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你进来的时候。”安澜面不改色的说道。平日金茂喝多少他不会干涉,但这种情形下他不能纵容。
金茂咂咂嘴,不敢反驳安澜,只得无奈的看了又看这瓶被安澜糟蹋的好酒,最终垂头丧气将瓶子扔到一边。
“我可不可以出去揍那小子一顿?”金茂继续要求,其实安澜注意到他之前他就在酒吧,亲眼看到那人企图占安澜的便宜。金茂当场就想揍人的,只是安澜先给那人下了药,他不好冒然动手,所以才想喝酒解闷。没想到安澜偏偏不准,这让他心里愈发憋屈,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和那些不长眼的登徒子有关,金茂就特别想揍人泄愤。
“不行,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安澜直接否定。照金茂此时的情绪非出人命不可。虽说金茂手上积攒的人命不少,但公然行凶杀人,这个罪名可不是玩笑。
“Kay……不,Ray。”看见安澜不善的脸色,金茂立马改变称呼,“要是不发泄一通我会憋疯的。”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你和小梅第一次约会吗?”安澜皱着眉头问道。小梅是酒吧里的服务员,因为家庭原因才会在这里打工。因为阿丽的关系金茂对她很是照顾,一来二去两人便好上了,安澜暗中观察过这个女孩子,或许因为其长相本身算不得出众,加之刚来就被金茂保护得很好,所以在这里呆的时间虽长,人还算单纯,于是便默许了金茂和她交往。没想到两人第一次约会就出了问题,安澜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因为重生的关系他看走眼了。
金茂哀怨的看了安澜一眼,又一次趴在吧台上默不作声。半晌,才用闷闷的语气说道,“本来我们玩得挺开心的,只是小梅突然问起我和你的关系,所以……”
“你怎么回答的?”安澜忍俊不禁,他和金茂的关系他们各自心里当然清楚,只是在酒吧众人的眼中却有另一种意思,作为金茂女朋友的小梅过问不足为奇。
“我不知道。”金茂没精打采的说道。不管有没人相信,他都不能说出事实,那无疑是出卖老大。可凭他草履虫一般的脑子,根本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借口。见他支支吾吾说不上话,小梅理所当然认为金茂是默认他和安澜的不正当关系,所以一生气扭头就走。金茂看着她的背影,愣是不敢去追。
看着金茂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澜瞬间释然,同时不由的有些无奈。终于明白为什么金茂想找那个倒霉鬼的晦气了,都是传言惹的祸。
“其实,今早阿丽问过我相同的问题?”安澜犹豫片刻说道,无形中为金茂的郁闷又添了一把火。
“你怎么回答的?”金茂一下子紧张起来。阿丽是他最亲的人,有此疑问无可厚非,只是他有些想不通,阿丽为什么会去问安澜。
“无可奉告。”安澜一摊手,眼看金茂长吁一口气,又装作很烦恼的样子说道,“不过阿丽变得对我很有敌意,今天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估计她是把我当成威胁你和小梅的感情的第三者。”
“什么!你不是说什么也没说吗?怎么还会这样?”金茂有些傻眼,一边是最亲妹妹和未来的老婆,一边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为了手脚齐全他总不能o奔吧。此刻金茂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左右为难。
“Ray,我该怎么办?”金茂可怜兮兮的望着安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让你不经大脑胡说八道的,活该!”安澜翻了个白眼。
“……”见安澜毫不留情提到自己引发传言的丰功伟绩,金茂顿时欲哭无泪。
记得那时安澜刚来这里上班,由于之前对调酒很感兴趣特意学过,所以选择就任调酒师一职。在酒吧工作的服务人员本身就免不了受到骚扰,而安澜的皮相更是属于上品一类,所以一露面便成了不少登徒子垂涎的对象。即使早有准备作了相应的预案,他依旧被弄得不胜其烦,正考虑要不要换一个岗位时,转机突显。
那天一个对安澜垂涎已久的客人,借着酒劲准备强行带走他。安澜周旋很久也不得脱身,拉扯间,金茂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安澜身边,一把拽下客人紧抓安澜的手,然后不知从哪儿扯出一把锃亮的西瓜刀没有半点犹豫狠狠剁了下去……
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砍断手的客人在地上打滚哀嚎时,金茂又做了一个让众人更加震惊,同时令自己后悔万分的事――将安澜搂进怀里,恶狠狠的说道,“他是我金茂的人,谁要是敢再骚扰他,就是这个下场。”
