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叹息似的轻声道:“想,特别想。”
而电话那头路琢的话才说了一半:“少臭美了,谁……”
两个人这么偷偷摸摸的,叫他想起了一句戏词:公子落难,花园赠金。
而他也根本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大魁天下,奉旨归娶”的时候。
夜晚也从没有这样讨人厌过。
他照顾那孩子根本没有经验,缩手缩脚、小心翼翼的怕把孩子胳膊腿儿给磕着碰着,在一派混乱里从奶粉罐子里舀奶粉的时候,因为莫名的手抖了一下,那罐子从桌子上掉下来沿着地板滚了老远,奶粉直直的撒成一条线。
好容易哄睡着的孩子的哭声接踵而至。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听着稚嫩的本该是代表喜悦的啼哭,看着一地狼藉,心里逐渐回过味儿来——他和路琢,出路在哪里?
可笑,他原来那句“死胡同”的话,似乎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落难,花园赠金;大魁天下,奉旨归娶。——高阳《胡雪岩》
☆、分手
也不知是不是撑住了哪一口气在身体里,还是所有事情都已经坏到最低点,那以后的几天,他竟然逐渐缓过气儿来,趁着孩子不哭不闹乖乖睡觉的档头还能闲没事写写日志,居然还有工夫斟酌到时候要怎么给路琢捋清楚这孩子的来源,想一想到底怎么才能叫路琢的父亲认可他。
……然后他发现,那些过于遥远而站不住脚跟的想法,纯粹就是一种因为永远无法实现而永远保持神秘的理想罢了,听上去更像是一种痴人说梦。
一个穷的要喝西北风的乞丐,之所以可以大言不惭的站马路牙子上唾沫横飞的许下什么惊天动地的承诺,不过是仗着不管多大的承诺,他都无法兑现罢了。
世界上总有两种人夸得下海口,一种人风风光光的处于生态法则的金字塔顶端,一种人逍遥自在的处在金字塔的基底部。前者因为富有天下,有恃无恐;后者因为一无所有,有恃无恐。只有站在半山腰的那些人,瞻前顾后的患得患失。
而如今,杨子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空口说白话、吹牛皮不上税的傻子,之所以还在那里百无聊赖的做些没有突破口的白日梦,也不过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东西,他都掏干了他的一切,无论谁找上门来,他都一穷二白。
爱都给了路琢,坦诚都给了路舒,钱都给了沈颐。
给自己留下了一屁股烂账。
他所能做的,几乎只剩下等待二字。他就像一颗珍珠蚌,自己撬开了坚硬的外壳,把柔软纯洁的内里原原本本的摊开来,而如今终于被厕身于砧板之上,提着一口气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刀俎之刑。而他其实还带着一丝侥幸,希望能看见奇迹。
他有时候也挺自嘲,觉得自己真可悲,天南地奔四处飞的最终结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连自己的车也搭了进去——那车是已故的小叔生前送给他的十八岁成人礼的礼物。
哦,还有一个生来多病的宝宝。
他纵是有“出门一笑大江横”的魄力,也不免被宝宝的杂七杂八的生活费逼的无可奈何。从来总是一文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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