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个声音说道:“我是活人!”
我闻声大吃一惊,我明明知道周围并没有人,也没地方可以隐藏,而我明明一直看着这个怪人,声音入耳之时,并未见到他动唇说话。有此古怪情形发生的话就只有一种情况,但我为了确定,便走近身去,伸手按住他的嘴唇,问道:“是你跟我说话么?”
那声音道:“不是!”
我手掌中丝毫不觉颤动,那就更加确定了,不由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没有想到,我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会腹语术的高人,实在失敬。”
青袍客颇为意外,双眼向我看了过来:“哦?你居然知道?”
我点点头说:“略知一二而已,如果前辈可以让我再摸一下,说不定我可以猜得出前辈的身份哦。”
青袍客“咦”了一声:“那么你就尽管摸吧。”
我伸手摸进他的衣袖里头,果然如我所想,摸到了一根细铁杖,便缩回手来,对他说:“前辈应该就是四大恶人中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吧。”
段延庆“嗯”了一声:“你这小子还满不错啊,居然认得老夫。你叫什么名字?”
我报上姓名后问道:“我只是听说过前辈的几样特征而已,但最不懂的就是前辈是如何进食的呢?”
段延庆伸出双手,一手拉上唇,一手拉下唇将自己的嘴巴拉开,随即以左手两根手指掌住,右手投了一块东西进口,咕噜一声,吞了下去,说道:“便是这样。”
我叹道:“唉!那可真可怜,那不是什么滋味都辨不出来么?”这时我才发觉他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自更无喜怒哀乐之情,初见面时几乎以为他是个死尸,便是因此。
我又问道:“晚辈通过南贤前辈那里得知前辈的腹语术和传音入密之术都练得出神入化,晚辈仰慕已久,不知道前辈是否可以传授与晚辈呢?”
段延庆“嘿嘿”地笑了两声:“你这小子还蛮贪心的,那你准备用什么来换呢?”
我干笑了两声掩饰我的窘态:“这……前辈应该是想向大理段家报复吧,晚辈答应想办法取来六脉神剑来做交换。当然,晚辈不能保证能拿到全部六套剑法,但晚辈可以以监护人南贤前辈发誓,一定能够得到。”然后取出南贤所送的那块竹牌,让段延庆过目。
段延庆确认过竹牌后低头又想了好一阵子,似乎觉得以这两种不涉及武艺的绝技换取部分的六脉神剑应该是不错的交易,何况有南贤为保,应该信得过,但他可能还不相信我,便说:“年轻人,这样吧,如果你能够接我三招的话,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吧。”
我呆了一呆,连忙仔细看了看段延庆的综合指数,不看犹自可,一看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段延庆强达580,是我入游戏以来所见到的最强者,要我接他三招,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又或者说游戏设计者也没有想到会有玩家对这两种绝技有兴趣,所以才把得到的难度提得那么高吧。
段延庆见我犹豫了,便说:“怎么样,敢不敢?”
我一狠心,决定为了这两种绝技冒一次险,于是取出刀剑,对段延庆拱手道:“前辈请!”
段延庆点点头,双手衣袖中分别伸出一根细细的黑铁杖,说道:“有种,那我来了。”
左手铁杖在岩石上一点,已然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丈许之外,但他一个转身便回旋过来,双杖如泰山压顶般直轰下来,身法之快、力度之重可以说是凌驾于雷霆和欧阳克之上的。
我当然不敢怠慢,因为就算段延庆不出杀招,就象这样的普通招就足够我受的了,连忙站稳马步,挥舞刀剑,以泰山十八盘和霹雳刀法迎战。
只听见一声巨响,我的刀招剑法被他那简单明了的一击完全瓦解了,我连站桩也无法站稳,身子向后退去,但段延庆的攻势未完,他双手轻转,双杖上便传来两股强大的旋力,我的右手还可以抗拒,但左手力度不足,宝剑就此脱手飞出了。
段延庆喝道:“第二招来了。”身形快速接近,双杖一左一右攻击过来。
我丝毫不敢迟疑,身形也以我最快的速度后退,右手刀使出“雷霆响八方”尽量进行防守,左手则飞快地掏出大把霹雳弹向段延庆洒了过去。
段延庆身形急摆,右手杖也回去防守,竟然将那十多颗霹雳弹的攻势化为乌有,但霹雳弹那些爆破威力也多少影响了他左手杖的发挥,居然没有将“雷霆响八方”的防线全数瓦解。
段延庆的面子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大喝“第三招”,双杖一起攻击了过来。
我心知这回守不住了,便大吼一声“拼了”,全力使出“雷爆震五岳”向段延庆劈去。
段延庆双杖一错,右手杖迎上了我的刀,左手杖却快速地从下方穿过,狠狠地点中了我左手的肩井||穴。
我只觉得左边身子一麻,左手掏出暗器也不能动了,还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攻入了我的体内。而在此同时,刀杖相交发出轰然巨响,我借助神兵以及奥妙霸道的刀法所产生的巨大攻击力居然敌不过段延庆用铁杖发出的简单攻击,刀招被瓦解之余还被段延庆所发出的第二道劲攻入右边身体。两道巨力左右夹击,我顿时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身体改前攻为后飞,趴倒在地喷出好几口鲜血,染红了大片石头。
这时我只觉得身体难过得很,右手几乎连刀也拿不稳,左边身体则又麻又痛,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松开刀,艰难地取出一颗生生造化丹吞下,方才慢慢好了起来。
段延庆见我渐渐恢复,才对我说:“年轻人,我这几下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要随便就要别人教绝学给你。不过你的武艺还算勉强可以,我这两种绝学也并非什么厉害武功,便将腹语术教给你吧,传音入密就等你将六脉神剑剑谱给我后我再教你。”
说完,他左手杖伸过来一点一挑,不仅解了我的||穴道,更将我的身子挑了起来,手法之快,认||穴之准,真是匪夷所思。