面对金茂凶狠的表情,以及地上惨烈的前车之鉴,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无人敢出现在安澜面前,偶尔有一两个不知情的客人想要调戏安澜,刚走到人前便被眼疾手快的熟客拉走。对此金茂沾沾自喜认为自己难得精明了一把,想着两人的关系既然已经公开便不再避嫌,常常在酒吧找安澜聊天,甚至力排众议将他提升为大堂经理。然而脑子一向大条的他并没意识到,他所认为和安澜的兄弟之情,在众人眼里非比寻常,以至于察觉到以后早已没有辩驳的机会。
“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金茂哭丧着脸,他觉得他是被安澜坑了。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体验一下冲动的后果。”安澜淡淡说道。实际上这些流言可以成为解释他和金茂如此要好关系的说明,让原本计划需要的时间大大缩短。至于流言所产生的影响,他并不在乎,顶多是对金茂有一丝愧疚,毕竟他多少利用了对方。
金茂不由捶胸顿足,冲动是魔鬼,以前安澜会设法为他弥补所以他没当一回事,这次安澜一撒手他就尝到了苦头。只是代价似乎大了点,他好不容易摆脱处男之身的日子眼看就快来临,没想到转眼间又变得遥遥无期。
“行了,过些日子就说我是你认的小弟吧。”看着耷拉着脑袋的京巴,安澜有些不忍,想了想找出一个折中的方法。
“能行么?”某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只是给出一个说法,没必要在乎别人信与不信。”安澜说道,见金茂露出兴奋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容易被忽悠,真不知道夏旭东为什么会把这间酒吧交给他打理。
“你说小梅会信吗?”一想到女友的反应,金茂心里不免忐忑。其他人他不在乎,但女友例外,否则他别想找老婆。
“我会和她解释的。”安澜说道,单纯的女孩子都有一颗非常感性的心,取得信任并不难。他不是金茂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有的是方法。
“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金茂心中大喜不再嫌弃那瓶不纯的白酒,直接拧开瓶盖畅饮起来。
“最近组织里有什么动静吗?”待金茂喝够以后,安澜问道。他可不会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
“恩,暂时没有,你知道东哥打算将组织漂白,所以最近再三严令成员安分守己。”金茂说道,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酒吧老板,但以前积累的人脉还在,探听一些风吹草动还是没问题的。
“是吗?”安澜说道。
“Ray,你真的打算当……”金茂最终还是把哪个词咽了下去。安澜找他时毫无保留告诉过他自己的想法,出于对安澜的信任尽管心里犯疑,他依然言听计从。只是组织里毕竟还有一些和他要好的弟兄,出卖他们是不是太不厚道。
“放心,我有分寸。”安澜知道金茂的想法,说道,“警方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可以吞下整个夏家,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出口气而已,不会伤到不相干的人。”讲太多的大道理金茂听不懂,倒不如直接用复仇的幌子。
“没错,组织里有的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偶尔让他们吃瘪也好。”金茂似乎瞬间领悟安澜的意思,连连点头,实际上他绝对不会相信安澜会为一己私欲出卖自家兄弟的人。这么做不过是为组织做一下清理工作,没准还是件好事。
“金八,你只要把听到的一些事告诉我就行,不要刻意去打听,以免惹祸上身。”安澜叮嘱到,他在夏旭东身边多年,组织里的情况再熟悉不过,只要组织里没有大变动,用一点风声推测出可能产生的行动并不难,金茂根本不用特意去冒险。
“我知道。”金茂拍拍胸脯说道,让他去打探机密可能会有问题,但是这类八卦消息,组织里弟兄众多他就算不想听也有人主动说出来。
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安澜正准备叫金茂回去休息。这时酒吧大门大开,惊扰不少暗自沉醉的人。
“所有的人注意,全部站好不要动,警察例行检查。”一个声音刚响起便引来一片骂声。不过心里再不爽,人们也不会傻得去抗衡,一阵抱怨声之后便自行站好队伍。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突然袭击了,那个贪得无厌的胖子,总有一天爷要请他尝尝花生米的味道。”金茂不满的嚷道。
“和钱要员无关,最近市里出现一件大案,难免查得紧一些。反正我们已经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转移,条子要查尽管查好了。沉住气,别冲动。”安澜低声说道,连忙让人将音响关闭,打开灯照亮整个大厅。
由于事先有所准备,安澜并不慌张,理了理衣服走出来。他是大堂经理,理应出面交涉。然而当安澜靠近以后,这次前来检查的人员中居然有熟人的身影。
顿时心里一阵纳闷,怎么会是他?
