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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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独行这四个字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大胆点说吧,即使盗帅楚留香再世,也不见得就比我高明。

快刀,是另一种我赖以生存的绝技,一直以来都让不少江湖中人闻之而胆丧。

快刀,轻功,采花,这就是我田伯光的标志。

据说,有一个叫金庸的人曾经写过我的故事,但我必须要说清楚的是,金庸写的田伯光绝不是真正的田伯光。

尤其需要强调的是,金庸并不是武林中人,他对江湖中事可谓是一知半解,把我的事描得不伦不类。

我现在要做一项既无先例,将来也不会有人仿效的艰巨工作。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赤裸裸地揭露在世人面前。

这个人就是我——万里独行田伯光。

当然了,我的故事里充满了腥风血雨,勾心斗角,但更多的是醇酒美人,香艳奇情。

江湖是什么样子的,这大概没有人能说清楚,但有一点是永恒不变的,无论哪一个时代的江湖都充满刺激。

江湖人是怎么样生存的,这大概也没有人能说明白,但同样有一点永远不变的是,无论哪一个江湖人都充满了欲望。

我是一个江湖人,生存在一个充满刺激的江湖,毫无疑问地,我充满了欲望。

人在江湖,除了有一身保命的本事外,还需要有谋生的技能。采花,是我的癖好,却不是我的职业。

我是一名专职探子,靠打听消息,然后卖给有需要的人来维生。

我在这一行一直都混得不错,大言不惭的说,在这一行,我是最好的。即使是名门正派的人,有时也不得不出高价向我买消息。

最近,江湖平静得让人发慌。平静对于一个靠卖消息来维生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穷了好一阵子了。

少林,武当一向低调,且不去说它。

至于日月神教方面,教主东方不败好象不问世事,教务完全交由一个叫杨连亭的家伙处理,把神教搞得乱七八糟。最近,被江湖群豪奉若神明,尊称为〃圣姑〃的任大小姐也离开了黑木崖,不知所踪。

向来活跃的五岳剑派也偃旗息鼓,就连野心勃勃的五岳盟主左冷蝉也毫无动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觉告诉我,这不寻常的平静中,酝酿着一场巨变,就看谁来点燃导火线。目前,我还不知道导火线在哪,只要把它找出来,再卖给急着想点燃它的人。

这是一宗大买卖。

就在我穷得快发疯的时候,机会就来了。衡山派刘正风发出英雄贴,广邀武林同道,定于衡山宣布其将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刘正风在江湖上是一号人物,武功不错,声名极佳,又正值盛年,怎么突然要退出江湖呢?内里定有文章。

我决定马上赶上衡山,探个究竟。

万里独行田伯光《二》

赶路是一件令人十分痛苦的事。

日夜兼程,风餐露宿,这种滋味何其难受。

我实在怀念身在怡红院的日子,美酒佳肴,温香软玉,左拥右抱,何等快活。

只可惜一旦床头金尽,便只好英雄气短了。

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了银两,那简直比死还不如。

穷,有时侯甚至会把人逼疯。

为了摆脱这个穷字,人有时侯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我已经穷得快发疯了,所以我不得不拼命赶路。

出了福州城,折向西南,过闽江后,到了南屿。

这大半日下来,可说马不停蹄,我连一口水都没喝过。直到过午,才见到路旁有一家小饭铺。

这家小饭铺独家孤店,靠山而筑,附近一片松林,别无邻家。

老大远就见到有三个人站在店前,东张西望,神色慌张。

两男一女,两长一少,似乎是一家三口,两个男的手上都提着剑。女的手上提着一把金刀。

我认得那年长的男人正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那女的大概就是他老婆王氏,那少年自然就是他们的独生爱子林平之了。

福威镖局近年来在江湖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纵横十省,生意越做越大。

林震南所依靠的就是祖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我心下觉得纳闷,林震南近几年已经很少亲自赶镖,看样子也不象是赶镖,倒象是逃命。

碰上这等有趣的事,说不得我只好停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几个纵身,躲进小饭铺附近的松林,静观其变。

直觉告诉我,松林中有人埋伏,只是我身法太快,没有惊动此人。

林震南横剑身前,朗声说道:“青城派的朋友,林某在此领死,便请现身相见。”叫了几声,只听得山谷回声:“现身相见,现身相见!”

余音袅袅,此外更无声息。

林平之大声叫道:“我林平之就在这里,你们来杀我啊!臭贼,狗崽子,我料你就是不敢现身!鬼鬼祟祟的,正是江湖上下三滥毛贼的勾当!”