段延庆让我用手按住他的肚皮,在他说话时我果真觉到他肚子随着声音而波动起伏,他再教我控制之法,我足足学了大半个时辰才学会了。
段延庆教完之后便离开了,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而且如行平地,看得我略为吃惊,耳边传来他的话语:“得到六脉神剑剑谱便来万劫谷来找我。”
我听后在想哪里才是万劫谷,再想抬头问他时,江岸之上已没有了段延庆的身影,我也只有先将此事搁下。
我穿山过岭,快要接近大理时,却在一座山岭上受阻。本来应该是顺顺当当地沿着山路下山的,没想到却遇上了一群吸血蝙蝠,我为了逃开它们的追击而离开了山路,却在夜色下迷路了。我只能看着天上有限的星辰来辨别方向,向着山顶方向走去,没想到却走偏了,绕到了山的后方,我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看来是没办法在今晚离开的了。
当我停下来休息时,忽然听到一阵水声,难道附近还有山泉么?
我不禁走过去看了一下,原来在几十步外有个林中小湖,就象月牙一般弯弯的,中间是一块又高又大的岩石,足有三人以上方能合抱,上面居然刻着“月牙湖”三字,倒不知道是原来有的还是后来刻上去的。见此好景,我自然放开怀抱,在此冲洗一番,只觉得一天的闷气全消,舒服极了。
没想到对面岸上的林子里忽然悉悉作响,有人来了,我连忙躲在岩石后边偷看着,只见在湖的另一边,一位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挂着一张黑色面纱,身材十分婀娜,从这女子的气质和动作看来,她应该是一位类似冷风影的冰山美女,我再用眼镜查看了她一下,原来她的综合指数有180,只比我差一点,应该也算是不错的了,手上还拿着剑,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还是躲好一点吧。
她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人,随便看了看周围没有动静,便自顾自地脱下衣服来。我虽然是见过女子脱衣,但在旁偷窥倒还是第一回,手里还是捏了把汗。只见随着腰带的解开,双手一抖,她那身紧身衣就轻盈地落在地上,露出淡绿色的肚兜和雪白的亵裤,而手臂和肚兜旁边露出的冰肌雪骨令我吞了口口水,就算是冷风影在这里,也应该只是互占胜场而已。
但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原来是有一对暗器匣子绑在她的手臂之上的。在衣服遮掩下看不到,但在她脱下衣服后我才能发现,看来如果要和她对战,我一定要小心那些暗器。
她玉指向后一拉,肚兜也滑落了,胸前两个倒扣玉碗上两点粉红更使我流出鼻血来。
女子完全不知道她那应该没有别人看到过的躯体正逐渐显现在我眼前,自是脱下了最后一道防线──雪白的亵裤,顺手也将鞋袜脱掉。只见稀疏的丛林中一道粉红的细线若隐若现,加上雪白修长的玉腿,看得我一手捂住狂流鼻血的鼻子,一手扶住岩石方才不至于兴奋得晕了过去。
但我奇怪的是直到这时候,她的面纱还没有摘下来,似乎是她平时已经习惯了,但为了要下水洗澡,她终于摘了下来。欧,果然是位绝美的冰山美女,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
我只觉得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姿色与冷风影不相上下,但她完全是冷艳的,与冷风影那种神情丰富却只是态度冷淡的冷不同。
女子慢慢地进入湖里,用手捧起湖水泼在自己身上,慢慢地擦洗着。
她先用手捧水洗脸,只见晶莹的水珠从她雪白得有点过分的手上飞溅而出,落在苍白的脸上,再向下滑去,她的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神色,使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如雪般溶解了,前后对照之下动人之极。水珠滑过略略尖削的下巴,再经过雪白的颈项,汇聚一起流过那深深的||乳|沟,又经过一段光滑的小腹,终于回到腰腹处的湖面。
看到这动人的香艳情形,我那里忍受得了,不由自主地连咽了几口唾液,老二早已高高地抬起了头,心里惊叹这游戏的制作精良。我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象要将这第一次亲眼所见的美女出浴牢牢记在脑里,一边不禁想起如果正在洗澡的是冷风影会如何,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又将会是另一幅绝美的画面。
她可能是比较爱美吧,洗头脸洗了很久,直将五官和一头乌黑秀发洗得洁净了,才来洗身体。
玉手中的水这回直接落在她的胸前,本来洗脸时的水已经沾到了胸上,但那里有这一番直接冲洗来得好,那粉红的两点在水珠映照下显得分外突出。
在玉手的擦洗下,胸前的敏感区域自然起了反应,脸上的神色也起了少许的变化,由畅快变成了轻微的快感。而在另一只手伸到水下应该是肉缝的地方上下搓洗时,快感更加明显,每上下一回,那身体就轻颤一下,看来这身子对刺激特别敏感,脸上也开始露出迷醉的神情。
这种由冰美人逐渐变成荡女的微妙过程不是我亲眼所见也绝想不到,给我的感官刺激也更大,心想如果能将她搂在怀里肆意爱抚,近距离体味这动人情景,那种感觉简直说不出会是如何的美妙。
这样想着,我的气息慢慢重了,幻想着自己的手就是她的手,模仿着她的动作在身上抚摸着,却没想到扶着岩石的手一滑,我整个人滑入了水里,幸亏双脚还是着地的,支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惊动那女子。不过这时我的气息已经岔了,相当于江湖人所说的走火入魔,整个人倒在水中动弹不得,口鼻之中不断被水灌入,这样下去不是气绝就一定会被淹死。
就在我意识越来越远离我时,我的脑海不断闪过不同的画面,忽然有一个画面定格在我脑海中,竟然是韩柏松搂着冷风影在对我大笑。
我不由全身激灵了一下,心里直念着:我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死,要死也要等到与韩柏松决斗之时,我一定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何况现在游戏还没有真正开始,我决不能死!