第二十四章
安澜离开学校已有三个多月,按时间推算他们这一届学员已临近实习,依照展震豪的作风,很可能会安排部分可塑造的好苗子提前进入警察队伍历练。安澜不是没想过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与同班同学见面,只是没预料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而且他见到的还是他在学校里最为熟悉的人――耿鑫磊。
或许这并不是耿鑫磊第一次随队执行任务,安澜可以看出对方身上原有的稚嫩已基本褪去,随之取代的是一种成年人应有的沉稳,由此可见耿鑫磊已经完全适应警察的生活,只需要拿到毕业证便可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
安澜相信耿鑫磊也一定认出了他,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频频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若是两人在其他场合见面,安澜不会避讳与他交谈,毕竟当初不告而别他还欠对方一个解释,而此时安澜却无暇顾及,因为他需要面对的人是一个软硬不吃的硬茬。
“黎警官,这次又有什么事吗?”安澜面带微笑说道。
“例行检查,希望金经理能够配合一下。”领头的警察面无表情。
“当然,虽然酒吧属于鱼龙混杂之地,但我们绝对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配合警方的工作义不容辞。”安澜笑着说道,继而朝着还在吵嚷的客人叫道,“各位贵宾,请帮忙配合警方检查。稍后今晚的酒水消费一律八折,以感谢诸位的理解和支持。”
不管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优惠还是清楚警察的坚持势在必行,在场的客人抱怨归抱怨,最终还是站到一起安静下来,不过对那些打断他们兴致的不速之客依旧没有好脸色。
“黎警官,请吧。”安抚好众人的情绪,安澜向黎正刚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让开道路。
“谢谢,职责所在,如有打扰请见谅。”黎正刚例行公事一般吐出几个字,然后一挥手,除几个警员留在大厅装模作样检查众人的身份证件,其余人跟着黎正刚冲进包间走廊,速度极快仿佛担心晚一步检查对象便会消失不见。耿鑫磊的注意力虽然一直在安澜身上,但反应极快,也跟在搜查包间的队伍里。只是他进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安澜,表情若有所思。
安澜看了看有些急躁想要跟进去看看情况的金茂,摇头示意他不要轻取妄动,然后抱着双臂冷眼旁观警方这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例检。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抛开夏旭东为漂白给底下人下达的近期务必安分守己的命令,在外界风声最紧的时候,他也不会公然在酒吧藏不干净的东西或是行某些违法之举。不过夏家这间酒吧在警方的黑名单上可是排上号的,太过干净反而显得异常,而且对某些关系也不好交代,所以安澜按照惯例多少安排了一点能让警方查到问题却无法借题发挥的东西。
很快如他所预料一般,一个跟随黎正刚的警员出现在他面前,语气生硬的说队长让他过去。不知道如同名字一样刚正不阿的黎警官能不能及时把人救下,跟在警员的背后,安澜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来到包间,安澜一进门便嗅到空气中浓烈的酒味,以及混在其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房间里的台桌上全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好几个还滚到地上。一名女子躺在沙发上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语,身边的女警员正在为她整理裹在身上的毛毯,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墙角两个浑身赤o的男人,只见他们蹲在那里瑟瑟发抖,不时用求饶的目光看着愤怒的众人,安澜知道,警察还是迟了一步。
“金经理,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这些东西从何而来。”黎正刚示意其中一名警员拿出在房间里搜查到的东西给安澜看。那是两枚注射器,还有几个小包,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你应该问它们的主人。”安澜平静的说道。真是笑话,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低等货色,连组织的门槛都进不了,要不是为了应付黎正刚他才不会扔出那两个白痴。
“那……那是我们在外面买的。”其中一个男人哆哆嗦嗦说道,谁不知道酒吧的后台是夏家,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胡乱栽赃。毕竟进了警局或许还有活路,得罪夏家怕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黎正刚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指着那名女子继续问道:“那她呢?”
“她不是那两人中的那谁的女朋友吗?这几天他们天天来这儿喝酒,吧里不少熟客都见过。”安澜一脸惊讶。
“你知道这两畜生都干了些什么嘛?”其中一名警员忍不住叫了起来,在场的警员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看样子若不是有长官在场,他一定会将那两白痴揍得爹妈都不认识。只有耿鑫磊站在一旁,打从安澜进门后视线便未曾离开。因为他一直紧绷着脸,所以安澜一时也无法猜到其心思。
“这很正常吧,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没有过一时冲动。”安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警员,慢条斯理的说道,“就算是黎警官也年轻过吧,啊,我似乎忘了,那个时代这种事可是十恶不赦的。”
“你……”那名警员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他们的性质可不一样。你说过这三人来酒吧多次,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吗?”黎正刚说道。两人打交道已有一段时日,安澜的表现令他大为震惊,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几乎找不到一丝纰漏,即使偶尔出现也不是因为失误而是另有目的。黎正刚盯着安澜,他不能相信行事与年龄极其不符的青年会如此疏忽。
“酒吧里客人太多,我不可能一一照看。”安澜耸耸肩表示无奈,似乎没把黎正刚的话听进去。
“既然如此,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酒吧出了这种事,也不能再继续营业了。”黎正刚冷着脸说道,这种事和对方的有意纵容显然有极大的关联。但警方讲究的是证据,所以他没法给对方定罪。不过将人带到警局震慑一番倒是可行的,也算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好啊。”安澜没一点为难的意思,而且答应的特别爽快。这让黎正刚觉得有些烦闷,自己似乎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医务人员很快也来到了现场,经检查女子是在醉酒后又被人强行注射了某些东西,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与两人发生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两人迷jian的罪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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