他最后提出可以提前建立中央工作组，提前预防非法的o管理层收购，预防集体、国有中小型企业领导通过刻意做出亏损，而以非常低廉的价格请屯国有财产，同时如果要实行贾鸿渐提出的赎买模式的话，也可以让中央工作组对前几年仍然有盈利能力但是突然亏损的企业进行财务审核……

说实话，这文章写的真是老成稳重，如果罗老爷子不知道贾鸿渐年龄的话，真的会以为这是个五六十岁、至少三四十的国家智囊型人物写出来的文章。因为这文章里对所有可能性的分析都是非常到位的，不管是好是坏，甚至自己这套理论里面有什么漏洞可能被别人钻都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保留的写了出来。相比之下，之前攻击贾鸿渐的那个文章，除了抨击以外就没有任何别的有建设性的意见了。

骂人挑刺总是简单的，鸡蛋里都能挑出来骨头呢！何况是一个对未来的建议？说不好听的，街头随便拉一个人过来，都能对随便一个理论指手画脚挑刺一番，但是这有用么？

等看完了文章，罗老爷子若有所思的扭头看向贾鸿渐，他现在真想不到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变成眼前这副模样的。这倒不是说贾鸿渐变坏了或者怎样，但是罗老爷子真心不相信这贾鸿渐天才的程度是他爸他妈教育出来的。这到不是说鄙视贾钢和苏萍，而是说眼前少年这种天才的程度，简直比的上十二岁为相的甘罗了！这是一般人家庭能培养出来的么？甚至二般人的家庭都培养不出来啊！

一直相信无产阶级唯物主义辩证法的老人，对于贾鸿渐这种可能是天生的天才，还真有点搞不懂摸不清。甚至，他都不知道贾鸿渐未来应该走什么方向！因为贾鸿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全能！在商业方面，他可以给他家出很多主意，在打假方面，他自己有自己的冲劲，甚至还在中央台挂了个顾问的头衔。而另一方面，他在政治改革和经济改革方面，又有着超乎常人、似乎能看透未来迷雾的犀利眼光！

这样的贾鸿渐，说真的，真是上入朝堂做中央领导人的核心智囊团也行，下江湖做一世富翁也行，甚至他还能教小孩子！只要他愿意，还能把教小孩子这个工作给变成一个赚大钱的事业！别的不说，就是这几个月来，他给罗莉姿带来的变化要是让别的家长知道了，他们能不上赶着塞钱给贾鸿渐，让他去教他们的孩子？

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类似生而知之，而且什么行业什么方向都玩儿的转的呢？不过还好贾鸿渐现在还没显现出来什么音乐以及体育方面的特长，不然这家伙要是既能上春晚唱歌出专辑又能去奥运会拿金牌，还能当国家智囊团成员，还能自己赚钱……这就真让别人活不下去了！

“行，写的挺好，就这样吧。”虽然心中很喜欢很赞赏这篇文章，但是保守而老派的罗老爷子并没有怎么夸奖贾鸿渐，甚至他连本来今天准备对贾鸿渐说的话都隐瞒住了。

他本来想说什么？他本来想告诉贾鸿渐这个《内参清样》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刊物，看这个刊物的人到底都是什么档次，而以实名发表文章的贾鸿渐，又会被怎样的一个群体所熟悉。他本来想告诉贾鸿渐，他这是用自己人脉自己的资源在替他贾鸿渐铺路，铺一个可以上达天听，可以被最上面人认识、知道、赏识的人。但是看着贾鸿渐这种游刃有余以及老成的模样，罗老爷子觉得还是不说为好，他总觉得，这样的话能给贾鸿渐更多的磨练以及……惊喜……

不过罗老爷子不知道的是，贾鸿渐当然知道《内参清样》是什么刊物，也知道看的人是什么群体的！这不就是给省部级及以上官员看的么，这不就是隔一天就会有人上门收回然后统一销毁的秘密刊物么？贾鸿渐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他能不懂这个？他能不知道老爷子让他发这些文章，就是让他在所有省部级干部的群体里出名？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表现的老成稳重啊！老人家们不都喜欢这样的孩子么？他这个大恶人能不知道么？

……

第一四/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