我一直让这样的念头盘旋在脑海里,身体则慢慢坐直,象小说里那样打坐起来,尽力平息混乱的气息。应该是我根本没练过什么功夫,混乱的气息很快就被我平息下去了,我也再撑不住了,慢慢从水里爬到岸上,呛出口鼻里的水,这才回过气来。
这时那女子应该已经洗完了,却在湖那边游裸泳,真象一条美人鱼。我可不能放过这个问路的机会,穿上衣服,偷偷绕到女子的衣服那里。
我拣起那面纱和肚兜放在鼻子旁闻了一下,一阵处子幽香直冲鼻子,简直是一种享受,将这两样放入次元袋后,才对隔着三四个身位的女子说:“姑娘,你好。”
女子大惊,居然有人来到这个隐秘的地方,还偷看了自己赤裸的模样,不由大惊失色,整个人头部以下立即沉入水中,回身骂道:“好你个家伙,居然偷看本姑娘洗澡,还不快走开。”
这下近看比刚才看得更清楚,没想到她比我预想的更为标致,只见她十七八岁年纪,雪白的肤色、瓜子脸、再加上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和高高的鼻子,令人心动不已,真惊为天人。
我轻笑道:“我只不过是迷路路过,想问一下路而已,姑娘肯说的话我马上就走。”
女子只有说:“你问吧。”
我将眼光投向旁边,不再看她,以免她感到尴尬:“姑娘知道如何下山吗?”
“不知道,我一直都住在山上,从不下山。”
“姑娘只需要告诉我如何下山就可以了。”
“我只懂下山,不懂告诉你如何下山。”
“姑娘看来是住在这里附近的啦,那么你一定知道的吧,或者知道哪里会有农家,等我前去问路?”
“在这里附近只有我们居住。远一点的地方嘛,让我想想……”女子警告我后侧头想了一会,说道,“在山的那边应该会有猎户吧。”
“整座山只有你们两个人居住?不会吧。那能否指点一下前去猎户家的路径呢?”我真是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个女子说起话上来有点儿冷傲,又有点儿不通世务,居然如此抗拒男性。
“这样啊,”那女子不大想将手臂伸出水面来比划,但是在我向她看去时终于愿意伸出右手指了指林子之后隐约现出的一道山崖:“你不要过来,除了我师父之外没有人可以看我或者碰我的身体,我说就是了。你沿着这个方向一直穿过树林,在崖下会见到一条小道,沿着小道上去就可以去到了。我说完了,你该走了吧。”
那山崖在夜里漆黑一片,几乎和其他山峰看成一体了。我舒了口气,但仍笑道:“谢谢姑娘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能在荒山相遇,也是一种缘份,不知能否赐知姑娘芳名呢?”
女子像是呆了一下,恼道:“本姑娘的名字可不是可以随便告诉人的,我已经指点了你的路,你还不快走,不然等我上了岸你就后悔了。”
我仍然笑着说:“你发狠也没用,有本事光着身子来杀我啊,”顿了一下又说,“你不来吗,那我要把这套衣服和剑拿走咯。”
女子无法,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这家伙,我叫木婉清。还不快滚!下次见到你,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我笑道:“我叫伊平,你要算帐的话,以后再来找我吧。”趁她还没有发现被我拿了她的东西,说完就迅速离开了。
只听见身后隐约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和咒骂声,我不由叹了口气,心里在反思我这样对她是否太过分了?但无论怎么说,我已经惹上了这个冷艳的女子了,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麻烦呢。
新金庸群侠传10
作者:keni沿山路而去,不仅很快下了山,而且更在当地猎户的指点下,我不出一日便到了大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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