突然之间,竹林中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林平之身前多了一人。他不及细看,长剑挺出,便是一招“直捣黄龙”,向那人胸口疾刺。

那人侧身避开。

林平之横剑疾削,那人嘿的一声冷笑,绕到林平之左侧。

林平之左手反拍一掌,回剑刺去。

林震南夫妇各提兵刃,本已抢上,然见儿子连出数招,剑法井井有条,此番乍逢强敌,竟丝毫不乱,当即都退后两步。

来人一身青衫,腰间悬剑,一张长脸,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林平之将辟邪剑法使将开来,横削直击,全是奋不顾身的拚命打法。

那人空着双手,只是闪避,并不还招。

待林平之刺出二十余招剑,这才冷笑道:“辟邪剑法,不过如此!”

伸指一弹,铮的一声响,林平之长剑落地。

那人飞起一腿,将林平之踢得连翻几个筋斗。

林震南夫妇并肩一立,遮住了儿子。

林震南道:“阁下尊姓大名?可是青城派的么?”

那人冷笑道:“凭你福威镖局的这点儿玩艺,还不配问我姓名。不过今日是为报仇而来,须得让你知道,不错,老子是青城派的。”

林震南剑尖指地,左手搭在右手手背,说道:“在下对松风观余观主好生敬重,每年派遣镖头前赴青城,向来不敢缺了礼数,今年余观主还遣派了四位弟子要到福州来。却不知甚么地方得罪了阁下?”

那青年抬头向天,嘿嘿冷笑,隔了半天才道:“不错,我师父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州来,我便是其中之一。”

林震南道:“那好得很啊,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青年似是不屑置答,又是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姓于,叫于人豪。”

林震南点了点头,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原来阁下是松风观四大弟子之一,无怪摧心掌的造诣如此高明。杀人不见血,佩服!佩服!于英雄远道来访,林某未曾迎迓,好生失礼。”

于人豪冷冷的道:“那摧心掌吗,嘿嘿……你没曾迎接,你这位武艺高强的贤公子,却迎接过了,连我师父的爱子都杀了,也不算怎么失礼。”

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林平之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余矮子的儿子。

林震南长剑一摆,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好笑,于少侠说笑话了。”

于人豪白眼一翻,傲然道:“我说甚么笑话?”

林震南道:“久仰余观主武术通神,家教谨严,江湖上无不敬佩。但犬子误杀之人,却是在酒肆之中调戏良家少女的无赖,既为犬子所杀,武功平庸也就可想而知。似这等人,岂能是余观主的公子,却不是于少侠说笑么?”

于人豪脸一沉,一时无言可答。

忽然松林中,离我十丈左右有人说道:“常言道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在那小酒店之中,林少镖头率领了福威镖局二十四个镖头,突然向我余师弟围攻……”

这人一面说,一面走了出去,此人小头小脑,手中摇着一柄折扇。

接着听他说道:“倘若明刀明枪的动手,那也罢了,福威镖局纵然人多,老实说那也无用。可是林少镖头既在我余师弟的酒中下了毒,又放了一十七种喂毒暗器,嘿嘿,这龟儿子,硬是这么狠毒。我们一番好意,前来拜访,可料不到人家会突施暗算哪。”

林震南道:“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不敢,区区在下方人智。”

林平之拾起了长剑,怒气勃勃的站在一旁,只待父亲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便要扑上去再斗。

听得这方人智一派胡言,当即怒喝:“放你的屁!我跟他无冤无仇,从来没见过面,根本便不知他是青城派的,害他干甚么?”

方人智晃头晃脑的说道:“放屁,放屁!好臭,好臭!你既跟我余师弟无冤无仇,为甚么在小酒店外又埋伏了三十余名镖头、趟子手?我余师弟见你调戏良家少女,路见不平,将你打倒,教训你一番,饶了你性命,可是你不但不感恩图报,为甚么反而命那些狗镖头向我余师弟群起而攻?”

林平之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声叫道:“原来青城派都是些颠倒是非的泼皮无赖!”

方人智笑嘻嘻的道:“龟儿子,你骂人!”

林平之怒道:“我骂你便怎样?”

方人智点头道:“你骂好了,不相干,没关系。”

林平之一愕,他这两句话倒大出自己意料之外。

突然之间,只听得呼的一声,有人扑向身前。

林平之左掌急挥,待要出击,终于慢了一步,拍的一响,右颊上已重重吃了个耳光,眼前金星乱冒,几欲晕去。

方人智迅捷之极的打了一掌,退回原地,伸手抚摸自己右颊,怒道:“小子,怎么你动手打人?好痛,好痛,哈哈。”

王夫人见儿子受辱,刷的一刀,便向那人砍去,一招“野火烧天”,招出既稳且。

那人一闪身,刀锋从他右臂之侧砍下,相距不过四寸。

那人吃了一惊,骂道:“好婆娘。”

不敢再行轻敌,从腰间拔出长剑,待王夫人第二刀又再砍到,挺剑还击。

林震南长剑一挺,说道:“青城派要挑了福威镖局,那是容易之极,但武林之中,是非自有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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